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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這就是命吧(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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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駿澤身子一僵,緩緩轉過頭去。

夜色下,單玉一身薄紗長裙勾勒出略顯豐腴的身姿,那身材竟比兩月前分別時還要完美,她的臉上罩著薄紗,只露出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極盡嫵媚地看著白駿澤。

“你怎麽來了?”話一出口,白駿澤驚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喉頭一滾,小腹竟然一緊,該死的,對這個女人他似乎有些反應過度了。

“想你,便來了。”單玉淡然應著,裊裊婷婷走上前來,那專屬於她的香氣瞬間將白駿澤包裹。

“大婚前不能見面。”白駿澤說這話的時候,身體已經先於他的理智作出了反應,長臂一伸將她拉到懷裏。

“見都見了,能怎麽著?”單玉眨了下眼睛,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不該做的事早就做了,你現在來說禮制。何況我蒙著面紗,你確定你見到我的面了?”

白駿澤呵呵一笑,手順勢從小腹上滑過勾住了她的腰,“聽說你不舒服,現在可好些了?”

“看到你,便好多了。”

“我是藥?”

“好像是。”

單玉說著,主動伸手勾住白駿澤的脖子,揚起臉去尋他的唇,隔著薄薄的面紗,她的唇瓣在他的薄唇上碾了碾,他只覺得火苗哄地一下被點著了。

單玉卻放開了他,轉身就要走。

白駿澤一把將她拉住,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惹了我你就要走?”

“你……”

“我什麽我,蠢女人!”

白駿澤俯身將單玉橫抱在懷裏,大步向著一側的側廂房走去,一腳踹開門,隨後將門緊緊關上,不多時,裏面傳出低低的聲響。

白逸羽背剪著雙手從暗處走了出來,眸光幽深,盯著那廂房看了一看,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屋裏,蕭玖璃剛剛試了水溫,見他進來,迎上前,“殿下,熱湯準備好了。”

“進來伺候著。”白逸羽凝她一眼,徑直走到屏風後。

蕭玖璃搖搖頭,將門窗都關好了,才慢慢走上前去。

白逸羽已經褪了衣衫進了木桶,正慵懶地靠在桶壁上,見她走過來,伸出一只手臂,唇角勾了勾。

蕭玖璃走到他身旁,拿起布巾要給他擦背,白逸羽抓住她的手,眉一挑,“下來。”

蕭玖璃臉一紅,雖然已經無數次這般親密了,可要她當著他的面脫掉衣衫走進木桶,她還是做不到。

白逸羽知道她在別扭什麽,放開她轉過身去,“別讓我動手。”

蕭玖璃無奈地放下布巾,開始解盤扣。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白逸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一會兒,水面升高,一具小身子滑滑溜溜地鉆入水中,白逸羽轉過身來,將她抱在懷裏,水溫一下就升高了。

“幹嘛要算計單玉和六皇子,你明知道單玉有了身孕,這個時候同房,很可能會出事,你還是不放心她?”白逸羽吻了個夠本,蕭玖璃軟軟地趴在他懷裏,輕輕喘息,伸手打了他一下,也是軟軟的沒什麽力道。

“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壞?”白逸羽的頭伏在她頸項間,聽得這話,索性擡頭在她耳珠上咬了咬,手在她屁丨股上輕輕一拍。

“壞人!”感覺到他的火熱,蕭玖璃羞紅了臉,渾身的溫度也在飆升。

“那也是對你。”白逸羽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眸子突然就紅了,狠狠地磨牙,在心裏把那面具人詛咒了八十遍,閉上眼將這小身子攬緊,卻再不敢得寸進尺,“有情丨人做快活事,天經地義,你怎麽都賴在了我的頭上?”

蕭玖璃將身子略微向後仰了仰,看著他閉目辛苦隱忍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抓起布巾輕輕在他胸前擦著,“若不是你暗中搗鬼,那單玉今夜會來?”

“你錯了,此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白逸羽依舊閉著眼,雙手固定在蕭玖璃的腰間,抱著她輕輕晃動,聲音有些喑啞,“我哪有心思去管他們?看著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歡好,這不是給我自己找難受?”

蕭玖璃楞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方才醒悟過來兩人的姿勢無比暧丨昧,而他此刻的動作更是紅果果的暧丨昧,腦子嗡地一下,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羞澀地低喝,“別動!”

這聲音這光景,聽上去和嬌嗔沒有兩樣,白逸羽情不自禁睜開了眼,暗紅的眸子緊緊鎖住她,雙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蕭玖璃不懷疑他只要再加大一點力度,她的細腰當即就會被他折斷。

“玖兒,你要憋死我?”白逸羽再次磨磨牙,將面具人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換上一個無比委屈的眼神。

蕭玖璃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總是能有法子讓自己無法拒絕他的荒唐。

見她楞神,白逸羽眸裏閃過一絲狡黠,將她重新拉到面前,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木桶裏的水輕輕晃悠著,一漾一漾,好似某人此刻的心情。

片刻後,蕭玖璃被白逸羽抱出了水桶,這次她沒有被放上床榻,白逸羽細心擦幹她身上的水漬,拿出早就備好的衣衫給她穿上,自己也收拾妥當了,抱著她坐了下來。

蕭玖璃也不問他為何這麽晚了還不歇息,窩在他懷裏,擡眼看他,“單玉和六殿下真的不是你?”

“這個時候你還在關心他?”白逸羽的話裏染了醋意,垂眸看著她,眸裏隱隱帶了威脅,“看來你還不累……”

蕭玖璃警惕地向後一縮,“誰說我不累的?你不許再來了!”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純潔了?”白逸羽突然勾唇一笑,眸子亮晶晶的,“我是問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了,你腦子裏都想的是什麽?”

蕭玖璃大窘,低垂眼瞼避開他惑人的眸光,“我是在擔心,萬一那單玉出了事,查到你身上怎麽辦?”

“真的是個笨蛋!”白逸羽寵溺地揉揉她的頭,“若非六皇兄自願,誰還能迫了他不成?你認識他這麽久,他是那種見到美色便無法自控的人麽?”

“你是說,是六殿下他自己?”蕭玖璃一滯,腦子飛快轉了起來,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麽,語氣帶著幾分不敢相信,“可那是他的孩子呀……”

“所以,他才會猶豫。”白逸羽輕嘆了一聲,“這就是命吧,誰叫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他……”

“皇兄對單玉,終究不是他自己想的那麽無情,可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動情。”白逸羽輕輕拍著蕭玖璃的手,“這個孩子,他沒想過會來,如今來了,卻沒打算留,可念著單玉的好,他下不了決心,所以這些天才會這麽反反覆覆往驛站跑。”

“六殿下不要這個孩子,是和立太子有關?”

“他從前沒想過要爭這個太子,可如今二皇兄沒了資格,他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四皇兄上位,不想坐以待斃,自然也要爭上一爭,可他清楚,他的性子在父皇眼裏定然不是儲君的料,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被人拿單玉的身份來否定他,他的希望怕是又減了幾分。”

“皇上再忌憚單之峰,再不信任單玉,也不可能容不下一個無辜的孩子吧?”蕭玖璃對此持懷疑態度。

“不是父皇容不容得下的問題,而是他自己要用這樣的一個方式做個姿態給父皇看罷了。”

“姿態?”蕭玖璃一楞,隨即回神,不由想起那日在皇家圍場,白駿澤對她說只能是他娶單玉的那番話。是啊,她怎麽忘了,白駿澤從來都不笨,他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同樣有一顆細膩的心。他也是皇宮裏長大的皇子,很多事情,他如何不懂?

“其實六皇兄也不容易,這般施為一樣會落得一個不檢點的壞名聲。”

“單玉也怪可憐的。她怎麽這麽傻,還有幾日便大婚了,這個時候何必見他?”

“單玉不傻,她不過是動了情。”白逸羽低頭吻吻蕭玖璃的額頭,“動心的女人不都一樣?明知道萬劫不覆,也要笑著上前。”

“難道單玉都明白?”蕭玖璃又是一驚。

“如何會不明白?”白逸羽輕笑,“即使今日她不來相見,成親那夜,六皇兄也一定會和她同房,她既然已經愛上了他,又如何願意自己的喜床和新房染上血氣?不過是個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她要的是六皇兄對她心存歉意,在未來的日子裏真心相待罷了。”

“如此,都不容易。”蕭玖璃也嘆了一聲。這世間,情字難解,皇家兒女的情字,最是難解。

就在這時,外面的側廂房傳來一聲響動,白駿澤從裏面跑了出來,身上沾著鮮血,一臉的懊惱和驚慌,“快,快傳禦醫!”

白逸羽帶著蕭玖璃飛身出去。

側廂房內,床榻上的單玉捂著小腹,忍著巨痛,感覺著一股股腥熱從體內流出,聽著他變了調的聲音,緩緩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可她唇邊分明漫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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