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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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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星夜楓和一拳打在了爆豪的肚子上,並直接把他硬生生地打出場外以後,一年級最終決賽的勝利者就這樣誕生了。

歐魯麥特從天而降,立刻收獲全場熱切狂呼聲一波。在頒獎儀式上,這位世界排名第一的大英雄親自為本屆的前三名頒發獎牌。

爆豪勝己滿臉不忿,瞪著眼睛,怒視著一旁笑瞇瞇的鹹魚少女,全無身為亞軍的絲毫喜悅。倒是常暗同學習以為常,很禮貌的謝過了頒獎嘉賓。不過,本來同為第三名的飯田天哉好像家裏出了什麽事,只來得及跟綠谷和麗日交代了一聲,就先走了。所以小鹹魚一下場來,也不清楚他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要開始參加頒獎典禮了。

“幹的不錯!星夜少女!但還要繼續加油啊!!”咧嘴大笑的歐魯麥特使勁拍著她的肩膀,手勁驚人。

因為拿了第一,所以此時星夜心情相當不錯,當即嘿嘿一笑,“我會的。”

最後大英雄親手給她的脖子上掛上了獎牌,還給了她一個充滿鼓勵意味的擁抱。

——不得不說,歐魯麥特的懷抱真是好溫暖,像大熊一樣,不知他有沒有隨身攜帶蜂蜜罐。

於是,這一屆的雄鷹體育祭就在一片歡呼和“PLUS ULTRA!”的校訓聲響中落下了帷幕。

“大家辛苦了,所以學校明天後天放假。”一臉繃帶的班主任相澤老師站在講臺上這樣說,他看著底下各自帶傷的學生們,語氣難得和緩了些許。“職業英雄招人申請,等我們整理好後,會在放假回來再給你們。現在,你們就興奮不安的回家休息吧!”

說完他就宣布放學了,轉身消失在門口。不過沒有急著回去的同學們都在很放松的嘰嘰喳喳,互相聊天,一肚子想說的話題恨不得立刻跟旁人傾訴。

鹹魚少女玩弄著手上的獎牌,得意忘形的給小夥伴炫耀,“不知道是不是純金的,幹脆咬一口試試看好了。”

綠谷出久滿頭大汗:“別一不小心吃掉了呀。”

星夜楓和想想也是,她還要靠這個東西去刺激別人呢,便放棄了嘗一口的想法。

她溜達的來到小刺猬面前,手指纏繞著絲帶,任由獎牌垂下,如擺鐘般晃悠在半空中。

“你看!我可是第一名!又贏了你哦!”

“媽的你想死嗎?!!”

星夜楓和笑得超欠揍的跑開,又拿給切島和其他人看,“看,純金噠!”

——是不是純金不清楚,牛逼先吹了再說。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牌啊。”

“聽說是鍍金的?”也有人這樣質疑。

“咱們學校那麽有錢!不至於用鍍金吧?”

紅發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獎牌表面,結果就彈出一個凹痕。

星夜楓和:……

“啊呀沒想到它那麽不經彈!”切島大驚失色,生怕自己被暴怒的鹹魚少女給手撕。

“算了,沒事。”星夜同學這樣回答道,並把它硬生生地給扳正回來,而且還沒有用上個性。

……這手勁。

當跑到最後一排時,星夜楓和舉起這明晃晃的小玩意兒,沖著已經痊愈出院的轟同學一個勁的笑。

“好不好看呀?”

那枚獎牌耀眼,漂亮的女孩子笑靨如花。

轟莫名的覺得喉嚨有點發幹,便點了點頭,也不知是在說獎牌好看還是人好看。

“好看。”

“——好看也不給你看!哈哈哈!”

轟:……

——感覺他都快成為只剩下省略號的人了。

當放學後,星夜楓和讓綠谷他們先走,這才暗搓搓的跑去找某些人邀功。

一跑進班主任的辦公室,小鹹魚就把門一關,高舉金牌沖過去,驕傲得像是奧運會的火炬傳遞手。

“師父你看!”

“哦,看到了。”

相澤反應冷淡,因為那塊金牌近得幾乎要貼在他眼睛上了。

“然後呢?”她拍著桌子,激動的問,“您就不表示一下嗎?”

“……幹得不錯。”相澤消太勉強誇獎道。

“好敷衍!”

“被看出來了啊。”

“師父你這種態度太讓人心寒了!”星夜楓和的眼睛裏飛速出現了水光,淚汪汪的看著這個木乃伊先生。

“那你就心寒吧。”

小鹹魚被打擊的當場淚奔。就在她轉身要跑出去時,相澤忽然叫住了她,“餵,星夜。”

“……哼!”

“你是豬嗎?成天哼哼的。”木乃伊老師微微垂眸,“你今天太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星夜少女在門口呆了幾秒,方才點點頭。

“對了,有件重要的事情,反正你們到時候都要知道的,所以我事先跟你透個底。”相澤消太在她身後懶洋洋地說道,“等你們放假回來後,便要申請提交自己的英雄名——星夜,我提前警告你,這兩天回去好好想想,別到時給我整出亂七八糟的名字來丟臉。”

相澤老師對此憂心忡忡,明眼人都知道鹹魚少女絕對會亂搞一氣。

“哦?”小姑娘轉過身,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意,“那我想好了。”

“這麽快?說來聽聽。”

“【絕世高手】!”

“……”相澤坐在原位驚了幾秒,看著信心滿滿的蠢徒弟,思考是不是這次的冠軍給她的鼓舞太大了,以致於她現在病情如此加重。

“那就恭喜你,即將成為敵人必殺榜上的第一名目標,另外,我不會為你收屍的。”

——連歐魯麥特都不敢把自己的英雄名改成這種超級拉仇恨的外號好嗎!

“啊,不可以嗎。”星夜楓和毫不掩飾自己的大失所望,一時間連耳朵都無力地垂了下來。

然而大魔王依舊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當然不可以,駁回。總之,回去認真想,至於現在,就快從我眼前消失吧。”

鹹魚少女怒氣沖沖的對他做了一個吐舌頭的鬼臉,並趁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拔腿就跑。

剩下相澤消太一個人很無語,“……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嗎。”

不過跑著跑著,星夜楓和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發現是鐵城鬥海打過來的,於是她爽快的接了。

“喲,BOSS~有沒有看到我在賽場上的英姿啊?”

“當然啊,勉強給個及格分咯。”大叔那低沈醇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調侃,突然話風一轉,“但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到底多久沒吃藥了?”

正在走路的鹹魚少女腳步一僵。

“我發現你亢奮過頭了啊……或者說,距離你最近一次吃藥是什麽時候?”

星夜雙手小心的捧著手機,有點結結巴巴:“入……入學考試的前一周。”

那邊沈默了片刻。

“好吧我明白了……我等會跟醫院的朋友打聲招呼,明天你自己去老地方拿藥吧。”

“不吃不行嗎BOSS,”黑發少女索性不走了,站在路邊專心打電話,“反正這些鎮定劑對我來說都沒什麽效果,連農藥喝了一箱也只是讓我腸胃略微不適幾秒鐘而已。”

“不不不,孩子你不明白,哪怕沒什麽藥效,對你來說,都是一個心理安慰,懂嗎?”

“……大叔,人家不想去那種地方啦。”

鐵城鬥海隔著手機屏幕都能聽見對方那軟綿綿的撒嬌,他有點想笑,但還是狠下心來。

“不行!從小到大去了精神病院那麽多次,還在裝什麽!”

星夜楓和煩躁的在路邊轉來轉去,踢著碎石玩,“可是那個松本醫生一直想抓我去做電擊療法!還有你那個朋友,石田主任,總是想抓我去切片!這種可怕的地方我怎麽敢去啊!!”

“我看你就應該去電擊和切片個幾次。”BOSS冷酷無情的敲定了事情,“好了,等會我跟人聯系,藥錢就從你工資裏扣,明天早上自己去拿藥,明白嗎?!”

“……明白。如果BOSS你沒有其他事,就先掛了。”

小鹹魚垂頭喪氣,接二連三被兩位長輩打擊,讓她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的情緒——莫非我真的是個神經病?

“不……還有一件事。”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很鄭重的說道:“恭喜你拿到了第一,我們都以你為榮。”

星夜少女立刻又振作起來,一股暖流重新湧入心頭。

“等等,你們?”她狐疑的反問道。

“……我和你阿姨,還有你的琉奈姐,都有看實況轉播哦。”

“誒!真的嗎!”

“當然,雖然一看就沒吃藥,但是幹得漂亮。”

“嘿嘿,那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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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明明已經放假,卻還要去精神病院拿藥的小鹹魚同學一臉痛不欲生,這種糟糕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見了想要將她電擊治療和切片研究的兩位熟人醫生,並從其手下逃出生天,然後在大門口遇見另一個熟人的時候才戛然而止。

“誒誒誒誒!”星夜楓和瞪大了無辜的眼睛,欣喜若狂的大叫起來,“轟同學!你終於願意來當我的病友了嗎!”

恨不得轉身就跑的轟:……

“才沒有!”這個倒黴的少年擺著手,趕緊安撫住這個咋咋呼呼的神經病,“小點聲。”別人都看過來了!

星夜楓和急忙收聲,卻改用一種“誒嘿我懂的”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哈。”

被這樣詭異的註視著,轟焦凍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沒!病!

鹹魚少女眼珠子一轉,好咯,既然你想轉移話題,那咱們就轉移話題。

“那就——你還欠我一頓飯喲~”

“……請你吃就是了,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

片刻之後,兩人坐在醫院大廳邊緣的等候椅上,星夜楓和自顧自地擰開一瓶東西,問他要不要。

轟有點不妙的預感:“這是……?”

“鎮定劑。”這一刻,星夜同學表現得非常大方,努力把一大罐藥往對方手裏塞,“你要是太渴,可以喝這個,一兩瓶我還是能請客的。”

……越來越不妙了啊。

“這藥根本不是這樣用的吧……”轟少年一臉麻木的吐槽。

“什麽?你不要?”

“……你還是自己留著喝吧。”

“好嘞。”星夜楓和見他拒絕,也不浪費,就砸吧砸吧的喝了起來,看得人一楞一楞的。

轟見她拿這玩意兒當汽水喝,實在是忍不住,就問:“這種東西對你有效果嗎?”

“沒有多少效果啊。”小鹹魚同學眨眨眼,有些自豪,“我的個性使我的身體不會受到大部分醫療藥品的治療作用,所以喝這個就圖個心安。而且,就算是□□我也喝過呢——悄悄告訴你,很多都是甜的喲。”

“……”還真是有用的知識。

“那你來這裏是幹什麽的?”星夜擰回了蓋子,剩下的等會喝,“瞧你一進門東張西望的茫然模樣,就好像第一次逛青樓的青澀小羊。”

轟被這番言論給驚得目瞪口呆——精神病院怎麽能和那種地方相提並論啊!不對!什麽叫做“青澀小羊”啊!!

“我……”他不太情願的開口,“我是來……”

“賣萌?”

“不,誰賣萌了,其實我是來……”

“看病?”

“不是看病!”轟氣得跳起來並大吼了一句,引得旁邊那些病人親屬紛紛投來譴責的目光:大庭廣眾之下居然高聲喧嘩,真是個無禮的年輕人,要不是看他那麽年輕就得病了,指不準會有人上來揍他。

星夜楓和死命地憋著笑,肩膀發抖,她坑這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每次都會成功炸毛……超好玩的。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轟滿心郁悶,幹脆用手捂住臉,不想搭理這貨。

“咦?”鹹魚少女也彎下腰,暗搓搓的從底下探過頭去打量他,兩個人的目光很詭異的對視了幾秒,她才開口,“你不會哭了吧?”

“……我才沒有那麽嬌氣。”

“那你幹嘛雙手捂臉?是被我的智慧所震驚了嗎?”

少年不知為何沈默許久,可能真的被這等智慧所震驚,所以最終長嘆一聲:“……是啊。”

經過一番輕松愉快的交談,星夜楓和得知,原來這位時而中二病時而神經病的小公舉,是來探望自己的母親的。當年因為那位母親用滾水傷害了轟焦凍,以致於被安德瓦給送進來,強行“治療”至今,而轟本人因為過往的憂慮和擔心,不敢前去探望母親,直到昨天終於突破內心禁錮而使用了火焰的能力,所以……碾轉一夜睡不著,今天終於鼓起勇氣,一大早跑來了精神病院。

“誒,就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終於願意當我的病友了呢。”

“不然還能怎麽樣,星夜你想太多了。”轟面無表情的拒絕了“當病友”的邀請,轉而神色一黯,“可是,到了這裏,我反而不敢上去了……”

“哎!這種小事,有什麽難的!讓我來幫你!”

星夜楓和爽快地拍著自己的胸口打包票,把一大袋瓶瓶罐罐的藥塞給他,然後拖著這人跑去前臺咨詢了一下。護士小姐見到是她這位熟客,很快就幫他們查到了病房號碼。

等坐電梯上去,找到病房,兩個人站在門口卻爭執起來。

“我先進,幫你探探你媽媽的口風。”

鹹魚少女一本正經,強行把轟給摁在了病房外面的走廊椅子上,後者掙紮著想要起來,“其實不需要你……”

“我們是不是朋友?”星夜楓和的一雙湛藍色眼睛居高臨下,死死盯住他,“你要是認我這個朋友,就讓我先進去!”

轟焦凍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目光有些覆雜深沈,也不知在想什麽,抱著東西重新坐了回去,“好吧,我認你這個朋友。”

“那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星夜楓和在對方緊張的註視下,敲了敲門,過了幾秒鐘,裏面傳出了一個溫柔的女聲說了句“請進”後。她這才給了轟一個“放心吧”的眼神,接著推門而入。

“阿姨你好,我是……”

轟只聽到她這麽說,然後門就關上了。

這一進去就是十分鐘,由於每間病房的隔音效果都絕佳,轟只能枯燥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思考這兩個人會說些什麽,一會兒母親要是願意見他,他又應該說些什麽……

——為什麽還不出來?

轟焦凍左右看了看,發現此時走廊上正好沒人,至於攝像頭……哎呀誰管它。於是他就小心翼翼地趴在門縫上,想聽聽裏面都在講什麽話題。

“……然後轟同學舉起了水槍,對那群幼兒園的小朋友們說,來吧!讓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啊啊啊你妹啊這個梗你到底要玩多少次!不要隨便在他媽媽面前瞎編這種糟糕的笑話啊!!

轟在這一瞬間,簡直要跪了。

然而,緊接著一個他記憶裏溫柔而久違的笑聲響了起來,“小楓同學真是會說笑,焦凍怎麽可能會欺負小孩子呢。”

不知為何,聽到母親為自己說話,這個向來倔強而堅強的少年竟然有些想哭。

“哈哈哈,是他自己親口跟我說的,我也不知真假,就跟阿姨您說了。”

——混蛋快閉嘴啦!

他總有一天要打死這個信口開河的“朋友”。

又過了十分鐘,星夜楓和戀戀不舍的出來,同為神經病,她被阿姨給強行刷了一波好感。

“好啦,轟同學,我已經說服阿姨了,你可以進去了……咦,你為什麽要用這種崇拜中帶點仰慕的眼神看著我?”

轟一言不發的抱著東西沖了進去,把門關上,結果一轉身,他媽媽看見他懷裏的藥品,眼淚就落了下來。

“焦凍……是媽媽對不起你。”

轟:“???”

“媽媽沒想到——你居然要靠打鎮靜劑才能維持了。”

“什麽……不、不是的!”他有些慌亂,但無奈這些東西太重又易碎,不敢扔在在地上,“是星夜她用的藥,不是我!”

可是這位母親的表情更加悲戚了,“焦凍,要勇於承認自己的不足,而不是把問題推給別人——這個道理,你難道忘了嗎?”

面對母親的愴然落淚,少年神情呆滯的低頭看看懷裏的紙袋,上面還印著這家醫院的logo,一時間,不由得悲從心來。

……嚶。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甩鍋√

轟總:說了我沒病!為什麽都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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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回來,感覺身體被掏空,勉強來一發,多謝可愛的赤哥幫我打廣告,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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