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山的子孫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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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林平便催著林穆去寫作業。
城裏孩子競爭太激烈，他怕林穆跟不上進度。
但又怕逼的太緊讓他有壓力。他學歷才小學畢業，他也教不了林穆多少。便跟林穆出主意說有不會的就去樓上問趙淮毅，趙家少爺腦子隨他當官的爹，好用極了。
林穆抱著書包回自己屋裏寫作業，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便寫完了兩套卷子一套習題。看著桌上專門留出來的英語作業，林穆清了清嗓子。
“還有多長時間？”
“滴！二十分鐘倒計時呦～”
林穆擡頭看了看天花板，趙淮毅的房間正好在他樓上。
他深吸一口氣，拿著卷子起身。
吃過飯的趙夫人正在大大的鋪滿地毯的客廳裏做瑜伽。
“小穆，來，快過來。”看見林穆，趙夫人笑著叫他。
林穆聽話的走過去，電視裏正在放美食節目，品嘗嘉賓一個個正對著一位選手的作品做著驚呆的賞評。
“真乖，來吃水果。”趙夫人拿了一旁桌上的橘子塞給林穆，“今天的辣子雞真是不錯。偷偷跟你說啊，常年吃你爸做的菜都快要吃膩了，猛地一嘗你做的菜，真是回味無窮啊。”
趙夫人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興奮了還手舞足蹈。林穆不得不承認他十分羨慕活得如此自在灑脫的趙夫人，當然，首先她有一位十分寵愛她的趙先生。
據林穆所知，趙先生雖然常年不在家，但是凡是有什麽重要節日，包括各種紀念日，再忙也會回家吃頓飯，即使喝一碗湯就要出門趕飛機。
“阿姨喜歡以後我多做一點。”
趙夫人眼睛亮了亮，不過還是記得林穆還是個學生：“不用經常做，像是周末節假日偶爾做一次給我換換口味兒就行。你現在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趙夫人說著看見了林穆手中的書，一個想法在腦海浮現。
“是不是覺得附中的課業有點跟不上？我跟你說，一開始不要急，不懂得不會的先記下來，留著回家問淮毅就可以。他房間就是左邊數第二個。”說著她探頭往樓上看了看，樓上一如既往的安靜。
林穆也看了看樓上，一直以來，簡單的幾階樓梯，通往著他心底的禁地。
即使那時候趙淮毅跟他爸一樣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情，不怎麽回家，他只是簡單地往帶著趙淮毅標簽的地方或者事物瞄一眼，也能使那顆不安躁動的心得到些許慰藉。
“淮毅他性子有點獨，不過你也不用怕他，他就是個紙老虎。而且呀，”趙夫人捏捏林穆的臉，“小穆這麽可愛，他肯定會很樂意幫助你的。”
林穆點點頭：“謝謝阿姨，”他舉了舉手裏的書，“我正想去問……淮毅哥英語題呢。”
哥——他一直這麽稱呼他，他不想叫他公子少爺一類的冷冰冰的稱呼。
他用一個稱呼的堅持，努力拉近一點他們遙遠的距離。
“好，快去吧。”趙夫人又給林穆塞了幾個橘子，“學習辛苦了，多吃點補補。”
林穆笑著接過橘子，指指電視：“阿姨我明天給你做這個，我做的可好了。”
趙夫人眼睛在發光：“好，真乖，快去吧。”
林穆點點頭踩著木制樓梯上了樓。
不長的走廊只開了一盞昏黃的暖色小燈。
走廊的盡頭是一處單獨開辟的休閑空間。除了一些休閑運動的器械用具，那裏還是趙家的“藏書閣”，不過大多是趙先生的書和趙淮毅的讀物，其中夾雜著趙夫人幾本時尚雜志。
林穆深深吸了一口氣，暗戀一個人，他存在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他的院系，他常去的操場，他愛的食物的售賣窗口……尤其是屬於他的私密的地方，只看一眼就能讓他為之瘋狂。
在對趙淮毅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的驅使下，林穆決定先去走廊盡頭的小書庫看一下。畢竟難得上來一次。
他放輕步子，路過趙夫人的房間，路過趙淮毅的房間，偷偷湊近聽了一下，沒什麽聲音，可能在學習。
休閑區沒有開燈，小暖燈的光落在這邊只剩下了薄薄一層光圈，林穆屏住呼吸，循著記憶裏的路線慢慢摸索著。
他記得第一次來這裏時沙發上放著一只派大星玩偶，不知道現在已經買來了嗎。
下了一個小小的臺階，他現在應該在跑步機旁邊，再走幾步應該就到沙發了。
林穆暗自想著，邁出了步子。
嗯？這毛毯觸感有些不對。趙家有養小狗小貓嗎？
正納悶，一聲輕響，一盞落地燈亮起。刺眼的燈光讓林穆反射性閉了眼，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擡腳。”
林穆一個激靈踉蹌著退後一步，退到了臺階邊，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裏的小橘子滾了一地。
“嘶......”林穆慢半拍的捂向屁股。
心裏則在想著完了完了，又丟人了。他要如何解釋在別人家隨便亂跑，天哪，趙淮毅肯定在看他，他腦子打結了。
見林穆摔地上又不動了，沙發上的人擡手按按朦朧的睡眼，輕嘖一聲，伸出了一只手，語氣帶著剛睡醒的不滿：“起來。”
這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甚至還沒有褪去少年的青澀，卻足以給人可靠的安全感。
林穆盯著那只手楞住了。
這，這......要不要牽？不牽白不牽。
伸手，握住，起身，松手。
林穆表現的無比淡定，內心則在為指間那幾秒的碰觸翻江倒海。要知道，他苦戀他十幾年連個衣服邊兒都沒碰過。
趙淮毅換了個姿勢坐著，拍拍另一半沙發。
林穆的目光落在他的腳上，確切說是他那造型獨特的拖鞋上——一只紅鼻子褐色卷毛狗，看來林穆剛剛就是踩上了這玩意兒。
註意到林穆目光，趙淮毅收了收腳，拿過了一旁的書，不經意開口：“不是我買的。”
意思就是趙夫人買的嘍。確實是趙夫人風格。
“挺可愛的。”林穆笑，撿起地上的橘子，扔給趙淮毅幾個，在趙淮毅空出的地方坐下，沙發上還殘留著餘溫，林穆覺得有點熱，拿著作業本的手不知道怎麽放。
“我有幾道題不太明白。”
趙淮毅隨手將橘子放在一旁，伸手拿過林穆手裏的作業，翻了翻，幾乎全部空白。
“不會還是不想做？”趙淮毅開口問。
“嗯......”此時的趙淮毅應該是剛洗完澡，穿著一件浴袍，隱約露出胸膛，兩人離得不遠，林穆可以聞得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熏的他頭暈腦脹，又不怎麽會說話了，“因為不會，所以不怎麽想做。”
“am，is，are都分不清？”趙淮毅有點懷疑。
“啊？”高中生還做這麽簡單的題嗎？
看林穆又一臉無辜呆樣，趙淮毅按按額頭：“英語書拿來。”
“啊？”林穆有點跟不上事情進展，腦子短路了那麽一秒，“哦哦哦！馬上！”
接著他踩著拖鞋拖沓拖沓的跑下了樓，拿了英語書又拖沓拖沓的跑回去。
路上還被趙夫人叫住了：“你這拖鞋太不舒服了，一會兒我給你拿雙新的，又好看又舒服。”
林穆：“......”他可以想象出拿雙拖鞋多麽可愛多麽舒服，匆忙道謝後，他匆忙上樓。
此時耳邊已經響起了十秒鐘倒計時。
林穆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實在是想不到該如何達到如此猥瑣的目的。但他實在不想再拉低他在趙淮毅心目中的形象分了。
“十，九......三，二......”賤兮兮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慢點。”趙淮毅開口對冒冒失失的人道。
下一秒，林穆福至心靈，手一滑，英語書掉落，經過趙淮毅分開的腿間掉在了地毯上。
“呀！”林穆眼疾手快的低頭撿書，擡眼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覽，風光無限好。
然後，林穆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臉上掛著兩道鮮紅鼻血。
“滴！懲罰完成，任務延時二十四小時，任務懲罰再加倍。呦，大山的子孫呦，愛掛空檔......”
“你......”趙淮毅面不改色的整了整浴袍，扯了抽紙給林穆堵上了鼻子，“怎麽這麽麻煩吶。”
這句話帶著無奈，還有趙淮毅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寵溺......林穆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抖了抖，趙淮毅以為自己沒輕沒重弄疼了他，把紙給他讓他自己擦。
林穆接過紙，這才是正常的趙淮毅。
“這幾天喝水有點兒少。”林穆強行解釋。
然而趙淮毅對他為什麽鉆了他□□後流鼻血一點都不感興趣，拿過他的英語書翻了翻，隨手折了角，拿筆圈了幾處，扔給了林穆。
“好好看完這些再做題，基礎太差了。”
林穆坐地上抱著書擡頭，呲牙：“謝謝哥。”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趙淮毅臉上極快閃過了的一絲不自然，隨即起身：“這麽愛坐地上就坐著吧。”然後又隨手拿起一旁的橘子，踩著卷毛狗回房。
林穆揉揉頭發，搓搓臉，覺得自己的臉皮肯定會越來越厚直至突破天際。
“唔......”林穆將頭埋進了膝蓋間，他都在做什麽啊。
回到房間，林穆便看見了擺在床邊的一對小可愛，這是一對白色的卷毛小可愛，他還有一對涼涼的滑滑的黑色小鼻子。
林穆忍不住在小鼻子上摸了又摸，仿佛在摸另一雙鞋上的紅鼻子。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表。
情侶裝、情侶表等各種情侶用品都是情侶們慣用的虐狗大招，在看不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日子裏林穆又有了新的排解方式，他很喜歡趙淮毅的一只手表。不是喜歡到想自己要，而是因為那個人戴著好看才會喜歡。
所以他查遍了各種名表品牌，終於找到了趙淮毅同款。
算是名表裏很平價的牌子，但林穆也是攢了很久的錢才買到。
買來之後他便將它鎖進了衣櫃裏，什麽時候想他了，就拿出來看看。買表不戴用來看，林穆也算是奢侈了一把。
現在，他可以明目張膽的穿著和他一樣款式的鞋，林穆有點可憐以前的自己，又為自己如今的幸運感到慶幸。
想著林穆瞄了一眼鬧鐘，才不到八點。
想起剛剛趙淮毅有些疲憊的樣子，又想到早上的趙淮毅，林穆有些好奇，趙淮毅也會熬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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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抱著書包回自己屋裏寫作業，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便寫完了兩套卷子一套習題。看著桌上專門留出來的英語作業，林穆清了清嗓子。
“還有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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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擡頭看了看天花板，趙淮毅的房間正好在他樓上。
他深吸一口氣，拿著卷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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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來，快過來。”看見林穆，趙夫人笑著叫他。
林穆聽話的走過去，電視裏正在放美食節目，品嘗嘉賓一個個正對著一位選手的作品做著驚呆的賞評。
“真乖，來吃水果。”趙夫人拿了一旁桌上的橘子塞給林穆，“今天的辣子雞真是不錯。偷偷跟你說啊，常年吃你爸做的菜都快要吃膩了，猛地一嘗你做的菜，真是回味無窮啊。”
趙夫人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興奮了還手舞足蹈。林穆不得不承認他十分羨慕活得如此自在灑脫的趙夫人，當然，首先她有一位十分寵愛她的趙先生。
據林穆所知，趙先生雖然常年不在家，但是凡是有什麽重要節日，包括各種紀念日，再忙也會回家吃頓飯，即使喝一碗湯就要出門趕飛機。
“阿姨喜歡以後我多做一點。”
趙夫人眼睛亮了亮，不過還是記得林穆還是個學生：“不用經常做，像是周末節假日偶爾做一次給我換換口味兒就行。你現在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趙夫人說著看見了林穆手中的書，一個想法在腦海浮現。
“是不是覺得附中的課業有點跟不上？我跟你說，一開始不要急，不懂得不會的先記下來，留著回家問淮毅就可以。他房間就是左邊數第二個。”說著她探頭往樓上看了看，樓上一如既往的安靜。
林穆也看了看樓上，一直以來，簡單的幾階樓梯，通往著他心底的禁地。
即使那時候趙淮毅跟他爸一樣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情，不怎麽回家，他只是簡單地往帶著趙淮毅標簽的地方或者事物瞄一眼，也能使那顆不安躁動的心得到些許慰藉。
“淮毅他性子有點獨，不過你也不用怕他，他就是個紙老虎。而且呀，”趙夫人捏捏林穆的臉，“小穆這麽可愛，他肯定會很樂意幫助你的。”
林穆點點頭：“謝謝阿姨，”他舉了舉手裏的書，“我正想去問……淮毅哥英語題呢。”
哥——他一直這麽稱呼他，他不想叫他公子少爺一類的冷冰冰的稱呼。
他用一個稱呼的堅持，努力拉近一點他們遙遠的距離。
“好，快去吧。”趙夫人又給林穆塞了幾個橘子，“學習辛苦了，多吃點補補。”
林穆笑著接過橘子，指指電視：“阿姨我明天給你做這個，我做的可好了。”
趙夫人眼睛在發光：“好，真乖，快去吧。”
林穆點點頭踩著木制樓梯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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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盡頭是一處單獨開辟的休閑空間。除了一些休閑運動的器械用具，那裏還是趙家的“藏書閣”，不過大多是趙先生的書和趙淮毅的讀物，其中夾雜著趙夫人幾本時尚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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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趙淮毅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的驅使下，林穆決定先去走廊盡頭的小書庫看一下。畢竟難得上來一次。
他放輕步子，路過趙夫人的房間，路過趙淮毅的房間，偷偷湊近聽了一下，沒什麽聲音，可能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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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第一次來這裏時沙發上放著一只派大星玩偶，不知道現在已經買來了嗎。
下了一個小小的臺階，他現在應該在跑步機旁邊，再走幾步應該就到沙發了。
林穆暗自想著，邁出了步子。
嗯？這毛毯觸感有些不對。趙家有養小狗小貓嗎？
正納悶，一聲輕響，一盞落地燈亮起。刺眼的燈光讓林穆反射性閉了眼，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擡腳。”
林穆一個激靈踉蹌著退後一步，退到了臺階邊，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裏的小橘子滾了一地。
“嘶......”林穆慢半拍的捂向屁股。
心裏則在想著完了完了，又丟人了。他要如何解釋在別人家隨便亂跑，天哪，趙淮毅肯定在看他，他腦子打結了。
見林穆摔地上又不動了，沙發上的人擡手按按朦朧的睡眼，輕嘖一聲，伸出了一只手，語氣帶著剛睡醒的不滿：“起來。”
這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甚至還沒有褪去少年的青澀，卻足以給人可靠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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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要不要牽？不牽白不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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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表現的無比淡定，內心則在為指間那幾秒的碰觸翻江倒海。要知道，他苦戀他十幾年連個衣服邊兒都沒碰過。
趙淮毅換了個姿勢坐著，拍拍另一半沙發。
林穆的目光落在他的腳上，確切說是他那造型獨特的拖鞋上——一只紅鼻子褐色卷毛狗，看來林穆剛剛就是踩上了這玩意兒。
註意到林穆目光，趙淮毅收了收腳，拿過了一旁的書，不經意開口：“不是我買的。”
意思就是趙夫人買的嘍。確實是趙夫人風格。
“挺可愛的。”林穆笑，撿起地上的橘子，扔給趙淮毅幾個，在趙淮毅空出的地方坐下，沙發上還殘留著餘溫，林穆覺得有點熱，拿著作業本的手不知道怎麽放。
“我有幾道題不太明白。”
趙淮毅隨手將橘子放在一旁，伸手拿過林穆手裏的作業，翻了翻，幾乎全部空白。
“不會還是不想做？”趙淮毅開口問。
“嗯......”此時的趙淮毅應該是剛洗完澡，穿著一件浴袍，隱約露出胸膛，兩人離得不遠，林穆可以聞得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熏的他頭暈腦脹，又不怎麽會說話了，“因為不會，所以不怎麽想做。”
“am，is，are都分不清？”趙淮毅有點懷疑。
“啊？”高中生還做這麽簡單的題嗎？
看林穆又一臉無辜呆樣，趙淮毅按按額頭：“英語書拿來。”
“啊？”林穆有點跟不上事情進展，腦子短路了那麽一秒，“哦哦哦！馬上！”
接著他踩著拖鞋拖沓拖沓的跑下了樓，拿了英語書又拖沓拖沓的跑回去。
路上還被趙夫人叫住了：“你這拖鞋太不舒服了，一會兒我給你拿雙新的，又好看又舒服。”
林穆：“......”他可以想象出拿雙拖鞋多麽可愛多麽舒服，匆忙道謝後，他匆忙上樓。
此時耳邊已經響起了十秒鐘倒計時。
林穆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實在是想不到該如何達到如此猥瑣的目的。但他實在不想再拉低他在趙淮毅心目中的形象分了。
“十，九......三，二......”賤兮兮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慢點。”趙淮毅開口對冒冒失失的人道。
下一秒，林穆福至心靈，手一滑，英語書掉落，經過趙淮毅分開的腿間掉在了地毯上。
“呀！”林穆眼疾手快的低頭撿書，擡眼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覽，風光無限好。
然後，林穆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臉上掛著兩道鮮紅鼻血。
“滴！懲罰完成，任務延時二十四小時，任務懲罰再加倍。呦，大山的子孫呦，愛掛空檔......”
“你......”趙淮毅面不改色的整了整浴袍，扯了抽紙給林穆堵上了鼻子，“怎麽這麽麻煩吶。”
這句話帶著無奈，還有趙淮毅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寵溺......林穆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抖了抖，趙淮毅以為自己沒輕沒重弄疼了他，把紙給他讓他自己擦。
林穆接過紙，這才是正常的趙淮毅。
“這幾天喝水有點兒少。”林穆強行解釋。
然而趙淮毅對他為什麽鉆了他□□後流鼻血一點都不感興趣，拿過他的英語書翻了翻，隨手折了角，拿筆圈了幾處，扔給了林穆。
“好好看完這些再做題，基礎太差了。”
林穆坐地上抱著書擡頭，呲牙：“謝謝哥。”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趙淮毅臉上極快閃過了的一絲不自然，隨即起身：“這麽愛坐地上就坐著吧。”然後又隨手拿起一旁的橘子，踩著卷毛狗回房。
林穆揉揉頭發，搓搓臉，覺得自己的臉皮肯定會越來越厚直至突破天際。
“唔......”林穆將頭埋進了膝蓋間，他都在做什麽啊。
回到房間，林穆便看見了擺在床邊的一對小可愛，這是一對白色的卷毛小可愛，他還有一對涼涼的滑滑的黑色小鼻子。
林穆忍不住在小鼻子上摸了又摸，仿佛在摸另一雙鞋上的紅鼻子。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表。
情侶裝、情侶表等各種情侶用品都是情侶們慣用的虐狗大招，在看不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日子裏林穆又有了新的排解方式，他很喜歡趙淮毅的一只手表。不是喜歡到想自己要，而是因為那個人戴著好看才會喜歡。
所以他查遍了各種名表品牌，終於找到了趙淮毅同款。
算是名表裏很平價的牌子，但林穆也是攢了很久的錢才買到。
買來之後他便將它鎖進了衣櫃裏，什麽時候想他了，就拿出來看看。買表不戴用來看，林穆也算是奢侈了一把。
現在，他可以明目張膽的穿著和他一樣款式的鞋，林穆有點可憐以前的自己，又為自己如今的幸運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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