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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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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準備情人節的交換禮物,慕敏敏特別抽空到百貨公司挑選。

她註意過關天闊喜歡收集領帶夾,他的領帶夾都是昂貴的精品,以她戶頭裏少少的存款,自是買不起動輒上萬元的鑲鉆領帶夾。

逛了一整天,在跑了幾間百貨公司之後,慕敏敏終於在位於百貨公司旁的小巷弄發現一間很奇特的小店。

約莫兩坪大小的店面陳列許多手作銀飾,每樣都是老板親手打造,風格獨具又相當陽剛豪邁,在這間銀飾獨創品牌小店,慕敏敏看中一個率性閃電造型、粗獷又深具時尚感的領帶夾。

慕敏敏一眼便中意這個領帶夾,價格又是她買得起的數字,當下她連殺價都沒有,就把身上帶出來的幾千元現金全付給了老板。

打扮嬉皮的年輕老板很阿莎力的送她一個黑色皮革禮盒,在老板的巧手設計包裝下,黑色盒子系上銀色緞帶相當好看。

她小心翼翼的把禮物放進包包裏,離開了小店。

此時正值下班時間,街上湧入逛街人潮,路上車水馬龍。

慕敏敏孤單的身影被淹沒在人潮中,她站在路口打算走到對面搭捷運,心裏不斷祈求著這份禮物能夠被關天闊抽到,因為這將是她送給關天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禮物。

驀地,一輛黑色房車停在人行道旁,擋住她的去路。

車窗很快降下來,多日不見的裴嚴露了臉。

原本打算繞過車身過馬路的慕敏敏腳步一頓,在對上裴嚴那雙銳利眸子的瞬間,原本就悶悶不樂的小臉更多了分惴惴不安。

“上車。”裴嚴威嚴的下達命令。

司機馬上從車上下來,走到後面打開後座車門。

她一驚,整個人直往後退。

“難不成要我這個當長輩的親自請你上車?”

此話一出,慕敏敏欲退後的腳步頓時一收,硬著頭皮鉆進車內。

司機關上車門,把車子駛離熱鬧的市區。車子以沈穩的速度行進,慕敏敏在裴嚴身邊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給的期限只剩三天。”裴嚴冷冷開口。“你作何打算?在等我開口給錢?”說著,他從口袋拿出一張支票。

不是他狠心要拆散有情人,只是他必須阻止更大的悲劇發生。

慕敏敏不適合天闊,天闊是做大事業的人,是註定站在頂端的不凡人物,他身邊的女人必須有能耐跟著天闊站在浪頭,禁得起風浪。

看著支票,慕敏敏一顆心直直往下掉,小臉刷白。

“我不要錢……”她跟天闊的愛情怎能用錢收買?這比起梁耀傑的背叛和裴又曦對她的捉弄更讓人覺得不堪。

聞言,裴嚴深深看了她一眼,把支票收起來。

對於慕敏敏沒收下支票,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慕小姐,如果讓你感覺受辱,我願意致歉。”但這不能改變什麽。“倘若你堅持不肯離開天闊,我也沒辦法逼走你,但請你為天闊多多著想,天闊需要的是能輔佐他事業的女人,你的存在只會阻礙天闊,天闊無法無時無刻小心翼翼呵護你、保護你,替你出頭,你如果真心愛著天闊,就該放了他,別絆住她,讓他海闊天空的飛,找到配得上他的女人。”

說著,裴嚴掏出一張相親資料給她看,他中意的是國內某傳產集團的總裁千金劉海薇,劉海薇擁有高學歷,交際手腕高,八面玲瓏又美麗幹練,目前擔任集團發言人。

看著劉海薇的美貌和才華,讓慕敏敏感到自慚形穢,她低垂著小臉,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抓著禮物盒。

裴嚴說得對,她一點能力都沒有,自從認識關天闊之後,總是仰賴著他,不曾替他也沒有能力為他做過什麽。

正因為深愛他,所以她必須放了他,不能自私霸占著他……

車子停在關天闊的公寓樓下,慕敏敏下了車,形單影只的走進大樓裏。

裴嚴看著深深的嘆口氣,若非不得已,他不會插手天闊的感情事,這麽做都是為了天闊著想啊。

“老爺。”

“快走吧,別被天闊看見了。”

“好的。”司機迅速調轉車頭,朝裴宅駿回。

同時間,關天闊今天難得早退。

他從公司離開後並未立即返家,而是前往位於市中心高級地段的一間知名珠寶設計公司。

他一現身,立即受到熱烈的款待。

店經理將他帶至貴賓室,設計師範寶兒親自招待他。

“b&b”是一間接受客制化的珠寶設計公司,能夠滿足客人提出的各種設計要求,設計出來的珠寶保證獨一無二,珠寶鉆石也都是擁有國際認證的頂級品。

近幾年來,替貴婦打造珠寶首飾的範寶兒名氣扶搖直上,b&b 這個珠寶品牌已經在時尚圈打出名氣,土耳其藍的貝殼珠寶盒是b&b的品牌象征,已經成為時尚圈無人不曉的流行訊息。

基本上,會踏進b&b珠寶設計公司的客人非富即貴,且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設計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消費得起。

敢踏進這裏的,身價行情非同小可,口袋一定要夠深才行。

“關先生有想法嗎,想要呈現哪種風格的設計呢?”

“甜蜜。”

甜蜜?好籠統,這設計得出來才有鬼。

範寶兒不好反駁貴客,她眨巴著一雙畫著煙熏妝的大眼睛,靜靜聆聽下聞。

關天闊從西裝口袋掏出幾顆糖果,糖果的包裝紙五顏六色,很繽紛。為了找這款糖果,他特別親自開車到中部小鎮上找雜貨鋪,花了大半天,終於讓他在一間巷子裏的簡陋店鋪裏找到這款造型覆古的軟糖。

“糖果?這是小時候吃的吧,沒想到現在還有賣。”範寶兒眼睛驀地一亮。

範寶兒的年紀跟關天闊相當,在成年後才遠赴紐約攻讀珠寶設計,在紐約奮鬥多年小有名氣,這幾年回臺灣來自己經營珠寶設計,生意越做越大,品牌經營越來越有聲有色。

但這還是頭一回客人提出以糖果為概念做珠寶設計的要求。

“我想打造一條項鏈,煉墜以糖果為造型,用色盡量跟這個一致,只要能打造出讓我滿意的糖果項鏈,價格無上限。”

慕敏敏是他擱在心上獨一無二的女人,他要送給她獨一無二的禮物。

“價格無上限?”來了個超級大方的客戶,糖果的靈感讓範寶兒的創作魂整個冒出來。

關天闊不置可否的點頭。

“你等我一下,我拿個好東西給你看。”範寶兒離開貴賓室,不一會兒又現身,再度回來時,她手裏多了一個漂亮的珠寶盒。

她重新落坐,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個華麗的覆古盒子,裏頭擺著絢爛的各色寶石。

“這是丹泉石,顏色會隨著燈光變化呈現湛藍或海水淡藍,熱情緋紅的是紅尖晶石,這顆十分蔥郁翠綠的是碧璽,擁有淡淡熒光色的叫月光石。這珠寶盒裏的每一顆都是色澤瑩潤飽滿的頂級寶石,寶石本身通體澄澈沒有雜質更沒有結晶體,非常珍貴。”

當然,這也反應在價格上。

“看來這盒子裏的每一顆寶石都價值不斐,也獨一無二?”

“沒錯。”範寶兒靜靜等著客人的決定。“這是我的收藏之一,珠寶也是需要有緣人青睞的,這顆糖果需要的色彩若能由這幾顆寶石來呈現,保證相當完美。”

“好,就用這些。”相信打造出來的煉墜必定會宛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糖果。

“訂金百萬,尾款等總價算出來,我會再通知關先生。”

“沒問題。”關天闊掏出黑卡,交給範寶兒。

刷卡付了訂金,他眼睛眨也沒眨一下。

驅車返回公寓時,關天闊的好心情全寫在臉上。

一進門,一團軟香又主動投懷送抱,主動送上香唇,讓他心情一整個大好。

丟下公文包,他反被動為主動,抱著她熱烈的肆虐著她柔軟的唇瓣,彼此的衣物沿路被拋下,關天闊將熱情的她壓在沙發上,把她當成美味的晚餐,細細品嘗一番。

慕敏敏凝著悲傷的眼淚承受他一次又一次霸氣的掠奪,一雙粉臂緊緊的圈抱著他,拱起香軀無一絲細縫的貼合著他的陽剛,一回的激情是一次的回憶,她會永遠記著他……

低溫只有十五度的寒冷夜晚,不怕流鼻水的年輕男女一個個打扮入時,換上輕薄春裝,男士們應主辦人要求戴上黑色滾金邊的羽毛面具,男男女女談笑風生,魚貫進入這間位於鬧區巷弄內的英式酒吧裏。

拓聿照明設計公司總監宋炎在情人節前夕包下場子,大手筆的舉辦了一場情人節Party,全公司的未婚男女員工均在受邀之列。

酒吧的裝潢粗獷中帶著細膩的英式典雅風情,原木打造的寬闊吧臺,架上擺著各式啤酒,墻上掛著小幅繽紛畫作和披頭四樂團照片,十足英國懷舊風,角落則擺著飛鏢和撞球臺等供客人聚集玩樂,現場還有樂團演唱,氣氛一開始就相當熱絡,一旁還有沙發區,擺著幾張碎花布老虎椅,更增添幾分優雅風情。

今晚最高潮的情人節交換禮物游戲即將開始,這一刻,賓客幾乎全都到場了。

梁耀傑帶著女伴裴又曦最後才現身。

這對全身上下利用名牌妝點得無懈可擊的情侶,完全無視旁人眼光當眾調情曬恩愛,引來不少人側目。

“他來了。”

禁止賓客進入的二樓,穿著黑色宴尾服,整個人顯得高大偉岸的關天闊,低頭凝睇著身邊的嬌美人兒慕敏敏。

經過長時間規律運動並控制體重,慕敏敏已經退去老被取笑的圓潤嬰兒肥,變身為美麗纖細美女。

今晚,她以一襲黑色薄紗短禮服搭上黑色絲襪,穿著黑色高跟鞋現身派對。

黑色讓她顯得高雅神秘,這黯淡的顏色並未掩蓋掉她耀眼的美麗,反倒將她的肌膚襯得如雪般白皙,替她的性感加了不少分,手腕上的鉆石手煉有畫龍點睛的效果,替這襲性感的黑增添亮點。

關天闊屏住氣息,一雙黑瞳炙熱的望著她,眼裏有火焰在燃燒著。

他們站在昏暗的角落,居高臨下地將樓下賓客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誰來了?

恍惚的慕敏敏逮回思緒,隨著關天闊的目光看著穿梭在酒吧裏的賓客,入口有小小騷動。

她看見了梁耀傑,眼神裏一片木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對梁耀傑,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今天這場戲其實已經沒有演出的必要。

她心裏愛的人是關天闊,但裴嚴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

為了關天闊的前途,為了他好,她必須聽裴嚴的話,在不傷害他們父子感情的前提下找理由離開。

慕敏敏仔細想過,自己主動求去勢必會引來關天闊的質疑,唯一能說服關天闊,讓他自動從她身邊走開的理由,就是梁耀傑。

“對不起,我可以退出嗎?我不想演了,這場戲到此為止,我們還是別揭穿裴又曦的假千金身分,我真的不忍心傷害耀傑……”

“你這是什麽意思?!”關天闊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一雙火眸瞇起。“你不忍心傷害他,是還對他舊情難忘?”

在他沒能看見的角度,慕敏敏那雙盛滿哀傷的水眸閃過一抹沈重。

“很抱歉,我以為我能夠把梁耀傑忘記,我以為我心裏已經沒有他,可是……現在一見到他,我才發覺根本是自欺欺人,我忘不了他。”

關天闊完全沒料到情況會如此急轉直下。

“關天闊,我利用了你,對不起。”

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震,前一刻的意氣風發險些被擊垮。

他花了多少的心思,付出多大的心力才讓她看見自己的存在,想不到梁耀傑才現身幾分鐘就將他的努力盡數擊潰。

“你說清楚,這些日子以來我們的親密算什麽?”他不相信,這段時間來兩人的親密愛戀不可能是假。

關天闊單手捏住她尖美的下巴,將她落在梁耀傑身上的視線扳回來面對自己。

他的下巴因為怒氣而緊繃著,一雙火眸有著駭人的怒火。

“我——”她驚慌的躲著他銳利的註視。

“看著我說。”他低斥,不容她退縮。

她閉上眼,心裏痛苦的哭泣著,再張開眼時,她讓自己的眼神裝上冷漠,她緊緊握著拳頭,用最大的意志力對上他淩厲如刀的目光。

“不過就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吧,你別當真。”為了這一幕,她排演過許多次。

“這段時間你也得到好處了不是嗎?我把我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你,你教會我男女之間的情事,對你而言我是方便的床伴,對我來說是經驗的累積,以後我若能跟梁耀傑覆合,自然……”

“閉嘴!”他痛恨她竟然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把他們的關系界定為床伴,他無法接受。

“關天闊,拜托你別把過去那段關系當真,那會讓我很困擾。”她的心在傷心的哭泣,表面卻裝作冷漠,她不容自己失敗,暗自掐著手心,非逼自己把這一場戲演好。

該死的!竟然叫他別當真!

關天闊試著想從她眼神裏撕裂她的謊言,兩人互相角力著,但他悲哀地發現他竟然看不到半分虛假,落進他眼底的盡是讓人心寒的漠然。

關天闊多想掐住她的小脖子把她搖醒——梁耀傑不值得她留戀,他才是真正愛她、可以給她幸福的人。

“這場戲不容你退出,非演完不可。”他驀地笑了,笑容帶著一絲殘忍。“來吧,我的公主,該是上場的時候了。”

戴上面具,他一手強勢的攬住慕敏敏的小蠻腰,將她拉入懷中。

她好為他的痛苦而心疼,如果可以,她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傷害他,但裴嚴讓她別無選擇。

因為愛他,她必須離開,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帶著面具的關天闊繃緊下顎,以護花使者之姿摟著慕敏敏昂首闊步走下樓進入會場,原本熱鬧烘烘的現場因為這對俊男美女的出現而有一瞬間的安靜。

拓聿的員工瞬間瞪大眼睛,眾人立即認出,那站在充滿王者氣勢男人懷中的美麗性感黑天鵝,正是年前被宋炎親自開除的總務部助理慕敏敏。

頓時驚呼聲此起彼落,眾人交頭接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

當初那個不起眼的胖胖女,宛如被施點魔法般變得如此耀眼又美麗。

而裴又曦像活見鬼一樣瞪著慕敏敏。

這怎麽可能?!

慕敏敏怎麽會在這裏?!她又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不僅外表變得如此纖細美麗,身上的禮服和高跟鞋也是當季名品,配件更是昂貴。

至於梁耀傑,他則驚愕到嘴巴都忘了闔起來。

他沒想到一向不善打扮,失去養父金援窮到快被鬼抓走的慕敏敏,今晚宛如女神般降臨,身上的禮服和鞋子是限量奢華名品,雪頸上的山茶花白鉆項鏈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斐。

她宛如脫胎換骨一般,從灰姑娘變成公主,身邊還有個迷人的黑衣王子,一出場就搶走原本放在他和裴又曦身上的風采,奪去所有註目。

“梁耀傑,你若敢說你後悔跟她分手的蠢話,我定不饒你。”一向是眾人註目焦點的裴又曦妒火中燒,鞋跟暗暗朝梁耀傑皮鞋踩下去。

梁耀傑痛得咬牙,逼自己把目光從慕敏敏身上收回來。“我、我哪有後悔,你別瞎猜。”

這是怎麽一回事,慕敏敏撈到金龜婿了?

那男人又是誰?今天在公司他無意間聽到宋炎講電話,宋炎親口提起金異集團總裁裴嚴親自欽點的新繼承人今晚會在活動現場現身。

可金異集團的繼承人不是裴又曦嗎?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來?

難不成慕敏敏身邊的男人就是新繼承人?他跟裴家的關系是什麽?

“就算挽了個看起來是高富帥的王子又如何?說不定只是她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已,這叫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砸錢堆出來的假象誰不會呢?她不就是用這招在公司橫著走。

要用錢堆砌出富貴假象是還得要有真本事才行,慕敏敏根本不可能辦得到,那男人絕對是讓慕敏敏改頭換面的關鍵。

“看什麽看,這種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女人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不甘自己的光彩被慕敏敏搶走,加上那一身神秘黑衣,渾身充斥王者氣息的男人一現身就把梁耀傑給比下去,讓裴又曦幾乎臉上無光,說起話來更加尖酸刻薄。

她氣得把梁耀傑拉到角落,索性玩起撞球,來個眼不見為凈。

關天闊伴著慕敏敏朝另一頭的沙發區緩步走去。

為了逼真取信於關天闊,慕敏敏刻意將目光放在梁耀傑身上,頻頻回眸一副留戀的樣子。

關天闊寒著臉將她拽回懷中。“看到他和裴又曦的表情了?我早說過,今晚一定能讓梁耀傑和裴又曦後悔莫及,就算你現在為他求情我也不會容許。”他語氣發狠的說。

感覺到懷中嬌美人兒因為緊張身子微微僵硬,步伐還有些淩亂,嫉妒的火焰在關天闊身體裏瘋狂的燃燒著,他借著低頭在她耳邊說話的同時,將她摟得更緊一點,不準她把半點心思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我求你,別太殘忍。”她逼自己用可憐兮兮的語調求情。

“辦不到!”他扶著她的腰,穩住她略微搖晃的纖細身子,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在外人眼中兩人親昵無比,卻只有他們才知道,彼此現在的心情有多痛苦。

“回答我,你看見他的表情沒?你應該要感到得意才對。”

她搖搖頭。

“你贏了,卻沒有感到一絲勝利的得意?慕敏敏,你真要這麽殘忍對我?”她什麽都沒說,哀傷的保持沈默。

他再度掐住她的下顎,逼她看著自己。

她被他那雙半隱藏在面具後的憤怒火眸盯得慌亂不已,掙紮著想掙脫他的懷抱。

關天闊薄唇勾起一記佞笑,在她別開臉的瞬間迅速低頭吻住她的唇,向眾人示意她是屬於他的。

慕敏敏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任他強勢的需索,直到彼此快沒了呼息,他才找回一絲仁慈放開她。

她喘息著,嘴唇被吻得艷紅無比。

他握著拳,壓抑住將她帶走的沖動,摟著她繼續優雅的往前走。

他臉色一換,露出優雅如貴公子般的微笑,舉手投足散發的成熟男人魅力,在在都牽動現場每一個女人的視線。

“對不起。”她傷了他。

“把它收回去!我不需要道歉。”關天闊嘴角的笑意驀地隱去,受傷的情緒從眼底一閃而過。

他要她,不是道歉!他現在嫉妒到快要發狂。

她垂下眼眸沒有解釋,任憑誤解在他心中無限擴大。

“事以至此,你沒有後悔的退路,你能做的就是把這場戲演完,當我一晚的女人,這一晚你只屬於我,不準想任何男人,否則別怪我對梁耀傑做出更大的報覆舉動。”

“求你不要……”梁耀傑不值得他花費心思。“我會配合,我一定會配合。”

她的求饒聽在他耳裏,刺耳又痛心。

“走吧,活動開始了,這可是今晚的重頭戲呢。”他譏誚的宣布,一顆心直直的往地獄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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