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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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導的節目組鬧鬼一事，總算水落石出。
缺失的鏡頭素材回來了，美美也有了上鏡特寫的機會，可謂人鬼皆大歡喜。林輝打算睜只眼閉只眼，不把百鬼聚集的事情上報，一來是看在茶苓的面子上，二來這只是個烏龍。
不過到底是在陰間法律邊緣游離，他還是公事公辦地訓了百鬼們一頓。
百鬼門自知理虧，也不敢說話，紛紛低著頭應聲。
林輝準備帶美美回去。
美美臨走前，還和童文浩揮手：“童導，我過幾天就回來了！等我啊！”
等一個女鬼回來，放在幾天前，根本是不敢想的事情。
童導強顏歡笑：“好。”
***
林輝和茶苓告辭。
茶苓笑說：“下次有空來我家喝茶。”
林輝眼睛微亮：“先多謝大師的茶了，有空一定提前和你說。”
盧興安也適時地說了句：“林哥，有空一起開黑，我一打五。”
林輝說：“好，我領導前天下班時間和我開黑，遇到幾個豬隊友，還說著要找個厲害的隊友一起打游戲。下次喊上你。”
說完，林輝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往人群裏瞥了眼，旋即又收回，他朝茶苓拱拱手，帶著美美離開了。
***
茶苓沒有錯過林輝最後的目光。
她順著林輝的目光望去，是在看季悅頭頂的胸針。
***
茶苓在若有所思的時候，童文浩看茶苓的眼神已經從信任變成了敬畏，同時也特別能理解老友，為什麽能瞬間從一個唯物主義者變成一個宗教信仰者。
其他人亦是如此，包括那群女鬼。
……能和陰差一起喝茶，還能和陰差領導一起打游戲，這關系多鐵啊！
***
童文浩默默地給老友發了一條信息：“大師果然很厲害。”
張彬幾乎是秒回：“沒怠慢大師吧？”
童文浩頓時冒了冷汗，想了想剛剛的所作所為，連忙放下了手機，當著眾人的面，恭恭敬敬地對茶苓說：“大師，這一次實在麻煩您了，我也要和您道個歉，是我沒管好我的侄子，才差點讓大師您背了鍋。”
說著，又冷著張臉，看向了鐘科偉：“本來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才讓你進來，沒想到你公私不分，嚴重損害了我們整個節目組的利益，拖累了進度，還差點釀成大禍，我這裏是容不下你了，你走吧，以後別對其他人說我是你表叔。”
鐘科偉的禁言符篆還起著作用，他無法說話。
茶苓給他解了符篆。
他張張嘴，也無法辯解了，他看了眼季悅，最後只說：“表叔，這個事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但是和悅悅無關，她什麽都不知道，是不知情的，您別責怪她。”
他深深地看了季悅一眼，又和所有人說：“對不起，我錯了，你們別怪悅悅。”
季悅無語極了，只覺鐘科偉沒腦子，他就不知道現在他是越描越黑嗎？剛剛她被鬼嚇得都不敢說話了，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泫然欲泣地說：“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要是知道，我一定會阻止你。你怎麽就不想想？我來參加節目只是為了體驗不一樣的生活，我不需要紅，也不進娛樂圈，就算後期剪掉我所有鏡頭也無所謂，節目我已經參加了，也體驗過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很感謝你喜歡我，但是你這樣的做法我實在無法認同，你把整個節目組的心血和汗水都棄之不顧，我……”她吸吸鼻子，又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她又對童文浩鞠了個躬。
“童導，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鐘科偉為了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童文浩說：“也不是你的錯，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用道歉。時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既然素材都回來了，明天再拍點花絮就結束錄制，各回各家吧。”
童文浩也沒和季悅多說，湊上前，堆了笑臉和茶苓說：“大師，這事實在感謝您，後續的尾款我等會就讓助理打倒您的賬上，”他咽了口唾沫，問：“大師，她們還在嗎？”
茶苓說：“還在的，你想和她們對話？”
“沒沒沒……”童文浩連忙搖頭，見到一個鬼，心裏都有些承受不了，要是見到一屋子的鬼，這輩子的心理陰影怕是消失不了了，他說：“麻煩大師您疏散下她們。”
茶苓說：“這個你放心，我們公司向來服務周到，後續的處理包你滿意。”
童文浩松了口氣：“好的。”
一想到滿屋子的鬼，童文浩仍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抖，麻溜地把現場的事宜處理好，回客棧休息去了。
***
很快的，屋裏就剩茶苓和盧興安兩人，以及被符篆困住的一群女鬼。
盧興安問：“老板，剛剛你是在看季悅嗎？”
茶苓“嗯”了聲，擡手就把符篆給收了回來，沒有了結界的女鬼們也不敢亂動，紛紛給茶苓道了歉，還鄭重地給盧興安說：“我不該說你禿頭的。”
另一個女鬼說：“我也不該說你單身狗。”
另外一個女鬼繼續說：“你的那個……”
盧興安連忙說：“行了行了，打住打住，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明白，我接受你們的道歉。”
他胸口的小厲鬼冒出了半個腦袋，死氣沈沈地盯著女鬼們。
女鬼們只覺可怕，紛紛往後縮了縮，目光觸及茶苓，又紛紛咽了口唾沫，想走，然而大師都沒發話，不敢走。
茶苓伸手一指，說：“你留下來，其他鬼可以走了，以後少聚在一塊，陰氣重了，活人受不住。”
被點名留下來的女鬼連忙說：“我什麽壞事都沒幹過。”
茶苓說：“我只問了幾個問題，問完你也可以走了。”
女鬼松了口氣，來了精神，說：“大師您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茶苓問：“寧姐是誰？”
女鬼說：“是我們這一帶的鬼王，修為太高，已經不受六道輪回的束縛，底下的陰差都怕她。我們也怕她，每次一靠近都覺得威壓重。但是寧姐很講義氣，也很照顧我們這些沒修為的鬼魂，碰見我們的時候都會刻意收斂自己的威亞，不讓我們不舒服，”一頓，又說：“美美這事，寧姐也知道，我們在季悅身上吃了癟後，和寧姐說了，寧姐借了我們胸針，破了季悅身上命格自帶的結界，哎，等會還得把胸針拿回來還給寧姐。”
女鬼又說：“不過這事是個誤會，回頭我還得跟寧姐解釋一遍，不然我怕童文浩要遭殃了，”似是想到什麽，女鬼看看周遭，壓低聲音說：“寧姐最討厭渣男了，生前好像被渣男渣了，死後怨氣重，修煉了幾千年才成了鬼王，只要碰見感情渣男，寧姐可以手撕活人，哎，幸好這次沒請寧姐出來，不然童文浩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手撕了。”
茶苓聽了，問：“手撕過活人嗎？”
女鬼說：“當然有，上次寧姐在微博看到一個渣男在自己的妻子病重之際，卷了所有家當帶著小三走了，寧姐順著網線就去把渣男撕了，死狀慘烈得我們都覺得可怕。寧姐這個行為雖然違反了陰間的法律，但是底下的陰差也不敢抓寧姐。聽說之前還有個鬼王，殺了數百活人，最後被下面收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抓寧姐，可能是那些人罪有應得，又或者是寧姐修為高，他們奈何不了寧姐吧。”
茶苓微微頷首，說：“我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女鬼如釋重負，旋即就腳底抹油似的飄走了。
盧興安問：“老板，你是覺得鬼王有問題嗎？”
茶苓說：“沒，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她打了個哈欠，說：“這筆生意也做完了，難得來江南，玩幾天再回去吧。”
盧興安一想到幾百萬的進賬，立馬把鬼王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他搓搓手，應了聲。
“好嘞。”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有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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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是在陰間法律邊緣游離，他還是公事公辦地訓了百鬼們一頓。
百鬼門自知理虧，也不敢說話，紛紛低著頭應聲。
林輝準備帶美美回去。
美美臨走前，還和童文浩揮手：“童導，我過幾天就回來了！等我啊！”
等一個女鬼回來，放在幾天前，根本是不敢想的事情。
童導強顏歡笑：“好。”
***
林輝和茶苓告辭。
茶苓笑說：“下次有空來我家喝茶。”
林輝眼睛微亮：“先多謝大師的茶了，有空一定提前和你說。”
盧興安也適時地說了句：“林哥，有空一起開黑，我一打五。”
林輝說：“好，我領導前天下班時間和我開黑，遇到幾個豬隊友，還說著要找個厲害的隊友一起打游戲。下次喊上你。”
說完，林輝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往人群裏瞥了眼，旋即又收回，他朝茶苓拱拱手，帶著美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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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苓沒有錯過林輝最後的目光。
她順著林輝的目光望去，是在看季悅頭頂的胸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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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苓在若有所思的時候，童文浩看茶苓的眼神已經從信任變成了敬畏，同時也特別能理解老友，為什麽能瞬間從一個唯物主義者變成一個宗教信仰者。
其他人亦是如此，包括那群女鬼。
……能和陰差一起喝茶，還能和陰差領導一起打游戲，這關系多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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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文浩默默地給老友發了一條信息：“大師果然很厲害。”
張彬幾乎是秒回：“沒怠慢大師吧？”
童文浩頓時冒了冷汗，想了想剛剛的所作所為，連忙放下了手機，當著眾人的面，恭恭敬敬地對茶苓說：“大師，這一次實在麻煩您了，我也要和您道個歉，是我沒管好我的侄子，才差點讓大師您背了鍋。”
說著，又冷著張臉，看向了鐘科偉：“本來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才讓你進來，沒想到你公私不分，嚴重損害了我們整個節目組的利益，拖累了進度，還差點釀成大禍，我這裏是容不下你了，你走吧，以後別對其他人說我是你表叔。”
鐘科偉的禁言符篆還起著作用，他無法說話。
茶苓給他解了符篆。
他張張嘴，也無法辯解了，他看了眼季悅，最後只說：“表叔，這個事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但是和悅悅無關，她什麽都不知道，是不知情的，您別責怪她。”
他深深地看了季悅一眼，又和所有人說：“對不起，我錯了，你們別怪悅悅。”
季悅無語極了，只覺鐘科偉沒腦子，他就不知道現在他是越描越黑嗎？剛剛她被鬼嚇得都不敢說話了，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泫然欲泣地說：“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要是知道，我一定會阻止你。你怎麽就不想想？我來參加節目只是為了體驗不一樣的生活，我不需要紅，也不進娛樂圈，就算後期剪掉我所有鏡頭也無所謂，節目我已經參加了，也體驗過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很感謝你喜歡我，但是你這樣的做法我實在無法認同，你把整個節目組的心血和汗水都棄之不顧，我……”她吸吸鼻子，又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她又對童文浩鞠了個躬。
“童導，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鐘科偉為了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童文浩說：“也不是你的錯，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用道歉。時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既然素材都回來了，明天再拍點花絮就結束錄制，各回各家吧。”
童文浩也沒和季悅多說，湊上前，堆了笑臉和茶苓說：“大師，這事實在感謝您，後續的尾款我等會就讓助理打倒您的賬上，”他咽了口唾沫，問：“大師，她們還在嗎？”
茶苓說：“還在的，你想和她們對話？”
“沒沒沒……”童文浩連忙搖頭，見到一個鬼，心裏都有些承受不了，要是見到一屋子的鬼，這輩子的心理陰影怕是消失不了了，他說：“麻煩大師您疏散下她們。”
茶苓說：“這個你放心，我們公司向來服務周到，後續的處理包你滿意。”
童文浩松了口氣：“好的。”
一想到滿屋子的鬼，童文浩仍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抖，麻溜地把現場的事宜處理好，回客棧休息去了。
***
很快的，屋裏就剩茶苓和盧興安兩人，以及被符篆困住的一群女鬼。
盧興安問：“老板，剛剛你是在看季悅嗎？”
茶苓“嗯”了聲，擡手就把符篆給收了回來，沒有了結界的女鬼們也不敢亂動，紛紛給茶苓道了歉，還鄭重地給盧興安說：“我不該說你禿頭的。”
另一個女鬼說：“我也不該說你單身狗。”
另外一個女鬼繼續說：“你的那個……”
盧興安連忙說：“行了行了，打住打住，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明白，我接受你們的道歉。”
他胸口的小厲鬼冒出了半個腦袋，死氣沈沈地盯著女鬼們。
女鬼們只覺可怕，紛紛往後縮了縮，目光觸及茶苓，又紛紛咽了口唾沫，想走，然而大師都沒發話，不敢走。
茶苓伸手一指，說：“你留下來，其他鬼可以走了，以後少聚在一塊，陰氣重了，活人受不住。”
被點名留下來的女鬼連忙說：“我什麽壞事都沒幹過。”
茶苓說：“我只問了幾個問題，問完你也可以走了。”
女鬼松了口氣，來了精神，說：“大師您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茶苓問：“寧姐是誰？”
女鬼說：“是我們這一帶的鬼王，修為太高，已經不受六道輪回的束縛，底下的陰差都怕她。我們也怕她，每次一靠近都覺得威壓重。但是寧姐很講義氣，也很照顧我們這些沒修為的鬼魂，碰見我們的時候都會刻意收斂自己的威亞，不讓我們不舒服，”一頓，又說：“美美這事，寧姐也知道，我們在季悅身上吃了癟後，和寧姐說了，寧姐借了我們胸針，破了季悅身上命格自帶的結界，哎，等會還得把胸針拿回來還給寧姐。”
女鬼又說：“不過這事是個誤會，回頭我還得跟寧姐解釋一遍，不然我怕童文浩要遭殃了，”似是想到什麽，女鬼看看周遭，壓低聲音說：“寧姐最討厭渣男了，生前好像被渣男渣了，死後怨氣重，修煉了幾千年才成了鬼王，只要碰見感情渣男，寧姐可以手撕活人，哎，幸好這次沒請寧姐出來，不然童文浩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手撕了。”
茶苓聽了，問：“手撕過活人嗎？”
女鬼說：“當然有，上次寧姐在微博看到一個渣男在自己的妻子病重之際，卷了所有家當帶著小三走了，寧姐順著網線就去把渣男撕了，死狀慘烈得我們都覺得可怕。寧姐這個行為雖然違反了陰間的法律，但是底下的陰差也不敢抓寧姐。聽說之前還有個鬼王，殺了數百活人，最後被下面收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抓寧姐，可能是那些人罪有應得，又或者是寧姐修為高，他們奈何不了寧姐吧。”
茶苓微微頷首，說：“我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女鬼如釋重負，旋即就腳底抹油似的飄走了。
盧興安問：“老板，你是覺得鬼王有問題嗎？”
茶苓說：“沒，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她打了個哈欠，說：“這筆生意也做完了，難得來江南，玩幾天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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