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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5.085親上去了(二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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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我初吻!”

他忽然像是小孩子似的在她身上撲棱著雙腿開始打滾兒,“你個臭要飯的還本太子初吻!你快點兒還本太子初吻!”

“啊!壓死老娘了!”

柳雲凡掙紮著起身,可她越是掙紮,上面的人掙紮的越是厲害,沒多久,她便開始氣喘籲籲。

她一個相對於東方聿來說比較嬌小的女人,換做旁人,掙紮固然是徒勞。

不過,她柳雲凡是誰?

又有什麽人能夠小看她?

這個該死的瘋癲太子,他還朝她撒潑了呢!

傳言不是說他不喜歡女人嗎?那麽今天她就讓他徹徹底底的跟女人絕緣!

甚至沒有用得著思索,柳雲凡曲起了膝蓋,狠狠朝身上那人的命根子沖了過去!

第一章:86.086柳雲凡這種窮光蛋也配喝這富貴沈香酒?(三更)

“啊!”

果然,東方聿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哪裏還顧得在她身上打滾兒?

很快便臉色慘白著從柳雲凡身上滾到了地上,弓著身子跟只大蝦似的痛的直哼哼!

“哼!我讓你敢在老娘身上撒潑!”

柳雲凡起身,怕打了身上的灰塵,鄙夷的望了一眼一臉痛苦之色的東方聿鱟。

她倒是沒有再火上澆油的上去踹幾腳,只是的冷冷的繼續唾罵了幾句。

“真是活該!聽聞你從來不娶老婆,要是不生孩子,你要那玩意兒幹嘛?倒不如我提早給你廢了,讓你做個正兒八經的人.妖。襤”

“你、個、臭、要、飯、的……本太子不會放過你……”

東方聿伸出手指,顫抖著控訴著,眉目痛苦不已。

“啊!殿下,殿下您怎麽樣?”

小德子早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了,良久才想起上去查看自家殿下被偷襲的嚴不嚴重。

如果上一次自己殿下被踢進湖中很驚悚的話,那麽這一次便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殿下,您究竟怎麽樣了?”

小德子臉色越發的驚恐,哆嗦著手伸到一半,楞是沒敢觸及他家殿下的身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他的傷弄的更重。

東方聿許是痛的找不回自己的話了,抖擻著聲音開口道:“小德德,我恐怕不行了——”

“啊!怎麽會不行了?殿下,什麽不行了?您怎麽可以不行了?”

小德子慘叫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騰地”跳起來就朝柳雲凡沖過去。

“你個死女人,你廢了我家殿下,我要跟你拼了!”

“餵!你也找打是不是?那好,老娘送你一程!”

柳雲凡輕輕一閃身握住了他沖過來的拳頭,接著往前一送。

“噗通”小德子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他似乎並不肯就此罷手,再爬起來,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又嗷嚎著沖著柳雲凡殺過來。

“喔,你這還越挫越勇,屢敗屢戰呢!”

柳雲凡吹了吹拳頭,右腳往前邁出一步,拳頭跟掌力如雨點兒似的打了出去。

她這拳頭揮的挺爽,誰讓這一主一仆就是這麽不長進,惹不起的人就不要惹嘛!

上次那教訓還沒有讓他們又足夠的記憶,這次居然又跑來找事。

那沒辦法,她不能再仁慈的看在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好心放過他們了,倒是可以好心的滿足一下他們這個小小的“要求”作為回報。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打你個不長進的小跟班!”

她一邊出著招式,專挑小德子護不著的地方打,一邊逼著他急速的往後倒退,很快便到了池邊。

“我打完了,我再推——”

她說完了,“噗通”一聲,小德子的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美妙的跟頭落進了池水中。

“奧,小德德是吧!”

柳雲凡居高臨下的望著在水中撲騰的小德子,笑的一臉無害道:“你是不是覺得上次我只把你家殿下踢進了湖中覺得不公平,你很是嫉妒是吧!所以,今天老娘也送你一程好了!這池水,你可要好好享受!”

她遺憾的嘆了口氣,“就是可惜的很,池中那些吸血螞蝗已經沒有了,要不讓,你一定會是他們很美味的盛宴啊!”

當初為了懲治那些經常欺負她的人,柳雲凡花了不少的錢買了一壇子螞蝗,也正是這樣才會將錢都花光了。

不過自從池中多了螞蝗之後,她身邊的吃貨呆呆便抽空摸空的鉆進去捉來吃。

尤其是柳雲鳳被螞蝗咬傷了之後,這貨吃的那更叫一個肆無忌憚啊!

它開始不好好吃飯,一到飯點兒便跑進池中捉螞蝗。

柳雲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有人已經得到教訓了,為了池中那些魚兒啊,龜兒啊,鱉兒啊更好的生存下去,那些入侵生物還是消失的好!

因此,到現在池中的螞蝗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小德德,娘娘腔太子,我們後會有期!”

柳雲凡看了一眼池子中狼狽的小德子,又看看弓著身子躺在地上的東方聿,很標準的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最後瀟灑轉身,絕塵而去!

雖然溜之大吉用在柳雲凡這一代特工身上不大合適,但終歸還是眼不見心不煩,她一路哼著小曲兒,洋洋灑灑的回了自家小院。

她走是走了,大院裏面這兩只倒黴娃娃還在掙紮呢!

東方聿在掙紮,他要掙紮著爬起來然後將水中的小跟班拉上來;

小德子也在掙紮,他要掙紮著爬出池水去,將他家殿下拉起來。

於是,這兩人一遍又一遍的開始鼓勁兒,終於,人高馬大的太子殿下撐著手臂站起來了。

“小德德,你等等,本太子馬上把你拉出來!”

東方聿踉蹌著走到池邊,探下身子將手朝向了小德子。

“殿下,不敢!小德子不敢!”

東方聿的手剛觸及,他居然嚇得一個機靈松了手,爬到一半的身子陡然下落,於是“噗通”一聲,他再次跌進了池中。

“你這個小蠢貨,本太子怎麽會有你這麽傻的跟班?簡直就敗壞本太子的一世英名!”

東方聿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又將手往前伸了伸,“快點兒,抓住我,本太子把你拉上來!”

“是是是!謝謝太子殿下,殿下對小德子這麽好,小德子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德子心情激動的抹了一把眼淚,顫抖著伸出手。

他承認,雖然有時候抱怨跟了這麽一個窩囊的主子,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

因為他家殿下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可是對待他這個下人卻是極好!

他心地善良,不忍殺生,外面的傳言其實都是對他的汙蔑!

“殿下,您對小的真是太好了!真的!”

小德子借著力,另一手攀住池邊往上爬著,“除了一輩子伺候您,小的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報答——”

那個“您”還卡在嗓子眼兒,小德子突然覺得一陣懸空,借著他攀住的那只手突然失去了力氣。

陡然間,一個巨大的紅色的屏障也朝他倒了下來——

東方聿力氣不夠,拉到一半的時候重心朝向了池中,於是悲催的他身子朝池水下傾了下去!

“噗通!噗通!”

兩聲巨石蹦入深水之聲,小德子砸進了水中,他家殿下砸在了他的身上。

於是他沈了下去,又咳嗽著浮上來。

小德子欲哭無淚,方才還被殿下的英勇壯舉感動的一塌糊塗,現在可好,害的殿下也成了落湯雞。

他其實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就是他家殿下根本沒有這個本事來救他嘛!

想完了這裏,他剛要收起感動的眼淚,卻馬上流出了內疚恐懼的眼淚。

因為現在他家殿下也被他拖累的掉進了池中啊!

他家殿下的身體多麽金貴啊,可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啊,是龍體啊,是九五之尊啊!

完了完了!

小德子站在水中,嚎啕大哭!

侯爺柳賀拿著風箏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扶月帝國的瘋癲太子殿下狼狽的扒在池沿上,拼了命的想往岸上爬;

而他身邊的小廝,則是站在水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最初,閱盡百事的侯爺還楞了片刻,最後才想明白,大抵是這位太子殿下瘋癲的毛病又犯了,所以跑進了池水中玩兒去了!

想到這裏,他搖搖頭,看來扶月帝國真的徹底變成了攝政王東方正的天下了!

感概完了,他憂心忡忡的放下風箏一邊跑一邊擔心道:“殿下,老夫將您拉上來!這池中水涼,您怎麽想到要去裏面玩呢?”

他身體一彈,手已經緊緊抓住了東方聿,一個旋身兩人已經站到了岸邊。

又是同樣的動作,小德子還沒有明白過來便已經站在了幹地上。

他哭的抽抽噎噎的,看到柳賀,慢慢的將聲音放低。

“哼!柳賀你說什麽呢!”

東方聿甩了甩身上水,有意將水都甩在了他身上,完了才瞅了他一眼,“你才瘋瘋癲癲的跑進池子裏玩呢!還不是你們晉寧侯府的那個三小姐,他將本太子弄進池水中,她居然還敢踢本太子的命根子!”

柳賀差點兒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現在的那個三女兒,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將太子殿下弄得這般狼狽,倒是像她的風格——像她對待一個瘋癲太子的風格!

他慌忙俯身,“殿下恕罪,老夫代小女向太子殿下請罪!小女年幼無知,還望太子殿下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跟不跟她一般見識是本太子的事!”東方聿狠狠的抹了一把鼻尖。

他似乎並領情,不過柳賀只是一笑了之,不領情才像是一個瘋癲之人的作為麽!他很是理解,自然也不用放在身上。

“對了,你賠給本太子的風箏買回來了嗎?”東方聿斜睨了他一眼,又兇聲兇氣道。

“奧,買回來了!”柳賀一揚手,那風箏像是長了翅膀似的朝他飛了過來。

“殿下,給!”他將風箏遞了上去。

“嗯!”東方聿神氣不已的點點頭,“看在你送了本太子一只這麽漂亮的風箏的份上,本太子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那個柳雲凡踢了本太子,總有一天我要討回來!”

他朝後面的小德子招招手,“小德德,我們走!”

“恭送太子殿下!”

柳賀微微俯身,望著他濕漉漉的背影慢慢的露出了鄙夷。

他能想象,終究這位名義上帝國的太子殿下,

將會永遠的與世隔絕,而在不久的將來,他便會淹沒在了歷史殘酷的鬥爭洪流中!

或許,那一天,馬上就要到來!

柳賀不會知道,柳雲凡也不會知道,扶月帝國的太子殿下看似笑話出場方式,正好為不久之後的驚天駭聞做著不為人知的鋪墊!

到時候,蒼穹顛覆,輪回聲息,都在那一場風華中黯然失色;

到時候,日月失色,蒼天無奈,都在那一場中蛻變中悄然落幕。

侯爺再次進了書房,那是侯府中唯一能夠留得住他的地方;

而柳雲凡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開始細細探討這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

雖然這一次的探秘被柳賀發現,但她還是慶幸的!

至少知道了侯爺一直想要見到那位神秘的女子。

柳雲凡推斷著不外乎兩種結局,一種是女子已經死了;另一種是她在很遙遠的地方。

總之都是很難見到的!

不過她絕對不會就這麽放棄探尋一切,探尋璇璣福女的玄機,探尋晉寧侯府的一切秘密,以及那個終結般的目的——

究竟,她柳雲凡為何就走了這麽個狗屎運,咋就靈魂穿越重生了呢?

當小院中傳出窸窣的腳步聲的時候,柳雲凡正拿著毛筆在屋裏面練著毛筆字。

她已經寫了一個上午了,宣紙練了整整一摞,可是只寫著八個大字:珍愛生命,遠離狐貍!

窗外的腳步聲愈來愈烈,伴著幾聲詭異的風呼鳥鳴。

超凡的警覺性是她長久以來練就的一項本領,可以辨別不同人的腳步聲,也可以辨別在什麽上面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她聽得清晰,那是高高低低的,類似於跛腳之人的步伐。

李陀兒!

這是她首先想到的人!

她迅速收起了手中的毛筆,身體竄出門去的一刻拔出了放在桌上的匕首。

一個有膽子跟自己小姐廝混的仆人,怎麽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柳雲凡奪門而出,院中,果然站著李陀兒。

“怎麽是你!”

柳雲凡厲聲呵斥了一句。

他弓著背,但是臉卻擡得高高的,看到柳雲凡出來,鄙夷道:“三小姐的警覺性真是越來越高了!從前的時候,就算是我把你的丫鬟拖到角落裏玩夠了你都不會知道呢!”

“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我讓你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柳雲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中匕首已經調整到了隨時迎戰的姿勢。

“奧,是嗎?哈哈!”

李陀兒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只是三小姐你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呢?”

“那好,我們就試試看!”

“咻!”她揚起了匕首,整個人如炮彈一般沖了過去。

對面的李陀兒並未有動,他彎起了嘴角,似乎正等待著這足夠血濺半邊天的一刀。

近了,更近了,柳雲凡心底的自信越來越強烈。

甚至有一刻她腦海中閃過一絲鄙夷,這個瘸子居然小瞧她殺人的速度,竟然連躲都不屑於躲!

那麽,就不要怪她一刀要了他的命!

“咻!”

靠近的那一刻,她朝著眼前人的心臟狠狠的的刺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血噴湧而出,也沒有敵人倒地的聲音。

有的只是,眼前的目標在刀尖觸及的那一刻驟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匕首之下,只剩下了空氣!

“啊!怎麽會這樣!”

柳雲凡大驚著收回匕首,在過去的時間,從未有人能夠在她刀尖觸及身體的那一刻逃脫的!

可是今日這個又駝又瘸又醜的仆人竟然這麽快速的躲了過去,甚至都沒有給她任何的時間看清楚他是怎麽逃的,又逃到了哪裏!

這個人的功夫,太可怕!所以,他怎麽可能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仆人?

“我早就說過,三小姐你不是我的對手!”

李陀兒的話驟然從她背後傳出,柳雲凡猛地轉身。

只見他依舊弓著身子,依舊擡著頭,但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狂妄了幾分。

“晉寧侯府中,能夠跟我一較上下的,恐怕只有侯爺本人!”李陀兒哼了一句。

“不過,他現在只會流連於煙花之地,只怕也不是我的對手!方才的一招,我倒是覺得三小姐你是塊練武的好材料,若是有朝一日去漢霄學府好好學習,說不定能成大器!”

“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我們晉寧侯府的仆人!你來晉寧侯府又是為了什麽?”柳雲凡警惕道。

“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李陀兒笑著搖搖頭,“至於我來這晉寧侯府嘛,不過是為了找個女人陪著我過夜而已!當然,我相信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

柳雲凡握著匕首的手抖了抖,原來這個人知道那晚她就在門外!

他真的好可怕!而他的可怕,那晚上他與柳雲鳳對話的時候,他不是已經覺察到了嗎?

“呵呵,三小姐,你這是在害怕嗎?”李陀兒尖銳的眸光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奧,對了!三小姐你也理應害怕,你長得這麽美,比二小姐還要美,我其實喜歡的緊呢!”

一陣寒意襲來,柳雲凡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些話,好輕浮,字句間狎昵粗俗。

同樣是說“喜歡”的話,眼前的人跟那只狐貍說出來卻完全是兩種境界!

東方弗離的話,不會讓人覺得輕浮厭惡,但是卻能夠讓人自心底裏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

他的話就像是秀麗高山上流下的清泉,滲透進疲憊人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人莫名的悸動開心。

而這個李陀兒,他的話,就像是在用鮮血描繪一幅美麗的圖案,刺目而又驚恐。

讓人對那原本的美麗突然間就心生厭惡與恐懼,恨不得分分秒秒逃離這壓抑惶恐的氛圍。

“你到底什麽目的?”柳雲凡終於驚嚇的倒退了一步。

這是穿越之後她第一次如此懼怕一個人!

他的笑,他的話,他的眼神,甚至是他周身散發出的氣息,都讓她莫名的毛骨悚然!

“三小姐,你不要害怕!”

李陀兒跛著腳步向她走了一步,而她則是恐懼的後退了一步。

“哈哈!三小姐,莫非以為我今日來是想換一個女人過夜?”

他眸子中突然間染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我來,只是想給三小姐解開一些疑惑而已,並不想對三小姐做什麽!何況,就算是真要做些什麽,也不是現在!”

柳雲凡握住匕首的手已經熱汗涔涔,好像不小心它就會從手中滑落;另一只握緊拳頭的手則馬上要滴出汗珠。

天曉得她現在的慌亂恐懼,以及油然而生的某種無助。

“三小姐,你應該還不確定那個經常欺負你的二小姐為何缺不得男人,非要把自己交給我這麽一個醜陋不堪的下人吧!”

似乎是看出了柳雲凡的驚恐,他有意往後撤了撤身子,“那是因為《鳳凰引》!”

鳳凰引?

柳雲凡猛地擡起了頭,那晚,她確實聽到柳雲鳳有說過《鳳凰引》這個東西。

“這是什麽?”柳雲凡又冷聲問道。

“這是什麽,需要你自己去探尋!”

李陀兒深深一笑,“我更知道,你的爹爹柳賀,也是一個令你迷茫的人!你想的都沒有錯,柳賀他確實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同樣的,他也與《鳳凰引》有關!”

李陀兒的話剛說完,小院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女音:“啊,李陀兒!你又來這裏欺負小姐,我跟你拼了!”

輕諾扛著菜籃子,老遠便跑過來,狠狠的朝李陀兒擲了出去!

這時候的小丫鬟還不知道這李陀兒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只知道,以前這個駝子就老來這裏欺負她們,那時候,每次惹毛了她,她一定拿著掃把將他攆出去。

今日又是這般,居然敢欺負她家小姐,輕諾怒氣勃發的小心臟陡然間竄出了火苗!

這一籃子,可是她拼上了全身的力氣。

“不知好歹的死丫頭!”

李陀兒哼聲罵了一句,駝背的身體陡然間一閃,瞬間到了輕諾的跟前,他一擡手,小丫鬟應聲倒地。

與此同時,那菜籃子也“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整個過程,柳雲凡甚至連開口的時間都沒有——李陀兒的速度太快了!

“三小姐,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想跟你成為敵人!”李陀兒淡淡的掃了一眼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的輕諾一眼。

“所以,我從來沒有真對你這個長相伶俐的丫頭做過什麽!”

他擡頭挑眉一笑,“對了三小姐,我們方才說到哪裏了呢?”

他敲著頭似乎沈思了片刻,“奧,對了!我們說到《鳳凰引》。它可是我們這風嘯辰淵大陸裏面的好東西!你如果想知道更多,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麽人,那你可要把《鳳凰引》研究透徹了!好了,三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李陀兒忽的轉身,沒有用他精妙的瞬移之術,而是顛簸著緩緩朝小門走去。

“還有,三小姐!不要忘了,想要探求一切你還太弱了!找個機會,去漢霄學府好好學習幾年吧!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你的‘生存’,僅此而已。”

那惡魔般的身影消失,柳雲凡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終於癱倒在了地上。

有幾片樹葉飄飄灑灑飛落而下,落在她的手邊。

柳雲凡瞅了一眼,忽然想到了一個詞——湮滅!

更確切的說是毀滅之後的湮滅!

陡然間,她覺得呼吸困

難起來。好像周身有一張天羅地網,將她緊緊地捆綁起來。

沒有人前來救她,她更無法自救,甚至就連自己的呼吸都越來越弱,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又是細碎的腳步聲。

柳雲凡猛地睜開眼,剛軟下的神經忽然又緊繃了起來。

她扭頭,看到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吃貨呆呆時,她又一次癱了下去。

連著兩次驟然的精神緊繃,她全身終於徹徹底底使不上了力氣。

就連擡手擦汗都做不到了,只能任憑汗珠滾落。

呆呆靠近了,她才註意到了它的異樣。它全身都濕透了,連屁股上面也濕透了。

原本,柳雲凡以為是它剛剛洗了個澡,直到看到它屁股後面淅淅瀝瀝往外流的水滴才恍然大悟。

她擡手戳戳它的腦袋,有氣無力道:“呆呆,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尿褲子?莫不是生病了?”

呆呆眼神恐懼,嘴巴裏面“唧唧”的叫著,抖著小爪子在地上劃拉了半天,那字寫的橫不是橫,豎不是豎,遠看了倒是像一邊走路一邊撒尿的驢子留下的尿痕。

“呆呆,我看不懂你寫的什麽!”她茫然的搖搖頭。

“唧唧!”呆呆又慘叫似的吼了幾聲,接著又重新開始在地上劃拉。

它就是想告訴主子,它是被方才那個李陀兒嚇尿的!

奈何它恐懼的後勁兒還沒有過,爪子寫不出正常的字來。

柳雲凡又看了半晌,還是迷茫的搖頭。

“呆呆,看來我改天得請那只狐貍教我一下小白語了!”

她嘆了口氣終於動動身子爬起來,走到輕諾跟前摸了摸,斷定她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

當天,柳雲凡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輕諾醒了之後問及自己怎麽會暈,她給編了一個瞎話就將她打發了。

說到底,她還是害怕的!

晉寧侯府,簡直就是龍潭虎穴。

同樣她也認識到了一點,害怕都是自己不夠強大。

她也下定了決心,她要找機會去漢霄學府學本事;她要去解開這裏困擾她的一切謎團;她要做真真正正不懼怕任何未知邪惡的強者。

處於對李陀兒的忌憚,第二日她先差了不知道真相的輕諾前去查探,被告知李陀兒一早便請辭走了她才放下心來。

既然他走了,暫時她便可以放下心來。

經歷了這麽一場驚心動魄的大事,什麽“珍愛生命,遠離狐貍”已經不是柳雲凡在意的事情了!

她現在真心巴不得那只狐貍天天跟在她身邊,那樣有安全感。

雖然柳雲凡沒有見過東方弗離打架,也沒有跟他過過招,但就沖她給她換骰子的點數,以及每次出現時那比神仙還要飄逸的輕功,她就相信他的武功絕對不弱。

可惜的是總是事與願違,柳雲凡想著怎麽逃離他的時候,他偏偏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不知不覺就將她粘的結結實實;

可現在渴望他出現的時候吧,他又躲的連個鬼影都不見了!

甚至,這兩日連呆呆也出去的少了。

聽它的說法是,跟小白的心有靈犀越來越不通了,以前只要去約會的地點,那小白癡一定等在那裏。

可是現在,呆呆每次出去,回來後都是耷拉著臉,心情沈悶不已!

呆呆跟自己主子的心情其實是一樣的,就是想在恐懼之後找個堅實的肩膀靠靠,奈何現實總是這般殘酷!

它說不了人話,可是她主子能說啊!

而且,主子一說便一語中的,戳中它的心窩,所以,它總是狠狠的點頭讚同主子的觀點。

比如,主子感慨:“這個吧,男人有時候是個靠不住的生物!”

她的意思是說,那只狐貍好幾次躲在樹上看她演戲,問題是那個時候她有能力懲奸除惡。

可是李陀兒來的時候,她明明就招架不住了,最可恨的是那只臭狐貍咋就不挑這個點兒來看戲?

該殺,該殺!

柳雲凡嘆息著將原本給他一百分評價裏的及格分六十分給扣除了。

呆呆點頭,沒錯,它家相公小白就是這樣的人!在它最需要它溫暖懷抱的時候,它卻不知道在哪裏狼竄。

再比如,主子又嘆:“女人嘛,靠自己才是真理!”

這個嘛,是因為男人總有靠不住的時候,所以女人要學會靠自己!

呆呆狠狠點頭,沒錯,它家小白不在身邊,它就得自我暗示,自我療傷,將那段令它夜不能寐的恐懼一點一點消散!

還比如,主子還嘆:“人嘛,只有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不會懼怕任何人!”

柳雲凡這麽考慮,今天她要是不那麽弱爆了——半招都不是李陀兒的對手,她就不用嚇得如此狼狽不堪了。

呆呆將頭點成了密密麻麻的鼓點,是了,雖說它

不是人,可是它更深知它必須要比人強大才能夠不懼怕人!

雖然它什麽都這麽讚同自家主子,但是柳雲凡對於呆呆這種遇事嚇得屁滾尿流的行為表示深惡痛絕。

所以,她下了一道命令,讓呆呆自己跳進池塘泡了整整一天澡,把身上的***味全部洗掉。

呆呆姑姑當然是不樂意,這是主子對她赤.裸.裸的厭惡啊!

但是它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所以只能蹲在池塘裏一邊撥著水面一邊埋怨主子可恥,居然五十步笑百步。

當小丫鬟輕諾嘰嘰喳喳竄進房中時,呆呆還在池子中泡著澡,而柳雲凡則在桌上擺弄自己的毒藥。

難得有一回這丫頭這麽開心,細問之下才之後,原來今天是古晉城最有名的酒樓聚香酒樓十周年慶典的日子。

對於一個酒樓來說,十周年慶典可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更是一個好兆頭!

這是個艷陽天,清風柔柔吹過,林間欣欣向榮,高掛的太陽像是高照的福星,帶來了一片祥和的氛圍。

而此時整個古晉城大街鞭炮齊鳴,早已經吸引了無數人前來。

掌櫃的為了活躍氣氛,特還別聲明,只要一兩銀子,前一百名就可以品嘗酒樓最有名的富貴沈香酒。

原本內心憂郁的柳雲凡似乎也因為這種氣氛變得心情爽快了好多。

她已經獨自憋了兩天了,每天除了擺弄自己的毒藥,便是照看自己新養的蛆寶寶,再待下去,恐怕也要發黴了。

而且又考慮到難得丫鬟輕諾今日這般有興致,她便想讓興致更高一些。

所以,她拿了幾兩銀子,果斷拉著輕諾出門,準備嘗嘗這難得喝道的富貴沈香酒。

半個時辰之後,酒樓前多了一高一矮站著兩個藍衣衣公子。

高個兒的藍衣公子倒背著手,底氣十足;而矮個兒的藍衣公子雙臂自然下垂,渾身卻極不自然,尤其是那張秀氣的臉,眉頭居然擰成了麻花。

此二人正是喬裝打扮之後的柳雲凡跟輕諾。

打扮成矮小公子的丫鬟輕諾看到酒樓的招牌時,害怕的倒退了一步,隨即諾諾道:“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只是說說而已,來這種地方,我真的害怕!”

她一早來這街上買菜,正巧碰上了聚香酒樓熱鬧的活動,一時好奇便去打聽了一下。

她的初衷只是跟小姐分享一下自己的聽到的新聞而已,萬萬沒有想到想到小姐會拉著她來品酒!

這一路都是被小姐死拽著來的,如今到了門口,她是真的沒有膽量進去。

就算是她知道自家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軟柿子了,可是她仍舊覺得來這種地方心裏發毛!

“輕諾,怕什麽?你不是說這輩子沒有嘗過這裏的名酒嗎!我今天請你喝!”

柳雲凡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不要擔心了,我有錢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

柳雲凡一口打斷,拉著她便邁進了酒樓。

小丫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話咽了回去,任由柳雲凡在前面拽著。

她本想告訴自家小姐,這聚香酒樓是一些達官貴人們經常來的地方。

而他們晉寧侯府的公子跟小姐們也會經常來這裏舉行盛大的酒宴。

她擔心今天若是碰上,他們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找茬的話,她跟小姐兩個小女子一定不是對手,而且,這聚香樓的老板總是兇巴巴的是古晉城出了名的粗野之人。

柳雲凡沒有仔細揣摩她的心思,自顧拉著她往裏面走。

難得暫時忘記了那些煩心事,她也想讓自己放縱一次。

既然都來了,這富貴沈香酒還是要品嘗的,她還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請自己的丫鬟吃一頓大餐。

掏了掏錢袋,裏面銀兩很多,當然要歸功於柳雲凡在賭場坑蒙拐騙才能得來。

付上了二兩銀子,一個樣子憨厚的小二哥馬上為她們端上來了兩杯酒。

遠遠地,便酒香撲鼻,這聞一下便覺得是上等好酒。

柳雲凡笑瞇瞇地點頭,這麽香的酒確實值得好好品嘗。

她聞完了酒,視線上移到了端酒的小二身上。

這小二哥有點兒特點,而且看著眼生,柳雲凡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個子蠻高,身體健碩,看著有二十幾歲,正直人生大好青春。

若是他能夠收起臉上唯唯諾諾、憨憨傻傻的表情,換上一套像樣的衣服的話,他一定是個相貌不凡的人。

他臉頰上貼了板塊膏藥,膏藥邊緣露出的地方有些淤青。

柳雲凡有些同情的嘆氣,這麽一個傻大個兒,在這種酒樓中被欺負被打恐是長有的事情吧!

何況這酒樓裏的老板是個脾氣暴躁的粗魯之人,動不動便毆打犯錯的店小二,哪怕只是犯了一點兒小

錯誤,他也要胖揍一頓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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