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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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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麽順利的離開,丁月華早就有這個認知,一旦遇上展昭,將會是一場惡戰。

“四哥,後退!”丁月華微微轉頭,對身後的蔣平說。蔣平本就不是展昭的對手,何況展昭手裏有劍。江湖人稱南俠劍法天下第一,蠢蛋才會懷疑。

丁月華從不懷疑,可丁月華也聽說,丁家劍法獨步江湖,丁女俠更是出類拔萃,絕不亞於南俠展昭。

蔣平知趣的後退幾步,心裏盤算著如何離開,離開之後應往哪個方向去才能躲開展昭。

展昭從未和丁月華比過劍。丁家劍法他曾有幸目睹,深感厲害之處,如有機會,他還真想向丁氏雙俠討教一二。如今機會就在眼前,這位傳說中劍法比她兩個哥哥還厲害的丁女俠正要拔劍相向。

展昭輕嘆一聲,沒想到他要和他的未婚鬧到拔劍的地步,他和丁家人比劍的心願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完成,只能嘆造化弄人。

“等等!”蔣平突然又上前喊停,打斷了展昭和丁月華的氣勢。

“你二人何必鬧到這般田地?展昭,不能和平的解決問題嗎?”蔣平仔細思量過,如今他和丁月華所做的只是逃避,而不是面對問題解決問題,這樣逃到幾時總要想辦法了斷才是!

展昭微微一笑,說道:“蔣四爺倒說說如何解決?”展昭執意要和丁月華成婚,丁月華又堅決不肯,兩個人的想法南轅北轍根本是水火不容,要如何調解,連展昭都沒有任何辦法。

動手是下下策,蔣平心裏早有計較,萬一誰失手傷了對方,又會給二人的關系再蒙上一層陰影。

丁月華擡手,準備拔劍。若對話有用,現在何至於她和蔣平像逃犯一樣四處流竄?這些難道不是展昭的錯嗎?丁月華不怪那股把自己拉到這裏的未知力量,也不怪自己成了別人的未婚妻,只怪展昭不願聽她說話,完全無視她的感覺。

外面一陣匆忙的馬蹄聲,衙役騎馬奔到雲來客棧門口翻身下馬,幾步奔到展昭面前,地上一封信:“包大人手諭,請展大人即刻前往洛陽縣。”

展昭拿過信,拆開一看,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丁月華見展昭突然色變,不知發生何事令他如此緊張,放下自己的手,等他擡頭說話。

如劍一樣銳利的目光掃過丁月華的臉,展昭開口道:“丁月華,跟我去洛陽!”

“洛陽?我不去!”丁月華不知洛陽縣發生何事,但她絕對不會任由展昭將她帶走。

“你涉嫌謀殺禦史中丞大人,你必須跟我去見包大人,把事情交代清楚!”展昭的眼神愈發堅定起來,於情於法這一次他都不可能讓丁月華再從他眼前逃走。

“什麽?禦史什麽?”丁月華根本沒聽說過這樣的官職,恍若夢中。蔣平也很驚訝,他們確曾路過洛陽縣,但也沒聽說過什麽禦史中丞,怎麽和丁月華扯上了關系?

刷的一聲,亮光一閃,這回是展昭拔了劍:“丁月華,包大人手諭,命我將你捉拿歸案,無論你願意不願意,你必須跟我走,你若不肯,那休怪我劍下無情!”

展昭亮劍之時,門外的衙役都沖了進來,一個個拔刀相向,對著丁月華和蔣平。

“展昭!你這是幹什麽?”蔣平覺得展昭簡直是瘋了,什麽話都沒說清楚,就要拿人。

丁月華踉蹌一步,面無血色,嘴唇發白,冷笑一聲:“展昭……你為何要如此逼我?”說話之際劍已出鞘,直指展昭!

展昭後退閃躲,二人飛出了客棧,到了大街上。四目相對,再無情誼可言,丁月華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了。

心中猛烈撞擊,展昭也看到了丁月華的眼神,他開啟雙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一道銀光,落葉紛崩,一瞬即過,兩人已近在咫尺。

展昭再一個變化,那湛盧劍必將刺入丁月華的身體,展昭手腕一轉,劍鋒劃破丁月華的衣衫偏向別處。

然而只是這一寸的偏差,丁月華手中的巨闕劍已經不受控制,刺入展昭的肩膀,鮮血噴灑出來,寶劍染紅,在西斜的日光下閃爍著。

丁月華頓時心如火焚,倉皇失措的拔出寶劍,寶劍脫手摔在地上彈了幾下。丁月華顧不得寶劍,急急沖上前去,拉住展昭。

“展昭,你怎麽樣?你沒事吧?”丁月華見那鮮血正不住的往外流淌,登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理。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手銬迅速銬在了丁月華的手腕上,另一頭則是銬在了展昭的手腕上。

“還想跑?我看你這次還怎麽跑!”展昭全然不顧受傷的肩膀,一心只想抓住丁月華。

丁月華苦笑,看著手上的手銬,擡頭大聲喊著:“展昭!你流血死掉最好!”

洛陽縣

白玉堂一騎白馬奔入了洛陽縣,在縣衙門前下馬,疾步走入縣衙。縣令鄺宏像盼到了救星,差點抱著白玉堂的大腿抹眼淚。這位洛陽縣縣令鄺大人曾是包拯的門生,為人謹慎小心,只是過於緊張,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都要上報開封府,每次包拯看到洛陽縣的文書都像老太太裹腳布一樣事無巨細,就隨手丟給公孫策去處理了。

“鄺大人,你別緊張,慢點說。”白玉堂見鄺大人老淚縱橫的,哪像個縣太爺!

“白大人吶,下官為官多年,從未見過此等陣勢,白大人見多識廣,江湖經驗豐富,可要救救下官啊!”鄺大人簡直要跪倒了。

“你且坐下慢慢道來。”白玉堂雖然官階是比鄺大人高,但鄺大人年長算是前輩,白玉堂也不好意思受禮。

鄺大人把大致情況說了一說,並且言道現場拾到的巨闕劍鎖在了庫房中,就等開封府來人查驗了。

能甄別巨闕真偽的自然首推這劍原本的主人展昭,可展昭還沒到,白玉堂比他要快些。白玉堂自然提出要去看看證物,巨闕這種上古奇兵他是不會看走眼的。

白玉堂跟著鄺大人來了庫房,點了燈,開鎖一看,那巨闕劍已經不翼而飛了。

“劍呢?”鄺大人看著空空的劍架子,毫無頭緒。

門也是鎖著的,四周無窗戶,只有頭頂一個出氣孔,白玉堂躍上房梁查看,那個出氣孔布滿了蜘蛛網,應當是很久沒有人動過的。

“這鑰匙有幾把?”白玉堂問道。

“要是有兩把,一把是下官隨身攜帶的,另外一把由張師爺保管。”說到此處鄺大人突然四下一掃,對身後的衙役說道,“張師爺呢?怎麽今日一直沒見到他?”

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沒見過張師爺。

“哎呀!他不會是出事了吧!”鄺大人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白玉堂眼疾手快扶住了鄺大人。

白玉堂心中計較,如此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並不單純。遂命人查詢張師爺的下落,以及催促展昭盡快前往洛陽縣匯合。

官道

展昭並沒有因血流幹而死,因為有個叫丁月華的兇婆子一直狠狠的瞪他。

丁月華長這麽大從來沒這麽兇過,她用了打、踢、咬,甚至伸手到展昭的腋下去撓癢癢騷擾他,而展昭竟巋然不動,直直的坐在馬車裏,無視肩膀的劍傷,死死拽著連接手銬的鏈子。

“展昭你有病啊!”

“展昭~~求你了~~”

“喵~喵~”

“展大俠,展大人……”

丁月華用盡各種方法也沒能讓展昭松口,展昭的表情連變都沒變。

“展昭!你傷的很重!你能不能先包紮一下傷口?”丁月華看見那鮮紅的傷口就直咽口水,這樣一直不管會不會感染啊?即便是不認識的人,也會迸發出同情心吧,何況是她的“未婚夫”。

“你也太固執了!簡直就是茅房裏的石頭!”丁月華使勁拽了一下鏈子,展昭吃痛捂住肩膀。

“展昭,你那傷口還是處理一下吧。”蔣平也在車裏坐著,目睹了展昭和丁月華“打情罵俏”,不,只有丁月華一個人在活躍氣氛,展昭充當雕像。

“我出去透透氣。”蔣平也實在看不下去了,眼不見為凈。掀開簾子出馬車的時候,蔣平又自言自語的說著,“我們家老五沒這福氣……”

蔣平出了馬車,丁月華餘光瞥了一眼展昭,展昭剛剛感覺到臉龐發熱,一只手便深入他的腰間上下摸索了起來。

“你幹什麽?”展昭被摸的渾身癢癢,十分難受。

“非禮你啊!”丁月華毫不臉紅的說著。

“放手!你一個人姑娘家,不可如此!”展昭皺著眉,禮教不可廢,他可看不慣丁月華這般毛手毛腳的,他們可還未成親,即便成親之後也該相近如賓,在外不可有僭越之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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