第一章,明天檢查。”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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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花了這麽多的時間找到的東西當然要將它利用起來,這個作為和斯威特的談判最合適不過。
當眼前的畫面真實的反射到大腦以後,心臟還是壓制不住的攣縮。這個局到底誰是誰非,到底那人是受益者還是受害者。旋風音樂的規模已經不容小覷了,酒吧就是一個幌子。看著內部的那些宣傳海報,不得不驚訝如今好多紅火的專輯、歌曲出自於這裏,而將這一切掩蓋住的名義就是網絡二字。千覓不知道自己知曉了這麽重大的秘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小姐,這裏外人不能進。”門口的保安似乎剛才在開小差,這個時候才來攔住千覓。
“我不進去,我就在這裏看看。”千覓能夠看到保安驚住的臉,心想原來逗別人是這麽好玩的事情。
“看也不行,快走,要不然報警了。”
“報警?”千覓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惜沒有別的欣賞者。“好啊!我正要找警察叔叔,我迷路了!”樓上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很顯然,她是來找茬的。這裏的每一個人進公司前簽的協議的第一條就是對這裏的一切都要保密,所以現在這個保安算是被她整到了。
“不要管她,你去忙你自己的。”保安聽到上面下的指示,終於松了一口氣,要不然他可應付不來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妮子,不過再仔細一看,怎麽這麽眼熟呢?會不會是老板新簽的藝人?這樣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想這麽多,灰溜溜的走了。
“誒,大叔,你就走了?那我就自由活動了啊!”千覓作勢要往裏面走,見保安還是不理自己,洩氣的說了一句沒意思,就往裏面“參觀”去了。
剛剛指揮保安的人馬上就斯威特通風報信了。現在自己不宜出現在她面前。
“你是在找我嗎?”不知何時斯威特就站在了千覓的後面,這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這裏打醬油?”千覓看了眼走動的工作人員,都沒有靠近這裏,即使在很遠也能感受到他們對於斯威特的敬畏,如果不是公司高層這態度還真說不過去!
“坐下來談?”斯威特帶千覓去的不是辦公室而是錄音室,雖然覺得對她不夠重視但是這裏絕對是比在辦公室更適合的談話地點,特別是他們要談的還不是一般的事。
“我是要恭喜你,你的計劃實現了甚至有更好嗎?”
“我是說過要在風之南國站在和於露同一個位置,但是我不知道你還在中間加了什麽猛料!車禍是不是也是你策劃的?那個司機到底是誰安排的?你和於露又達成了什麽共識?”
“這麽多問題,我覺得我只有回答其中一個的義務。”
“你這裏的秘密就只值一個問題嗎?”
“那麽你覺得我們會讓你將這個秘密帶出去嗎?”
“回不回答在於你,反正定位我已經發出去了。”
“好,算你贏了。我都告訴你,其實說實話,我覺得你比於露更適合這個圈子,你比她更狠其實,只可惜你只對你自己狠。”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明顯沾了許多美國人的氣息,性格也無比灑脫和爽朗,所以千覓其實一直都不願意相信有這個性格的人會是滿肚子壞心腸的人,她只認為他是在死守他的東西而已。
“在你和於露之間,我已經選擇了你,但是我上頭有人在幫於露,所以車禍也是那個人安排的。但是那個人我卻不能告訴你。”斯威特連眼神都跟外國人一樣很深邃,特別容易讓人陷入其中,但也容易受騙,即使是假話也能說的如此動情。
“我相信你,不該問的我也不問。”
斯威特說真心話,還沒有哪一個人跟他聊天可以有如此大的氣魄,人們都常說他的話最不能信,可惜的是他說的都是真話,唯一說過的假話還是對一個小孩子說的,那件事估計是這輩子做過的最混蛋的事情,但是他認為這些年他的彌補已經做的也差不多了,只是他不知道就算事後做再多的事情都填補不了曾經內心的空虛,並且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再來接受你的所作所為。
“你能在這裏錄首歌嗎?當做我回答你最開始問我的問題。”千覓知道此刻他們只是在單純的進行著音樂方面的交流。對於懂音樂、愛音樂的人千覓從來不會拒絕。
“還請斯威特老師指點。我進去了。”
千覓唱的是那首曾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首歌,當然現在也是!只是現在已經不屬於她了。即使現在可以唱了!不是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藏著、捧在手裏。可是,越是這樣,現在就越難過。此刻的她就只是在覬覦於露的東西。一滴淚,悄然低落在千覓的臉頰,可是眼睛卻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消失的墓地
千覓睜開眼的那刻卻沒看到斯威特的身影了。疑惑著去拉開門的時候驚了,門打不開了。這難道是斯威特做的嗎?他想要幹什麽?喊了半天也沒動靜的千覓確定斯威特是故意的了。突然想起了那次被關在圖書館的時候了。也不知道那本書南風末有沒有認真看看,或許能夠幫到他和璇姨。想到璇姨,千覓也覺得不知道為什麽換口換的這麽順利,應該是知道了南風末和她的關系,姐就再也不好意思的叫出口了。包包裏面手機響了起來,可惜千覓只能聽著音樂一直響起、結束……幾遍之後,對方也放棄了。也不知道斯威特到底為什麽要關自己,還要關到什麽時候,還是期待著王一夏看到手機上面的定位信息,懷著好奇找來呢!雖然這個比斯威特放自己出去的可能性更小。斯威特拿著剛錄下的歌找到了雪司,那個不適宜出現在千覓面前的人。斯威特其實只是想知道他為什麽會跟千覓過不去,甚至可以要她的命,如果只是威脅到於露的事業,只是因為這個理由,那麽他也太狠心了。
公司就是一棟三層樓的小覆式樓,最大的特點就是這個旋轉樓梯,其實這只是雪司自己準備住的住房,在和於露相認之後便改變了計劃。三樓是平常雪司不讓別人進的地方,但是作為他的法人斯威特還是有資格進的。
“給你聽一個聲音!”
雪司正在處理於露新專輯其他歌曲的後期制作,當聽到斯威特放的歌的時候竟然停下了手頭上的事情,心也跟著那個聲音走進了那個故事,本該是如此甜蜜的一首歌,為什麽可以唱出這麽悲情的模樣,而自己竟然也會隨這個聲音的情緒走。雖然認同這是很棒的一個聲音,但他不允許他的這首歌被別人詮釋還是用這樣的感情。
“怎麽樣,是不是唱出了不同於於露的感情?”
“絕望,我聽到的只有絕望。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為什麽感情會這樣滄桑。我不想知道是誰唱的,但是不要讓這個音樂讓第三個人知道。”
雪司的反應倒讓斯威特覺得驚訝,本以為聽了這個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要見一見這個人呢!誰知道……斯威特無奈的笑了笑,害得他還把千覓關在了那裏。
“好,我知道了,其實站在音樂的角度上你都該見見這個人,不是嗎?你現在……算了。我這就叫她走!”
音樂的角度,雪司是多久沒聽到這樣的字眼了,是世人硬生生的把音樂這樣的字眼從他的人生中奪走,他現在又何必那麽高尚的去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即使是這樣,為什麽雪司的心還是會動搖,不是下定決心不要這樣做了嗎?
“等一等,她在哪?”
斯威特將錄音室的鑰匙交到他手上,便功成身退了。雪司往錄音室走的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感覺踏出去的步子都有了不一樣的意義。而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打破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電話是王一夏打的,她收到那個千覓發過來的信息摸不著頭腦,在網上查詢了那個定位又發現沒有任何信息可查,打電話過去又沒有人接,打給南風末也關機。王一夏生怕再出現上次的事情,所以把能想到的人都打了一遍,最後就只剩雪司了。
“雪叔叔,千覓在家裏嗎?”
雪司剛想告訴王一夏自己不在家裏不知道的時候,打開門看到錄音室裏面人的樣子時,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邁進自己的腳步。直到聽到那邊王一夏有點急切的聲音傳來才意識到在打電話。
“嗯!她在家裏。你有事嗎?要不要她接電話?”
“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家就行了。”
千覓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趴在窗口等著人進來了,當看到雪司的時候同樣的驚訝。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千覓突然湧現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斯威特提到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千覓不自覺的覺得整個寒毛都豎了起來。
“雪叔叔,你怎麽會在這兒?”
“是斯威特讓我來的,因為這個。”千覓看著那盒錄音帶,瞬間秒懂。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想方設法讓他們兩人在這個場合見面,難道是為了告訴自己,那個背後想害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是來指責我嗎?不該唱於露的歌?”
千覓佯裝著鎮定,其實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害怕,害怕的要命。
“我很感謝你照顧老爺子這麽多年,但是,老爺子也是因為你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沒覺得虧欠了你什麽!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害我,即使是要了我的命也要守住你的女兒!”
“你,我,我沒有要阻擋你走自己的路,可是你不該以於露為目標,你不該搶奪她的東西!這是我專門為了女兒寫的歌,誰唱都不可以!”只要你不害於露,我是不會害你的,雪司這樣告訴自己。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挺喜歡她的。
千覓腦子被這句話充斥著,什麽叫他為他的女兒寫的,這首歌明明就是她爸寫給她的!“搶奪她的東西,你為什麽不問問她我只是在奪回她奪走我的東西?我不反對你自私的父愛。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永遠也不是一個好兒子!”
即使跑了很久,逃離那個地方遠遠的,但是千覓還是覺得心一直被扣押在那裏。她認輸了,她真的再一次輸給於露了。如果說以前輸給於露是因為自己。可是,這一次不是,是徹徹底底輸給她了,因為她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父愛。她突然很想媽媽,想見宋蕓。直到坐上回家的火車千覓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可是就允許她沖動這一次吧!她只要遠遠的看看就好。
火車行駛的越來越靠近家,千覓的心就越加無法平靜。看著這片熟悉的天空,原來這就叫做思念!在家附近徘徊了許久,千覓始終都沒有勇氣去看一眼,如果不小心碰到了怎麽辦?最後千覓還是去了墓地,那個宋蕓不會去的地方,那個只屬於她和爸爸兩個人的地方。可當千覓看著那片熟悉的土地卻陌生的墓碑的時候千覓都塊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可是,這條路自己走了多少遍啊!爸爸在的路怎麽可能會走錯呢?是宋蕓把墓地遷走了嗎?
守墓地的管理員不再是熟悉的何伯,千覓不認識現在的人,很年輕,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願意在這裏守墓地的人。但是千覓還是得快點知道發生了什麽,四年的時間,宋蕓可以怨自己這麽多年,可是這個事情絕對不會瞞著自己的。
“B園124號墓地怎麽換別人了?師傅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小姑娘,你是那千循的什麽人啊!”
“我父親!”這好像還是千覓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父親這兩個字。
☆、我不信,就好了
千覓看不懂那人表現出的驚訝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不像同情。
“那墓地是空的,那叫千循的碑也是假的。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家事,但是你還是回去問問家人吧!當初一個女士過來找我叔取消的時候還提了一句什麽閨女怎麽辦的事,她好像說沒閨女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當時我還以為是她閨女死了,也不好多打聽什麽……”
“我就是他們口中提到的閨女!”
千覓失魂落魄的走了,這片從一出生就在欺騙自己的土地,還有什麽可留戀的。難怪宋蕓從來不來這裏,是不是就連她回憶起的那個人都是虛假的。是不是她真的就不是她的女兒。老天好像都知道了千覓的心情開始下起了淅瀝瀝的大雨,把千覓的眼淚沖刷的幹幹靜靜的。是不是讓自己好好哭一場的權力都沒有了?千覓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家。到底是雨水模糊了視線還是這裏本就已經不是記憶裏的模樣了?那片千覓最喜歡的花園早就成了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下的這場雨把這裏弄成了泥濘沼澤。房子呢,就像一座立在這裏的空城,仿佛也再埋怨主人的不理不睬。
這裏哪裏有宋蕓的影子,有的只是灰塵和蜘蛛網。到底這幾年發生了什麽,就算她媽不要她了,為什麽連家都不要了?就算她沒有爸爸,沒關系,她不要爸爸沒關系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爸爸不也好好的嗎?即使你不要我了,只要你過得好好的,我也可以的啊!你看這幾年我不也活下來了嗎?可是,為什麽你不讓我知道你在哪?
千覓能夠想到的只有璇姨那裏了,她肯定能夠知道些什麽。千覓什麽都沒顧上就往璇姨那裏跑。可是剛跑到門口卻被一道身影擋住,只能看到背面,千覓看不出是什麽人,千覓只知道肯定也是一個傷了心的人,要不然為什麽會傻傻的站在外面淋雨也一動不動的!前面那人被千覓撞的踉蹌了一下,即使過去了很多年,千覓仍能記得當初四目相交時對方那冷漠傷痛的眼神,那麽脆弱的模樣,讓千覓覺得他比她還要更悲慘,要想比她還要悲慘的人也真的是很難碰到。
“南風末,你怎麽在這裏。”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這裏,知道我媽。所以才把那本曲譜給我?那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南風末此刻就像是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人,像是隨便一碰就能倒下去的樣子。可千覓明明知道不是這樣,被她這樣撞了一下也只是身體略微往前踉蹌了幾下。可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知道璇姨去哪裏了,她不在這裏了嗎?”不行,千覓還要找璇姨,璇姨還要告訴她媽媽去哪兒了呢!
店還是同樣的裝潢,可是人卻都是陌生的。老板真的不是璇姨,難道一瞬間他們都蒸發了,等自己走後又會冒出來的是不是?
“你是老板?這裏以前的老板呢?到哪兒去了!”
“四年前就搬走了!真是奇怪,今天這麽多人來問。”而且都是這副鬼樣子。心想著該怎麽快點把這兩人弄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那還是四年前,他來這這個小鎮定居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個店鋪轉讓的告示,私下裏也觀察了這個店鋪平時的生意很好,便沒有猶豫的接手了。只記得老板娘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當時心想只是以為她找到了更好的發展之路而已。可是,當她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並且交代不管以後這店轉到誰的手上,這封信都必須交到找來的那個人。她還交代,信要交到一個叫千覓的女孩子,如果是一個男孩子找來,什麽都不要說。那個時候才明白她是一個充滿故事的女人,他純屬好奇的問了一句要去哪裏,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你是不是叫千覓?”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如果不是那個老板娘給自己留下這麽深刻的印象,恐怕他還真等不來那封信的主人。
“我是!是不是璇姨跟你說了什麽?”千覓有一點激動,店主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是璇姨告訴他的,璇姨肯定有事要告訴自己的。
“這是她要我交給你的信,至於你要不要告訴外面那個也在淋雨的家夥就看你了。”
千覓沒有勇氣看這封信,同樣不願意看到失魂落魄的南風末,兩人準備去周邊的賓館歇一晚上,可是南風末卻帶著她去了她的母校,而且還是校長接待的他們!難道是因為自己現在是藝人為母校爭光了,所以這般重視?然而事實很顯然,女人都是很愛胡思亂想而且還很自戀的物種。怎麽就忘記了連A大都是自己家的南風末這個大人物呢?
“校長,又麻煩你了。這次還有這個校友。”
“校長,你好。”
“我可是盼你們這些學生都盼不來了,千覓和於露啊,你們兩個好姐妹現在都這麽好,成大明星了,可也是我們學校的光榮啊!”校長臉上無比自豪的模樣卻令千覓尷尬的緊,因為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物是人非。
“校長,我們就先去休息了,等有時間我們再細聊。”
校長帶他們來的地方就是那個曾經被於學校視作禁地的地方,沒想到南風末這麽受校長重視。但是又有一種就是因為他才把這裏規定為禁地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千覓突然就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背影是那樣的陌生,其實當一個個錯過的真相再次出現在你眼前的時候會更加的難過。南風末,你可千萬不要是小王子。
南風末走了半天發現身邊的人沒了蹤影,回頭一看卻見千覓停在那裏出神。眼神陌生的可怕。
“你幹什麽呢?快點走,一身濕衣服不難受啊!還有信的事你不急?”
千覓突然覺得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是一個能夠將自己徹底摧毀的夜晚。只是,今夜的人啊!到底能不能沖破這銅墻鐵壁似的暴雨呢!
在這個學校生活了這麽久,竟然不知道這個音樂教室裏面除了琴房還有好幾個小房子,越是冷靜下來,千覓越是不敢去細想。因為,擺在眼前的事情太過明顯,可偏偏事實又是自己面對不了的。
千覓的房間就在南風末的對面,不一會兒他拿著他幹凈的衣服來給千覓換洗。你看,在這裏他連備用衣服都有,千覓不去看他,盡量著的避免他,那樣至少她還可以麻痹自己。
☆、曾經的執著,是錯
有時候,你越是在逃避什麽就越是逃避不了。千覓剛出浴室就聽到外面響起的琴聲,南風末的背影就跟幾年前在琴房偷偷瞥見的那個餘暉映照下的背影不謀而合。還是那首小王子,當時有多悸動,現在就有多麽的心痛。是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將他們分隔兩端。
琴聲停下來的時候千覓才將自己從悲傷的思緒裏面走出來,或許這樣也好,在所有事情都纏繞在一起的時候一件件的斬斷,自己才能變的灑脫起來。那時的你,看不見卻聽的見,現在的你,看的見卻摸不著,一切都還如往常,你待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心裏。
“南風末,信還是我自己看吧!如果有提到你的我再給你!行不行?”千覓不知道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多麽無助,像是渴求,無依無靠。
“好。信你自己慢慢看。我就在對面,有事的話叫我!”南風末忍住不將她抱入懷中的沖動,他明白現在的她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卻不知道她心裏還藏著另一份痛。
當開啟信封的那一刻,讓過去二十幾年的生活化為了虛幻的泡沫,也正因為如此,另一個千覓重生了。
千覓,我是璇姨。決定給你寫這封信是因為不想看到你太難過。你是一個對音樂有如此高天賦的孩子。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我還有我的兒子。南風末你認識吧!他就是我的兒子。聽王一夏說你們彼此認識。我很開心他的身邊有你這樣的朋友陪伴著。對於他,我有太多的虧欠,但是我的兒子我清楚,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你可以相信他!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回來了,找不到我和你媽媽了。不要著急,我帶你媽媽出去散心了。到一定的時間我們就會回來的。千覓,你要知道只要我們想你們,我們就總能看到你們的。還有四年前你媽媽對你說的話,你不要介意,她是愛你的。至於這中間的故事還是要你媽媽親自來跟你說,你媽說在你的房間第一個抽屜裏面有你想要的所有答案。你媽說她對不起你,雖然璇姨不懂,但是我希望你能體諒她。最後,看在璇姨的面子上,多包容南風末,就當是璇姨拜托你了。
千覓疊好換下來的南風末的衣服,整齊的放在床上,而那封信千覓也完整的平放在衣服上面。們關上的那一刻,千覓看著對面關緊的房門終究沒有敲響。
南風末,原諒我沒有勇氣告別。
千覓按照璇姨說的,拿著宋蕓留給她的盒子,買了當晚的火車票直接回去了。她有很多的事要做,比如馬上得從於露家搬出去。
千覓突然發現火車上挺適合毫無顧忌的痛哭的,大多的人都在分別與回家兩者之間,感情之間的共鳴也強烈的多。
信上說,宋蕓並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誰,孤兒院的人將她送過來的時候連同的東西除了之前你知道的東西就沒有別的了。我明白你對於父親的渴望,所以請原諒我用這個方法騙你。因為我認為無盡的渴望和等待是最難過的時候,我並不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姨母,親姨母。你的媽媽叫宋茜,從小我們兩姐妹分隔兩地,你媽媽一直在外地讀書。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闖入我的世界,而我的妹妹卻永遠的離開我了。我恨那個拋棄了我妹妹的男人,所以我一點也不想讓你去找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到底是多狠心的一個人會讓一個女人獨自生下孩子,還得了產後抑郁而沒人照顧,不要怨你的母親通過孤兒院把你交給我,因為她怕哪一天會帶著你一起去死。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又有多畏懼你的長大嗎?我不想你離開這個地方,我怕看到你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難過,也怕你會離開我。你是我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你知道嗎?如果,如果我還能出現在你面前,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求你去A大嗎?你的媽媽就是在那裏讀的大學。我想讓你去你媽媽生活過的地方,那樣或許可以彌補一些遺憾,當然我知道這是我的自欺欺人,可是,千覓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啊!你也知道我反對你唱歌,也是因為你的爸爸是個音樂人,我憎惡與他有關的一切。但是我遇到了黎羽,她的話讓我覺得或許可以讓你自己做決定,或許我再怎麽不喜歡那個人,畢竟他是你最親的人,所以我不再反對你想走的每一步,讓你走是我做的最無奈的決定,金敏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他陪著你我就安心了。千覓,我的女兒,我多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是,對不起,現在的我做不到這點。
千覓陪雪冬柏待了一會,她多希望能帶她一起走。但是她知道他更希望和家人在一起。千覓想等雪司回來,她想談談關於發生了的這些事,他不願意看到雪司因為曾經的委屈而變成魔鬼,如果,那首歌真的是雪司寫的,那麽他會不會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宋蕓的善意謊言?於露也不在,應該是找南風末去了。千覓覺得她們都太傻,如果,於露能夠告訴她南風末就是我們一直期待見面的小王子,那個時候她能夠告訴她,從那個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她們之間又何必變成這個樣子。千覓知道現在自己走不了的,因為合同。她只是想要一個長假,一個月,就一個月,她會調整好自己的。
千覓拿著行李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回來的雪司,看著自己的這幅模樣他仿佛沒有一絲驚訝,到有一種覺得她識時務的認同感。千覓也懶得解釋了。千覓只期望真相永遠也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只是走時,她留下了讓雪司震驚的話。
“麻煩你替我轉告於露,我們之間兩不相欠,再也不要鬥了,她不累我都累了。還有,陽光女孩這首歌副歌改回三分之二拍吧!”
雪司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看的背影,那句話還是縈繞在耳旁。三分之二拍……雪司拿出手機聽著這首歌,一直一直循環著。之前一直以為是於露可能覺得原來的四分之三拍難唱,所以改了一下。可是再聽著千覓唱的那個,原來讓他那麽有感觸的不只是那個嗓音還是因為沒有一絲區別的節奏。對於於露的回來雪司都沒有一絲察覺。直到他關掉了音樂才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雪司怔怔的看著於露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自己的影子或者宋茜的影子,可是沒有。反而在腦海裏跳出來的是另外一張臉。
“爸,你怎麽了?”
“沒事,那個千覓搬走了,她說你們倆之間已經兩不相欠了。”
於露並沒有察覺到雪司明顯低落的心情,高興的說著:“真的嗎?太好了。”
“於露,陽光女孩你想沒有想過把副歌那段換成四分之三拍?”雪司明明告訴自己不應該試探的,可是卻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爸,原來你剛才是一直想這個啊?不要了,唱爸你寫的歌已經很好了,不要改了。”
“是嗎?好了,於露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睡覺了。對了,千覓還說了,小王子在你們的母校。”
漆黑的夜晚,寂靜的一切卻讓心裏的痛無限蔓延,放到最大。原來,錯的一直都是自己。
☆、你的模樣,愛的輪廓
多年後,我才仔細的回憶著,發現你已經在我心裏住了這麽久。而我的大腦卻強烈的把你排擠在外。我想過很多種原因,好像也只有一個理由說的過去。那就是太過愛你。
南風末看著空了的房間,又一次猝不及防的逃離了他的世界,南風末是憤怒的,正是因為他在乎,他才不允許她隨意的進出自己的世界。相比於這封信來說已經一點也不重要了。經過這麽久,千覓的分量已經超過了自己內心的愧疚和煎熬。她是自己沖破了這層層內心障礙照進來的陽光。南風末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還會遇到這樣的女子,可是他知道,他只在乎她。
不知道信上的是真話還是安慰的話,但是他又堅定的相信著,相信著他們兩個的母親都在同一個地方開心的過著她們的生活,共同的想念起我們。
南風末不知道於露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本來想著第二天一早和校長打聲招呼就回去。可是,睜開眼看到於露的那一刻,在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失望,他多希望睜開眼看到的是千覓啊!但是,起碼她也是熬夜開車過來的,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
“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公司有什麽事?”
“是千覓叫我過來的。她說……你在這兒!”於露不傻,知道千覓特意告訴自己南風末在學校的事,她肯定知道了什麽。只是,她並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就像是心裏面藏著秘密的反而是她,明明自己應受她一巴掌,可她偏偏不下手,那是一種憋屈的很難受的感覺。因為這樣,於露更加不高興。
“你知道嗎?她搬走了。你覺得我們還應該為這種自由進出我們世界的人在意嗎?”
“不,她不會離開。”南風末打好了領結,扣上了袖子上的袖口,鏡子裏反射出那一絲不茍的面容,因為他堅定的語氣而顯得更加英氣。
“你不應該順便去看看你的養父母嗎?哦,對了,送國外休養去了,是吧!”聽到這話於露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於露覺得,她完了。所有的事情都將浮現出水面,而自己手中握緊的東西已經在流逝。
半個月,南風末給千覓的期限是半個月,半個月之後他就要收網了。曾經因為海生對於千覓的情感而變的偏執許多,那個時候海生跟自己說,只要他一碰上千覓他就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南風末。現在想來,現在的感覺追溯到以前,只不過是冠以一個成熟的標記而已,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南風末都有派人跟著千覓,所以他知道千覓偷偷的住在蘭苑後面的小房子裏面,帶著雪兒。蘇媽經常去幫忙,然而她們以為瞞過了南風末,而事實只是南風末想讓她們以為自己不知道而已。蘭苑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連那個房子以前的女主人還有後面來尋找女主人的那對母女自己也都知道。其實當雪兒對千覓表現出親昵模樣的時候,南風末就在猜想,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或許就是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女主人是她什麽人?
蘇媽又給千覓來送晚飯了,這件事情千覓怎麽也沒拗過蘇媽。只因為她的一句話。千覓本想偷偷的把這個房間收拾一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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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眼前的畫面真實的反射到大腦以後,心臟還是壓制不住的攣縮。這個局到底誰是誰非,到底那人是受益者還是受害者。旋風音樂的規模已經不容小覷了,酒吧就是一個幌子。看著內部的那些宣傳海報,不得不驚訝如今好多紅火的專輯、歌曲出自於這裏,而將這一切掩蓋住的名義就是網絡二字。千覓不知道自己知曉了這麽重大的秘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小姐,這裏外人不能進。”門口的保安似乎剛才在開小差,這個時候才來攔住千覓。
“我不進去,我就在這裏看看。”千覓能夠看到保安驚住的臉,心想原來逗別人是這麽好玩的事情。
“看也不行,快走,要不然報警了。”
“報警?”千覓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惜沒有別的欣賞者。“好啊!我正要找警察叔叔,我迷路了!”樓上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很顯然,她是來找茬的。這裏的每一個人進公司前簽的協議的第一條就是對這裏的一切都要保密,所以現在這個保安算是被她整到了。
“不要管她,你去忙你自己的。”保安聽到上面下的指示,終於松了一口氣,要不然他可應付不來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妮子,不過再仔細一看,怎麽這麽眼熟呢?會不會是老板新簽的藝人?這樣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想這麽多,灰溜溜的走了。
“誒,大叔,你就走了?那我就自由活動了啊!”千覓作勢要往裏面走,見保安還是不理自己,洩氣的說了一句沒意思,就往裏面“參觀”去了。
剛剛指揮保安的人馬上就斯威特通風報信了。現在自己不宜出現在她面前。
“你是在找我嗎?”不知何時斯威特就站在了千覓的後面,這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這裏打醬油?”千覓看了眼走動的工作人員,都沒有靠近這裏,即使在很遠也能感受到他們對於斯威特的敬畏,如果不是公司高層這態度還真說不過去!
“坐下來談?”斯威特帶千覓去的不是辦公室而是錄音室,雖然覺得對她不夠重視但是這裏絕對是比在辦公室更適合的談話地點,特別是他們要談的還不是一般的事。
“我是要恭喜你,你的計劃實現了甚至有更好嗎?”
“我是說過要在風之南國站在和於露同一個位置,但是我不知道你還在中間加了什麽猛料!車禍是不是也是你策劃的?那個司機到底是誰安排的?你和於露又達成了什麽共識?”
“這麽多問題,我覺得我只有回答其中一個的義務。”
“你這裏的秘密就只值一個問題嗎?”
“那麽你覺得我們會讓你將這個秘密帶出去嗎?”
“回不回答在於你,反正定位我已經發出去了。”
“好,算你贏了。我都告訴你,其實說實話,我覺得你比於露更適合這個圈子,你比她更狠其實,只可惜你只對你自己狠。”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明顯沾了許多美國人的氣息,性格也無比灑脫和爽朗,所以千覓其實一直都不願意相信有這個性格的人會是滿肚子壞心腸的人,她只認為他是在死守他的東西而已。
“在你和於露之間,我已經選擇了你,但是我上頭有人在幫於露,所以車禍也是那個人安排的。但是那個人我卻不能告訴你。”斯威特連眼神都跟外國人一樣很深邃,特別容易讓人陷入其中,但也容易受騙,即使是假話也能說的如此動情。
“我相信你,不該問的我也不問。”
斯威特說真心話,還沒有哪一個人跟他聊天可以有如此大的氣魄,人們都常說他的話最不能信,可惜的是他說的都是真話,唯一說過的假話還是對一個小孩子說的,那件事估計是這輩子做過的最混蛋的事情,但是他認為這些年他的彌補已經做的也差不多了,只是他不知道就算事後做再多的事情都填補不了曾經內心的空虛,並且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再來接受你的所作所為。
“你能在這裏錄首歌嗎?當做我回答你最開始問我的問題。”千覓知道此刻他們只是在單純的進行著音樂方面的交流。對於懂音樂、愛音樂的人千覓從來不會拒絕。
“還請斯威特老師指點。我進去了。”
千覓唱的是那首曾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首歌,當然現在也是!只是現在已經不屬於她了。即使現在可以唱了!不是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藏著、捧在手裏。可是,越是這樣,現在就越難過。此刻的她就只是在覬覦於露的東西。一滴淚,悄然低落在千覓的臉頰,可是眼睛卻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消失的墓地
千覓睜開眼的那刻卻沒看到斯威特的身影了。疑惑著去拉開門的時候驚了,門打不開了。這難道是斯威特做的嗎?他想要幹什麽?喊了半天也沒動靜的千覓確定斯威特是故意的了。突然想起了那次被關在圖書館的時候了。也不知道那本書南風末有沒有認真看看,或許能夠幫到他和璇姨。想到璇姨,千覓也覺得不知道為什麽換口換的這麽順利,應該是知道了南風末和她的關系,姐就再也不好意思的叫出口了。包包裏面手機響了起來,可惜千覓只能聽著音樂一直響起、結束……幾遍之後,對方也放棄了。也不知道斯威特到底為什麽要關自己,還要關到什麽時候,還是期待著王一夏看到手機上面的定位信息,懷著好奇找來呢!雖然這個比斯威特放自己出去的可能性更小。斯威特拿著剛錄下的歌找到了雪司,那個不適宜出現在千覓面前的人。斯威特其實只是想知道他為什麽會跟千覓過不去,甚至可以要她的命,如果只是威脅到於露的事業,只是因為這個理由,那麽他也太狠心了。
公司就是一棟三層樓的小覆式樓,最大的特點就是這個旋轉樓梯,其實這只是雪司自己準備住的住房,在和於露相認之後便改變了計劃。三樓是平常雪司不讓別人進的地方,但是作為他的法人斯威特還是有資格進的。
“給你聽一個聲音!”
雪司正在處理於露新專輯其他歌曲的後期制作,當聽到斯威特放的歌的時候竟然停下了手頭上的事情,心也跟著那個聲音走進了那個故事,本該是如此甜蜜的一首歌,為什麽可以唱出這麽悲情的模樣,而自己竟然也會隨這個聲音的情緒走。雖然認同這是很棒的一個聲音,但他不允許他的這首歌被別人詮釋還是用這樣的感情。
“怎麽樣,是不是唱出了不同於於露的感情?”
“絕望,我聽到的只有絕望。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為什麽感情會這樣滄桑。我不想知道是誰唱的,但是不要讓這個音樂讓第三個人知道。”
雪司的反應倒讓斯威特覺得驚訝,本以為聽了這個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要見一見這個人呢!誰知道……斯威特無奈的笑了笑,害得他還把千覓關在了那裏。
“好,我知道了,其實站在音樂的角度上你都該見見這個人,不是嗎?你現在……算了。我這就叫她走!”
音樂的角度,雪司是多久沒聽到這樣的字眼了,是世人硬生生的把音樂這樣的字眼從他的人生中奪走,他現在又何必那麽高尚的去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即使是這樣,為什麽雪司的心還是會動搖,不是下定決心不要這樣做了嗎?
“等一等,她在哪?”
斯威特將錄音室的鑰匙交到他手上,便功成身退了。雪司往錄音室走的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感覺踏出去的步子都有了不一樣的意義。而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打破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電話是王一夏打的,她收到那個千覓發過來的信息摸不著頭腦,在網上查詢了那個定位又發現沒有任何信息可查,打電話過去又沒有人接,打給南風末也關機。王一夏生怕再出現上次的事情,所以把能想到的人都打了一遍,最後就只剩雪司了。
“雪叔叔,千覓在家裏嗎?”
雪司剛想告訴王一夏自己不在家裏不知道的時候,打開門看到錄音室裏面人的樣子時,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邁進自己的腳步。直到聽到那邊王一夏有點急切的聲音傳來才意識到在打電話。
“嗯!她在家裏。你有事嗎?要不要她接電話?”
“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家就行了。”
千覓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趴在窗口等著人進來了,當看到雪司的時候同樣的驚訝。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千覓突然湧現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斯威特提到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千覓不自覺的覺得整個寒毛都豎了起來。
“雪叔叔,你怎麽會在這兒?”
“是斯威特讓我來的,因為這個。”千覓看著那盒錄音帶,瞬間秒懂。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想方設法讓他們兩人在這個場合見面,難道是為了告訴自己,那個背後想害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是來指責我嗎?不該唱於露的歌?”
千覓佯裝著鎮定,其實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害怕,害怕的要命。
“我很感謝你照顧老爺子這麽多年,但是,老爺子也是因為你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沒覺得虧欠了你什麽!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害我,即使是要了我的命也要守住你的女兒!”
“你,我,我沒有要阻擋你走自己的路,可是你不該以於露為目標,你不該搶奪她的東西!這是我專門為了女兒寫的歌,誰唱都不可以!”只要你不害於露,我是不會害你的,雪司這樣告訴自己。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挺喜歡她的。
千覓腦子被這句話充斥著,什麽叫他為他的女兒寫的,這首歌明明就是她爸寫給她的!“搶奪她的東西,你為什麽不問問她我只是在奪回她奪走我的東西?我不反對你自私的父愛。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永遠也不是一個好兒子!”
即使跑了很久,逃離那個地方遠遠的,但是千覓還是覺得心一直被扣押在那裏。她認輸了,她真的再一次輸給於露了。如果說以前輸給於露是因為自己。可是,這一次不是,是徹徹底底輸給她了,因為她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父愛。她突然很想媽媽,想見宋蕓。直到坐上回家的火車千覓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可是就允許她沖動這一次吧!她只要遠遠的看看就好。
火車行駛的越來越靠近家,千覓的心就越加無法平靜。看著這片熟悉的天空,原來這就叫做思念!在家附近徘徊了許久,千覓始終都沒有勇氣去看一眼,如果不小心碰到了怎麽辦?最後千覓還是去了墓地,那個宋蕓不會去的地方,那個只屬於她和爸爸兩個人的地方。可當千覓看著那片熟悉的土地卻陌生的墓碑的時候千覓都塊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可是,這條路自己走了多少遍啊!爸爸在的路怎麽可能會走錯呢?是宋蕓把墓地遷走了嗎?
守墓地的管理員不再是熟悉的何伯,千覓不認識現在的人,很年輕,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願意在這裏守墓地的人。但是千覓還是得快點知道發生了什麽,四年的時間,宋蕓可以怨自己這麽多年,可是這個事情絕對不會瞞著自己的。
“B園124號墓地怎麽換別人了?師傅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小姑娘,你是那千循的什麽人啊!”
“我父親!”這好像還是千覓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父親這兩個字。
☆、我不信,就好了
千覓看不懂那人表現出的驚訝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不像同情。
“那墓地是空的,那叫千循的碑也是假的。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家事,但是你還是回去問問家人吧!當初一個女士過來找我叔取消的時候還提了一句什麽閨女怎麽辦的事,她好像說沒閨女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當時我還以為是她閨女死了,也不好多打聽什麽……”
“我就是他們口中提到的閨女!”
千覓失魂落魄的走了,這片從一出生就在欺騙自己的土地,還有什麽可留戀的。難怪宋蕓從來不來這裏,是不是就連她回憶起的那個人都是虛假的。是不是她真的就不是她的女兒。老天好像都知道了千覓的心情開始下起了淅瀝瀝的大雨,把千覓的眼淚沖刷的幹幹靜靜的。是不是讓自己好好哭一場的權力都沒有了?千覓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家。到底是雨水模糊了視線還是這裏本就已經不是記憶裏的模樣了?那片千覓最喜歡的花園早就成了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下的這場雨把這裏弄成了泥濘沼澤。房子呢,就像一座立在這裏的空城,仿佛也再埋怨主人的不理不睬。
這裏哪裏有宋蕓的影子,有的只是灰塵和蜘蛛網。到底這幾年發生了什麽,就算她媽不要她了,為什麽連家都不要了?就算她沒有爸爸,沒關系,她不要爸爸沒關系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爸爸不也好好的嗎?即使你不要我了,只要你過得好好的,我也可以的啊!你看這幾年我不也活下來了嗎?可是,為什麽你不讓我知道你在哪?
千覓能夠想到的只有璇姨那裏了,她肯定能夠知道些什麽。千覓什麽都沒顧上就往璇姨那裏跑。可是剛跑到門口卻被一道身影擋住,只能看到背面,千覓看不出是什麽人,千覓只知道肯定也是一個傷了心的人,要不然為什麽會傻傻的站在外面淋雨也一動不動的!前面那人被千覓撞的踉蹌了一下,即使過去了很多年,千覓仍能記得當初四目相交時對方那冷漠傷痛的眼神,那麽脆弱的模樣,讓千覓覺得他比她還要更悲慘,要想比她還要悲慘的人也真的是很難碰到。
“南風末,你怎麽在這裏。”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這裏,知道我媽。所以才把那本曲譜給我?那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南風末此刻就像是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人,像是隨便一碰就能倒下去的樣子。可千覓明明知道不是這樣,被她這樣撞了一下也只是身體略微往前踉蹌了幾下。可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知道璇姨去哪裏了,她不在這裏了嗎?”不行,千覓還要找璇姨,璇姨還要告訴她媽媽去哪兒了呢!
店還是同樣的裝潢,可是人卻都是陌生的。老板真的不是璇姨,難道一瞬間他們都蒸發了,等自己走後又會冒出來的是不是?
“你是老板?這裏以前的老板呢?到哪兒去了!”
“四年前就搬走了!真是奇怪,今天這麽多人來問。”而且都是這副鬼樣子。心想著該怎麽快點把這兩人弄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那還是四年前,他來這這個小鎮定居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個店鋪轉讓的告示,私下裏也觀察了這個店鋪平時的生意很好,便沒有猶豫的接手了。只記得老板娘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當時心想只是以為她找到了更好的發展之路而已。可是,當她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並且交代不管以後這店轉到誰的手上,這封信都必須交到找來的那個人。她還交代,信要交到一個叫千覓的女孩子,如果是一個男孩子找來,什麽都不要說。那個時候才明白她是一個充滿故事的女人,他純屬好奇的問了一句要去哪裏,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你是不是叫千覓?”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如果不是那個老板娘給自己留下這麽深刻的印象,恐怕他還真等不來那封信的主人。
“我是!是不是璇姨跟你說了什麽?”千覓有一點激動,店主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是璇姨告訴他的,璇姨肯定有事要告訴自己的。
“這是她要我交給你的信,至於你要不要告訴外面那個也在淋雨的家夥就看你了。”
千覓沒有勇氣看這封信,同樣不願意看到失魂落魄的南風末,兩人準備去周邊的賓館歇一晚上,可是南風末卻帶著她去了她的母校,而且還是校長接待的他們!難道是因為自己現在是藝人為母校爭光了,所以這般重視?然而事實很顯然,女人都是很愛胡思亂想而且還很自戀的物種。怎麽就忘記了連A大都是自己家的南風末這個大人物呢?
“校長,又麻煩你了。這次還有這個校友。”
“校長,你好。”
“我可是盼你們這些學生都盼不來了,千覓和於露啊,你們兩個好姐妹現在都這麽好,成大明星了,可也是我們學校的光榮啊!”校長臉上無比自豪的模樣卻令千覓尷尬的緊,因為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物是人非。
“校長,我們就先去休息了,等有時間我們再細聊。”
校長帶他們來的地方就是那個曾經被於學校視作禁地的地方,沒想到南風末這麽受校長重視。但是又有一種就是因為他才把這裏規定為禁地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千覓突然就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背影是那樣的陌生,其實當一個個錯過的真相再次出現在你眼前的時候會更加的難過。南風末,你可千萬不要是小王子。
南風末走了半天發現身邊的人沒了蹤影,回頭一看卻見千覓停在那裏出神。眼神陌生的可怕。
“你幹什麽呢?快點走,一身濕衣服不難受啊!還有信的事你不急?”
千覓突然覺得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是一個能夠將自己徹底摧毀的夜晚。只是,今夜的人啊!到底能不能沖破這銅墻鐵壁似的暴雨呢!
在這個學校生活了這麽久,竟然不知道這個音樂教室裏面除了琴房還有好幾個小房子,越是冷靜下來,千覓越是不敢去細想。因為,擺在眼前的事情太過明顯,可偏偏事實又是自己面對不了的。
千覓的房間就在南風末的對面,不一會兒他拿著他幹凈的衣服來給千覓換洗。你看,在這裏他連備用衣服都有,千覓不去看他,盡量著的避免他,那樣至少她還可以麻痹自己。
☆、曾經的執著,是錯
有時候,你越是在逃避什麽就越是逃避不了。千覓剛出浴室就聽到外面響起的琴聲,南風末的背影就跟幾年前在琴房偷偷瞥見的那個餘暉映照下的背影不謀而合。還是那首小王子,當時有多悸動,現在就有多麽的心痛。是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將他們分隔兩端。
琴聲停下來的時候千覓才將自己從悲傷的思緒裏面走出來,或許這樣也好,在所有事情都纏繞在一起的時候一件件的斬斷,自己才能變的灑脫起來。那時的你,看不見卻聽的見,現在的你,看的見卻摸不著,一切都還如往常,你待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心裏。
“南風末,信還是我自己看吧!如果有提到你的我再給你!行不行?”千覓不知道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多麽無助,像是渴求,無依無靠。
“好。信你自己慢慢看。我就在對面,有事的話叫我!”南風末忍住不將她抱入懷中的沖動,他明白現在的她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卻不知道她心裏還藏著另一份痛。
當開啟信封的那一刻,讓過去二十幾年的生活化為了虛幻的泡沫,也正因為如此,另一個千覓重生了。
千覓,我是璇姨。決定給你寫這封信是因為不想看到你太難過。你是一個對音樂有如此高天賦的孩子。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我還有我的兒子。南風末你認識吧!他就是我的兒子。聽王一夏說你們彼此認識。我很開心他的身邊有你這樣的朋友陪伴著。對於他,我有太多的虧欠,但是我的兒子我清楚,他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你可以相信他!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回來了,找不到我和你媽媽了。不要著急,我帶你媽媽出去散心了。到一定的時間我們就會回來的。千覓,你要知道只要我們想你們,我們就總能看到你們的。還有四年前你媽媽對你說的話,你不要介意,她是愛你的。至於這中間的故事還是要你媽媽親自來跟你說,你媽說在你的房間第一個抽屜裏面有你想要的所有答案。你媽說她對不起你,雖然璇姨不懂,但是我希望你能體諒她。最後,看在璇姨的面子上,多包容南風末,就當是璇姨拜托你了。
千覓疊好換下來的南風末的衣服,整齊的放在床上,而那封信千覓也完整的平放在衣服上面。們關上的那一刻,千覓看著對面關緊的房門終究沒有敲響。
南風末,原諒我沒有勇氣告別。
千覓按照璇姨說的,拿著宋蕓留給她的盒子,買了當晚的火車票直接回去了。她有很多的事要做,比如馬上得從於露家搬出去。
千覓突然發現火車上挺適合毫無顧忌的痛哭的,大多的人都在分別與回家兩者之間,感情之間的共鳴也強烈的多。
信上說,宋蕓並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誰,孤兒院的人將她送過來的時候連同的東西除了之前你知道的東西就沒有別的了。我明白你對於父親的渴望,所以請原諒我用這個方法騙你。因為我認為無盡的渴望和等待是最難過的時候,我並不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姨母,親姨母。你的媽媽叫宋茜,從小我們兩姐妹分隔兩地,你媽媽一直在外地讀書。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闖入我的世界,而我的妹妹卻永遠的離開我了。我恨那個拋棄了我妹妹的男人,所以我一點也不想讓你去找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到底是多狠心的一個人會讓一個女人獨自生下孩子,還得了產後抑郁而沒人照顧,不要怨你的母親通過孤兒院把你交給我,因為她怕哪一天會帶著你一起去死。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又有多畏懼你的長大嗎?我不想你離開這個地方,我怕看到你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難過,也怕你會離開我。你是我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你知道嗎?如果,如果我還能出現在你面前,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求你去A大嗎?你的媽媽就是在那裏讀的大學。我想讓你去你媽媽生活過的地方,那樣或許可以彌補一些遺憾,當然我知道這是我的自欺欺人,可是,千覓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啊!你也知道我反對你唱歌,也是因為你的爸爸是個音樂人,我憎惡與他有關的一切。但是我遇到了黎羽,她的話讓我覺得或許可以讓你自己做決定,或許我再怎麽不喜歡那個人,畢竟他是你最親的人,所以我不再反對你想走的每一步,讓你走是我做的最無奈的決定,金敏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他陪著你我就安心了。千覓,我的女兒,我多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是,對不起,現在的我做不到這點。
千覓陪雪冬柏待了一會,她多希望能帶她一起走。但是她知道他更希望和家人在一起。千覓想等雪司回來,她想談談關於發生了的這些事,他不願意看到雪司因為曾經的委屈而變成魔鬼,如果,那首歌真的是雪司寫的,那麽他會不會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宋蕓的善意謊言?於露也不在,應該是找南風末去了。千覓覺得她們都太傻,如果,於露能夠告訴她南風末就是我們一直期待見面的小王子,那個時候她能夠告訴她,從那個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她們之間又何必變成這個樣子。千覓知道現在自己走不了的,因為合同。她只是想要一個長假,一個月,就一個月,她會調整好自己的。
千覓拿著行李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回來的雪司,看著自己的這幅模樣他仿佛沒有一絲驚訝,到有一種覺得她識時務的認同感。千覓也懶得解釋了。千覓只期望真相永遠也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只是走時,她留下了讓雪司震驚的話。
“麻煩你替我轉告於露,我們之間兩不相欠,再也不要鬥了,她不累我都累了。還有,陽光女孩這首歌副歌改回三分之二拍吧!”
雪司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看的背影,那句話還是縈繞在耳旁。三分之二拍……雪司拿出手機聽著這首歌,一直一直循環著。之前一直以為是於露可能覺得原來的四分之三拍難唱,所以改了一下。可是再聽著千覓唱的那個,原來讓他那麽有感觸的不只是那個嗓音還是因為沒有一絲區別的節奏。對於於露的回來雪司都沒有一絲察覺。直到他關掉了音樂才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雪司怔怔的看著於露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自己的影子或者宋茜的影子,可是沒有。反而在腦海裏跳出來的是另外一張臉。
“爸,你怎麽了?”
“沒事,那個千覓搬走了,她說你們倆之間已經兩不相欠了。”
於露並沒有察覺到雪司明顯低落的心情,高興的說著:“真的嗎?太好了。”
“於露,陽光女孩你想沒有想過把副歌那段換成四分之三拍?”雪司明明告訴自己不應該試探的,可是卻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爸,原來你剛才是一直想這個啊?不要了,唱爸你寫的歌已經很好了,不要改了。”
“是嗎?好了,於露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睡覺了。對了,千覓還說了,小王子在你們的母校。”
漆黑的夜晚,寂靜的一切卻讓心裏的痛無限蔓延,放到最大。原來,錯的一直都是自己。
☆、你的模樣,愛的輪廓
多年後,我才仔細的回憶著,發現你已經在我心裏住了這麽久。而我的大腦卻強烈的把你排擠在外。我想過很多種原因,好像也只有一個理由說的過去。那就是太過愛你。
南風末看著空了的房間,又一次猝不及防的逃離了他的世界,南風末是憤怒的,正是因為他在乎,他才不允許她隨意的進出自己的世界。相比於這封信來說已經一點也不重要了。經過這麽久,千覓的分量已經超過了自己內心的愧疚和煎熬。她是自己沖破了這層層內心障礙照進來的陽光。南風末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還會遇到這樣的女子,可是他知道,他只在乎她。
不知道信上的是真話還是安慰的話,但是他又堅定的相信著,相信著他們兩個的母親都在同一個地方開心的過著她們的生活,共同的想念起我們。
南風末不知道於露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本來想著第二天一早和校長打聲招呼就回去。可是,睜開眼看到於露的那一刻,在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失望,他多希望睜開眼看到的是千覓啊!但是,起碼她也是熬夜開車過來的,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
“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公司有什麽事?”
“是千覓叫我過來的。她說……你在這兒!”於露不傻,知道千覓特意告訴自己南風末在學校的事,她肯定知道了什麽。只是,她並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就像是心裏面藏著秘密的反而是她,明明自己應受她一巴掌,可她偏偏不下手,那是一種憋屈的很難受的感覺。因為這樣,於露更加不高興。
“你知道嗎?她搬走了。你覺得我們還應該為這種自由進出我們世界的人在意嗎?”
“不,她不會離開。”南風末打好了領結,扣上了袖子上的袖口,鏡子裏反射出那一絲不茍的面容,因為他堅定的語氣而顯得更加英氣。
“你不應該順便去看看你的養父母嗎?哦,對了,送國外休養去了,是吧!”聽到這話於露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於露覺得,她完了。所有的事情都將浮現出水面,而自己手中握緊的東西已經在流逝。
半個月,南風末給千覓的期限是半個月,半個月之後他就要收網了。曾經因為海生對於千覓的情感而變的偏執許多,那個時候海生跟自己說,只要他一碰上千覓他就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南風末。現在想來,現在的感覺追溯到以前,只不過是冠以一個成熟的標記而已,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南風末都有派人跟著千覓,所以他知道千覓偷偷的住在蘭苑後面的小房子裏面,帶著雪兒。蘇媽經常去幫忙,然而她們以為瞞過了南風末,而事實只是南風末想讓她們以為自己不知道而已。蘭苑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連那個房子以前的女主人還有後面來尋找女主人的那對母女自己也都知道。其實當雪兒對千覓表現出親昵模樣的時候,南風末就在猜想,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或許就是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女主人是她什麽人?
蘇媽又給千覓來送晚飯了,這件事情千覓怎麽也沒拗過蘇媽。只因為她的一句話。千覓本想偷偷的把這個房間收拾一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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