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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揭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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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一臉不高興的被推了出去,身後的門哢嚓一聲關上了,她被擋在門外,背對著門口嘟囔了一句:“就你行,什麽都不讓我聽,哼!”

小荷一跺腳,氣呼呼的離了門口,不讓聽就不聽唄,她還沒興趣呢!

屋內。

梅傲雪看著手中展開的信箋,面色沈重,沈思片刻道:“渤遼?!”

律晉江抱著手臂點點頭,整個俊朗的五官都擰在一起,語氣難得的正經:“看來這一切都說的通了,難怪關山越這麽奇怪。只是那另外一個男人,小荷並沒有看清是誰?”

“你去安排將小荷撤出關家,若關老夫人真是渤遼的細作,小荷待在她身邊會很危險。”

“現在?”律晉江眉毛蹙緊,“都待了那麽久,也沒被發現,應該沒事吧?”

“怎麽會沒事?關老夫人要是真的是渤遼的細作,那可是個老細作了,她善於交際,經常出入各家女眷宴會,待在代朝二十多年,都沒被人發現,小荷會是她的對手嗎?再待下去早晚出事,趁著沒事,趕緊把人撤出來。把人接出來以後,安排來見我一面。”梅傲雪心下所有的謎團漸漸解開,關山越的隱瞞,三年前的事,不僅僅是謀殺她這麽簡單。

“是!”律晉江領命,轉身出去。

她原以為是關家認為她清白有損,要麽是關山越害她,要麽是關家派人易容成關山越的模樣來殺。至於那個到底是不是關山越,又或者是關家的什麽人指使,她還拿不準,

如今看來事情何止這麽簡單?這其中還牽連著渤遼三年前乞降又覆反的事,看來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覆雜的多。

“早!”關山越去而覆返,突然出現在了梅傲雪的房門口。

梅傲雪不慌不忙將手臂背到身後,掌心一團火焰燃起,手上的信箋登時化為灰燼。

“你來做什麽?”梅傲雪起身,暗自搓搓手掌的紙灰,關山越卻嗤笑一聲,拿當他傻子嗎?即使開著窗子,他也聞得到紙灰的味道,更何況還有紙灰在地,他又不瞎。

關山越緩緩坐下,看著梅傲雪,陌生而又熟悉,溫婉的那個是再也回不來了,眼前這個一心想要弄死他,或許也不是那麽想,只是也不打算讓他好過就是了。

“你在關家的細作最好早些撤出去,被我母親發現,小命難保。我昨天看見她了,我母親看沒看見我不敢保證,但那個人絕對看見了,你把人帶出來最好山長水遠的送走,不然他暗自下手,你未必攔得住。”關山越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他不知道梅傲雪手下的那個細作聽去了多少他和那個人的談話內容,可他知道她看見了他們打架,也看見了他母親前來阻攔。

梅傲雪笑笑:“那不如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讓我好先下手為強,哢嚓一聲,扭斷他的脖子。”

關山越:“……”

這個女人越來越兇殘了。

“阿雪,我發過誓,不會對人提起那個人半分,但我也不會讓他傷你半分,更不會任由他危害我代朝的江山社稷。”

關山越說的肯定,梅傲雪卻嗤之以鼻:“關山越,你好大的膽子,敢維護一個細作!哦,我忘了,你是細作生的,你也有半個渤遼的血統!怎麽樣?什麽時候去渤遼弄個功臣良將當當?”

梅傲雪將自己大膽的猜測說了出來,她看著關山越的臉色寒成水,凝成冰,就知道自己半分沒猜錯。這幾年來他什麽都不說,他性情大變,恨不得低調到塵埃裏,都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的母親是個渤遼派來的細作,一潛伏就是二十幾載。

他的身份從叱咤風雲的大將軍變成了細作迷惑敵人的產物,簡直可悲!何止可悲?簡直悲催!悲催到不能再悲催!

關山越小的時候不理解母親為什麽對他總是疾言厲色,苛刻異常。後來,三年前,他終於知道了,那是個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他的出生實在是在他母親的意料之外。

二十五年前,花開正濃,那是一個春花爛漫的季節,那日陽光正好,渤遼的七王府內,七王妃耶律萍和她年僅三歲兒子正在院中嬉戲,他們快樂的笑著,跳著。期待著王府的男主人早日回家團聚。

幾乎是毫無預兆的,一個噩耗有如晴天霹靂般傳來。

渤遼國的七王爺完顏達善,被人蒙著白布,擡回了王府。

一瞬間空氣都凝結了,三歲的完顏宗吉懵懵懂懂的牽著耶律萍的手,眨著天真的眼睛問道:“父王是不是睡著了?”

耶律萍一動不動,眼眶裏的淚水直打轉,就是倔強著不肯流下來。

奠堂之上,耶律萍也是一聲都沒哭,她是渤遼的七王妃,她是小王爺完顏宗吉的母親,七王爺完顏達善的遺孀,她不允許自己哭。

在完顏達善的喪事結束以後,耶律萍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她將自己的親骨肉小王爺完顏宗吉交給汗王撫養,她祈請汗王,她要為完顏達善報仇,渤遼的汗王意外的同意了,他知道她就是那樣的性子,從前就是那樣,她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一如當年她執意嫁給七弟,不肯嫁他一樣。

就這樣。

耶律萍孤身一人去了邊關。她的目的不僅僅是殺死仇人關平遠,而是要覆滅代朝,完成丈夫的遺志,開疆擴土,逐鹿中原。

她混進了被俘虜的番邦女子隊伍,那時的定北軍還叫虎威軍,在關平遠的帶領下,治軍並不嚴格,他沒有兒子的風範,所以手下兵痞子甚多,打完仗就禍害良家婦女。關平遠知道了也不殺,就是一頓軍棍。

而且這頓軍棍還是因為禍害了本朝的女子才會挨得,若是他們下手的對象是渤遼的女子,關平遠只當自己沒看見。

如此一來,邊關打起仗來,渤遼的女子成了首當其沖的受害對象。

耶律萍就是這樣進入了虎威軍的軍營,她容貌秀美,縱然是婦人打扮也不影響她的吸引力,很快就被一群兵痞子爭搶起來,而後她被一個二等將軍給抱走了。

她趁那人不註意,咬了那人一口,然後跑進了關平遠的軍營求救。多年前她那慌不擇路,狼狽不堪的樣子讓關平遠以為她是無意闖入,後來待到關平遠漸漸猜到了她的身份,他才明白這個女人是多麽的有膽量,有本事。

營帳之內,耶律萍瑟瑟發抖的跪在關平遠的面前,眼中盡是霧蒙蒙的水汽,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關平遠,關平遠不由心生憐惜。他就那麽望著耶律萍,一動不動。

那二等將軍見狀!縮縮脖子,沒敢上前去捉。得!沒他啥事了,大將軍的眼睛都看直了,這是看上了,還以為大將軍不好這一口呢!原來是沒看上對眼的。

二等將軍適時退了出去,賬外兵痞子的笑聲與渤遼女子的驚呼、哭喊聲混在一起,聽在耶律萍的心裏針紮一樣的疼,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虎威軍的將領,就是殺了她的丈夫,辱她渤遼女子的關平遠,那個混賬的鎮國大將軍。

一想到這,耶律萍的牙根都要咬出血了,她恨不得立馬殺了眼前的男人。

可她知道她不能,一來以她那並不高強的武功她根本辦不到,二來她的丈夫遠征是為了入主中原,她要完成他的遺志。耶律萍繼續裝著瑟瑟發抖的樣子,半真半假的哭著,說她的男人被外面的士兵給殺了。

沒錯,是被外面的士兵給殺了,萬箭穿心,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指使的,耶律萍心中恨意甚深,卻和著鮮血和眼淚一起吞回到肚子裏。

關平遠看著眼前的美人狼狽怯懦,梨花帶雨,不禁泛起幾分同情,他上前扶起她,本想說把她送回家去,可不知怎麽的,就心猿意馬,放了帳篷簾子,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鋪之上,欺身上去。

他當然會不由自主,意亂情迷。耶律萍身上帶著藥呢,是種香料,最為催人情動,她將香料做成了氣體。他一靠近,她便將氣體放了出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耶律萍也是真豁得出去。

如她所願,而後關平遠把她留在了身邊,可也沒能完全如她所料的那樣發展,關平遠把她留在身邊一段時間以後,老是吃敗仗,不由的懷疑起來這個女人是個奸細。

但他又沒證據,想著應該是自己太分神了,打仗帶女人就不是個事嘛!總想著閨房那點事,他還打不打仗了?一靠近耶律萍他就成了個種馬。他奶奶的,真邪門!~

關平遠又舍不得耶律萍,也沒理由懷疑人家是奸細就給弄死或者拋棄,他便派人把耶律萍送到了自己家裏,改名換姓,養在家裏。就算是個奸細,深宅大院你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一路之上,耶律萍試著掙紮過,她不能走,她走了誰給渤遼的軍隊偷情報?她也逃脫過兵士的護送,最後還是幾次三番的被關平遠送走。

再後來她也折騰不動了,只能任由關平遠把她送走,養在金陵城中的關家,因為她有孕了。

“不可能!”起初軍醫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她幾乎是驚訝到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她明明服了避孕的藥物。

不同於耶律萍的驚訝與不能接受,關平遠可是高興壞了,他可是還沒娶妻生子哪!這下好,站場上搞出個兒子,這一仗打的太他媽賺了。

咳咳……呸!什麽光彩事啊?

要說這關山越也是命大,又是香料也是避孕藥物的,他老娘懷著他是又蹦又跳的,他生下來楞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沒缺胳膊沒少腿,既沒耳聾眼瞎,也沒智商傻瓜。簡直幸運值爆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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