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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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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伀!”李綺羅一把奪過這張清單, 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哆嗦了:“你....你給我說清楚,這些是什麽東西!”

秦伀:“.....我就想提前準備一下。”

李綺羅額頭青筋直跳, “你整天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她又看了一眼清單, 紅燭喜帕這些就算了,為什麽還有...還有大紅肚兜?而且這個迷情香和春散又是幹什麽的?

她將清單重新拍到桌子上,指著春散說道:“說說吧,這是什麽?”

秦伀縮了縮身子, 看了一眼清單, 蚊子似的小聲道:“我....怕到時候時間....短了, 你不滿意。”說完了還將頭埋了下去。

“你說什麽!”李綺羅不敢置信。

秦伀擡頭飛快看了李綺羅一眼,不敢再開口了。

李綺羅又氣又想笑, 她很想說不用春散,秦伀的時間也夠久, 但這樣的話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這小流氓不要臉,她還要臉呢!咳了一聲:“別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好好準備考試,如果再被我抓到, 我就真的生氣了。”

秦伀沒想到這麽容易過關,大大松了一口氣:“娘子, 我聽你的。”

“嗯。”李綺羅點了點頭,將那張清單拿起來,又看了一遍,辣眼睛!然後直接撕了:“。”

她撕的時候, 秦伀眼裏閃過可惜,但隨後又想到就算不記下來,他也可以直接在腦子裏計劃....

因為這事兒,一連好幾天,秦伀都不敢再做什麽,按著李綺羅的話乖乖看書。

那位大石姑娘不敢再到李綺羅跟前來了,每次李綺羅出去的時候她就遠遠看著,想打招呼又怕再被丟下水。

船在水上行了十幾天,在六月二十五的這天終於靠了兩江省省城的碼頭。

這麽多天,除了剛上船那天見王博君和秦伀談了話後,他和李月娥好像就再沒出過房間,每次從他們的房間經過,便可以隱約聽見王博君念書的聲音。

今天房門一打開,只見王博君滿臉疲憊,雙眼無神,哪裏還有之前的風流公子一點兒精氣神。

李月娥被丫鬟和婆子攙著走在他身後,李綺羅和秦伀對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對王博君的擔憂。

這孩子怕不是要被逼瘋。

“阿達!”,就在李綺羅走下船的時候,一聲阿達從船上傳來。

“你要下船了?”那位大石姑娘焦急的跑到她面前。

雖然這姑娘野蠻的有些不可理喻,但也是因為他們大石的習俗,她身上沒有被規矩束縛,保留著本性的率真。又將她丟下水這麽多次,李綺羅便難得的對她笑了笑:“不錯,我相公要在省城考試,祝你一路順風。”

大石姑娘滿臉失望:“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女人,我很崇拜你,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看緣分吧。”看得出來,這姑娘當真有很重的英雄情結,說叫她阿達,其實也不過是崇拜她罷了。李綺羅隨口答道,但心裏卻沒覺得兩人還有見面的機會。

大石姑娘啊一聲:“怕是沒機會再見了,我叫穆爾沁,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啊。”

秦伀從穆爾沁出現後就皺起了眉,但想到馬上就要分開,以後再也不用見面,便站在李綺羅身後沒動。

“穆爾沁,挺好聽的名字,再見。”李綺羅微微一下,對穆爾沁點了點,轉身和秦伀攜手離開。

“我的名字挺好聽?”穆爾沁聽了李綺羅的誇獎,眼睛一亮,但看著李綺羅離去的背影,又重重的嘆了生氣。

“小姐,我們回船上去吧。”科爾察不知何時站到了穆爾沁身後。

“科爾察,我真的會被獻給大越的皇上嗎?”穆爾沁甩了甩鞭子,怏怏不樂。

“小姐,小聲些,您的叔父現在勢大,狼子野心,如果想要得到大越的幫助,聯姻是最好的辦法,這次我們帶著您與大部隊分開,繞遠路走南邊的水路,就是為了防止您叔父路上截殺。”科爾察帶著穆爾沁回了房間,差遣另外兩人去門邊守著,又仔細看了看房間裏沒有藏任何人後,這才小聲說道。

“我知道,這些走之前父汗都對我說了。”穆爾沁坐到桌邊,”可是,我聽說大越的皇帝比我父汗還要老,我嫁過去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要守寡了,而且大越的後妃在皇帝死後還不能再找別的男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姐,無論是大越的皇帝還是王公貴族,都是人中龍鳳,嫁到大越,錦衣玉食,大王雖然想穩固王位,但也是為您著想。大越國力昌盛,兵鋒所指,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抗衡,就算皇帝沒了,您是後妃,一樣地位尊崇,能不能改嫁也沒什麽。這是他們大越的規矩。”科爾察雖然學習了大越很多禮儀知識,但身為大石人,談起皇帝的生死同樣沒有多少避諱。

“什麽狗屁規矩,大越的女人真可憐!”穆爾沁想了想,“不對,阿達肯定不可憐,她這麽厲害,那個小男人肯定不敢欺負她。”

“小姐,你真喜歡上那個女人了?”科爾察小心的問。

穆爾沁理所當然的嗯一聲,點點頭:“她那麽厲害,我為什麽不喜歡她?”

科爾察卻松了口氣,看樣子小姐只是單純崇拜那女子的武力而已。

“科爾察,你說大越的男人個個這麽羸弱,為什麽他們打起仗來卻能老是勝利?我們大石的無論男人女人都很厲害,為什麽連和大越作對的勇氣都沒有?”

科爾察道:“因為他們有底蘊豐厚的文化,他們打仗用的是腦子,他們能制造最先進的武器,小姐,你此次若被大越皇帝看上,如果能從大越皇帝拿到一批武器給大王,大王的危機便可迎刃而解。”

穆爾沁皺著眉點了點頭。

一下船,省城雍容繁華的氣氛便撲面而來。

好在有上次的經驗,李綺羅他們又不差錢,沒多久便找到了落腳的客棧。這次王博君他們還是和秦伀李綺羅住在了一個院子。

進了屋子,李綺羅邊收拾行李邊對秦伀道:“相公,歇歇吧,不著急看書,精神養足了看起書來才事半功倍。”

秦伀笑笑,點頭坐到李綺羅身邊,和她一起疊衣服。

“你們這裏不是信奉男子漢大丈夫不做家務,你這麽乖幹什麽?”李綺羅見他疊的還有模有樣的,忍不住笑著道。

秦伀手上的動作不停:“我的娘子是特別的,我自然也要做特別的丈夫。”其實他是聽了李綺羅說她之前在的世界男女平等,怕像其他男人一樣萬事不管的話,李綺羅會不滿意。再說他也不忍李綺羅受累,和李綺羅在一起,就算做這些女子的活計,他也開心。

“哎喲,你的求生欲很強啊!”李綺羅忍不住捏了捏秦伀的小嫩臉,真是個可心的寶貝疙瘩!

雖然不知道求生欲是什麽意思,但聽得出來李綺羅很滿意,秦伀由著李綺羅捏他的臉,還自動往前湊了湊,被捏完後,他低頭勾了勾唇角,收拾衣服的動作帶了幾分輕快。

李綺羅看得輕笑一聲,忍不住又摸了摸秦伀的頭:“相公,你真好。”

秦伀擡頭:“娘子你才好。”

“不,你好。”

“不,你比我好。”

好不容易爭取一點兒放風時間的王博君,到了他們門前正想擡手敲門,便聽見裏面傳來的對話,他:“.....”好笑之餘又覺得有些唏噓,他與娘子為什麽就不能像這樣相處?

他站了一會兒,又默默的走開了。

收拾完了行李,李綺羅便和秦伀去大廳吃飯,鄉試在即,他們住的這間客棧裏也和上次院試一樣,大部分都是來參加考試的學子。

不同的是,這次來參加考試的全都是秀才身份,也可以說全都是精英,至少在念書一道上,每個人都有過人之處。

大堂裏用飯的士子最年輕的也在二十以上,三四十的年齡很平常,五十以上雖然不多,但也不稀罕。

見秦伀今年年底才到十九,他一來用飯,許多人難免要多看一眼。

“這位小兄弟,你也是今年來應試的學子?”秦伀和李綺羅剛剛坐下,旁邊就有人忍不住問了。

秦伀連忙回了一個禮,溫和的笑笑:“這位兄臺好,小弟初出茅廬,自然不敢和天下英才爭鋒,鬥膽參考,不過是想積累一些考試經驗罷了。”

“不錯,小子年輕,但無自大之態,我輩讀書人就要這樣。”另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帶著生員巾的男子摸著胡子說道。

考過了秀才,便可佩戴生員巾,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但也看自己的意願,放眼看去,大廳裏一半的人差不多都戴著這玩意兒。

這胡子男說罷一頓,繼續開口:“雖然你太年輕,學識不夠紮實,這科肯定不過,但年輕人有好學的心態總是好的。不過你說的積累考試經驗,我卻是不大讚同,這考試看的是自身學識,有再多的經驗有什麽用?我看你謙虛好學,奉勸你一句,別浪費時間,還是回去多念兩年書,等以後再來考吧。”

秦伀微微一笑,沒有反駁,只說了一句:“兄臺言之有理。”便繼續吃飯。

倒是李綺羅有些生氣,她相公謙虛幾句,這人還當真了,還沒考呢,就看死了別人考不上。學子們考試前都要求一個好彩頭,說些吉祥話,這人倒好,張口就是考不上,這在考前是很忌諱的事,要是換了別人,早和他吵起來了。

秦伀見李綺羅皺眉,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李綺羅一想也是,何必同一個傻逼計較。

他們不計較,但有人卻聽不過去,大堂裏和秦伀年齡相仿的雖然極少,但也不是沒有,聽胡子男這麽說,一個年輕的學子便哼一聲:“古往今來,少年意氣折桂冠,鶴發老翁空嗟嘆的例子比比皆是。這位兄臺有一句話我也認同,考試看的是學識,而不是年齡,你仗著自己年齡大,就看輕我們這些年輕的學子,如此目光短淺,真是可笑。”

“你!”胡子男摸胡子的動作驟然一停,指著這年輕學子道:“做學問本就應該踏踏實實,和我們比起來,你們才學幾年,不思鞏固紮實學問,反倒跟著湊熱鬧,實乃浮躁。”

李綺羅聽了搖搖頭,這人莫不是真的腦子不清楚,這話一出,不是直接將自己放到了年輕學子的對立面嗎!

果然,他話音剛落,又有一名年輕學子嗤笑道:“所謂有志不在年高,兄臺何必以年齡論英雄,到時候考場上見真章,誰是敏才,誰是蠢才,一看便知。不過兄臺嘛,觀你已到耳順,卻還同我等同坐同一考場,當真是年老志堅!”

“噗!”李綺羅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家夥的嘴也夠損的。

“你!”那胡子男氣死了,“我沒到耳順,我才剛滿五十!”看樣子對自己的年齡很是介意啊。

年輕學子毫無誠意的拱拱手:“抱歉,你的面相實在太具有欺騙性。”

這下大堂裏頓時到處都是低笑聲,也怪這胡子男的年齡在這群考生中間算老的那一撥,他自己又實在沒腦子,其他幾個和他同年齡的也沒幫他說話。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胡子男極為生氣,但又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站在原地罵了幾句,飯也沒吃便走了。

等這胡子男走後,剛剛那位說胡子男面相太具有欺騙性的年輕考生走了過來,“這位兄臺,不知你是哪裏人士?”

秦伀站起來回禮:“益陽府下轄雲陽縣。”

年輕考生道:“哦,我正是益陽府人士,在下紀煜,不知兄臺大名?”

秦伀:“在下姓秦,單名一個伀字。”

“秦伀?”紀煜皺眉,“怎麽有點兒熟悉?”忽然他眼睛一亮:“你就是去年益陽府院試的案首!”

秦伀溫和笑笑:“見笑了。”

紀煜有些激動:“早就聽聞你的大名,院試後本想結識你一番,但找去客棧的時候,老板告知你前一日已經回鄉,沒想到咱們會在同一客棧,這也算是緣分。”說完他忽然一笑:“如果剛才那家夥知道你是去年的院試案首,就不會像剛才那樣說大話了。”

秦伀:“紀兄慎言,他總歸比我們年長,理應尊重些。”

紀煜:”那也要看他值不值得。”他揮了揮手:“算了,那等人不必放在心上,秦兄,我可以坐下嗎?”

秦伀伸手:“請。”

紀煜坐下後,看向李綺羅:“這位是?”

“這是我娘子。”

紀煜拱手:“原來是弟妹,秦兄,你倒是好福分,考試也有賢妻相伴。”

秦伀笑笑,了解李綺羅吃飯的時候有先喝湯的習慣,便伸手給她舀了半碗湯,“慢點兒喝,小心燙。”叮囑完後這才轉頭重新與紀煜說話。

許是同來自益陽府,又或者正如紀煜自己說的那樣,對高中案首的秦伀抱有幾分欽慕,他與秦伀說話的時候便顯得十分熱情與健談。

秦伀淺笑聽著,話不多,只是偶爾說一句,卻讓紀煜覺得相見恨晚,一時引為知己。但他同時也註意到,秦伀在與他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偏頭看一眼他娘子,說話的間隙也不忘了給他娘子夾菜,見哪樣菜他娘子愛吃,就夾得格外頻繁。

而他娘子呢,就這麽坦然受了,紀煜咂舌,這秦兄莫不是妻管嚴?同時又覺得秦伀疼愛他娘子有些太過了。

見秦伀談話的時候也沒忘了吃菜,李綺羅便不管他,自己按著習慣細嚼慢咽吃著飯,吃好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飽了嗎?”秦伀後腦勺似乎長了眼睛,李綺羅剛一放下碗筷,他就轉頭問道。

“嗯。”李綺羅點點頭:“相公,我先進去了,你和紀公子慢慢談。”

秦伀一頓,“好,你先進屋,我隨後就來。”

李綺羅向紀煜點點頭,起身回了屋子。

等李綺羅走後,紀煜咳了咳,似乎有些為難。

秦伀道:“紀兄有話直說。”

“秦兄,我沒別的意思,弟妹看起來賢惠端莊...”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停了停。

秦伀的眼裏笑意便多了幾分真誠,“嗯,我娘子的確很好。”

紀煜一哽,“這...我的意思是說弟妹固然很好,但作為丈夫,也不可太過放縱,不然女子都易恃寵而驕。”看看剛才,秦兄給他娘子夾菜的時候,他娘子就只知道接受,一次也沒給秦兄回夾過,這女人一點兒都不知道體貼丈夫。要不是實在欽佩秦伀的才學,他也不會出此唐突之語。

“恃寵而驕?驕...”秦伀聽到紀煜的話,卻眼睛一亮,手指飛快的在桌上點了兩下,“紀兄說的對。”

紀煜以為秦伀聽進了他的話,心下滿意,叫了一壺酒和秦伀淺酌了幾口。但李綺羅走了,秦伀自然在大堂裏坐不住,喝了幾口酒後,他便找了個借口同紀煜告辭了。

“秦兄,明日再聊啊。”紀煜還在後邊喊。

秦伀回身笑著點了點頭。

李綺羅回了屋,覺得屋裏實在太過悶熱,便打開窗戶拿著扇子坐到窗邊,一邊翻秦伀的書一邊等著他回屋。

沒多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怎麽這麽快?”李綺羅擡頭問道。

秦伀快步走到李綺羅身邊坐下:“你都走了,我一個人坐在那裏還有什麽意思?”

“你不是剛剛結識了朋友,和他談談話也挺好。”

“以後有時間。”秦伀回一句,他看向李綺羅道:“綺羅,你熱吧?”

李綺羅搖了搖扇子:“是啊,這裏好像比咱們家要熱一些,相公,你坐過來一點兒,我扇風的時候你也能涼快一些。”

秦伀巴不得,他忙把凳子挪了挪,和李綺羅緊緊貼著。

“相公!”李綺羅看他一眼:“留點縫兒吧,本就熱,你還這麽貼著,更熱了。”

“我不。”秦伀看她一眼,拒絕道。

“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

“秦小伀,你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李綺羅隱約聞道了秦伀身上的酒味。

秦伀搖頭又點頭。

李綺羅失笑:“你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沒有?”

“沒醉。”

“沒醉那為什麽故意對著幹。”李綺羅控制著力道將秦伀輕輕一推,秦伀便無力抗衡,直接向一邊倒去。

“娘子...”秦伀想再擠過來,卻被李綺羅伸出一個手指頭輕易抵住了,他連一寸都不得近。

“就在那兒坐著,挨著實在太熱了。”李綺羅又加快了扇風的頻率:“這天太悶熱了,應該是要下雨了。”李綺羅從窗戶向天空望去,遠處疊著厚厚的雲層。

“娘子,要不把外衣脫了吧,脫了要涼快一些。”他們這窗戶朝向一片樹林,也沒人來。

李綺羅一想也是,便伸手脫了外衣。

“要不還脫一層?”秦伀看一眼道。

“還脫一層?那就沒有了。”那裏面就只剩一個肚兜,大白天的,屋裏又還有秦伀這麽一個小色魔....

“脫了要涼快一些。”

李綺羅用扇子抵了抵秦伀的額頭:“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過來,我就坐你邊上給你扇風。”

“娘子,你就再脫一層吧~”

李綺羅一抖,“秦小伀,你到底是怎麽了,肯定是又喝醉了!”上次秦伀喝醉了比這還要讓人受不了。

“真醉了就去歇一歇。”李綺羅站起身來拉著秦伀去床邊。

秦伀乖乖的跟著走了,到了床邊的時候他還執著道:“娘子,你再脫一層。”

李綺羅嘴角抽了抽,彈了彈他的額頭:“我說了不脫,你為什麽要一直這樣?”

秦伀頓一下:“因為我要恃寵而驕。”

“你說什麽?”李綺羅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說我要恃寵而驕!”秦伀鼓起勇氣:“綺羅,你這麽寵我,會聽我的話.....吧?”

李綺羅忍無可忍,直接將他按在了床上,“在床上呆著,我去熬醒酒湯。”這家夥肯定是又喝醉了。

待李綺羅穿上衣服出了屋子,秦伀仰倒在床上吃吃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紀煜:大兄弟,我沒讓你恃寵而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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