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他娶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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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畫羽淚眼迷離，不明白眼前怎麽擠進來這麽多的人。
“畫羽姐姐你看窗外！”婉顏直接打開了窗子，雖然她剛才被白楓嚇到了，但是這時卻不是該難過的時候。
畫羽被眾人簇擁到了床前。
窗外，傅子衿正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嶄新的喜服，胸前帶著紅花，身後是八擡大轎和聘禮，整整齊齊排在千芳院的門口。
那些今日剛受到的賞賜之物作為聘禮，都被系上了紅綢，擺在門口，放在青鴛和白荷的眼前。
“怎麽會？他不是要娶魏大學士的侄女嗎？”畫羽被眼淚迷了眼，怎麽都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
“哎呀，傻畫羽，那魏大學士的侄女要嫁的是探花宋則呀！這街上都知道了，就你還傻傻的躲著不肯出來！快，趕緊的，我們幫榜眼夫人換上嫁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眾人忙而不亂的把畫羽按到了梳妝臺前，桃夭幫她梳頭發，月華幫她仔細畫那新娘妝，青鸝在一邊唱歌，幫她高興。
婉顏和芳意則將那嫁衣撐在架子上，用香薰細細熨燙妥貼。
大紅的嫁衣，是這裏所有人心底的渴望。
傅子衿絲毫不著急的等在門前，千芳院的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街上的人們看到去而覆返的榜眼大人都覺得覺得新奇，而更讓人新奇的是，一個堂堂榜眼郎，竟然要娶一個青樓女子。
“青鴛媽媽，我來兌現我的諾言了。雖然我沒高中狀元，但也是金榜題名的殿試第二名的榜眼”
說起來，傅子衿在考場上見到白楓的時候也是一驚，畢竟兩人在千芳院裏算是舊交了，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對彼此的才華也是知根知底的。白楓通讀史書，見解獨到，傅子衿曾一直為白楓沒有一個正經的身份而覺得可惜。
雖然現在白楓的背後是宇文丞相，而宇文丞相是殿試的主考官，很多人以為白楓的狀元來得不光彩，但是傅子衿卻是知道，白楓和他的實力不相上下，所以若確實是輸給了白楓，傅子衿倒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這些是我今日所得的賞賜，還請媽媽看看，不知是否夠畫羽的贖身錢，若是不夠”
“若是不夠，我們姐妹們幫她湊！”跟著青鴛一起出來的幾個外院的姑娘也被傅子衿和畫羽的今日所感動了，紛紛表示願意幫忙。
“子衿謝過諸位姐姐們了。”
“不用謝！不用謝！你只要好好待畫羽，我們這銀子拿的就十分值當！”
“子衿此生定不會負畫羽。”
青鴛看在眼裏，這倒是讓她十分欣慰，“你等著，我去拿畫羽的賣身契，現在畫羽好歹還喊我一聲媽媽，一會兒便由我將她交付於你吧。”
“謝謝媽媽。”
傅子衿繼續在門口等著，一臉坦然和期待，全然不顧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的眼神和評價。
青鴛則和白荷一起，收拾了些東西，往畫羽的房間去了。
“媽媽。”
已經妝扮了一半兒了的畫羽趕緊跟青鴛問好。
青鴛先從白荷的手裏接過一個小碗，裏面盛的是小蔥拌豆腐。
“來，畫羽，”青鴛看畫羽的眼神柔和，像是在看親生女兒那般，“媽媽餵你把這吃了，以後呀，就清清白白的好好生活。”
“哎”畫羽眼裏噙著淚，吃下了那意味著清清白白的豆腐。
青鴛又接過剪刀來，將畫羽還披散在腦後的頭發剪去了一指長，“以後呀，就和這頭發一樣，和過去一刀兩斷了好女兒，大喜的日子不哭”
說著青鴛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她這千芳院啊，總算是有這樣終成眷屬的好事發生了呢，真好啊。
周圍的眾人見了，也不免紅了眼，打心底裏替畫羽歡喜。
“快，都別楞著了，給畫羽換上嫁衣戴上鳳冠，咱們送她上轎，新郎官還在等著呢。”
“好好好！”
姐妹們迅速的幫畫羽穿戴好，一方紅蓋頭，將她和眾人隔了起來。
青鴛和月華一邊一個，挽著畫羽的胳膊將她送到了門口，其他人在後面跟著，浩浩蕩蕩的為畫羽送別。
“這個，是賣身契。”
青鴛將一張泛黃了的紙拿了出來，傅子衿剛想去接，卻被青鴛收了回來一撕為二。
“這？”傅子衿不解得看著青鴛。
“子衿，媽媽我不只是看著畫羽長大，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看著長大的人那麽多，你是頂沒有讓我失望的一個。常言道，薄情最是讀書人，有多少窮書生飛上了枝頭，就將曾經和自己一起吃苦的女人給拋棄了，我和白荷本來也沒對你抱多少希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貪戀權利是人的本性。”
“你能記得七年前的誓言，高中之後立即就來迎娶畫羽，你不知道我這看慣了世態炎涼的心裏是有多麽高興。我總算是見到一個有情有義的了，也是我們畫羽有福氣，不枉她這些年來為你守身如玉，將所有身家都壓在了你身上。”
“今兒個媽媽我高興！即使你中的不是狀元，這畫羽贖身的錢我也給你免了，這些你帶來的東西，就當是聘禮，再讓畫羽帶著回去，就當是她的嫁妝了，還有這些”
白荷應聲搬過來一個小箱子，箱子不大，裏面裝的卻都是好東西，金的銀的玉的，很多妓女一輩子都掙不來這麽多呢。
“這些呀，是我和你白姨給畫羽的陪嫁禮，你們兩個可要好好過，別浪費了我倆的一片心意。”
“謝謝媽媽和白姨。”傅子衿雙手將那盒子接了過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真到了動容的時候了，眼淚又怎麽是他所能控制的呢。
他這麽多年一路走下來，青鴛和白荷在背後也幫了不少的忙，當年若不是白荷，他早在那陋巷裏凍死餓死了，何來的今日
算起來，青鴛和白荷像是他和畫羽的再生父母一般
青鴛又拉起畫羽的手來，“女兒啊，媽媽能看到你今日的著落，也不枉我們母女一場。若是日後受到欺負了，就告訴媽媽，媽媽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你的背後是我們整個千芳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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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羽淚眼迷離，不明白眼前怎麽擠進來這麽多的人。
“畫羽姐姐你看窗外！”婉顏直接打開了窗子，雖然她剛才被白楓嚇到了，但是這時卻不是該難過的時候。
畫羽被眾人簇擁到了床前。
窗外，傅子衿正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嶄新的喜服，胸前帶著紅花，身後是八擡大轎和聘禮，整整齊齊排在千芳院的門口。
那些今日剛受到的賞賜之物作為聘禮，都被系上了紅綢，擺在門口，放在青鴛和白荷的眼前。
“怎麽會？他不是要娶魏大學士的侄女嗎？”畫羽被眼淚迷了眼，怎麽都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
“哎呀，傻畫羽，那魏大學士的侄女要嫁的是探花宋則呀！這街上都知道了，就你還傻傻的躲著不肯出來！快，趕緊的，我們幫榜眼夫人換上嫁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眾人忙而不亂的把畫羽按到了梳妝臺前，桃夭幫她梳頭發，月華幫她仔細畫那新娘妝，青鸝在一邊唱歌，幫她高興。
婉顏和芳意則將那嫁衣撐在架子上，用香薰細細熨燙妥貼。
大紅的嫁衣，是這裏所有人心底的渴望。
傅子衿絲毫不著急的等在門前，千芳院的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街上的人們看到去而覆返的榜眼大人都覺得覺得新奇，而更讓人新奇的是，一個堂堂榜眼郎，竟然要娶一個青樓女子。
“青鴛媽媽，我來兌現我的諾言了。雖然我沒高中狀元，但也是金榜題名的殿試第二名的榜眼”
說起來，傅子衿在考場上見到白楓的時候也是一驚，畢竟兩人在千芳院裏算是舊交了，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對彼此的才華也是知根知底的。白楓通讀史書，見解獨到，傅子衿曾一直為白楓沒有一個正經的身份而覺得可惜。
雖然現在白楓的背後是宇文丞相，而宇文丞相是殿試的主考官，很多人以為白楓的狀元來得不光彩，但是傅子衿卻是知道，白楓和他的實力不相上下，所以若確實是輸給了白楓，傅子衿倒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這些是我今日所得的賞賜，還請媽媽看看，不知是否夠畫羽的贖身錢，若是不夠”
“若是不夠，我們姐妹們幫她湊！”跟著青鴛一起出來的幾個外院的姑娘也被傅子衿和畫羽的今日所感動了，紛紛表示願意幫忙。
“子衿謝過諸位姐姐們了。”
“不用謝！不用謝！你只要好好待畫羽，我們這銀子拿的就十分值當！”
“子衿此生定不會負畫羽。”
青鴛看在眼裏，這倒是讓她十分欣慰，“你等著，我去拿畫羽的賣身契，現在畫羽好歹還喊我一聲媽媽，一會兒便由我將她交付於你吧。”
“謝謝媽媽。”
傅子衿繼續在門口等著，一臉坦然和期待，全然不顧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的眼神和評價。
青鴛則和白荷一起，收拾了些東西，往畫羽的房間去了。
“媽媽。”
已經妝扮了一半兒了的畫羽趕緊跟青鴛問好。
青鴛先從白荷的手裏接過一個小碗，裏面盛的是小蔥拌豆腐。
“來，畫羽，”青鴛看畫羽的眼神柔和，像是在看親生女兒那般，“媽媽餵你把這吃了，以後呀，就清清白白的好好生活。”
“哎”畫羽眼裏噙著淚，吃下了那意味著清清白白的豆腐。
青鴛又接過剪刀來，將畫羽還披散在腦後的頭發剪去了一指長，“以後呀，就和這頭發一樣，和過去一刀兩斷了好女兒，大喜的日子不哭”
說著青鴛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她這千芳院啊，總算是有這樣終成眷屬的好事發生了呢，真好啊。
周圍的眾人見了，也不免紅了眼，打心底裏替畫羽歡喜。
“快，都別楞著了，給畫羽換上嫁衣戴上鳳冠，咱們送她上轎，新郎官還在等著呢。”
“好好好！”
姐妹們迅速的幫畫羽穿戴好，一方紅蓋頭，將她和眾人隔了起來。
青鴛和月華一邊一個，挽著畫羽的胳膊將她送到了門口，其他人在後面跟著，浩浩蕩蕩的為畫羽送別。
“這個，是賣身契。”
青鴛將一張泛黃了的紙拿了出來，傅子衿剛想去接，卻被青鴛收了回來一撕為二。
“這？”傅子衿不解得看著青鴛。
“子衿，媽媽我不只是看著畫羽長大，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看著長大的人那麽多，你是頂沒有讓我失望的一個。常言道，薄情最是讀書人，有多少窮書生飛上了枝頭，就將曾經和自己一起吃苦的女人給拋棄了，我和白荷本來也沒對你抱多少希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貪戀權利是人的本性。”
“你能記得七年前的誓言，高中之後立即就來迎娶畫羽，你不知道我這看慣了世態炎涼的心裏是有多麽高興。我總算是見到一個有情有義的了，也是我們畫羽有福氣，不枉她這些年來為你守身如玉，將所有身家都壓在了你身上。”
“今兒個媽媽我高興！即使你中的不是狀元，這畫羽贖身的錢我也給你免了，這些你帶來的東西，就當是聘禮，再讓畫羽帶著回去，就當是她的嫁妝了，還有這些”
白荷應聲搬過來一個小箱子，箱子不大，裏面裝的卻都是好東西，金的銀的玉的，很多妓女一輩子都掙不來這麽多呢。
“這些呀，是我和你白姨給畫羽的陪嫁禮，你們兩個可要好好過，別浪費了我倆的一片心意。”
“謝謝媽媽和白姨。”傅子衿雙手將那盒子接了過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真到了動容的時候了，眼淚又怎麽是他所能控制的呢。
他這麽多年一路走下來，青鴛和白荷在背後也幫了不少的忙，當年若不是白荷，他早在那陋巷裏凍死餓死了，何來的今日
算起來，青鴛和白荷像是他和畫羽的再生父母一般
青鴛又拉起畫羽的手來，“女兒啊，媽媽能看到你今日的著落，也不枉我們母女一場。若是日後受到欺負了，就告訴媽媽，媽媽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你的背後是我們整個千芳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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