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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完美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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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內怕是要變天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皇上傷重的消息立即傳遍皇宮上下,朝中風聲鶴唳,

寢殿裏,一群人圍在門口等候消息,不外乎是皇臣權貴,而裏屋太醫正盡力救治,皇上的傷勢太過嚴重,太醫滿頭大汗的換了一條又一條濕布,並令人立即去煎藥,屋裏死一般的沈靜,只有皇上微乎其微的氣喘聲,呼吸聲。

燕離與燕歸得知皇上受傷,紛紛來到床前,雪貴妃也緊隨其後,

三人一臉惆悵的望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掩蓋不住的憂傷,

雪貴妃一手捂臉,細聲抽泣,

“皇上,皇上,你一定要撐住啊,你可不能丟下我啊!!”

那聲情並茂催人淚下,就連太醫也為之動容,勸解道:“貴婦娘娘稍安勿躁,老臣一定會竭力救治皇上,還請娘娘與皇子們移步偏殿,以免擾了皇上的安寧。”

雪貴妃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隨即朝燕歸揮手道:“走吧,這裏有太醫就夠了,別忘了外面還有大臣與國事要處理的。”

皇上傷重不起,能醒過來的機會微乎其微,各方勢力伺機而動,

雪貴妃回到寢宮,拿著手絹擦了擦淚痕,與剛才的傷心的模樣判若兩人。眸裏閃過一絲厲色,隨即召來宋丞相共商大業。

“丞相,你來的時候沒人發現你吧?”

雪貴妃拿起茶杯輕輕抿了口,眸裏透著陣陣寒意,與此刻的笑容毫無違和。

宋丞相坐在座椅上,一副全盤掌控的模樣,撫了撫胡子,

“貴妃放心,這點功力老臣還是有的,就是不知皇上如今的情況——”

雪貴妃望了眼宋丞相,心下了然,放下茶杯,撫了撫秀發,一臉的輕松模樣,

“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那老家夥,怕是到死都以為自己是被黑熊所傷的,想來就可笑。

宋丞相起身行禮,一臉陰險狡猾的樣,

“那老臣可要恭喜娘娘了,還有八皇子。”

雪貴妃原本得意的神情頓時冷了下來,怒斥道:“放肆!宋丞相,你聽過禍從口出嗎?你可別連累本宮啊,如今皇上病危,人心惶惶,何來的喜啊?”

宋丞相重新坐了下來,又審視了四周,這才繼續開口道:“娘娘放心,這就我和你兩人,但老臣明白娘娘的意思。”忽然,宋丞相的聲音變得低沈,“娘娘策劃已久的獵場事件,總算沒讓娘娘失望,一擊得中,這難道不是喜嗎?再者只要皇上撒手人寰,那這天下,不就是八皇子的了,老臣只是提前恭喜娘娘罷。”

雪貴妃這才重開笑顏,瞇著鳳眼微微笑起來,

“父親所言差矣,就算皇上不在了,那還有太子呢,按理也是太子繼位才是,又怎麽輪得到我兒啊。”

宋丞相卻連連搖頭,

“皇上在位他才叫太子,若是不在了——娘娘,既然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那我們要乘勝追擊,萬萬不可給別人撿便宜的機會。”

雪貴妃頷首,雙手放在桌上,略顯緊張,

“那依丞相之言,我們下一步是要?”

宋丞相抿嘴奸笑,眸裏劃過一絲狠色。

隨即附在雪貴妃耳邊,低聲細語了好一陣。

只見雪貴妃一臉嚴肅,似乎有些不相信,再三確認道:“你是說軟禁長樂公主?可他那兒子風玉檀必定不會坐以待斃,要是他聯合其他親王告我們一狀,那——”

宋丞相卻胸有成竹道:“娘娘放心,我們只是以保護長公主的名義來牽制風玉檀,既不會傷害長公主,他也沒有理由出兵,畢竟長樂公主是皇上的長姐,在朝中說話份量不淺,軟禁她也只是不想讓她破壞我們的計劃,你覺得如何呢娘娘?”

雪貴妃也是知道深淺,不過思索片刻就點點頭,“那就依父親所言,即刻派兵前往長公主處。”

陰雨綿綿,似乎在預示著暴雨的來臨。

燕長樂聽聞燕回傷重的消息,心中悲痛萬分,想要去看看燕回的傷勢,可外面重重把手根本就出不去。沒想到雪貴妃的行動如此之快,雖說是以防止叛賊的動蕩來保護自己,可實則分明是軟禁,望了眼天上的烏雲,心中越發的焦躁,在庭院來回的踱步。

不料,下人卻匆匆來報,走的太急,撲倒在地,連忙擡起頭,慌亂道:“公主,據宮裏來信,說,說皇上,他,駕崩啦!!!”

燕長樂瞪大了雙眼,猶如晴天霹靂般久久不能平息,好一陣。才緩緩開口,

“皇弟,他,他竟然去了——”

不可置信的重重坐下,隨即暈了過去。

京都城內響起噩耗,全國上下掛起了白布,寢外跪滿了文武大臣,個個磕頭哀怨,雪貴妃坐在床前,悲痛萬分,宋丞相見狀扶起雪貴妃到偏殿,

“娘娘,節哀啊!”

寢殿裏剩下皇後太子他們,雪貴妃移步到偏殿,隨即把門關上,並吩咐下人不準上前打擾,一改之前憂傷的容顏。

“娘娘真是好演技啊!老臣佩服佩服。”

雪貴妃白了他一眼,開門見山道:“辦正事要緊,如今皇後他們都在寢殿,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宋丞相眸裏透著狠辣,洋洋得意道:“沒錯,如今內憂外患,我們要在皇後推太子登皇位時,先下手為強。”

雪貴妃從袖裏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寫著禦林軍三個字,宋丞相定眼一瞧,露出白晃晃的大牙,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娘娘果然聰慧,有了這令牌,我們便能調用皇宮上下三千位禦林軍,到時,整個皇宮都由我們掌控,我倒要看看那時還有誰敢跟我們作對。”

話音未落,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只見燕歸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奪過雪貴妃的令牌狠狠摔在地上,義正言辭的指責道:“你們的膽子未免太大了,父皇剛剛過世,你們就在這裏籌謀要奪他的江山,你,你們!”

宋丞相見狀,連忙走到門邊,探頭朝四周望了一圈,發現就燕歸一人,這才放心的重重關上房門,燕歸看著他慎重的模樣,心中一冷。

“母妃,我不想做皇帝,大錯還沒釀成,收手吧。”

燕歸的話剛說完雪貴妃上前朝他的臉上狠狠刮了一巴掌,氣急敗壞道:“你是要氣死本宮嗎?剛才那些話要是被旁人聽去,後果你承擔的了嗎?!”

燕歸捂著疼的火辣辣的臉,:“你們籌謀在先,我說說你還怕嗎?”

雪貴妃聽罷又揚起手掌想刮他,卻被宋丞相阻止,

“娘娘,娘娘,使不得啊,殿下只是一時沒想開。”

雪貴妃甩開袖子,無奈的哼了聲,回到座位,剛別燕歸這麽一鬧,此刻心跳的厲害,直喘粗氣,“孽障,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糊塗東西?”

宋丞相連忙安撫雪貴妃,勸解道:“娘娘息怒,八皇子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皇上的死訊,情緒難免有些激動,待老臣好好跟他解釋一番。”

雪貴妃瞪了燕歸一眼。不再出聲。

宋丞相拿起茶杯一臉討好的模樣遞給燕歸,

“八皇子,消消氣,來喝杯茶,有什麽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燕歸揮了下袖子,轉身重重坐下,接過宋丞相的茶一飲而盡,心裏的怒火也逐漸減少,深呼了幾口氣,不情不願的開口,

“母妃,兒臣並無冒犯之意,剛剛言語有些不妥,還望母妃贖罪。”

雪貴妃轉頭看向燕歸,他天生善良,不爭不搶,一心只想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八皇子,對權勢。皇位都不曾有半點覬覦之心,但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希望,雪貴妃就不得不將他推向皇位的最高點,畢竟他代表的是宋家的未來,如此想著,雪貴妃也漸漸消去了怒意,心平氣道:“罷了,下不為例。”

宋丞相見母子兩人和好,樂呵呵道:“八皇子,你也要多體諒體諒娘娘的難處,畢竟她頭上還壓著一個皇後,剛才的話在我們面前說就算了,千萬別傳到外人那裏。”

燕歸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看了他一眼,

“外祖此言差矣,我原本只是想來看望母妃,卻意外聽到你們口中之事,想來也許是天意,是老天讓我來阻止你們的,母妃,收手吧,趁現在還沒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

燕歸撲通的跪倒在地,一臉誠懇的望著雪貴妃,苦心勸說。

宋丞相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禁笑出了聲,眸裏透著精光,一閃一閃的,一步一步逼近燕歸,

“八皇子,你錯了,你以為皇上受傷是偶然嗎?那多虧娘娘的精心策劃,深謀遠慮才有今天的局面,開弓沒有回頭箭,認清現實吧。”

燕歸張了張嘴。宛如晴天霹靂,他做夢也沒想到,平日裏和藹可親的母妃,竟然,為了皇位要將父皇至於死的,

他悲痛的看著宋蘊雪。

然雪貴妃只是淡淡望了一眼,波瀾不驚道:“歸兒,你不懂,母妃處心積慮了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天,你放心,你什麽都不用做,母妃會幫你掃除一切障礙,送你登上皇位,你只需安心做你的皇帝即可。”

燕歸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顫抖道:“母妃,你是認真的?不,兒臣不要皇位。太子,皇位應該是太子的。”

雪貴妃眸裏透著一絲厲色,不屑道:“哼!太子?在本宮眼裏,根本不把太子當一回事,成王敗寇,如今,這宮裏掌握兵權的,是你母妃,什麽太子皇後,不過是本宮一聲令下的事,倒是你,怎麽只顧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燕歸激動的抓著她胳膊,搖晃著,

“母妃,你要對太子做什麽?兒臣求你了母妃,收手吧,不要一錯再錯了,父皇在天上看著你呢,你這樣做了,以後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顏面去見父皇?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為兒臣考慮考慮。”

雪貴妃將胳膊抽了出來,咬牙切齒道:“我既然做的出就不怕世人的眼光,要怪就怪他有眼無珠,選了個廢柴當太子,歸兒,你要明白母妃的一片苦心啊。”

燕歸紅著雙眼,握緊雙拳,轉身惡狠狠的盯著宋丞相,是他,害我母妃做出這種錯事,揚起手掌就要朝宋丞相劈去,不料身子一軟,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想開口說話卻發不了聲音,隨即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雪貴妃見狀。連忙攙扶著燕歸,急切道:“歸兒,歸兒,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母妃啊!你醒醒,醒醒啊。”

宋丞相揮一揮衣袖,十分淡定,對著雪貴妃解釋道:“娘娘切勿擔心,八皇子生性剛烈,老臣只是在茶杯下了一點迷藥,不過數日便能清醒。”

雪貴妃聽聞心痛的看了燕歸一眼,:“父親,這不會出什麽事吧這藥??”

宋丞相連連擺頭,:“自然不會,我害誰也不會害八皇子的。那可是他們宋家的希望,他怎麽可能害他。

雪貴妃扶燕歸躺在床上,轉身看了宋丞相一眼,點了點頭道,知道父親說的是實話:“事到如今。我們絕不能出一點差錯,我會找人看著歸兒,只是下次行動前,父親還是和我商量一下,免得節外生枝。”

宋丞相點頭。

“娘娘說的是,老臣下回一定註意,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老臣這就去調遣禦林軍?”

說著撿起地上的令牌放在腰間,一臉勝利在握的模樣。

雪貴妃頷首,低聲應道:“我與你一同去,我倒要看看,皇後苦苦掙紮的樣子有多麽難堪!”

宋丞相連連應道:“是。”

寢殿裏,燕離正在安慰哭泣的皇後,看她滿臉淚痕,實在心裏不忍,

“母後,你別難過了。父皇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般樣子。”

然話音未落,門外傳來重甲士兵的腳步聲,接著,沖進一大批禦林軍的守衛,將燕離和皇後團團圍住,一陣悅耳的笑聲傳來。

雪貴妃走到跟前,對著趴在床邊的皇後嗤之以鼻,

燕離見雪貴妃如此大的陣仗,連禦林軍都出動了,心下了然,扶起皇後做在椅子上,

皇後整理了下妝容,瞧了雪貴妃一眼,滿臉嚴肅道:“你這是幹什麽?還有沒有點為人妃子的模樣?後宮的規矩都忘了嗎!!!”

雪貴妃挺直腰桿,氣定神閑的擺弄著頭發,

“皇後娘娘,妹妹最後一次尊稱你為皇後,看在咱們姐妹伺候皇上這麽多年的份上,我不怕告訴你,從你兒子被立為太子的那一天,我就開始苦心積慮的籌劃,我知道,我沒有你顯赫的家世,所以只能做貴妃,我也認了,但是,我兒子明明比你兒子優秀萬倍,憑什麽皇上要冊封你的兒子為太子,就因為你是皇後?我不服!

如今,我終於要實現我多年的夙願,皇後?呵!我不稀罕。”

燕離聽著她口出狂言,氣急道:“放肆,我乃皇上冊封的太子,我母妃乃是國母,豈容你在這出言不遜,來人啊!”

說著便朝禦林軍喊道,可禦林軍向沒聽到似得,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宋丞相姍姍來遲,一臉恭維的模樣看望雪貴妃,

“娘娘,老臣已經安排好了,群臣都已在大殿上,等著皇後宣讀遺詔呢。”

皇後兩眼一瞪,拍桌而起,

“什麽遺詔!”

宋丞相笑眼咪咪,從袖裏掏出一道聖旨,遞給皇後,

“皇後沒看錯,這就是皇上臨終前交給貴妃娘娘的遺詔,還要麻煩皇後去大殿宣讀。”

皇後打開聖旨一看,這,這分明是假傳聖旨,皇後氣的發抖,將聖旨往地上一扔,指著雪貴妃破口大罵,

“你,你們竟然狼狽為奸,皇上屍骨未寒,你們為了皇位竟然逼宮!你們在背後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這份遺詔我不宣!”

燕離連忙扶住皇後,看著雪貴妃得逞的笑容,怒道:“你們實在太過分了。”

雪貴妃像是沒聽到似得,揚起手,眼神一撇,禦林軍齊刷刷撥出軍刀,對準皇後,一副震懾的模樣,

皇後喘了幾口粗氣,握緊燕離的手,調整了下情緒,低聲道:“好吧,我答應你。”

燕離疑惑的看向皇後,滿滿的不解,卻被皇後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雪貴妃放下手臂,滿意的笑了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就對了,我們走。”

說完,轉身離開,身後跟著皇後和太子。

眾人一起移步到大殿之上,此時,群臣議論紛紛,直至雪貴妃的到來,才停止了討論。

皇後手拿遺詔一臉嚴肅的站在大殿中央,

群臣紛紛向她行禮,

“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手一揮,打開遺詔,大聲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八皇子宅心仁厚,品德兼優,故特將皇位傳授於他,欽此!”

話音剛落,群臣一片沈默,對這突如其來的聖旨感到疑惑,甚至有大臣提出疑問,

“敢問皇後娘娘,為何繼承皇位的不是太子?”

宋丞相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接過皇後手裏的遺詔,

“皇上的遺詔在此,眾為大臣誰有異議的站出來。”

群臣紛紛你看我,我看你,有幾個膽大的臣子剛站出來,就被禦林軍砍下了頭顱,那鮮血揮灑在大殿上之上,一時人心惶惶,個個敢怒不敢言,都選擇明哲保身。

宋丞相滿意的笑了笑,“既然無人反對,那就擇日迎接新皇。”

雪貴妃俯瞰著眾臣,隨後轉身離去。

皇後回到寢宮,無聲的嘆著氣,忽然進來一位首領,對著皇後行禮,

“拜見皇後,末將是風郡王的人,風郡王讓末將告訴皇後,切莫著急,他們很快就會進宮營救皇後。”

皇後恍然大悟,點頭道:“本宮知道了。”

原來禦林軍右位統領是風玉檀的人,當晚,雪貴妃正準備明日用的禮服,殊不知,皇後突然出現在寢殿內,並大聲宣布:“來人啊,給我把逆賊捉住,一個不留。”

寢殿沖出許多禦林軍將雪貴妃團團圍住,雪貴妃氣急,拿出令牌對著禦林軍道:“你們瘋了嗎?我才是你們的主人。”

禦林軍右位統領匆匆現身,對著皇後行禮,道:“啟稟皇後,以貴妃娘娘為首的一幹人等全都捉拿完畢,請皇後指示。”

這時蘇雲芒,風玉檀齊齊現身,風玉檀拿過雪貴妃的令牌扔到地上,不屑一顧道:“貴妃娘娘,不會真以為一塊破牌子就能號召禦林軍吧?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風玉檀揮了揮手,右位統領壓著宋丞相上前,宋丞相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雪貴妃頓時方寸大亂,慌亂道:“不,不可能。你們早就串通好了,這是圈套!”

風玉檀拍拍手掌,嘴角揚起不明意義的笑容,

“你猜對了一半,右位統領本就是我的人,這次你籌謀逼宮,我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忍著不出手,就是想想你還有什麽把戲,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簡直不堪一擊。”

雪貴妃腳一軟,重重跌倒,她這是敗了?

皇後不願再見到雪貴妃,一聲令下,“來人,把這個賤人拖下去,擇日問斬。”

燕歸醒來,匆匆趕到寢殿,看著被禦林軍押送的母妃,急忙阻止,

“等等!母妃,母妃,我來了。”

皇後踏出寢殿,對著燕歸惋惜道:“八皇子,你母妃作惡多端,本宮不過是依法處置。”

燕歸轉頭看向皇後,雙膝跪下,不斷磕頭道:“皇後娘娘,兒臣求你,網開一面,不要殺我母妃,兒臣求你了。”

雪貴妃淚流滿面,看著自己的兒子向別人求饒,於心不忍,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推開禦林軍。沖向燕歸,緊抱著他,“歸兒,不要這樣,母妃不要看你受辱。”

皇後嘆了口氣,無奈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若不是為了貪念又怎麽落得如此下場。”

燕歸卻反覆著同一個動作,“求皇後開恩,求皇後開恩,饒了我母妃。”

雪貴妃的心宛如刀割,絕望的閉了閉眼,此時禦林軍上前想拉開他們,雪貴妃心一橫,拔出禦林軍的刀,往自己的脖子狠狠抹去,

燕歸見狀,激動的大喊:“母妃!!!不要!!!!”

雪貴妃躺在燕歸懷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燕歸痛苦不已,失聲痛哭。

翌日,太子登基,雖然雪貴妃謀反,但她已經以死謝罪,而丞相一家也已滿門抄斬,燕歸並沒有參與逼宮行動,燕離不計前嫌冊封他為親王。

無奈,燕歸經歷了生離死別,不願再生活在皇宮內,留下一封書信,便遠走他鄉。

燕離登上皇位後,日夜操勞,近日大雨綿綿,導致山區發大水,水災病災席卷而來,百姓叫苦不疊。盡管燕離已經派人往災區運送糧食衣物,但由於雨勢宏大,山路崎嶇,途中又有幾處崩塌,救災物品不能及時送到災民手中,近來,大臣連上奏本,都是關於災區的信息。

白醉醉得知此事後,進宮面前聖上,

“皇上,我請求你派我前往災區,身為京都的一份子,我豈能坐視不理,災情如此嚴峻,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安全把物資送到災民手中,請皇上成全。”

燕離為難的看了白醉醉一眼,欲言又止,

隨後,風玉檀說道:“皇上,臣也有一個請求,既然醉醉執意要去災區,那臣便一同前往,皇上放心,有我在醉醉身邊,一定不會有事的,請皇上成全。”

燕離看到他們決心已定,便點了點頭,

“好吧,那朕便派你們去往災區,糧食衣物隨後會有專人交給你們,務必,要將這些交到百姓手裏,拜托啦。”

白醉醉帶著自己玉靈空間,和風玉檀一人一輛駿馬朝災區跑去,本來自己做好了孤軍奮戰的準備了。沒想到風玉檀為了自己,竟如此果斷跟著自己,白醉醉把物資全部儲存到玉佩裏,因為有無限空間,所以盡可能的多帶點。

年關將至,皇宮上下都裝扮的熱熱鬧鬧的,燕離坐在大殿裏,看著這些日子風玉檀寫給自己的信件,都是關於災區的情況,自從他們兩人去往災區以來,災民的情況逐漸好轉,百姓不再怨聲載道,他們也算是有功之臣,如果當初沒有風玉檀,自己恐怕也不能順利登基吧,轉眼一年過去了,天氣也慢慢好轉,只是身邊再不像以前那般熱鬧了。

群王府門口高高掛起了幾個大紅燈籠,下人正忙著做過年需要的食品,不知誰喊了一聲,

“郡王回來了,郡王回來了。”

遠遠便看見風玉檀和白醉醉兩人手牽著手慢慢朝王府走去,雪花慢慢飄落了下來,一片又一片,白醉醉卻覺得此刻溫暖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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