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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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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日,戴斯蒙德一直停留在Animus裏探索艾吉奧的記憶和克萊的謎題。

按照這樣的進度,再過幾天他就能同步完艾吉奧的青年時代,這樣的效率就連肖恩都覺得不可思議。戴斯蒙德自己也很驚訝,他覺得這可能是因為是融洽的工作環境讓他在潛意識裏感到了放松,從而提高了工作效率。畢竟就算是看起來冷漠刻薄的肖恩,實際上也很關心他,而原先在阿布斯泰戈的時候,聖殿騎士粗暴的對待只會讓戴斯蒙德無比反感Animus,根本無暇仔細體會阿泰爾的人生。

某日,在退出了Animus以後,戴斯蒙德本能地擡手揉了揉隱隱跳動抽痛的額角,習慣性地想開口向卡羅琳抱怨五百年前的意大利,但下一秒他就發現卡羅琳根本沒待在工作室裏,不知道去了哪裏。

戴斯蒙德因此格外失望地把身上的傳感器摘幹凈,然後心不在焉地起身去取放在桌上的晚餐。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和卡羅琳之間的互動已經完全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她總是坐在Animus機器附近的那張沙發上抱著雜志閱讀消遣,所以每當戴斯蒙德結束工作想要休息時,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永遠是卡羅琳——她會向他微笑,然後遞上食物,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邊聊些能使他感到放松的話題。

有時候,戴斯蒙德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卡羅琳好像很喜歡他。

在咬了兩口漢堡以後,戴斯蒙德忍不住問道,“卡羅琳呢?”

“又有兩個刺客小組和我們失去了聯系,一共八個刺客,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遇到了危險……”露西開口回答道,聽上去有些答非所問,但很快戴斯蒙德就明白了她為什麽要對他說這些,“戴斯蒙德,其中一個小組,就是卡羅琳以前待過的加拿大惠斯勒小組。”

“她說自己有點頭疼,回房間去休息了,我個人建議你最好還是去看看卡羅琳那個傻瓜有沒有在房間裏哭。”肖恩忽然出聲道,盡管他的座位背對著戴斯蒙德,但戴斯蒙德還是看見他不自在地擡手推了推眼鏡,以此來掩飾自己對卡羅琳的關心,“如果她哭了的話,記得回來告訴我,我明天一定要好好嘲笑她。”

戴斯蒙德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不拆穿肖恩違心的話語,以免他惱羞成怒。

卡羅琳的房間也在倉庫的二樓,從工作室走出去轉兩個彎就能看見。戴斯蒙德嘗試性地敲響了她的房門,卻沒得到回應。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他試著握上門把手輕輕下按,隨即他就發現了門沒有上鎖。出於擔心,戴斯蒙德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試探著出聲道,“……卡羅琳?”

房間裏雖然沒開燈,但擁有鷹眼的戴斯蒙德已經能夠非常輕松地在黑暗中視物了。

這座被當成據點的倉庫迄今為止已經為許多在羅馬活動的刺客提供了遮風避雨的居所,但它仍然存在隨時被拋棄的可能,所以內部陳設當然不會很覆雜。不管是卡羅琳還是其他人的房間,都只放著幾件功能性的家具,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卡羅琳現在正蜷縮在床上握著自己的手機發呆,熒白色的光芒勾勒出了她臉頰的輪廓,和床頭櫃上那個正隱約閃爍著光芒的裝飾水晶球一起成為了房間裏僅有的光源。在戴斯蒙德進來以後,有所察覺的她立刻驚訝地回過神坐起來道,“……戴斯蒙德?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剛剛從露西那裏知道了你的事,所以……”戴斯蒙德謹慎地選擇著措辭,“我敲了門,但你好像沒有聽見……卡羅琳,你還好嗎?”

戴斯蒙德的話讓卡羅琳怔楞了一會兒,然後她搖了搖頭,“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只是——”

說到這裏,卡羅琳伸手打開了光線昏暗的床頭燈,又拍了拍身邊的床墊示意戴斯蒙德坐下,“——正在聯系我以前的同伴……他們就像肖恩一樣,總是笑話我對電子設備不敏感,所以每個人都在我的手機上設置了快捷撥號,但現在我一直都得不到他們的回覆……”

其實卡羅琳很清楚,這些號碼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接聽了。同樣的事情她已經體驗過無數次了,她似乎應該試著去學會習慣聖殿騎士對她人生中美好事物的掠奪,但事實卻是她仍會為此感到痛苦、不安和……疲憊。

卡羅琳眼中下意識流露出的失落,讓戴斯蒙德在怔楞過後,忍不住擡手覆上了卡羅琳的後腦,然後就像是在安撫一條正處於沮喪中的小狗一樣,揉亂了卡羅琳柔軟的淺棕色發絲,同時寬慰道,“我想你的同伴可能只是暫時遇到了一些難題,所以——”

戴斯蒙德忽然停下了話語,因為在卡羅琳擡起眼時,她瞳孔中閃爍著的驚訝情緒讓他迅速意識到,以他們相識還不到一個星期的關系而言,這樣的動作似乎有些過於親昵了……覺得自己冒犯了卡羅琳的戴斯蒙德正想道歉,卻看見卡羅琳側過身向他請求道,“戴斯蒙德,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在室內浸染著的昏黃燈影中,卡羅琳的神情看起來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對抗聖殿騎士的路途漫長而遙遠,卡羅琳知道自己沒有返航的選擇,但偶爾她也會希望能遇到一座供她暫時停泊的港灣。因為地平線的彼端似乎只有黑暗、沒有曙光,而她真的感到有些累了。

“……當然可以。”在驚訝過後,戴斯蒙德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然後伸手擁抱了卡羅琳。他已經完全將她當做了朋友,並且還希望能為刺客做更多的事,但聖殿騎士一次又一次地讓他明白了自己的無力,現在的他除了擁抱卡羅琳以外,可能什麽都做不了。

羅馬現在才剛剛進入秋天,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像是戴斯蒙德就只穿套了一件白色的兜帽衫。因此在順其自然地靠上戴斯蒙德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後,卡羅琳能夠格外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令人感到安心的體溫和氣味,而戴斯蒙德節奏清晰的心跳中似乎也蘊藏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讓她混亂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

卡羅琳忍不住將戴斯蒙德抱得更緊,這讓戴斯蒙德安撫性質地又摸了摸卡羅琳的頭發,同時出聲安慰道,“我們就快知道金蘋果的位置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卡羅琳。”

“嗯……”卡羅琳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戴斯蒙德的話,但她其實非常清楚——

所有的一切,都只會變得越來越糟。

作者有話要說: 止殤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3-17 07:46:21

謝謝手榴彈=3=今天的禮物是被看上去胖胖的但實際有prpr腹肌的呆死萌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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