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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直在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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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兒此刻心情頗為覆雜。

這些年來,他雖然明白自己在白明宣心中的位置,但對白明宣也是有情,所以才會拈酸吃醋,才會時不時暗自神傷。那日被人暗算下藥,和白娉婷有了那樣的關系,他既害怕又興奮,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失落。

小奴兒很清楚,白明宣的占丨有欲不是一般的強,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和白娉婷有染,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而白娉婷帶給他的快樂,則是前所未有的。和白明宣在一起,他都是雌伏的那一個,白娉婷讓他真正嘗到了做男人的快樂。每次回想起那種滋味,他都覺得回味無窮,幻想著能再有機會一展雄風。

無數次夢裏,他都會夢見自己和白娉婷顛鸞倒鳳,夢見自己在她身上馳騁,每每醒來,白娉婷那嬌羞的模樣在他心底都愈加清晰,他甚至在隱隱期待和她的再次相遇。

但他很清楚,自己最在乎的是白明宣,是這個跟了數年的四皇子,如今聽白明宣親口說出將他送給了白娉婷,他的心裏竟漫開了一絲心疼。

對於白明宣,從一開始的刻意討好到後來的真心喜歡,小奴兒一步一步,情不由己。可笑到最後,為了其謀求的皇位,他竟被作為條件送了人,盡管要他的是白娉婷,他還是說不出的失落。

他以為自己跟了白明宣這麽多年,白明宣對他多多少少也是有點感情的,可沒想到,在白明宣心裏,他不過是個可以交易的物品。難道,這就是天意?白娉婷是上蒼派來來拯救他的?他註定只是白明宣生命中的過客?

此刻,小奴兒被白明宣折騰得渾身疼痛,心也酸痛,此前因為背叛而對白明宣所存的歉疚全都沒了。他默默收拾好衣衫,準備離開。

“娉婷會在府上小住幾日,待她和親的事情定下來,你便可以做離開的準備了。”白明宣看著小奴兒,眼裏迅速閃過一絲情緒,小奴兒正低著頭,並未看見。

“喏。”小奴兒應著就要轉身,臉上早沒有了笑。

“在我送你走之前,你依舊是我的人。”白明宣一把拉住他,掐住他的下巴托起來,“別板著一張臭臉,你的本分是讓我開心!”

“奴兒明白!”小奴兒勉強擠出一絲笑,退出了書房。

小奴兒神色寡淡地回到自己的園子,一進內室便見白娉婷站在那裏,他一楞,停下腳步,“公主殿下,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白娉婷回身看著小奴兒,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心底壓著的委屈突然又冒了出來,只想撲進他懷裏告訴他,自己不想去南榮做皇後,自己害怕面對單之峰。

“奴兒不是這個意思。”小奴兒搖搖頭,聲音很輕,“公主殿下應該知道,這府中人多眼雜,若是被人瞧見你來了這裏,怕是……”

“怕是什麽?”白娉婷眼眶一紅,上前拉住小奴兒的衣襟,“怕是你我的事情會被哥哥知曉?你怕了?”

“奴兒……”小奴兒沒想到她這麽大膽,臉一白,當即想拉開她的手。

“既然害怕,那日你為何又敢做?”白娉婷說著,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她抽泣著松開小奴兒的衣襟,“枉我日日念著你,卻原來你根本就是始亂終棄!”

“公主殿下,奴兒如何敢?”小奴兒見她哭得傷心,心裏更亂,聲音更低,“一想到自己那日竟然冒犯了公主,奴兒寢食難安。奴兒是什麽人,公主又是什麽人,奴兒闖下這等大禍,唯有死路一條。若不是想著再見公主一面,親自向公主賠罪,奴兒早就一杯毒酒送自己上路了……”

“你瞎說什麽!”白娉婷當即伸出柔荑捂住小奴兒的嘴,淚珠滾得更急,“誰要你以死謝罪了?你若是死了,我怎麽辦?”

小奴兒瞪圓了眼睛,他一直認為白娉婷對他頗有興趣,不過是皇族血脈生性風丨流,並無幾分真心,就算那日他很清楚她是第一次,可事後除了害怕之外,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她並沒多出幾分好感。知道她向白明宣討要他,小奴兒也只當她是把自己當作了玩偶,萬萬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倒讓他有些意外了。

“我已經和哥哥說好了,若那單之峰真的要求娶我,我便帶著你一道去南榮,到時候,我們便可每日在一起了。”白娉婷說著,伸手環住小奴兒的腰,頭靠在他胸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次看到你,心裏便再也裝不下別人。我只恨自己是公主,不能決定自己的婚事,否則我一定要嫁給你!”

小奴兒腦子裏嗡地一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麽都不敢相信白娉婷對他的迷戀已經瘋狂如斯。

“公主殿下要如何瞞過單之峰?”半響,小奴兒問出心中疑問。

“我也不敢肯定能不能騙過他,那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白娉婷身子輕輕顫了一下,環著小奴兒的手縮了縮,“我曾聽宮裏的嬤嬤閑聊,說是只要在大婚那日將男子灌醉,再弄點雞血灑在那喜帕上,便能糊弄過去。”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小奴兒聞言眉頭一皺。

“事已至此,也只有這個法子了。”白娉婷說著仰頭看著小奴兒,眸子裏的水霧尚未褪去,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這幾日我都會住在這裏,哥哥上朝的時候,我會再來尋你。他已經答應將你給我了,我找你說戲,他也不會說什麽。”

“嗯。”小奴兒點點頭。

白娉婷眼裏閃過一絲歡喜,踮起腳尖,吻上小奴兒的唇。

小奴兒的身子先是一僵,隨即就被她撩得反客為主,兩人吻成一團,屋裏氣溫迅速上升。

末了,白娉婷戀戀不舍地放開小奴兒,兩腮發紅,眸子發亮,“我得走了,那單之峰怕是快到了。明日我再來!”

“嗯。”小奴兒看著她的手從自己手裏一點一點抽離,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裏慢慢升起。

“哦,她已經去了四皇子府?”七皇子府,白逸羽聽得稟告眸光一深,“叫人盯緊點,關鍵時候別忘了推波助瀾。”

“喏!”下人轉身出了書房。

蕭玖璃挑眉看著白逸羽,見他唇角微微上彎,知他心情不錯,壓低了聲音,“你要對白娉婷做什麽?”

“哪裏需要我做什麽,她自己早已經做了。”白逸羽勾唇一笑,將蕭玖璃拉到面前,貼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怎麽可能?”蕭玖璃大吃一驚,“是你的人往小奴兒茶水中下了藥?”

“我的人只是下了藥,卻沒強行將他們倆扯到一處。”白逸羽鳳眸裏閃過一絲狡黠,“那藥雖然厲害,可小奴兒若是死撐著不碰白娉婷,自己在冷水裏泡一個時辰也是可以解毒的。況且,白娉婷若不主動上前,他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那藥不過是個引子,關鍵還是在他們自己。”

“你算準了皇後和白明宣會將白娉婷作為棋子推給單之峰,所以借這小奴兒來破壞這親事,你這是要設計讓單之峰撞破他們兩人的好事?”蕭玖璃心裏再次感嘆白逸羽的腹黑,“若是白明宣知道小奴兒背著他和白娉婷有了肌膚之親,怕是會將小奴兒大卸八塊吧!”

“這出戲才開始,現在還不到散場的時候。”白逸羽笑著揉揉蕭玖璃的頭,“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定會讓單之峰和白明宣終生難忘!”

“說來說去,都怨那單之峰,若是他沒有來月國,六皇子也不至於要娶單玉。”突然又想到白駿澤,蕭玖璃眼神一暗,嘆了口氣。

“那是他自己傻。”每次見蕭玖璃關心白駿澤,白逸羽心裏都會忍不住吃醋,語氣一下就酸了,“二皇兄不過在他面前說幾句,他便真把自己當作了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傻乎乎地把事情都抗了。”

“他也是為了你好。”蕭玖璃突然想到什麽,“你是說,是二皇子故意暗示,他才會主動去招惹單玉?”

“他一開始不過是替皇叔打抱不平,誰讓那單玉輕視皇叔呢。六皇兄打小就最崇拜皇叔,他如何見得旁人對皇叔不敬?”白逸羽將蕭玖璃攬在懷裏,“後來,二皇兄故意在他面前說了些話,讓他覺得必須阻止白明宣求娶單玉,而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自然是犧牲自己。”

“你到底有多少線人?怎麽宮裏,各個皇子府發生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蕭玖璃不得不佩服,明明在眾人眼裏,白逸羽在京城的勢力最弱,可偏偏什麽都瞞不過他。

白逸羽彈了一下蕭玖璃的腦門,“唐伯在宮中的眼線確實不少。這些年,他暗中在各個皇子府、朝中重臣府上,也埋了暗樁。不過,我這府裏同樣也有別人的眼線,否則,我就不用成日在人前演戲了。”

“如此說來,二皇子一直在利用六皇子?”蕭玖璃心中白尚儒的形象正悄然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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