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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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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傳來的嘩啦水聲,刺激著子逸的想像力。他苦惱的啜了一口溫熱的可可,沖下梗在喉頭的乾熟硬塊。

侍者不久前送來餐飲,在這之前子逸只能無助的癱在沙發上,腦海裏不斷回響寧綺進浴室前的那句話:「你是楊哥哥呢,我怕什麽?」

寧綺真的把他當哥哥看待嗎?如果真當他是哥哥,她會對他拋媚眼,說這種暧昧的話?

但問題重點不在於寧綺當他是什麽,而是他當自己是她的什麽人!

絕不是哥哥,他再肯定不過。因為哥哥不會對妹妹產生遐思,不會光聽到浴室的水聲,便想像著妹妹裸體的樣子,並為腦中曲線玲瓏、光滑瑩膩的女體血脈債張,兩腿之間的男性部位不受控制的勃發亢奮……

子逸困擾的將手掌蓋在額頭上,大拇指揉著太陽穴的悸痛,體內上升的男性需要令他感到羞愧。

他怎麽可以對寧綺產生欲望?若不是還有良知,怕會沖進浴室裏對她為所欲為了。而如果他真這麽做,跟那個混帳丹尼有什麽不一樣?

寧綺是他的妹妹呀!

雖這麽想,腦子裏出現的卻是她撩人的成熟女人風情,而不是年幼時天真無邪的可愛模樣。

什麽時候開始,寧綺在他心裏的感覺變質了?

不再是妹妹了,無法再當她是妹妹。

相逢的剎那,子逸便意識到某種情愫發酵了,那不是哥哥見到妹妹時的狂喜,而是男人遇到心儀女子驀然間的驚艷。

他其實和會場中對寧綺流口水的好色男人沒兩樣,他也像丹尼一樣覬覦她的美麗。他想要她,想要化身為水流,落在她粉嫩的桃腮,親吻她花辦般的嘴唇,再沿著柔美尖細的下顎,順著纖柔的頸膚滑向她胸膛。

他想像著他沿著其中一道渾圓滑行,在艷紅的頂端嬉戲逗留,再順著美好的曲線滑下,落到肚臍眼上,匯聚成小河滋潤那茂密的芳草……

這番想像幾乎要將子逸給逼瘋。

他用力啃咬著三明治,想藉著口腹之欲紆解性欲的需求,卻發現幫助不大。

他好痛苦。

他想要她,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因欲望而悸動,每絲纖維都緊繃的如拉滿的弓弦。他想要得到她,把硬挺的男性部位埋進她柔軟的女性部位,狂野的宣洩一整晚累積的欲火。

他想要她,想要她……滿腦子的綺思宛如野馬奔騰,非是理智所能駕馭的了。他知道該離開,每一絲的理智都如此催促他,但他就是不能,反而像個吸毒者沈溺在毒癮中無法自拔。

光是想像,他便不自禁的為她爆發了。如果能真正得到她,那是何等的狂喜,接近天堂呀!

嘩嘩水聲倏然而止,子逸像剛經歷性欲高潮的男人汗水淋漓。他全身發抖的坐直身軀,既期待、又擔心她的出現。但那道隔著他倆的浴室門始終沒有打開,子逸的思緒再度不受控制的狂想起來。

她正以浴巾拭乾身上的水珠吧,然後塗上乳液,穿上衣物。

子逸不記得她有拿任何衣物進浴室。那時候他正為她那句「你是楊哥哥呢,我怕什麽?」心煩意亂,根本沒註意到。

會是可愛的卡通圖案睡衣?還是透明的蕾絲性感內衣?平實的休閑衫褲?不可能是件禮服吧?

忖測中,浴室傳來轟轟聲,是吹風機的聲音。子逸的想像力落在她那頭泛著光澤的薄短秀發上。

他記得她以前是留長發的,更以前則削成男孩子氣的超短發型。寧紀曾跟他提過,寧綺之所以把頭發留長,是聽說他喜歡留長發的女生。那她把頭發剪短是表示對他不再留戀了嗎?

這個念頭不受歡迎的在他腦中盤旋,令他感到不舒服。

據寧紀說,寧綺是那年從倫敦返臺途中,在香港停留期間把頭發剪短的,從此便維持短發造型不曾改變。

他可以想像她當時剪短頭發的心情。少女最真最純的初戀,就毀在他的不解風情之下,寧綺當時很恨他吧?

可是他並非有意。他太震驚了,不曉得該如何反應,直到寧綺突然落水,他才明白他傷害了她。但悔恨已來不及。

他毀掉的,不只是她的初戀情懷,還有兩人間純純的友誼。是他一直以忙碌及時空距離為藉口,忽略了她的情感。如果當時肯挪出一些時間給她,或許今天的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強烈的憾恨盈滿胸懷,再多的追悔都彌補不了寧綺所受的傷害。即使他如今有心補償,怕是寧綺不屑接受吧。

自嘲過後,子逸毅然起身,打算等寧綺離開浴室後,便告辭離去。然而,當浴室門打開,白色霧氣裹著那道曼妙無比的身影出來時,子逸只覺得口乾舌燥,血氣上湧,兩眼發直的瞪視她。

她當然不是一絲不掛,但也不是盛裝出現。不施脂粉的素顏清麗的如天仙,赤裸的頸肩呈現出令人血脈債張的視覺享受,如果看到這裏便受不了,如何消受她僅裹著一條大毛巾的胴體?

寧綺水亮的眼瞳閃過一道異采,她並沒有逃避他驚艷的眼光,反而以貓般慵懶、嬌矜的步履緩緩走向他,除了裸露於浴巾之外的肌膚呈現粉紅色澤,神情沒有任何不自在。

她就像剛從海裏走出的維納斯般自然。

她的表情好像裹著一條浴巾面對男人是件天經地義的事。

莫名的酸楚與強烈的妒意混合成的怒火,在欲望的風煽動下,熊熊燒起。子逸兩眼發紅,緊握的拳心被指甲戳痛,卻比不上心被撕扯的疼痛。

想到寧綺曾在許多臉孔模糊的男人面前只裹了條浴巾,怒火倏地攻心,但隨即又想起自己沒有生氣的權力。這番領悟使得他只能含悲忍痛,緊抿著薄唇一發不語,任不能宣洩的憤怒啃噬肝腸。

其實,若不是他太沈浸於己身的苦痛,或許可以發現寧綺並不像外表那般泰然自若。她臉發燙,血液發熱,急速的心跳在胸腔鼓動,得靠著不斷做深呼吸,才能克服羞怯,佯裝出豪放姿態。

洗完澡後,才發現她沒把乾凈衣物帶進來。那件被她揉成一團的洋裝皺的像梅乾菜,她是不可能穿上。唯一的解決之道,唯有飯店準備的浴巾。

曾猜想過子逸先行離去,但他的個性不太可能這麽做。子逸有英國紳士的風度,他會當面跟主人告辭才會離開。認清這點後,寧綺唯有硬著頭皮演出豪放女的角色。

隨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子逸的神經緊繃到極點,眼光無法自主的逡巡著她婀娜有致的胴體。那雙線條均勻的長腿,足以讓男人的理智瀕臨瘋狂,光是想像纏在他腰間的滋味,就令他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要噴出火來。

「你……你就這樣出來?」交織著欲望與憤慨的目光回到她臉上,寧綺走到他面前,粉紅的臉蛋分外惹人憐愛,那雙眼睛水秀得挑動人心。他困難的吞咽口水。

「不然你要我怎樣?一絲不掛嗎?」她不是故意這麽激他,誰教他臉這麽臭,兩只眼睛充血,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阿綺,你……」這樣已夠讓他腦沖血了,她如果真的什麽都沒穿就跑出來,他一定當場昏倒。

不過,昏倒或許還省事些。

「別這麽食古不化嘛!」她朝他微聳香肩,帶著一身的香澤經過他,朝化妝臺走去。

「我食古不化?阿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是為你著想。」他跟在她身後,將她曼妙的背影盡收入眼底,困難的吞咽口水。

話說回來,寧綺的身材真不賴。雖然不是波霸型,但每個部位都恰到好處,裸露出來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令他掌心發癢。

寧綺優雅的在椅上坐下,面對化妝鏡,好整以暇的拿出化妝水,沾濕化妝棉,撲打自己滾燙的頰膚。

「我知道。」臉上的溫度還沒有降下來,盡管室溫宜人,身上僅裹了條薄薄浴巾,她仍覺得熱。

她微垂下眼瞼,邊胡亂塗抹日常的保養品,邊打量鏡裏的楊子逸。

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煩躁。如被鎖在牢籠裏的猛獸,對於自己的處境有滿腔的不滿,想要掙脫箝制卻無法如願,只能以一雙充血的眼眸陰沈的鎖住害他陷入如此困境的人兒,懊惱的噴著怒氣。

「你知道還這樣……」

「我沒怎樣呀。」她仍是聳肩,繼續研究鏡中的子逸。「我是女孩子,洗完澡後當然要保養……」

「我不是說這個!」敢情他說了半天,她卻有聽沒有懂?子逸倍感挫折。「我是指你只裹了條浴巾就出來的事!你忘了房裏還有男人嗎?」

「知道呀。不就是你嘛。」她慢吞吞的回答。

「既然知道,你還這麽做。阿綺,你太教我失望了。一個有教養的淑女,不可能這樣招待房裏的男客,你的作為實在是……」

「餵,你胡說什麽!」她倏地站起來轉身面對他,眼中的漫不經心被兩簇慍怒所取代,惱火的瞪視他。「要不是因為你是楊子逸,我連讓你進房門都不可能,你現在倒教訓起我來!」

她的話讓他滿腔的不悅瞬間消散,語氣也跟著放柔了下來,「這麽說,你只在我面前……」

「我相信你的人格。」仿佛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頻率,寧綺轉怒為笑,媚眼裏閃過一抹狡黠,走到他面前,仰著臉對他潮紅的臉頰吐氣如蘭的道:「你是楊哥哥嘛!」

子逸在聽到「楊哥哥」時表情丕變,寧綺眼裏有抹恍然大悟。這不是第一次了,先前他也是一副別扭至極的模樣,仿佛「楊哥哥」三字和唐三藏用來制孫猴子的金箍咒有異曲同工之妙。當時她並未放在心上,直到發現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熾熱眼光。

寧綺不是笨蛋,男人對女人產生欲望的眼光她認得出來,只是無法相信子逸竟會對她有欲望。她謹慎的盯視他,試著想從他剛毅的臉部線條窺出端倪來,但他緊繃的撲克睥臉,除了陰郁外,倒瞧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寧綺只得再下一道猛藥。

「其實我是忘了帶換洗衣物進浴室,想到楊哥哥你素有柳下惠之稱,我根本毋需擔心,所以才放大膽子只系了條浴巾就走出來。今天要是換成胡哥哥那頭大色狼,我才不敢呢!」她銀鈐般的嗓音吟哦似的逸出,嬌軀進一步的朝他靠近,媚眼醉人的仰看著他。

子逸陰沈的俯視她笑得像頭狐貍般的嬌顏,苦澀的滋味不斷湧上。就算是柳下惠也有動情的時候吧?何況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是。

「我又不姓柳。」他賭氣的道。退回原來坐的椅子,與她保持距離。想到寧綺根本不將他視為有欲望的男人,他的心情更低落。

她的回應是連串嬌笑。纖細赤裸的兩手按在他座椅的把手上,朝他俯下身,暴露出浴巾遮不住的無邊春色,令他一時忘了呼吸。

「楊柳本是一家呀!」她暧昧的低啞著嗓音。

「阿綺,再怎麽說我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你不該這樣挑逗我。」目光像被強力膠固定住,盯視隱約浮現的丘壑,緊抿的嘴唇不情願的吐出警告的言語。

沒料到他肯承認對她並非無動於衷。驚喜之餘,寧綺知道她應該在這時候收手,體內卻有一股玩火的沖動,讓她不聽勸告,大膽的坐到他腿上。

她隱約聽見子逸的抽氣聲,隔著他名家設計的西裝褲可以感應到他強健的大腿肌肉不自然的收縮。如果她還有理智的話,應該立即跳開,但寧綺反而大膽的在他充滿熾熱火焰的目光下,伸手拿取茶幾上的一小塊三明治送進嘴裏。

「我才沒有挑逗你呢。我只是肚子餓了!」她拍拍瘦扁的小腹,噗哧一笑,眼裏閃動著小女孩惡作劇得逞的調皮。

「阿綺你……」子逸有種被人捉弄、欲哭無淚的惱怒。更慘的是,即使隔著長褲他都感覺得到寧綺凝脂般的肌膚觸感,胯間的腫脹使得褲頭窄擠起來。

「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放棄雅莉珊那樣的尤物,跑來跟我這個促狹鬼周旋。」她笑瞇瞇的在他身上搖呀搖,邊吃著三明治,邊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我說楊哥哥呀,我再怎麽開放也不可能誘惑你,是不是?」

今晚她不知問過他多少回是不是了,每次都像把利刃淩遲他的心。他受夠了!被她像諷刺、又似無辜的語氣一再刺傷,被她充滿女人魅力的嬌軀一再撩撥,他知道只要一個觸媒,下一秒鐘他不曉得會做出什麽事來!

「我要走了!」他捉住她肩膀想要推開她,然而,當火熱的掌心碰觸到她冰冷瑩嫩的肌膚,他卻握緊,舍不得移開。

那雙男人的手掌不像先前那樣冰冷,反而有種灼熱的濕氣往外輻射。寧綺輕輕顫抖起來,眼光落在他抿得極緊的一雙唇瓣。

他在生氣嗎?子逸向來溫和,但他不是沒脾氣的,寧綺清楚這點。她是故意惹他。

為什麽惹他?表面上是想證明,即使是楊子逸也無法對她的女性魅力視而不見;實際上呢?

一些糾纏、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炸開,牽扯的無非是愛欲憎妒的是非恩怨。曾經以為對他的情意已在紅塵中成了雲煙,怎知重新回首時,才發現她最牽掛的仍是他。

原來,她依然戀慕著他,如往昔那個無憂的少女一樣愛著他。但她卻沒有少女時的勇氣,能再次捧著心求他眷顧,如今的她只能用游戲的方式掩飾真心。

如果欲望也是可以得到他的方式之一,她何必用愛情困住他?一段露水姻緣不也足夠?畢竟,她已經二十五歲了,想要體驗情欲算是正常。

一個二十五歲的處女,她那些同學都在笑她,正好可以趁這時候終結這令她尷尬的身分。

就他吧。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一夜交歡,沒有情感負擔,就不怕會再次為他碎心。

「阿綺……」子逸苦惱的呢喃。理智要他推開她,猛炙的欲焰卻催促他占有懷中的美女。

寧綺沒給自己退卻的機會,趁勇氣消失之前,纖細的手臂纏繞上他結實的頸項,眼裏燃燒著蠱惑的光芒,微笑的唇輕吐出沙啞的耳語:「不跟我吻別嗎?」

子逸瞪視她的紅唇,以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或者,眼睛也有問題。

寧綺煙視媚行的掛在他身上,櫻唇微啟著朝他的唇緩緩靠近,這幕景象真會教人發瘋。

她到底想做什麽?

不可思議的溫軟貼近他,子逸有短暫的失神,幾乎無法相信寧綺真的吻他了。

她的唇瓣濕潤軟柔,輕輕印在他唇上,還吮了一下,然後才悄悄的退開。

她的眼仍是半合著的,像是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嬌美的模樣惹人憐愛,也令人心動。

子逸的理智霎時崩毀了,再也無法控制一晚上狂飆的欲望。他摟緊她,嘴唇落在他渴望的香唇上,放肆、恣意的享用她自願奉獻的甜美。

是的,是她自願的。在她挑逗了他後,怎麽能指望他像塊木頭般無動於衷?他不是柳下惠,也不甘心做她的兄長,他只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會動情是很正常。

他說服自己,將放在她肩上的手移到背部愛撫,滑嫩的觸感令他嘆息。他輕咬著她的下唇,她順從的張開嘴迎接他探進她溫暖口腔的舌頭,在他懷抱裏熱烈反應。

以前雖然也接過吻,但都只是淺嘗即止,寧綺從來沒讓人這麽吻過她。子逸的吻像火焰,洶湧的熱氣排山倒海而來,燎燒起她所有的女性知覺。他靈活的舌舞出性感的節奏,鞭笞著她的感官,讓她只能迎合。

「阿綺……」醉人的吻燎燒出更多的渴望,子逸想要更多。他捧住她如花的容顏,在她臉上撒下無數細吻,嘴唇沿著天鵝般修長的頸項吻向她鎖骨。

包裹著她曼妙胴體的浴巾,在兩人間往下滑,裸露出更多的秀色來。子逸心醉神迷的捧住她一只乳房,含在嘴裏盡情挑逗。

她劇烈的顫抖,手指探進他發裏,不斷的朝他弓起身。

她無言的請求他明白,但子逸仍不放心,他捧住她的臉,漆黑的眼瞳看進她氤氳著情霧的眼眸。

「阿綺……」他喘息著,「再下去,我就無法回頭了。」

她當然不要他回頭。寧綺的回應是拉下他的頭,熱切的親吻。

子逸再無猶疑,抱她來到床上。寧綺一絲不掛的跪坐在他身前,急切的解著情人的襯衫。修長的手指撫摸他溫暖的胸膛,光滑、結實的觸感令她心醉神迷。

子逸推她躺下,擺脫掉襯衫和褲子,蹲在她身側欣賞她的美麗。她膚如凝脂,女性曲線勻稱緊致,令他意亂情迷的降下身軀,以唇和手膜拜她。

寧綺熱烈的反應,使得兩人交抱的身體觸熟如火。他們交換無數的熱吻,探索彼此的身軀,對於男體與女體的差異發出讚嘆。子逸吻遍她溫熱的胴體,在她敏感的肌膚烙下火焰,當他的手指沿著大腿內側揉搓向她細致的蕊辦,寧綺全身痙攣著,發出啜泣。

她已為他準備好,子逸可以感覺到裏頭的濕潤。他將她的腿分得更開,扣住她臀部,降下身軀進入她潮濕的通道。

當結合的剎那來臨,意外中的薄薄障礙震驚了子逸。寧綺的熱情反應讓他以為她該是有經驗的,沒想到她仍是處子。他惱怒的看進她因疼痛而瞇緊的眼睛,清楚現在不是跟她算帳的時候。欲望排山倒海而來,除了占有她外,他無暇思考其他事。

他微微抽出自己,再深深刺人,熾熱的唇占據她如蜜的唇舌,手指老練的愛撫她的敏感地帶,試圖減輕她的不適。

心跳如戰鼓,催動著他高張的欲望。他如癡如醉的吸吮她口腔裏的蜜津,誘惑她的身體不斷朝他弓起、迎合。他可以感覺到她緊縮的通道開始對他的入侵接納、包容,搖擺著臀部,讓她能感受他溫柔的撫擦引起的快感。

她修長柔膩的四肢緊纏著他,渾身緊繃的貼著他喘息、輕叫。子逸大吼一聲,加快節奏,狂野、熾熱的風暴席卷雨人,將他們送上雲端,他們不斷的輕顫,直到高潮結束。

寧綺緊合著眼,燙熱的肌膚汗水淋漓,仍未從激情中平覆過來。

原來這就是做愛,感覺還不錯,如果她的男人不要繼續壓著她就更好了。她疲累的伸手推著子逸,他濕熱的胸肌在她指下收縮,重量很快減輕,然而一股壓迫感仍在,像強光般探照著她的臉,寧綺逸出低微的呻吟抗議。

「你是處女。」子逸的聲音顯得嚴厲,寧綺再度發出呻吟,將臉埋進枕頭裏。

在兩人這麽親密的交合後,這家夥竟跟她追究這個?

其實她不該感到意外,子逸便是這種個性。但想到他可能是因為認定她不是處女才跟她做愛,寧綺便有點生氣。什麽嘛!她是不是處女,跟他會不會跟她做愛有什麽關系?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麽?

「回答我!」他搖著她,有著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固執。

他都不累嗎?寧綺睜開一只眼睨視他。子逸緊繃的面容仍然很俊,就那雙眼淩厲的教人受不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現在不是了。」她惱怒的回答。

「為什麽不告訴我?」他見她又合上眼瞼,再度搖她。

「拜托!我可沒有見到男人便大喊我是處女的怪癖。」

「阿綺,你明曉得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早知道……」

「你就不碰我了?」她冷笑,睜眼怒視他。在看見那雙摺痕深秀的眼眸裏有著憾恨時,盤「綺更生氣了。

「你碰都碰了,現在後悔也沒用。」她賭氣的推開他,背對著他坐起身。

「我們結婚吧。」他突然抱住她,低啞的道。

驚喜閃電般襲來,但很快便化成雷雨淋得寧綺全身冰冷。這家夥以為他在幹什麽?現在又不是古時候,男女間有肌膚之親便要用婚姻解決嗎?她寧綺可不信這套。

「你有跟所有和你上過床的女人求婚的習慣嗎?」

「你說什麽!」子逸驚愕的喊道。

「既然沒有,就沒必要這麽做。」她全身僵硬著。

「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你是……」

「我們不要說這些好嗎?」她很清楚他想說什麽,因為她是寧綺,所以他會娶她。

但這個理由,卻不足以說服她走進婚姻。

她多麽希望他說的是……

寧綺挫折的咬住下唇,以為成灰的癡心仍然熱烈鼓動,她依然夢想做他的新娘,但前提必須是--他愛她呀!

「阿綺,我是很認真的。」子逸溫熟的手掌移向她美好的胸部,指頭輕柔的搓弄頂端,令她全身抽緊。

寧綺喝令自己做幾個深呼吸,平撫被挑起的欲望。她可以感覺到子逸貼緊她的身體灼熱緊繃,那在她柔嫩的股溝來回碰觸的男性堅挺已然勃發,顯然他仍想要她。

「嫁給我。」

他的吻、他的氣息都在誘惑她。寧綺在他懷抱裏轉身,眼裏有著挑釁。

他以為他來這套,她就會屈服嗎?她瞇起眼,迷蒙的眼神從他剛健的胸膛迤邐往下,停在他勃起的欲求。花瓣般的柔唇掛著一抹誘惑,如羽毛的觸感,疊落在他的下顎、他頸側的動脈、他的胸膛。濕熱的舌尖在他乳頭上打轉,緩慢的下移、下移……

「綺……」他劇烈喘息,對她刻意的撩撥說不出話來。頎長的身軀被她推向被單,剛猛的身軀只能攤幹,任她為所欲為。

脫韁的饑渴駕馭了他,寧綺用他剛才占有她的方式回報他。子逸在欲望中浮沈,直到受不了她甜蜜的折磨,才將她翻身壓下,急切的找尋柔嫩如花瓣的人口,緊熟的男性貫穿她,展開另一回合的欲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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