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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徐府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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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思去看徐經文的計劃沒能按著她的預想進行。

徐經文死了,就在江洛思想去看他的前一晚。

澤期陪著江洛思來到徐府的時候,整個徐府已經是一片白,江洛思看著那些喪幡,臉上已全被悲痛之意淹沒。

江洛思是不認識徐經文,可是這是蕭洛唯一的摯友,一想到這裏,江洛思就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穿過來,或許蕭洛還能再見到徐經文最後一面吧!像他們這樣的朋友,一房臥病在床,另一方定會早早就去探望吧!

澤期見江洛思傷心的樣子,忙勸慰道:“殿下莫要太過傷心,節哀順變。”

“本王連他最後一面都沒看見,本王。”江洛思輕輕垂下了眼眸,嘆了口氣,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江洛思在現實世界的時候,身邊有著不少的朋友,可是真心的有幾個,他們大多都是因著江洛思的名氣。

想她江洛思當年在江家受苦的時候,也就只有那一兩個真心關心她的,這一路走來,江洛思早就對朋友二字失了真心,可是在這一刻,江洛思真心覺得有個把自己放在心裏的朋友真好。

徐經文的母親因為徐經文的去世已經昏迷了好幾次,這府中的上上下下全都靠著徐經文的夫人宋素心前後操持著。

徐經文沒什麽兄弟姊妹,徐家二房和大房又一直不和,如今徐經文早逝,正中了二房的心,但宋素心好歹也是將門之女,自然也不是那麽好讓人拿捏的,面上裏子的,她都想為自己的夫君護好最後的尊嚴。

只是江洛思看到她的時候,她那紅腫的眼睛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嫂嫂,還望你節哀順變。”江洛思在外人面前一直假裝男音,如今聲音中帶著悲痛,聽起來好似有些沙啞。

“他曾說要陪我白首共看夕陽老,可如今。”宋素心的淚水如決堤一般,之前忍了那麽久,這一刻到底是藏不住了,“殿下,你去看看子文吧!他之前念叨著要見你一面,可是你重傷未愈,他重病不起,到底是沒能見到。”

“是本王的錯。”江洛思顫了音,淚水劃出了眼眶,澤期見狀忙遞上了手帕。

“去吧!殿下你可莫要哭,子文會不開心的。”

“本王知道了。”江洛思拭去了臉上的淚水,一個人去了徐經文的靈堂之前。

當江洛思跨進門的那一刻,靈堂裏的肅穆感帶著悲痛席卷而來,靜悄悄的靈堂之中,只有那抹蒼白的燭光在不停的跳躍。

“徐兄。”江洛思跪在了徐經文的靈前,聲音中都是悲痛,“我不知道以前阿洛稱呼你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情誼一定格外深厚,可如今因為我,你們連這種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澤期說你是病死的,可是這病也過於蹊蹺了,徐兄,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藏著別的事情,如今你一走,嫂嫂帶著阿明就成了孤兒寡母,這徐家的產業又該如何保住,我如今自身難保,著實不願意連累嫂嫂侄兒,但是我一定會盡全力讓嫂嫂他們後生無憂的。”

江洛思這話一點都不假,如今的她被那麽的人盯著,她實在是害怕會把這些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但是徐經文是蕭洛的摯友,江洛思做不到無視徐家的這些孤兒老母,她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他們平安富貴的。

江洛思為徐經文又添了幾把紙錢,煙灰飄落處灑下一片悲情。

“淮陽王殿下。”陳千亦的聲音在江洛思的身後響起,江洛思猛回頭看向後方,本來這突然出現個聲音就已經夠嚇人了,更何況出現的還是陳千亦的。

陳千亦是今天早上下了朝才知道徐經文去世了的消息,他和徐經文的父親關系甚好,當年蕭阜請陳千亦出山為相,朝中重臣多有反對之音,可當時還是工部尚書的徐央卻十分相信陳千亦的才華可以造福朝堂。

陳千亦對徐央十分敬重,哪怕徐央已經去世多年,陳千亦也一直還在照顧著徐家。

“陳相。”江洛思站起身,陳千亦和身旁的女子給江洛思行了禮,江洛思雖然受了驚嚇,但她還是讓自己看起來一如平常,這就是影後的職業素養。“這是?”

江洛思把目光放在了陳千亦身旁的女子身上,那女子雖只著了一身素衣,可那副面容長得十分姣好,柔美的外表會給男子一種施展自己保護欲的欲望。

女子行禮回答,那聲音可叫一個柔如水,“小女是禮國公之女寧婉冰,和殿下在宮中宴席上曾有過幾面之緣。”

江洛思聽了女子自報家門之後,面上雖還是一副平靜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心裏現在那叫一個心情覆雜。

寧婉冰,本書的女豬腳,被江洛思稱為迄今為止最惡心的女主,對於這種所謂的女主白蓮花升級記的劇情,江洛思覺得自己實在是降不住,三觀不合的劇,她是絕對不會接的。

“寧婉冰,是個好名字,只是本王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記不得了,還望寧小姐見諒。”

江洛思的反應很正常,陳千亦挑不出來錯,江洛思在陳千亦上次去淮陽王府的時候就換了男音,這男音還是江洛思試了好幾次之後,若水覺得最像以前聲音的那一個。

“前日去看望殿下的時候,殿下還臥床不起,不到兩日,殿下到是恢覆的不錯。”

陳千亦,你這是不從我身上弄出來點什麽,你絕不停手的意思呀!你怎麽就這麽煩人呀!江洛思氣的要咬人,可是無奈還得演下去。

“前日陳相去探望的時候,本王的身體實在是虛弱,太醫給本王重新配了藥,昨日身子便好了不少,本想著今日來探望重病的徐兄,可是沒想到今日的探望竟成了送別。”

“斯人已逝,還望殿下不要太過傷心,如今殿下重傷未愈,還是養傷要緊。”陳千亦這關心的話語之下暗藏試探,對於蕭洛的失憶,陳千亦還是不信。

“本王忘記了以前和徐兄之間的種種事,可在知道徐兄因惡疾而亡的時候,本王的心裏覺得悲痛襲來,或許有些感情哪怕是忘卻了人也依舊能被記住。”

江洛思向後轉身走了幾步,走到了徐經文的棺前,淚水劃下了江洛思的臉龐。

“殿下重感情,記得與他人之間的情誼,陛下知道殿下如此定會欣喜的。”

江洛思在心裏呵呵了兩聲,虛假。

徐家的管家來了靈堂,對著堂中的幾個人行了禮,然後開口道:“淮陽王殿下,夫人請你去一趟書房,老爺給殿下你留了一封信。”

“本王這就過去。”江洛思回了管家,又對著陳千亦和寧婉冰說道:“那本王就先去書房一趟了。”

陳千亦和寧婉冰給江洛思行了禮,江洛思出了靈堂跟著管家去了書房,待江洛思他們走後,陳千亦去為徐經文添了紙錢,上了香。

寧婉冰也走上前去上了香,只是向後退去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到向了陳千亦,陳千亦扶了寧婉冰一把,但迅速就撒開了手,等寧婉冰出了靈堂之後,陳千亦眉頭緊皺了起來,嫌棄之意在那雙眸子裏很是明顯。

江洛思跟著管家去了書房,宋素心在一摞的信中拿出了徐經文留給蕭洛的那一封,江洛思不認得這裏的字,便將信收了起來,準備回去讓澤期讀給她聽。

江洛思信還沒收好,宋素心就突然猛然一跪,這著實是嚇了江洛思一跳,江洛思忙去扶宋素心,卻被宋素心給制止了。“殿下,我宋素心這輩子沒求過誰,可是這一次還望殿下可以幫了我這個忙。”

“嫂嫂,你別這樣,你快起來,無論什麽事請,只要本王可以做到的,本王一定會去做的。”

“我家子文這輩子沒能隨了公婆的意取得一星半點的功名,二房那邊一直拿他家老二做官的事壓子文一頭,如今子文出喪,我希望殿下可否在子文出喪當天設立路祭,這也算是讓子文出喪時不至於被二房在後面咬了舌頭。”

徐經文沒有什麽功名,又未立下什麽功勞,而蕭洛是王爺,讓一個王爺給徐經文設路祭其實是挺不和禮法的,可是宋素心實在是不想留給二房一個嚼她夫君舌根的機會。

徐經文這輩子活得坦坦蕩蕩,宋素心不想讓這些閑言碎語擾了徐經文的魂。

“嫂嫂你這是說什麽,本王和子文的情誼之重,本王怎會不送子文最後一程,就算嫂嫂不說,本王也會這樣去做的。”

江洛思扶起了宋素心,女子本弱,可如今宋素心必須讓自己風雨不摧,若不是徐經文的這場惡疾,宋素心也是深陷幸福之中的女子,只能說是應了那句天有不測風雲了。

江洛思出了徐經文的書房之後她便離開了徐府,江洛思讓澤期帶著她去蕭洛和徐經文以前最愛去的地方,澤期便帶江洛思去了一家茶樓,陳千亦的人就跟在了江洛思的馬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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