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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女人的心是跟著身子走的(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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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嫂?”白逸羽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正在給兩人倒茶的蕭玖璃也是一楞,擡起頭看著白駿澤。

“聽說是病得不輕,已經幾日沒用過膳了。”白駿澤坐下來,一臉的頹敗。

“禦醫怎麽說?”白逸羽趁蕭玖璃遞上茶盞,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蕭玖璃擡眸對上他如墨的深瞳,裏面蘊著無聲的寬慰,她懸著的心似乎好受了些。

“還能怎麽說?”白駿澤嘆了口氣,“終歸是女子,突然遭遇這麽大的變故,換了誰能坦然面對?以前我總覺得二皇嫂和二皇兄不過是父皇指婚,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如今才知,皇嫂她對皇兄還是挺上心的。”

“自打二皇兄出事,她就被禁足在左妃宮裏,接連的打擊,想必再堅強的女子也難以承受。明明剛剛誕下子嗣,還沒嘗到初為人母的喜悅,便要直面左妃自盡,夫君被幽閉,真真是難為她了。”白逸羽輕嘆了一聲。

“自打二皇兄被押去天牢,二皇嫂每天以淚洗面,連兒子都不怎麽管了。左妃死後,那些宮人更是人心惶惶,誰還有心思照顧她們母子,這病根算是落下了。”

白駿澤猶豫了一下,低聲補充,“聽禦醫說,二皇嫂身上一直惡露不斷,就算是個好好的人,這氣血怕也是虧損到了極點。”

蕭玖璃身子晃了晃,臉色有些難看。白尚儒的皇子妃她接觸不多,只知道是工部尚書的嫡女,但鮮有的幾次碰面,她也能看出,這位皇子妃端莊得體,溫柔嫻靜,和白尚儒倒是很般配的一對。

白尚儒的心在哪裏,她知道,可是,他的皇子妃心裏有他,她也知道。

白尚儒那次直接從酒樓將她抱回二皇子府,正好與皇子妃撞上,當時皇子妃眼裏的失落和傷感她看得很清楚,可不過低頭一瞬,再擡起頭時,皇子妃眼裏便什麽情緒都沒了。可見,這女子極其聰慧,也懂得如何替夫君保留面子。

所以,白尚儒即使一顆心都在她蕭玖璃身上,對自己的妻子還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只可惜好好的一對夫妻,如今落得這般下場。蕭玖璃心裏對皇後和白明宣的不滿又多了些。

“你最近可曾偷偷去見過二皇兄?”白逸羽看著白駿澤,“皇嫂患病的事情可曾告訴他?”

“不曾。”白駿澤搖搖頭,“那次和這小子偷偷溜去,結果被人發現,事後父皇將我狠狠責罵了一通,說我要是再敢去,就打斷我的腿……”

“怕了?”白逸羽挑了下眉。

“我倒不怕,可父皇說若我再去,就將二皇兄扔進暗牢,讓我再也找不著。暗牢是什麽地方,我總不能害得二皇兄不見天日吧,他已經夠慘的了。”白駿澤話裏透著無奈,“怪我武功太弱,避不開那些守衛。”

“六皇兄,父皇派那麽多高手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二皇兄,你不用太擔心,更不必忤逆父皇總想著溜進去,否則某些人一定會以此為借口要求加強守衛,到時候派去的人就不見得是父皇放心的人了。”白逸羽神色淡淡地點撥白駿澤。

“七弟言之有理,倒是我糊塗了。”白駿澤自然明白,白偉琪並非要白尚儒的命。

“當務之急,是請人為二皇嫂說情,讓父皇將她也幽閉在皇家蜂苑,和二皇兄關在一起。”白逸羽的手指輕叩桌面,“此事還得工部尚書來做。”

“七弟,二皇嫂這身子骨,幽閉進蜂苑,那還能活麽?”白駿澤一臉的不讚同。

“殿下說的沒錯,應該讓二皇子妃和二殿下關在一處。”蕭玖璃突然插話,“至少他們夫妻二人有個伴,相互說說話,也能相互慰藉,還能相互鼓勵。”

“做個伴是沒錯,可二皇嫂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放在二皇兄身邊,豈不是更給他添堵?何況,蜂苑條件那麽差,和宮裏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二皇兄又行動不便,二皇嫂她不見得願意去吧。”白駿澤只是搖頭。

“殿下你錯了。”蕭玖璃看著白駿澤,語氣很是肯定,“都說女人的心是跟著女人的身子走的,二殿下是二皇子妃的夫君,二皇子妃心裏自然敬他重他,若是不愛他,何至於茶飯不思,以淚洗面?她又不是貪慕虛榮的女子,自然是因為擔心夫君,才會連剛出生的兒子也不管不顧。讓她和二殿下關在一處,她的病才能盡快好起來,否則她可能熬不了多久。”

“女人的心是跟著女人的身子走的?!”白駿澤和白逸羽同時擡眼看著蕭玖璃,一個眼裏閃過驚訝,一個眼裏閃過笑意。

“小子,沒想到你這麽懂女人,難怪如此招女人喜歡。”白駿澤話音一落,突然意識到什麽,連忙去看白逸羽,但見他面色無波,似乎並沒有生氣,這才放心下來。

“屬下也只是瞎說的。”蕭玖璃臉一紅,有些後悔自己莽撞插話。

“雖是不懂規矩,不過你的話也有道理。想那單玉對六皇兄這般死心塌地,不正是這個理麽?”白逸羽開了口,看向白駿澤的眼裏帶著促狹。

“好好的提她幹嘛?”白駿澤的臉又紅了。

“羽應該恭喜皇兄,聽說單玉公主有了身孕,皇兄府上可是要同時添丁了,這是天大的喜事!”白逸羽卻繼續揭他的底。

“七弟的消息還真是靈通!”白駿澤漲紅了臉,他和單玉那點事雖然早已算不得秘密,可被當著蕭玖璃的面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丟臉,忽又想起什麽,“弟妹剛下葬,七弟這段日子清減了不少,那吐血的毛病也該好好治治了,可別弄得跟個女人似的,心跟著身子走了。”

白逸羽一楞,沒料到他會拿葉瓊說事,這一段替身在京城一直扮演著癡情皇子,倒是騙過了眾人,如今京城坊間的茶肆裏說書的先生都編出一段故事來讚美他對葉瓊的癡情,實在是讓他嘀笑皆非。

蕭玖璃在一旁忍俊不止,差點笑出聲來。

白駿澤當即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得意地沖蕭玖璃眨了下眼睛,“小子,你笑啥?你家主母剛剛過世,主子還在這裏要死要活的,你還笑得出來?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不是!小心等你家主子傷心夠了,再娶個皇子妃回來,夫妻兩人一起好好收拾你!”

蕭玖璃笑不出來了,是不敢笑了,這白逸羽還在演戲呢,她可不能讓人看出什麽破綻來。

“皇兄還真是會往羽的傷口上撒鹽。”白逸羽看了白駿澤一眼,眼神幽幽的,“羽這兩日才剛剛好轉,你又來勾起羽的傷心事,這是存心不要羽活了麽?”

“別,七弟,你可別這麽說,要是你又吐血了,我這罪過可就大了。”白駿澤說著站起身,“你還是安心養身子要緊,我這就去找工部尚書商量,改日再來看你。”

“皇兄慢走。”白逸羽將他送出門,轉身回來看著蕭玖璃,唇角泛著一抹詭異的笑。

蕭玖璃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屬下不該多嘴……”

“罰你陪我練功!”白逸羽勾唇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捉住她的手,拉著她進了密室。

門剛一合上,白逸羽長臂一伸,將蕭玖璃圈在懷裏,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微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項間,動作和語氣都帶著幾分慵懶和暧昧,“玖兒,女人的心真的是跟著身子走的?”

蕭玖璃臉一熱,聲音輕若蚊蠅,“我也是在戲本子上瞎看的,也就是隨口一說……”

“那你呢?”這麽近距離嗅著她身上的幽蘭香,白逸羽已經有些飄了,輕輕在她耳珠上咬了咬,聲音不知怎麽就變得暗啞了起來,“你是不是也一樣?”

“不知道。”蕭玖璃羞得埋下頭,脖子和耳根處白皙如玉的肌膚瞬間變成了粉紅色。

白逸羽喉頭一緊,呼吸重了些,將她抱在懷裏徑直向床榻走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床幔放下,擋住了某個為所欲為的人,蕭玖璃越是推他、阻他,他越是來了興致。她此刻全身發軟,小手捶在他胸前也是軟綿綿的,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白逸羽自打知道她是女子之後,元氣似乎更盛了。盡管不能真的與她同房,可他卻總有各種法子和她親近,若不是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邊,知道他真的只有她,蕭玖璃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去過太多風月場,一個人無師自通怎麽能這般厲害呢?

可白逸羽“厚顏無恥”地說了,這算什麽,待到他真正能擁有她的時候,他會讓她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厲害。蕭玖璃每每想到這句話,竟覺得全身像在火上烤,心尖都在發顫。

在某些方面,白逸羽一掃平素的高冷腹黑,像個不知饜足的孩子,實在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雖然白逸羽說這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得到,才會這麽渴望,可蕭玖璃相信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他會比現在更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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