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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琰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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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之後,眾大臣就開始討論起了和琰國議和的事情,雖然已經有了大概的方案,但這一次大軍回朝,還運送來了兩名重量級的俘虜,朝臣們還是很開心的討論了一番,尤其是在對待俘虜的問題上,激進一些的要求嚴刑逼供,寬和一些的希望優待俘虜。

對此,許南毅和花唱晚的態度頗為一致,不逼供也不優待,就軟禁在冷宮旁的偏和殿裏,除了留下足夠的侍衛看守外,不留侍從,讓他們自己自力更生,免得讓他們忘記了俘虜的身份。

在這裏不得不提一下,趙愷圖在被俘虜之後,曾多次要求面見花唱晚,但花唱晚根本沒有任何要見他的意思,俘虜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麽資格和她面談,所以直到被軟禁在了皇宮裏,趙愷圖也沒有見過花唱晚一面,但他也是個有毅力的,仍舊每天不放棄的讓那些侍衛傳話,只是侍衛們在被安排在這裏之前,就已經被叮囑過,任何多餘的事情都不要做,哪裏敢幫趙愷圖傳話呢。

趙愷圖最初是要求見花唱晚,但在宮裏呆了幾天之後,就開始要求面前許南毅了,他對大雅的朝廷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許南毅這個攝政王才是說的算的人,所以想著找他談談,但許南毅的態度和花唱晚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琰國再次要求和談的消息傳來,被派來和談的那兩名大臣,也已經向著大雅皇城而來,至於琰國女皇親臨的事情,琰國朝臣還在討論中,並沒有立刻做出回應,畢竟這對於整個琰國來說,絕對是很重要的一件大事,誰也不能保證大雅會不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萬一女皇一去不回,那琰國可就損失大了。

“要我說,就該將那兩個來和談的使臣直接攔在城門外面,和他們能談出來什麽結果呢,無非就是浪費口水罷了。”說話的是許靈夏,此時眾人正在禦書房裏議事,參與的只有二十餘人,算是大雅真正的核心人物了,而在這其中,許靈夏是官位最低的那個,但她性子沖動,又是皇室中人,倒是也有些發言權。

“臣以為也是如此,琰國沒有誠意,不談也罷。”吏部尚書莫可是第一個站出來附議的,她也很看不慣琰國的態度,隨便派兩個人來就想談和,哪有那樣的好事。

莫可應該是花唱晚最熟悉的一位尚書了,也是和花唱晚關系最親密的一個,只不過和以前相比,兩人的身份顛倒了一下,以前是花唱晚依靠莫可,現在卻是莫可投靠了花唱晚,雖然花唱晚從來沒有想過在朝中建立自己的派系,但這種事情也不是她不做就不會發生的,她的名望和勢力擺在那裏,自然會有人願意投靠她,以她馬首是瞻,而莫可便是如此,她既看重花唱晚的實力,又看重花唱晚的品性,很自然的就會讚同花唱晚的意見,而在她看來,許靈夏也算是花唱晚一脈的人,當然她本來的意見也是不滿琰國的態度,不然也不會如此積極的表現出來。

“談是不能談,但那兩名使臣還是要放進來的,總不好顯得我們大雅太小家子氣了。”說這話的是禮部尚書韋安陵,她雖然這麽說,但也不是反駁許靈夏和莫可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外人說大雅小氣罷了,畢竟她是禮部尚書,這些事情還是要註意一下的。

“韋大人的意思是要放他們進來?那進來之後呢?誰去負責迎接,安置在哪裏,要不要舉辦宮宴呢?”許南毅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似乎還是讚同韋安陵的意思,拒之門外確實有些太小家子氣了,幾個使臣而已,放進來又如何,冷處理就是了。

“迎接的事微臣建議由趙侍郎去負責,至於安置的地方,就要由毅王殿下做主了。”韋安陵也沒有多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口中的趙侍郎是禮部侍郎趙亞秋,也算是她的親信副手吧,一向負責接待外賓的,而安置的地方,就不好由她做主了,至於最後宮宴的問題,韋安陵更是奸猾的沒有作答,畢竟這種事,還真不太好說,按理來說外國使臣覲見,大雅是需要舉辦宮宴迎接的,但這次可不是一般的覲見,而是議和,兩國不久前還在打仗呢,誰還有心思舉辦宮宴迎接敵人啊。

“就安置在驛館吧,也不好壞了規矩,至於宮宴的問題,本王事務繁忙,就不操這份心了,讓趙大人接待的時候,順帶辦桌酒席就是了。”許南毅可沒有接待那些人的心思,或者說就算是接待也不可能立刻就接待,怎麽也要晾上幾天來個下馬威什麽的,至於宮宴,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他可沒那麽大度。

“是,微臣遵命。”

兩日後,琰國議和使臣張珂和趙迪終於到達皇城,隨行隊伍多達一百餘人,而且不僅人來了,還帶了數十箱禮物,不過據都察院的暗探匯報,這些人只是明面上的一批,暗地裏琰國還有兩批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皇城。

“你說暗地裏進來的這兩批人,他們是想做什麽?”在琰國使臣進城的時候,花唱晚和許南毅也在禦書房裏談論著關於琰國的事情。

“他們想做什麽,唱晚會不知道?”許南毅笑著看著花唱晚,他可不相信以唱晚的聰明才智會猜不到這些人的目的。

“我這是在考你,說來聽聽,看和我的想法一樣不一樣。”花唱晚也笑了笑,她是知道,只是想聽聽南毅的想法罷了。

“若我是琰國君主,派來這兩批人的目的自然是要營救俘虜了,只要救出了俘虜,議和的事情就不會那麽被動,這很簡單不是嗎?”許南毅可不覺得琰國女皇的想法有什麽難猜的,有點腦子的人就能猜到,一點都表現不出來他的聰明才智。

“還有呢?”花唱晚算是認可了這個猜測,但這個猜測在她看來顯然並不完整。

“還有?”許南毅重覆了一遍,想了想才接著說道:“難道還想刺殺不成?”

“也許就是呢,不過我倒是有個更好玩的發現,這些暗地裏潛入進來的人,似乎帶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呢,你說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呢?”花唱晚掌管都察院,現在都察院的職權可以說是越來越重,許南毅更是私下裏交給了花唱晚不少暗探,再加上花唱晚天昭的勢力,整個大雅最恐怖的情報組織便產生了,雖然不能說是無所不知,但卻絕對知道許許多多旁人無法知道的秘密,而作為重點觀察對象的琰國,自然是被監視的重點。

“重寶?秘密帶進來的?難道是……哼!如果真有人賣國求榮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後悔莫及!”許南毅默默的想了一會,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語氣也變冷了,充滿了肅殺的味道,顯然是想明白了花唱晚的意思。

價值連城的重寶能夠做什麽用呢,既然是秘密帶進來的,那自然不是送給皇室的,不然哪裏需要如此大費周章,而排除這個結果以後,這些人的目的自然也就不難猜出了。

很多人都說,有了權力地位之後,自然也就有了金錢美女,榮華富貴,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拒絕呢,雖然在許南毅總理朝政以後,就處理了大批的貪官汙吏,盡可能的啟用賢臣良將,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所謂的清廉更是一種極易打破的假象,誰也不知道這些朝臣之中,到底會有多少人會被拉攏腐蝕。

“放心,我會讓人盯緊他們的,如果真的有人把持不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清理一批!”花唱晚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消滅掉這些人,這便也是原因之一,這些人勉強算是一塊試金石,讓她也看看朝中大臣們對大雅的忠誠程度,不過之所以沒有消滅這些人,也是因為這些人已經在掌握之中,如果消滅掉之後,琰國再派人來,反而會更麻煩。

“也好,總不能讓這些人白來。”許南毅讚同的點了點頭,語氣森冷的說道。

“其實我倒是還有個想法,這些人如果真的打算拉攏朝臣的話,那些不確定的就監視著,但如果是主動上報的,或者是確定忠心的大臣,倒是可以讓他們收下這些禮物,不收白不收,反正人家都送上門了,又是千裏迢迢帶過來的,總不好再讓他們拿回去吧。”在見到屬下送來的資料時,花唱晚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大雅雖然富裕,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如果真的比較起來,還是處於一種入不敷出的狀態,尤其是現在又處於戰爭時期,開支遠超於平常,如果能有些意外收入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要不怎麽說花唱晚是名合格的商人呢,就連兩國之間的戰爭,都充滿了算計。

“好主意,就該這麽做,既然帶來了,就不要想著帶走了!”許南毅很是讚同花唱晚的提議,語氣都加重了兩分,頗為興奮的說道。戰爭之前,他就為戶部的事情操心,總想著多弄點銀子,而戰爭爆發之後,這種擔心也變得更嚴重了,現在有人送錢來,他哪裏還會舍得拒絕呢。

夫妻兩人的討論有了結果,而且意見頗為統一,相視一笑,笑的都有些奸詐,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另類夫妻相吧,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了。

琰國派來了三批人,一明兩暗,明面上的使臣在進入驛館之後,倒是表現的很老實,雖然總是請求希望能夠見上許南毅一面,但卻沒有做其餘的什麽動作,天天就在驛館呆著,即使沒人理會,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

但相比之下,那兩批暗中潛入的琰國人可就蹦跶的有點太歡了,在潛入的第二天,就開始行動了起來,一批身手看起來頗為不錯的,總是會在皇宮周圍晃悠,明顯是在探查地形,應該就是負責營救那兩名俘虜的一隊。

而另一隊似乎已經做好了比較周密的調查,在潛入後的第二天,就開始了拉攏送禮套近乎等行為,而且這些人頗為聰明,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以琰國人的身份,而是偽裝成各種各樣的人去接觸朝中官員,其中甚至還牽扯出了幾名早已潛伏在京的探子,到時候讓花唱晚釣出了幾條小魚,不過她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繼續派人盯死了這些人,按兵不動的看著這些人猶如跳梁小醜般蹦跶。

在送禮隊伍活動的第一天,琰國的人選擇了七位朝中大臣送禮,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一品大員,都是二三品的實權官員,而且這七名官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老臣,或者說是許玥當政時就已經在朝為官的官員,但這七名官員的反應顯然各不相同,其中兩人根本就沒見那些琰國派來的人。

剩餘五人,有三人是家中親眷接待的,禮物沒有收下,只說家主不在家,具體事情要等家主回來再談,而其餘兩人,全都都是親自接見了這些人,但反應並不相同,一人沒有收禮,卻保持了沈默,一人收下了禮物,卻在那些人走後,立刻將這件事上報給了許南毅知道。

收到奏折的時候許南毅和花唱晚都是有些驚訝的,這位大臣名為孫招娣,是刑部侍郎,算是在花唱晚手下做事的吧,不過花唱晚一般也不怎麽理會刑部的事情,大多都由許臣負責,所以對於這名官員也不是太熟悉,只知道這人是農家出身,拼搏了數十年才坐到了這個位置,性格比較圓滑,算是八面玲瓏的人,不過作風還算正派,一直都沒有什麽負面傳聞,哪怕是都察院的人也沒有對她有什麽不好的評價。

“這孫招娣倒是個有意思的,怎麽就能確定那些人是琰國派來的呢?如此聰慧,可不太符合她以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啊。”花唱晚玩味的看著那份奏折,奏折上寫的很簡單,就是懷疑琰國人在暗中活動,希望毅王能夠重視並處理,而隨著這份奏折送上來的,還有收下的三份禮物,每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是一般人是見都沒有見過的珍品。

“她倒是沒有說原因,只說是懷疑,你要是好奇,將她找過來問問?”許南毅其實也好奇,畢竟七名被送禮的官員,只有孫招娣的反應最符合他的心意,不僅收下了禮物,還立刻就上報了給他知道,想想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單獨召見的話有可能引起那些人的懷疑,需要找個合適的理由。”花唱晚也想見見,但就這麽召見過來,並不太合適,很容易引起那些人的懷疑。

“她既然是刑部侍郎,那就將刑部尚書龔準也找過來吧,還有許臣,正好談一談刑部改革的事情。”許南毅想了想道,雖然戰爭時期,朝廷上的事情都以戰爭為主,但他也沒有疏忽政務,經常會和母皇還有朝中大臣商議,再加上曾經和花唱晚談論過的一些想法,已經有了一些改革的想法,其中不僅僅是刑部,還有其他許多部門的改革。

曾經的許南毅也許從未想過自己會有總理大雅朝政成為攝政王的一天,但這並不妨礙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盡可能的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這並不是一種野心,而是一種責任感,在其位謀其政,許南毅自從成為攝政王開始,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的建設大雅王朝,改革朝中混亂的局面了。

許南毅的話沒有人反駁,很快就被傳達了下去,刑部尚書龔準和刑部侍郎孫招娣,還有都察院副督察使許臣,三人很快就到了。

三人之中,龔準和許臣的臉色中都帶著一絲疑惑,而孫招娣則看起來比較淡定,但仔細看的話,似乎也有著一份了然和興奮。

自從孫招娣進來之後,花唱晚就在註意著她的神色,自然也觀察到了她的表情,心下暗嘆,這果然是一個聰明人,聰明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同時也知道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為有利的。

花唱晚一直都覺得那些唯利是圖的人並不是最聰明的,甚至很多都是愚蠢的,因為許多人都會被眼前的利益誘惑,進而忽視了長遠的利益,甚至有可能因此而選擇一條自取滅亡的道路,實在是愚蠢的可悲,而相對的就有一種人,聰明的能夠看清任何局勢,也能從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並且在這條道路上,獲得最大的利益,就像是面前的孫招娣,花唱晚對她的評價就很不錯。

“微臣參見毅王,參加花帥。”三人一同行禮,從稱呼上也可以看出他們對花唱晚的敬重,在花唱晚被冊封為護國元帥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人再用王妃這樣的稱呼叫她了,而這恰恰也是許南毅最希望的事情,他希望能夠以花唱晚為傲,而不是讓花唱晚成為他的附屬,那樣的話就對花唱晚太不公平了。

……

------題外話------

是不是要開始高考了,預祝所有參加高考的娃子們,考試順利,都能夠取的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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