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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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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歷經磨難久別重逢又重歸於好的夫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有旺盛的傾吐欲,他們沈醉其間,自己不覺得,直到夕陽西下,才被那冷意驚醒,竟不知不覺說了一日。

兩人相視一笑,褚直記起跟隨他來的幾人,回頭去找,唯見三個雪人手牽著手站在雪地裏。

顧二娘吃驚,難道這些人都看過笑傲江湖,藏在了雪人裏?

兩人並肩走過去,卻見雪人背後貼著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王甲、王乙、老胡三人因在雪地裏時間太長,已被雪神老爺變成了雪人,若想救活他們,需得好酒好肉送上。”

顧二娘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褚直眉梢微動,沖那空曠之處喊了一嗓子:“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便見王甲王乙連同胡太醫幾人都出來了。

胡太醫手上用狐皮裹著一個什麽東西,打開了顧二娘才看到是一個很小巧精致的湯婆子。胡太醫又取出一只幹凈瓷碗來,從湯婆子裏倒出來的都是黑乎乎的藥汁。

原來褚直還在喝藥,這兒條件簡陋,胡太醫就想了這麽一個法子為他的藥汁保溫。

“這是什麽藥?一日要喝幾回?”顧二娘問道,多虧胡太醫的精心照料,想到那一日胡太醫哭著走了,她對胡太醫更是感激。

“夫人,國公爺胸口的那傷差不多好了,不過再吃幾副穩妥。就是國公爺臉上那疤,我已經是盡力了,怕是除不盡了。”褚直那張臉,胡太醫也很心疼。

顧二娘倒不那麽覺得,褚直生的太美了,什麽東西好到頭就容易招來禍患,若不是被明柔瞧中,怎麽會生出那麽多事。破相了好!

褚直原是在意的,但見顧二娘一點都不在意,便坦然安慰胡太醫:“不妨事,夫人說我更有男人味了。”

眾人不想他會這般玩笑,一時都笑了起來,唯獨王乙摸了摸肚子,眼巴巴地瞅著褚直。

顧二娘這才想起來,她和褚直光顧著說話,一點也不餓,大家夥可都等很長時間了。

“走,請你們吃酒去,想吃什麽隨便點,我請客。”顧二娘道。

褚直微笑著看著她,覺得她這樣當家做主簡直美極了。

一行人進了城,海珠城雖然偏僻,卻也不乏酒樓。顧二娘撿了所知最有特色的一家,請眾人進去,要了個包間,吩咐隨意點,帳都記在自己頭上。

那酒樓掌櫃不會不認識顧二娘,焉敢怠慢左賢王的貴客,樣樣都撿最好的往上送。

褚直跟顧二娘簡單吃了些,便留大家夥在這兒熱鬧,吩咐王甲若是困了,去客棧裏要幾間上房歇息,明日再到顧二娘那兒,就跟著顧二娘先回去了。

因顧二娘出去有三四日了,蒙日心裏擔憂,晚上便親自睡在門房。忽然聽見拍門聲,急忙披襖開門,猛見左賢王挽著一個男人的手進來,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揉過眼後再一看,這不是那被扔出去的燒火小廝嗎?

顧二娘好似沒看見蒙日的吃驚,見他披著襖催促他:“老管家快進屋裏,我後頭去了。”

蒙日站到兩人消失在二門裏了才急忙鉆進屋裏。

妮娜和丹丹也睡下了,聽聲音立即披衣起床,對於顧二娘的歸來自然是欣喜異常,可瞧見褚直時就滿臉疑惑。

等擡了熱水進來,聽顧二娘吩咐那男人先洗,丹丹還好,妮娜就頗有擔憂了。

趁丹丹去抱被子,妮娜對坐在床上歇息的顧二娘道:“左賢王,您可是要留宿那、那……”

妮娜本不該插嘴的,可是她很心疼左賢王這孩子。旁人都覺得左賢王兇殘狠戾,其實她對人最和氣了。上次趕走廚房裏的那兩個人時,妮娜還責怪了蒙日一通,怪他事先沒有查清那兩人的底細。

妮娜對褚直是十分不滿的,在她看來,能把一個女人逼走的男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這壞東西又回來了,看樣子還把左賢王迷得不輕,不行,她得提醒提醒左賢王。

“妮娜娘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我今天太累了,到明天再跟你解釋。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你放心。”從頭說的話太長了,顧二娘握住妮娜的手輕輕說道。

望著顧二娘誠懇的眼睛,妮娜妥協了。剛走到門口,又被顧二娘叫住:“妮娜娘娘,再給我抱一床被子,這床睡著有點硬。”

什麽床睡的有點硬?都睡了半年多了,左賢王從來沒嫌過床硬,都是那個男狐貍精!

屏風上忽然豎起一道影子,把妮娜嚇了一跳,男狐貍精洗完了!

“左賢王,我再去給您燒一桶熱水。”這水本來是給左賢王用的,硬是被男狐貍精給占了。

“不了,我不洗。您把被子拿來就成了。”

不一會兒,丹丹跟在妮娜後頭一人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進來,丹丹已經聽妮娜小聲嘀咕過狐貍精了,忍不住好奇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兒擦頭發的男狐貍精,差點把被子給扔了。

那長長的墨般的頭發,白皙的皮膚,露在領口外面的鎖骨,歪著頭擦頭發的動作……

“咳……你們早點睡。”顧二娘擋住了丹丹的視線,等兩人出去把門關上了。

她並未立即走開,內力驚人,聽覺自然發達,丹丹和妮娜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進了她耳朵。

丹丹:娘,不是狐貍精啊!沒耳朵也沒尾巴,像神仙!

妮娜:你傻了不是?迷惑左賢王的能是好東西?!

顧二娘莞爾,慢慢走到褚直背後,接過他手中的布巾,一點點擦他的頭發。

“我剛聽見人家說你是狐貍精。”顧二娘道。

“那我是嗎?”褚直眉眼都染了笑意,清淺如蓮。

必須是,紅顏禍水啊!顧二娘心想,動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又在他屁股上摸了摸,猛地被褚直捉住手才醒悟過來,這是跟丹丹一樣傻了不是?

褚直看著她,不掩飾眼裏的欲望。

有一種變態的說法,男人對女人有欲望才是最大的尊重。

顧二娘耳根有點燙,想到那一晚上的荒淫,揉了揉他半幹的頭發:“去床上坐著暖被窩去!”

褚直聽話地去了。

顧二娘匆匆進了屏風後頭,就用褚直用過的水胡亂洗了洗,出來時,見褚直倚著床頭闔著眼睛,好像已經睡過去了。

與方才鮮活的美人不同,這時候的他帶著一股沈靜,就像走累了的仙人隨意在青石上一臥,令人不忍打攪他的安眠。

真想一直這麽看下去。

“洗完了?”褚直忽然睜開眼,他只是閉上眼,並未睡著。雖未睜眼,卻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甚為滿意。

但他更想好好看看她。

他覺得她才是世間最美的一幅畫,正看,倒看,側看,都意境無窮。

顧二娘走了過去,褚直熟稔地取了幹燥的布巾為她擦拭頭發。

她這一頭青絲又濃又密,十分的順滑,指尖熟悉的感覺讓褚直不覺微笑起來。

“呃,當日那狐裘裏包裹的是誰的屍身?”被他揉的舒服,顧二娘忽然冒出了這個問題。

褚直一怔,她有時候也是天馬行空的亂想,卻溫聲道:“是元烈,你沒發現沒有元烈的屍身嗎?”

顧二娘差點嘔出來,半響道:“我還剪了元烈一縷頭發撞在荷包裏,每天都戴在身上,不過剛洗澡的時候解下來了……”

褚直面色也變了變,卻鎮定自若地將她頭發擦幹,低頭在香肩上吻了一下,徑直入了屏風後頭,找到那個香囊,放在燭火上就燒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發現顧二娘倚著床已經睡著了。

顧二娘原是想等著褚直的,可是她太困了,在今天遇到褚直之前,她就跑了兩天兩夜了,遇到褚直,不停的說話,每一刻都在興奮之中,自然也是極累的。

褚直定定望著她的睡顏,最後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便熄了燈,上床,擁著她入眠。

顧二娘正在睡夢之中,忽然覺得身邊熱的燙人,什麽東西不停在她身上動來動去。猛然間,她就記起了白天的事兒。

“醒了?”褚直低低的問道。

外面天還黑著,大約到五更了。可是他四更就醒了,醒了就睡不著,想抱她,又怕把她弄醒了。

“嗯……”

這一聲大半被褚直吞到了肚子裏,他咬著她嘴,跟饑渴了幾萬年似的,下邊頂的她發疼。

察覺到她的不適,褚直硬撐著停了下來,四更他就這樣了,一直忍到現在,快爆炸了。他盡量輕柔地退了她的睡褲,以手指輕輕暗撫那花蕊,覺得還是不夠濕潤時,忽地鉆到了被中。

顧二娘不由閉上了眼,睫毛在黑暗裏輕輕抖動。

忽然間,身子就被劈開了。褚直呼吸沈重地咬住她耳朵:“牛兒,你忍一忍。”

她覺得大約忍不了多久的,沒曾想他意外的持久冗長,正著弄過反著弄,躺著弄過跪著弄,直到窗子蒙蒙亮了,她哼哼求饒了,才抱著她洩了出來,吻去她落在耳邊一顆動情的淚珠。

“牛兒,我們不要起床了。我上午可以做兩次,下午可以做兩次,晚上還可以做三次。咱們三年沒在一起,你算算欠我多少次?”完事後,褚直躺在床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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