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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回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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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是個只看表面的人!原來也知道去理性的判斷!”

“哎哎哎,瀟然你這句話我可不愛聽。我從來都是透過表象去窺探本質的好吧!我看人超級準的,你只是沒上心而已!哎,等下,你問我這樣的問題,是不是說明,你的世界觀馬上要被顛覆了?”

“行了,不說了!跟你說話,聽的廢話就是多,耳朵疼!好了,掛了!”

“哎,別啊,好不容易你給我打電話——”沈瀟然沒有給電話裏面的人把話說完的機會,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的掛斷了電話。隨後,他煩躁的將手機收起來,躺在了沙發上面。

身下與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引的他垂下了視線,底下的夏涼被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這個天,真的很冷嗎?要捂得這麽嚴實?”他似乎自言自語的開口,起身將空調的遙控拿過來,關上了空調。之後,重新回到沙發上面,學著那個女人的樣子,將夏涼被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不到一分鐘,沈瀟然忽然一把掀開了夏涼被,將它扔在了沙發的那頭,臉色黑氣騰騰的罵道:“真是個蠢女人,不知道冷熱!”

起身,走到桌子旁邊,拉開了上面的抽屜,裏面一打打的現金暴露出來,沈瀟然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的又將抽屜關上,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似乎是興致盎然,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手!

“我給你時間好好表現,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說完之後,他意味深長的勾唇一笑,打了一通電話:“劉經理,我想你再幫我一個忙,幫我約一個人……”



酒店附近了一個咖啡廳裏面,姚心甜跟男朋友坐立不安的等著。

半個小時之前,她接到自己男朋友的電話,說是有個人想要見見她,讓她務必赴約,並且跟她說了見面的時間跟地點。

她男朋友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人找她,只是劉經理這麽吩咐他的,他便如實轉告。姚心甜咋一聽,心中還真有點兒小忐忑。畢竟,這傳話的人是男友公司的經理,想必要見她的人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讓自己男朋友一並陪著來見面的地點。想到對方可能是個大人物,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拖延,早在約定時間之前便來到了這裏。

已經等了有幾分鐘,姚心甜不住的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分鐘,她忍不住又開口詢問那個已經問了無數次的問題:“親愛的,你說到底是什麽人要見我啊!見我又是為了什麽?”

“心甜,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無數次了,我是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話,我還用得著跟你在這裏一起等著嗎?”姚心甜男友無奈的又回答了一遍。

“奧,對,你不知道——”

“你是陸安琪的室友?”姚心甜的話還沒有說完,頭頂便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她擡頭,頓時一怔。因為,這個男人她有點兒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究竟在那裏見過。

“啊!沈總,居然是你?”姚心甜的男朋友看到後首先尖叫起來,緊接著替自己女朋友回答道:“沒錯,沒錯,我女朋友就是陸安琪的室友!奧,心甜,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過的跟我們公司合作的沈總!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姚心甜男友介紹起眼前的男人來,情緒異常激動,表情神采飛揚,好像比他自己有這樣的成就都興奮!

“奧,奧,我知道了!你是——”姚心甜本想說“你是方瑩想追的男人”,話到嘴邊,忽的感覺不能說出來,便住嘴改口,“沈總——”

“有幾個問題,我想單獨問問你。”

“奧,行行行!心甜我在那邊等你!”姚心甜男朋友立刻會意了他的意思,搶先一步趕忙起身避讓,又看向沈瀟然,“沈總,你們先聊。”

“那個,沈總,你想問我什麽?”男友離開,姚心甜面對對面的男人立刻感覺幾分壓迫感。

沈瀟然在她對面的位子上坐下,“你跟陸安琪關系怎麽樣?對她了解多嗎?”

“我們兩個……也還好吧,談不上交情好,但是也不至於關系很差。至於對她的了解……”姚心甜努力的回憶著之前跟陸安琪的點點滴滴,“她那個人,怎麽說呢?用一句話說,她跟我們完全不合群!”

“怎麽解釋?”

“陸安琪從來不會跟我們說她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們對她的家庭的了解少之又少。不過有一點我是比較清楚就是她很窮!這些年一直早出晚歸,平時兼職各種工作……她應該是那種自力更生的人吧!”

“她的脾性如何?平時跟什麽樣的人交往,尤其是男人!”

“陸安琪的脾氣很好!這是我跟另一個室友都承認的事實。她很少因為某件事生氣,也不會跟我們生氣,不曉得她是真的寬松,還是忍耐性好。她平時交往的男人,據我所知,好像只有那個秦正義!”

“她貪財嗎?”

“陸安琪貪財不貪財,這個我倒是沒有真實見過,只是聽她說過,說她對那種巴結男人,從男人身上撈錢的行為非常看不慣。她說,自己對愛情的理解是——一個女人要找的是終身的伴侶,而不是要嫁給錢!”姚心甜輕輕嘆息,“可惜,她這麽說真是打自己臉了!一心奔著結婚過一輩子才會找的秦正義,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是一個渣渣,她奔著結婚而去的理想也就此泡湯了!哎,我這個室友,真是個可憐的人。跟我比比,她真的太慘了!”

“你說,她對錢不屑一顧是嗎?”沈瀟然再問。

“她是這麽跟我們說的。我們寢室還有另外一個室友,她就特別喜歡跟有錢的男人在一起,並且樂此不疲的靠這些來賺錢。陸安琪對她這種做法,一直都持有否定的態度。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平時看人的表情就看出來了,總帶著那麽一些時似有似無的鄙夷。”

沈瀟然諷刺的笑了。如果陸安琪對待愛情的選擇結果實力打臉的話,那麽她後面對錢不屑一顧卻為了錢在他面前不顧一切,就打臉的更加徹底。

本來,他還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專門將她的室友約出來,詢問一下她究竟是怎樣的人。結果呢?原來,她真是個虛偽的人,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誤會她!這次,他怕是沒有什麽憐憫之心再施舍給那個女人了。同樣的,李一凡說的那顛覆他世界觀的展望,怕是又泡湯了。

“陸安琪應該是個比較沈默的人吧!她不像我,心直口快的,什麽都說,她是那種把什麽都放在心裏的人。不說出口,大家也就不能理解。她的表情也不是太多變,大多時候波瀾不驚,反正,我很少能夠捕捉到她變化的表情,自然也就沒法從她的表情裏面看到她的心底。”

沈瀟然再次冷笑——那個女人,果然是深藏不露!

“好了,我知道了!”沈瀟然聽到這裏,忽的起身,“告訴你男朋友,好好工作!”

說完,他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姚心甜的男朋友看到他走了,急急忙忙跑過來問道:“心甜,沈總走了?這麽快就走了?臉杯咖啡都沒有點呢!你們這麽短時間,聊的什麽?”

“沒什麽大事,他就是問問有關陸安琪的事情!好奇怪,他怎麽忽然對我那個冷冰冰的室友感興趣了?喔對了,我們寢室另外兩個人,我好像一直都沒有看到她們!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那誰知道!那樣的人物,不是我們隨隨便便能揣測的!不過,劉經理告訴我,他借這個機會考驗考驗我的能力,如果我能夠將這件事情辦成了,畢業之後,就可以直接轉正留在公司了。”

“奧,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方才那個沈總最後離開時說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話說要你好好工作!”

“要我好好工作?”姚心甜男朋友想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看來,這次真的幫上沈總的大忙了!他這麽說,不就是在暗示我以後會留在公司繼續工作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激動不已的一把抱住姚心甜,“親愛的,謝謝你,太謝謝你了!你也幫了我的大忙!心甜,你放心,等我以後發達了,我會加倍的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

“真的嗎?親愛的你是在給我承諾嗎?太好了,太好了,我太開心了!”姚心甜也幸福的抱住他開始膩歪:“親愛的,你知道嗎?我感覺自己比陸安琪幸福多了!我有你這樣的好男朋友,她卻一直被男朋友折磨的飽受煎熬,我比她幸福百倍千倍-”



夜幕降臨,隨之而來的是燈火輝煌的城市夜色。色彩繽紛,卻總都帶著某種黑暗的色彩,讓人對一切都看不明朗。

陸安琪在車站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回家的末班車。這趟車,要坐十幾個小時,對於心情無法平靜的她來說,這無非是一場煎熬。

此時,她對一件事情追悔莫及-離開陸家去別的城市上學的時候,她就應該把放在陸家的所有珍貴的東西一並帶走。那時,她害怕自己在外面,一不小心會丟掉,所以才不敢帶走,而是讓它們繼續留在陸家,打算畢業找到穩定的工作之後,再回來將它們帶走。

殘酷的現實總是一步一步的打碎她美好的夢境。她夢想將來畢業,現實卻偏偏讓她畢不了業,她幻想等自己有能力脫離陸家的時候會將媽媽的遺照全部帶走,可惜自己完全沒有能力,要不然,她怎麽可能會被陸安誠一威脅便顛兒顛兒的就回去?

淚,又一次不掙氣的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現在除了流淚,除了妥協,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頭靠在座位上,隔的骨頭都有些麻木了-每一次坐這一班車,她的人總是麻木的。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全身被束縛在狹小的座椅上,她身體疲憊;心裏想著太多的無奈與痛苦,她的心底更加疲憊!

她靠著座椅後背,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之際,手機忽然響了。陌生的鈴聲,將她從將夢未夢的狀態中震的漸漸清醒,手機鈴聲遲遲在響,陸安琪睜開眼睛,猛然想起,自己來的時候手機已經被沈瀟然從酒店的二樓扔了下去,他給她重新換上了一個新的。方才的聲音,真是從自己新手機裏面穿出來的。

她趕忙用手掏出來,看見來電顯示寫著“沈瀟然”上個字,她的睡意,頓時全無。猛然記起來,離開時,沈瀟然提醒過她,要沒兩個小時給她匯報一下情況!可是從她離開酒店到現在,已經四五個小時了吧!她早把這事兒忘得幹幹凈凈了。

“餵?”陸安琪忐忑不安的接起了電話。

“陸安琪,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我警告你,我最討厭我的人不按照我說的話來做!你想挑戰我的忍耐性?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早已經是預料之內的事情:她肯定要被毫無尊嚴的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好在,她有些許的習慣了。

“我,我,對不起!我買上票,等車等了好久,有些煩了,所以,把什麽都忘記了!”

陸安琪喏喏的解釋。

自從上了大學,她很少回那個家,正因為偶爾才回去一次,才讓她對回家的列車記憶深刻:她無法適應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硬座!那段坐立不安的時間,足以讓她忘記太多的事情!

“忘了?陸安琪,你不會是在欺騙我吧!我警告你,在我對裏失去興趣之前,你休想從我的眼皮底下逃離!虛偽的蠢女人!”

對方似乎非常生氣,憤怒的說完,一把將電話扣上,只留下電話中“滴滴”的孤寂聲。

真的很變態!

陸安琪苦笑著,自己攤上了又有什麽辦法?回去時痛苦,離開同樣是痛苦,這一刻,她竟然覺得,只有天堂裏面才沒有痛苦吧!

302保姆的敵意

疼痛疲憊交織在一起,讓她渾身更加難受了!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全程都是坐著的,真讓她累到極致。好不容易煎熬著到站,連口氣都顧不得喘她便繼續往下一站奔過去。又經過了兩輛車的顛簸,她總算到了家。

這四年來,她幾乎沒有回過陸家,對從那個城市到銘城怎麽坐車最方便也沒有摸上頭緒。再加上那個男人只給她兩天的時間回去,她記得以前有次坐車回去的時候差不多正好用了兩天的時間。

她只能尋著自己的記憶,重新將那段路線走一遍。好在,她是幸運的,一兩年過去了,那條線路仍舊存在。

陸安下了車,看了看時間,連坐車加上等車,花掉了不少的時間,但是離著陸安誠給她定的那個時刻還差兩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她回去了!

她下車的站點離著陸家還有幾公裏的路,她沒有選擇直接回去,而是又打的去了墓地。

那裏,埋著她過世的媽媽。

墓地裏面,總是充斥著一種蕭條淒涼的氣息吧!不管天氣是冷是熱,也不管那裏的人多還是少!人其實不少吧!那每一個墳墓之下,都埋著一個人,收留著一個人的靈魂,變成了他們永永遠遠的家。

那裏的人,已經沒有了一切,甚至,就連那個唯一的最有力的證明他們存在的身體也早已經化為一抔黃土。這裏的人,是寂寞的,但又不懂得寂寞啊!

這個時間,似乎沒有人來這裏祭奠了,淒涼的地方,淒涼的心境,如此模樣,讓陸安琪更加難受了。她掃了一眼周圍,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輕輕嘆口氣,她順著那道熟悉的小路徑直走向了媽媽的墳墓。即便是好久不來這裏了,可是這條小路,總會在她午夜夢回時無數次的債腦海中重覆的走了一遍又一遍。

她好久不來看媽媽了,墓碑的夾縫中已經長出了高高的草。她彎下身子,將夾縫中的草一棵一棵的連根拔起。

“媽媽,安琪來看你了。原諒我這麽晚才來,原諒我這四年來都沒有好好的來跟你說說話,跟你聊聊天。”

視線盯著墓碑上面慈祥的笑盈盈的黑白照片,陸安琪緩緩的將心中的話吐出來。她真的希望,媽媽在那邊也會像這張照片那樣笑得那麽燦爛。

“媽媽,你的遺願,我從來沒有忘記,也從來都不敢忘記。那個男人,當初她拋了你,他就是個負心漢。您為何這麽執著呢!”

清理完了夾縫中的草,陸安琪緩緩的對著墓碑跪了下去,“您留下遺願,讓我無論如何要找到那個男人問清楚,究竟為何要拋下你,我找了很多年,沒有找到他,更等了好多年,更沒有等到他。媽媽,您到底是恨他?還是不甘心,對他存留幻想?一個可以拋下懷孕妻子的男人,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您知道嗎?我真的寧願他是因為死在外面才會拋棄我們母女!”

說著說著,陸安琪的眼淚滾滾落下來,“媽媽,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你放心,為了完成你的遺願,我也會好好活下去。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今天我回來,是要跟陸家徹底斷絕一切關系的。你知道我在陸家的地位怎樣,那裏是我痛苦的地方,我不想讓這種痛苦繼續存在。所以,等下我會回去將陸家與我有關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媽媽,您放心,我只是不回陸家,並不是不回銘城,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陸安琪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媽媽,我不跟你多說了,等我從學校再回來,我再過來看你!我走了,媽媽你保重!”

低聲哭泣著說完,陸安琪緩緩起身。

這次來看媽媽,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惜時間不允許。她害怕,回去晚了那個男人真的將她留在陸家的珍貴的照片全部焚燒掉。

離開墓地,她又匆忙打車回了陸家。

打開陸家別墅大門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是陸家的保姆。這麽多年了,陸家還是沒有換人,而這保姆的德行卻只有變得更加離譜,更加囂張。

看到陸安琪第一眼,她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不屑跟鄙夷的模樣道:“呦,原來是陸大小姐回來了,真是稀客,稀客,我還以為陸大小姐早就在外面傍了大款,所以不屑於回陸家了!原來,陸大小姐能依靠的大款還是陸家啊!哎,想想也是,像你這樣的女人,也就是我們陸老爺當初大度,不在乎添你一雙筷子。怎麽,你還真是忘恩負義,陸老爺沒了,你就再也不踏進這個家了。”

陸安琪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保姆對她的冷嘲熱諷,這些年,她實在聽的夠多了,早已經產生了免疫力。她跨進大門,徑直往裏走去,怎料,保姆忽然邁開步子往旁邊一堵:“你站住,你今天回來想做什麽?該不會在外面不正幹欠了人家的錢吧!所以,回陸家來要錢?你這種女人,早就應該被陸少爺趕出去。我看了都煩!”

“你說夠了沒有?讓開!”陸安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呵斥道。

“呦,嘖嘖嘖嘖!你還長本事了!我沒有說夠,我就不讓,你能把我怎樣?”保姆一掐腰,將身子挺的更直,肥胖的身軀,竟然將陸安琪擋的更嚴實了幾分。

“你能做的出來的事情,怎麽還就不讓我說了?如果不是你媽媽這個小三,陸老爺怎麽回跟陸少爺的媽媽離婚?你媽媽不是什麽好貨色,你就更不是什麽好貨色-啪!”

保姆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忽然狠狠地被甩了一巴掌。

“你說我可以,你憑什麽侮辱我媽媽?”陸安琪甩出巴掌的手,緩緩的垂下來,憤怒的攥住了拳頭,“我媽媽跟陸爸爸認識的時候,他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麽侮辱我媽媽是小三?”

“你你你,你敢打我!你長本事了,你,你居然敢打我!”保姆捂著臉,又憤恨又不可思議,一只手指著陸安琪。

“打你還是輕的!”陸安琪怒懟道。

“你你,你敢打我!”保姆忽然氣急敗壞的擡起手也朝著陸安琪打過去,不過她不如陸安琪的身體靈敏,沒能如願打到她,隨後更憤怒的一把抓住陸安琪的頭發,死命的開始拉扯。

陸安琪頭發立刻被她拉的松開了,也被她拉疼了,她憤怒的不再管任何,直接擡起胳膊肘狠狠地朝保姆的肚子頂了過去。

她痛的“啊”的一聲松了手,馬上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一邊呻吟,一邊不忘記指指陸安琪控訴:“你敢打我!你個賤女人敢打我!”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侮辱我媽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陸安琪憤怒的指著她,沒有再繼續跟她糾纏,轉身快步走上了樓。

遠遠的看到自己房間的門開了,她的心咯噔一下。

自己每次走的時候,習慣性的會將門鎖起來,當然她知道這樣做沒有任何的意義,陸家有備用的鑰匙,就算她鎖起來,他們一樣能打開門,再者,沒有備用鑰匙也無妨,開門有那麽多方式,沒有必要只用鑰匙。

此刻,門開著,只能說明一件事:很可能陸安誠已經在裏面等著她了。

她匆匆忙忙的跑進房間,果然,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陸安誠,他手中拿著幾張照片,照片下面的地板上面,是一個燒的正旺的火盆。

盡管房間裏面開著空調,仍舊感受到了那火盆發出來的一波又一波的光和熱。

陸安誠手中的照片搖搖晃晃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落進火盆中,看的陸安琪的心一顫一顫的。

“呵呵,我的好安琪,你終於回來了,真是讓我等的好苦呢!”

陸安誠邪笑著看著她,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將手中的照片離著火盆又近了幾分。嚇得陸安琪慌張伸手阻止:“陸安誠,你不要!”

“我不要?我憑什麽不要呢?”

“陸安誠,你說過給我兩天的時間,倘若我兩天之內來不了,你才會將這些照片燒掉,可是我現在回來了!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你說的兩天的期限。”

“奧?是嗎?還有半個小時?”陸安誠裝模作樣的看了下房間中的鐘表,“沒錯,沒錯,現在確實是還有半個小時才到我們約定的時間。所以,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把照片放在火盆上面隨時準備著,並沒有將它們放進火盆裏面啊!”

“陸安誠,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意思回來了,現在離是不是可以將照片全部還給我了?”陸安琪隱約知道這個男人讓她回來,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讓她將照片帶走,當時她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詢問一下。

“對,沒錯,我是說過把照片全部歸還給你!我當然會說話算話!不過呢?我說話算話的前提是,你得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如果你做到了,我不僅把照片貴還給你,還會給你大筆錢,讓你不至於離開陸家之後,餓死街頭。”

聽到他的條件,陸安琪又憤怒的攥起了拳頭:她真的不能小看這個男人,他任何時候,都能想到辦法威脅她!呵呵!

“陸安誠,你又想幹什麽?你還想我怎麽做?”

“很簡單啊,我的安琪!”陸安誠忽然間將照片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中,“我想讓你,繼續留在陸家,留在我身邊,怎麽樣?你知道我一直以來的想法,我就是把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拉的更親密一些-”

“不可能!陸安誠,你休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安琪激動的打斷,“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向你妥協!”

“是嗎?我的好安琪,你口口聲聲說這些照片是你最珍貴的東西,看來都是假的。既然是最珍貴的東西,你應該不計較任何代價將它們拿回來才是,可是你的態度這樣決絕,看來,它們對你來說,真的無所謂!好吧!既然這樣,我倒不如將它們燒掉好了!對我來說一文錢不值的東西,我留著它做什麽用呢?”

一邊說著,陸安誠便一邊擡手將口袋中的照片拿出來準備往火盆裏面扔。

“啊,陸安誠,不要!”陸安琪慌忙驚恐的打呼,眼睛掃過茶幾上面的一杯水時,她腦子裏面竟然靈光一閃,趕忙將水拿起來,一下便撒在燒的正旺的火盆裏。

“吱!”的一陣長鳴聲從火盆中傳出來,仿佛是碳火的哀怨。聲音想起的同時,火盆中猛的竄出一陣強烈的濃煙,直沖陸安誠而去。他趕忙厭惡的躲開,擡頭看看陸安琪,像是讚許,卻更像是鄙夷道:“陸安琪,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應變能力。不過,你將火盆洗滅了又有什麽用呢?如果我執意要燒掉你的照片,你能有本事熄滅幾盆呢?好吧!看在你今天這麽聰明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先放過你,放過你的照片!”

陸安誠再次將照片裝進了自己衣服兜裏,一攤手,“陸安琪,我再給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吧!今晚,你就在你自己的房中睡一晚,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果想通了,明天一早找我!如果想不通,就等著我明天一早過來找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用事實證明,這些照片對你來說,真的非常非常重要!好了,我走了!i奔波了一天多了,我跟你的這些“珍貴”照片,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休息了!”

陸安誠說著,忽然湊近她的耳朵:“陸安琪,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千萬不要拿方才對待保姆的態度來對待我,否則,吃虧的人一定是你自己。還有,我讓保姆上來,幫你把火盆拿出去!記得,等下千萬不要讓這盆已經熄滅的活再燃燒起來奧!否則,我一定會上來火上澆油的!”

陸安琪明白他的意思,她這是在警告她,不該跟他們陸家的人吵架,哪怕是一個保姆都不行!呵呵!明知道保姆這些年來一直不待見她,卻非要制造讓她們獨處的機會,他明擺著就是故意讓保姆來羞辱她!

但是,又有何妨?陸安琪冷冷一笑,她偏不讓他的想法得逞-她已經想到了避免的方法。

303一次酣暢淋漓的吵架

陸安誠的話,應驗的非常快,他前腳剛下樓,後腳就聽見保姆重重的腳步聲從樓下由遠而近。

人還沒有進屋呢,就聽見她潑婦一樣的聲音道:“你個賤蹄子,你憑什麽配讓少爺使喚我上來給你打掃衛生?”

那個胖重的身影靠近的那一刻,陸安琪閃身進了洗手間,順手將門從裏面關上——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她不過就留在這裏一晚而已,等她將照片弄過來,馬上離開陸家,從此之後,跟這個家再無瓜葛。所以現在,又何須跟不相幹的人啰嗦太多,矛盾太多?

“陸安琪,你這個賤蹄子哪裏去了?”

保姆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到處尋找陸安琪,將房中的每個角落中都找遍也沒見著她的蹤影,氣急敗壞的又罵:“這個賤蹄子,還真是會躲,方才沒有見著她出去啊!”

臃腫的身體又在房間裏面走了幾個來回,保姆總算是註意到洗手間那扇關緊的房門了。她轉了轉把手,沒有將門打開,想到陸安琪是藏在了裏面馬上砸門,開罵:“賤蹄子,你真是會躲,怎麽你也心虛害怕了?你以為你躲在裏面就相安無事了?告訴你,你休想我就這麽罷手!你不是不喜歡我說你那個小三媽媽嗎?我今天就說了,你能把我怎樣?”

保姆囂張的一邊敲門,一邊罵的越來越過分,“你那個小三媽媽,就是個賤人,要不然,怎麽會用狐媚面容騙的陸老爺將她娶進門來?你媽媽就是個賤貨,不知道在外面偷了什麽人,才又生了你這麽個不要臉的賤貨。你真把陸家當成自己地家了?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啊!你跟你那個狐貍精媽媽一樣,都騷的很,臉皮厚的很——”

陸安琪站在洗手間裏面,將背靠在洗手間的門上,一遍遍的撫平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她說過了,這個胖女人侮辱她無所謂,但是她絕對不可以侮辱她的媽媽!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生出來的東西,不可能變成別的什麽山貓野獸!陸老爺當初是鬼迷了心竅,才會見你們母女兩個接進陸家!你一口一個陸爸爸,她一口一個老公叫著,你們母女兩個賤蹄子叫的可真夠親啊!怎麽著?陸家這比龐大的家業,你們還想分點兒是怎麽著?賤蹄子,你有本事不要躲著,你有本事出來啊!你不是聽不得我說你那個狐貍精媽媽嗎?我就說,你們娘倆就是狐貍精,就是賤蹄子,也幸好你媽媽那個賤蹄子早早地去了,要不然,現在不知道還好禍害多少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安琪一遍一遍撫著胸口的手,終於停了下來: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門外的話,才是對她最致命的刺激。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平靜下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魄力容忍這個胖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的媽媽!

陸安琪忽的從靠著的門上離開,走到洗手間裏面看了幾眼,忽的拿起了馬桶旁邊的洗馬桶用的刷子,又回到門口,打開門沖了出去。

“你再侮辱我媽媽一句試試!”

陸安誠打開門,毫不客氣的就沖著保姆揮起了手中的刷子。

“我就——你,陸安琪你,你幹什麽?”保姆本來還欣喜她從裏面出來了,準備繼續發揮一下撒潑的模樣,結果看到她手中舉起來的馬桶刷子,立刻湧上了一股惡心。想好了要罵出的話硬生生的就給噎了回去。

“陸安琪,你幹什麽,你把這個東西放下!”保姆終於惶恐了,扭動著臃腫的身體笨重的往後躲閃,“你把這個臟東西放下,你,你快把這個臟東西放下。”

她的眼睛盯著陸安琪手中的馬桶刷子,嚇得不敢眨一眨,生怕一眨眼,不小心就會漏掉,然後那個東西就會朝她丟過來。

此刻,她是又惶恐的不知所措,看著那刷子又惡心的難受!

記憶中,那是很多年以前,陸安琪還是孩子的時候。她看不慣一個與陸家沒有任何關系的外來戶在陸家過著這種愜意的生活,她作為一個保姆,還被陸老爺責令要跟她們母女兩個畢恭畢敬。如此一來,她心裏面就更不服氣,心底一直對陸安琪母女心存怨念。

對於陸安琪的母親,她不敢當面說什麽,只有針對幼小的陸安琪。總之,只要家中陸老爺跟陸安琪的媽媽不在的時候,她就會對著年幼的陸安琪說一些非常過分但是足夠讓她洩憤的話。

那次她記得非常清楚,她就說了幾句她媽媽是小三,是搶別人男人的狐貍精,是破壞人家庭,甚至讓男人拋妻棄子的賤蹄子,結果,年幼的陸安琪竟然從洗手間裏面拿出了馬桶刷子,直接朝著她的臉就打了過來。那臟東西,還差點兒碰在了她的嘴上。

後來幸好陸老爺趕了回來,阻止了那個小賤孩子的瘋狂舉動,並且狠狠地訓斥了陸安琪。她印象中,陸老爺還因為這件事情給了她不少的現金補償。

但在那之後,她就留下後遺癥了,進廁所,絕對見不得馬桶刷子,否則胃裏面就會翻江倒海的難受。再之後,她就不太敢這麽刺激年幼的陸安琪,再後來,她長大了,她漸漸的又將那些話拾起來,當著陸安琪面說。可能是長大了,懂事了,她不再向小時候那樣動手,大多時候是選擇沈默,她也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等到她罵過癮了,也就自己算了。

而這一次,保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長大了的賤蹄子竟然又學著小時候的模樣,朝她舉起了馬桶刷子。現在的她,可不是小時候矮矮的她夠不著打她的時候。

“我要幹什麽?你的嘴太臟了,這馬桶刷子都比你的嘴幹凈,所以,我拿出來好好給你刷刷!”陸安誠惡狠狠的說著,一邊故意又朝她揮了揮手中的刷子。

那一年,她仍舊記憶猶新,七八歲的她,就是拿著一個馬桶刷子,讓這個胖女人的嘴安靜了幾年。

她也不會忘記,那也是陸爸爸第次訓斥她,說她這麽大了,居然用馬桶刷子打人,一點兒教養都沒有。這句話,真的刺激到她了!她知道自己不是陸爸爸的親生女兒,她也知道自己是有爹生沒爹教的野孩子。她內心受到了幾極大的創傷,所以,那一次她什麽話都沒有解釋,沒有解釋自己是因為這個胖女人罵她的媽媽她才打她的。因為,她賭氣的認為,陸爸爸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不讓他就不會隨便就訓斥她打人就是沒有教養。害怕自己將保姆的話說了之後,陸爸爸會把保姆汙蔑媽媽的話當真,以後就不會對媽媽好。

所以,她打死都不肯解釋原因,就連媽媽也沒有告訴她。後來,這個可惡的胖女人還得到了陸爸爸一筆不小的賠償金。

她原本是憤恨的,後來看到她嘴巴幹凈了很多,也老實了很多,就將這件事漸漸淡忘了。幾年後她長大了之後,這個胖女人的嘴又開始犯賤,當著她的面,多次辱罵媽媽。

長大懂事的她,學會了隱忍,也學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媽媽身體不好,她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影響到媽媽的健康。

而就是她每次的隱忍,這次回來,這個胖女才會這麽囂張吧!

她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所以在這最後一次,她怎麽可以在繼續容忍?怎麽可以讓這個胖女人認為她陸安琪這麽好欺負?

“你這個小賤-陸安琪,你快把它拿開!嘔!咳咳!”保姆越發的被她惡心到了,竟然幹嘔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就開始往後倒退,倒退,一直倒退到了茶幾跟前,砰的一聲,她的腿倒退到了茶幾上面,肥重的身體忽的失去了重心,狠狠地往後面倒下去,撞在了茶幾面上,又滾落到了茶幾後面的地上,臃腫的身體,堆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原來沒忘幹凈,正好我讓你再重新好好的體驗一下。”陸安琪拿著刷子,故意走近她,“我們母女兩個在陸家,一直很好欺負對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們,很開心是嗎?我告訴你,你開心了,我們很不開心啊!你不是嘴臟嗎?那我就用比你的嘴還幹凈馬桶刷子好好給你刷刷!起來,張開嘴,你繼續說啊!”

這會兒,保姆惡心的哪裏還敢啰嗦?掙紮了幾下,從地上爬起來,表情痛苦的不敢陸安琪手中拿著的武器。

“陸安琪,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把那個東西拿的遠遠的!”

保姆爬是爬起來了,仍舊充滿驚恐的看著她。

“怎麽,你現在也知道害怕了?你的嘴還敢不敢亂說話?你還敢不敢侮辱我媽媽?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用她給你好好刷刷你的臭嘴!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後半輩子吃不得一口飯!”

陸安琪又揚了揚,朝她吼道:“說,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保姆看到這情形,也害怕陸安琪豁出去真的用刷子-嘔,想想她都惡心的不得了,趕忙惶然點頭道:“我,我不敢說了,我不敢說了,你快把它拿開!”

“那就馬上在我面前消失!”陸安琪又吼了一句。

保姆敢怒不敢言,但是礙於心底的陰影,她戰戰兢兢的躲閃開陸安琪,往放門外走。

“慢著!陸安誠不是讓你進來把火盆端出去嗎?回來,帶上!”

腳還沒有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陸安琪冷冰冰的呵斥聲,保姆楞是給下了一跳。鬼使神差的換換轉身,小心翼翼的又退回去,把已經滅掉但是還冒著縷縷青煙的火盆端起來,又小心謹慎的退了出去。

陸安琪關上了門,又打開了窗子,將空調的風開的最大。房間裏面有煙,她需要散出去,而她身上方才被激怒的火氣,也需要散出去。

隨後,她才將那馬桶刷子重新放回了洗手間。

這麽多年來,只有今天最過癮吧!有太多次,她都在隱忍都在委曲求全,只有這一次,她毫無保留的將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全部釋放出來;也只有這一次,對手在她面前變得弱不禁風。

痛快!真的很痛快!做完了一件酣暢淋漓的報仇大事,陸安琪興奮卻又疲憊的躺在了沙發上面,想著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做。下一步,自己應該怎麽選擇陸安誠留給她的選擇。

“啪啪啪!精彩,真是精彩!”

大腦還沒有來得及旋轉,熟悉又恐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陸安琪放射性的從沙發上面彈起來,眼睛立刻朝門口看去。

房門緊閉著,沒有任何人出現。倘若不是知道這個聲音的來源是陸安誠,她絕對要以為這房間裏面鬧鬼。房門處沒有發現人,她繼續朝其他方向看過去,依舊沒有看到陸安誠的影子。

“呵呵,我的好安琪,你是在找我嗎?我在這裏呢!”

她房中的電視忽然打開了,當畫面清晰的時候,陸安誠帶著詭異笑容的臉在屏幕上面定格。

偌大的屏幕上,只有他一張大大的臉,每一個表情都看的那麽清楚,讓陸安琪不寒而栗。

“陸安誠,你,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離開陸家這麽久,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整個房間都被這個男人給監控了。

在這裏,她做什麽他看不到呢?呵呵!這個男人-她小看了他的可怕程度。

說的是讓她在這裏好好考慮考慮,實際上,根本就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啊!這樣的賭局,註定她幾乎沒有什麽勝算的幾率。

“陸安琪,你出去上了幾年的學,我忽然發現你的魄力見漲啊!看來,在外面的經歷,讓你吃一塹長一智,你跟人吵架的本事更是見長啊!我得小心翼翼的應對才是。”

“陸安誠,你少在這裏廢話!我回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要拿走我的東西,從此之後,我跟陸家,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倘若你肯答應,我會感激你,倘若你不肯,我仍舊會想別的辦法離開!”

304進圈套

“奧?是嗎?陸安琪,你知道我今天在這裏等你的目的是什麽嗎?我在這裏等著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離開的。如果你執意離開,我當然會想方設法留下你。你若是不相信我的本領,那你就試一試。我!!!們兩個人究竟是誰厲害!”

“陸安誠,你不要逼我!”陸安琪忽然沖到電視機跟前死死的盯著裏面的人,仿佛靠近一些之後她就可以伸手掐死他。

“奧?我不要逼你,我逼你又怎麽樣呢?你還有什麽本事反抗?”

“我——”陸安琪瞬間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個男人逼她又能怎樣呢?她有什麽能力反抗?沒有,她反抗不了,她只能說幾句“狠話”,圖個嘴巴痛快而已。

“呵呵,我能怎樣呢?大不了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陸安琪的話中,帶著濃濃的苦味。

“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奧?你是想追隨你媽媽而去?”陸安誠的表情更加鄙夷,“陸安琪,倘若你真的隨你媽媽去了,我從此真的不會再糾纏你了。只是,你確定這樣做對的起你媽媽?我可是聽見,你媽媽臨終之前說過好多次,讓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活著,還讓你幸福的活著,開開心心的活下去,把她那份不曾得到的幸福一並爭取過來。我覺得你媽媽說的沒錯啊!陸安琪,你確實不應該再走你媽媽的老路。當初一個人帶著你那麽辛苦,甚至連飯都吃不上。要不是我媽媽可憐你們母女兩個,怕是你們早就餓死街頭了!

“陸安琪,如果你現在跟著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絕對不會再過小時候的苦日子,怎麽樣?”

陸安琪瞪他一眼,“陸安誠,如果我跟了你,才是走媽媽的老路!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達到目的。我不會讓媽媽蒙上這樣的恥辱。”

“嘖嘖,我的好安琪,你怎麽說著說著又要死呢?你這麽說,我的心真的好疼!”

電視裏面的鏡頭忽然間拉遠了一些,屏幕裏面顯示的不再是陸安誠的臉,而是他整個上半身。他彎曲的手臂,用手掌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心臟位置,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好不心痛!

“你少在我面前惡心我!”

陸安琪憤怒的瞪了他一眼,“陸安誠,我現在身邊有個有錢的男人當靠山,你不是不知道。倘若他出面的話,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淒慘。”

“哎呦呦,我的好安琪,你的威脅讓我真的好怕怕啊!這麽多年來,我真的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可怕的威脅呢!”陸安誠表情誇張的拍著胸口,惶恐的說完語氣馬上變成了不屑,“你的靠山?呵呵,本來,我還以為你找的靠山是什麽厲害又神秘的角色呢!原來是我們銘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沈瀟然。哎,我聽說,他身邊的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三個月。陸安琪,你以為,他現在護著你,將來就能護著你一輩子嗎?三個月而已,倘若我鬥不過他,那我就等三個月。

“這期間,足夠我想出任何辦法讓那個男人對你的興趣縮減到三個月之內。呵呵,安琪,你看看,我對你的感情是多麽的執著?不在乎你是不是依舊純潔,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一定要想盡辦法征服你這個小辣椒!”

“陸安誠,這個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多的是,對你趨之若鶩的女人也多的是,你為什麽一定要揪著我不放?我到底什麽地方值得你這麽執著?”

陸安琪幾乎抓狂的問道。

“你長了一張跟你媽媽一樣的狐媚臉,你看,我爸爸都被你媽媽迷的神魂顛倒。要不然,他怎麽會直到死也只愛你媽媽一個女人呢?你媽媽把你送到我身邊,你遺傳的是你媽媽,我遺傳的是我的爸爸。我爸爸對你媽媽那麽寵愛,那麽,我對你這麽感興趣,有錯嗎?”

“荒謬!變態!”陸安琪憤恨的罵道。

“隨便你怎麽說,我這個人除了有錢,基本沒什麽拿的出臺面的優點,唯一的一點就是執著,我是個不大目的不罷休的人。既然一個女人挑起了我的興趣,得不到的話,我那顆爭強好勝的心永遠都在騷動不安。所以,陸安琪,如果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學會乖乖的順從我,讓我的目的達到,然後興致一過,我會讓你體體面面的得到自由。”

“陸安誠,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更不想看到你的人!你不是有本事出現在電視裏面?我現在就把電拔掉,我看看你能不能安靜一分鐘。”

說完,陸安琪馬上沖過去,伸手就要拔插頭。

“你敢斷電,我馬上燒了你媽媽的照片!”她的手剛剛碰到插頭,還沒來得及用力拔,電視裏便傳來陸安誠威脅的話。她觸摸到插頭的手又緩緩的松開了!重新回到電視機跟前,盯著裏面那張被放大的邪惡的臉,一字一句道:“陸安誠,你想我找那個男人,讓他用他的方式解決對嗎?”

陸安琪話音未落,她口袋裏面的手機忽然響了。聲音很大,剎那間破壞了她方才好不容易鼓足的底氣-這個時候,能給她打電話的只可能是那個男人吧!那個男人責令她兩個小時報告一次自己的情況,這會兒,恐怕又超了兩個小時了吧!倘若不是知道那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她一定會天真的錯認為這是那個男人在關心他!實際上呢?呵呵,那個男人的電話絕對是最令她惶恐的事情。

她掏出手機,掃了一眼,臉上一閃而逝的惶恐再次出現。她沒有接,但是也不敢掛斷,而是果斷的按上了靜音按鈕,權當自己沒有聽到這通電話。

陸安琪嘴上說什麽要請她現在跟的男人幫助她解決這件事情,實際上,她連個電話後都敢接,生怕被他知道點兒什麽,又怎麽可能主動告訴他,請他幫忙呢?

“怎麽,誰打來的電話,你這麽無視?難道是那個男人?呦,居然用上了新手機,還是最新款的!呵呵,陸安琪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麽勤儉節約呢!原來也很虛榮,剛榜上大款就讓人給你買手機了!那你在我這裏裝什麽?”

電視顯示屏上,陸安誠邪裏邪氣的道。

“關你什麽事?我虛榮不虛榮跟你有半毛錢關系?我讓不讓人給我買手機,又跟你有半毛錢關系?”陸安琪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換手機的事情,怎麽是她決定的呢?明明是那個男人,摔爛了她的手機,強行給她換上的新手機。不過這些,都完全沒有必要跟面前的這個男人說。

“呵呵,好吧!我們先不考慮關不關我的事這個問題,只是——那個男人要是真能幫你解決問題的話,這次回來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而是你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我們陸家。怎麽,他不肯來嗎?倘若如此,你陸安琪在那個男人心目中的地位,真心不怎麽樣啊,與我相比,怕是差遠了!安琪,你跟著他圖什麽?圖錢?錢我也有啊,何不離開他,跟了我——”

“陸安誠,你給我閉嘴!”

“呦?生氣了?會吼人了!你以為你對我吼幾聲就有用了嗎?我可不是方才被你攆走的保姆。”陸安誠勾唇笑了笑,“我可愛的安琪,既然你那麽討厭我,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你媽媽的照片,我就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今晚,你要是有本事拿到離開陸家,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如果你沒有本事拿到,不好意思,恐怕你要暫時留在我身邊了!當然,如果你學著取悅我的話,興許我一高興,今晚就心甘情願的還給你!好了,你好好想想,我在房間中等你!”

話音剛落,顯示屏上的畫面瞬間消失不見,房間裏面,剎那間恢覆了寂靜,甚至是一片死寂……

顯示屏已經滅了好久,陸安琪卻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0的看著那漆黑的屏幕,腦子裏不知道該怎麽想,也不知道該想什麽,更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直到手機再次響起來她才恍如夢醒一般清醒過來。惶恐的拿起手機,果然,又是方才那一通電話。

“方才為什麽不接電話?手機壞了,還是你的人有問題?”剛按下接聽鍵,電話裏面馬上傳出那人兇巴巴的斥責聲。

“方才,方才沒有聽到!”陸安琪支支吾吾道。

“沒有聽到?你是在告訴我,你沒有聽到,所以理所當然不接我電話對嗎?”

訓斥的聲音,一聲高起一聲。

“我,沒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找媽媽的照片,所以……沒有聽到你打電話過來。”陸安琪是極其不願意解釋的,被逼無奈,只能小心翼翼的扯謊。對於從來不會說謊的人來說,這實在太難了,她也曉得,自己扯的這慌實在拙劣,那個男人肯定不會相信。

但是,除了撒謊她別無選擇。她只想自己一個人所有的事情處理幹凈,默默地將這些往事封存在自己腦海中,不再被任何人知曉。那個男人,終究不是她可以避風的港灣,他只是她擺脫不了的債主。

一個無情的債主而已,她怎麽會奢望他的同情?

“這麽說來,你現在還沒有往回走?”

電話裏的人,關心的重點竟然不是她方才說的話是真是假,而是關心她現在有沒有啟程回去。

他這麽一提醒,陸安琪恍然大悟似的——她只請了四天假,因為當時情況焦急,也沒有來得及多考慮,只想到了來回車程需要四天時間,根本沒想過陸安誠會那麽難纏。

如今,她不敢確切說自己究竟什麽時候能回去了!更甚至,她能不能回去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我……是的,我還沒有回去,恐怕要耽誤一下……我可以再多請幾天假嗎?”她對著電話,有點兒底氣不足的懇求道。

“陸安琪,你不是在騙我吧!倘若你敢騙我,我能保證,那嚴重後果是你想都不敢想的!”冷冷的聲音,全是警告。

“我沒有……你我不敢騙你……我的事情真的還沒有辦完——”

“一天,我再多給你一天的時間,倘若一天之內你回不來,那就等著嘗嘗我的手段吧!哼!”

對方先掛斷了電話,陸安琪也緩緩的將手機從耳朵上面拿下來,按下鎖屏鍵,垂下握著手機的手,眼睛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焦急擔憂惶恐,瞬間又將她全身包裹起來,是那樣冰冷,是那樣無助……

她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想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由擔憂痛苦到決絕鎮定,她緩緩的起身,走出了房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好像一個悶熱的大火爐,倒扣下來,遮住了光明,卻壯大了令人壓抑又難受異常的黑暗與算計。

陸安琪鬼鬼祟祟的推開房門出來,又鬼鬼祟祟的走到另一個房間的門前,站住後卻挺直了胸膛——她是正大光明的要做事情,為何要這樣心虛?

她擡手,剛要敲門,那門卻好像看透了她的意圖,自己主動開了。

剎那間,一個壓抑的弱肉強食的世界被完全打開。

裏面的一切豁然開朗之際,陸安琪才冷笑不已——果然如同她想的那般,陸安誠早走防備,早就挖好了所有的坑,就等著逼著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往裏面跳。

她想抵抗,她不想讓自己變成別人的甕中之鱉。

外面天色有些暗了,房間裏,卻燈火輝煌——那裏亮了無數的燈,恨不得比白晝還要亮堂。陸安誠面對著門口,坐在電腦椅上,靠在後面的椅子背上,愜意的很。看樣子,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

陸安琪看見他的模樣,心裏暗罵他這幅樣子好像癱瘓了雙腿!

“你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啊!不太像你的風格!我都做好了讓你想一整晚的準備,結果你這麽快就來了!有點兒掃興,更覺得盡興。難道,是方才你接的那通電話讓你改變了主意?”

看到陸安琪,陸安誠馬上換上了奸詐的笑容,好像志在必得。

305不實報道

“我越早來答覆你,你越應該高興才是的吧!”陸安琪冷笑著走進去,視線若無其事的債他房間中的桌子上面掃過,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方才被他拿走的那些照片。看不出有幾張,自然也就無法判斷他是不是真的把所有的照片都放在裏面了。

“說的也是,我是希望你盡早答覆我,更希望你能夠遵照我的意思答覆我。”陸安誠微微一笑,“怎麽樣?把你的選擇告訴我。我真的特別期待。”

陸安琪忽然間有些緊張的咬了咬牙齒,好像怕被對面的男人看到,馬上不動聲色的隱去。“陸安誠,在我告訴你我的決定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好!你問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我一定回答的讓你滿意。”

“你喜歡我?”

陸安誠微微一怔,語氣忽然軟了下來,“傻女人,你說呢?我要是不喜歡你,怎麽會這麽多年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緊追不舍呢?”

陸安琪聽到這話,莫名的有種惡心。是的。這男人的身份,說出這種話,簡直令人作嘔。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厭惡的情緒,繼續問道:“你會對我好嗎?”

陸安誠臉上的忽然劃過驚喜的神色,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道:“那是當然,我的好安琪,我當然會對你好!我那麽喜歡你,怎麽可能會對你不好呢?”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便走到了陸安琪的身邊,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安琪,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會讓你過著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陸安琪厭惡的只想躲開,但是逼迫自己壓制住了這種想法,沒有打火機亂動,任由他攬住自己的腰。

“我不求以後我身邊的男人對我有多好,只要他對我,像是陸爸爸對待媽媽那樣就行。”陸安琪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真實的期許。這本就是她心底的想法從小時候開始她就想,以後要找個像陸爸爸那樣的人,只要他對待她像是陸爸爸對待媽媽那樣好,她便心滿意足。

這個願望,同樣也是媽媽對她的期許。媽媽曾經告訴過她,那個負心的男人將她的心傷的粉碎,是陸爸爸的出現,給了她溫暖,也讓她死掉的心又萌發出了生命。媽媽說過,要不是陸爸爸,或許她早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堅持不下去了!

“當然,我當然會對你很好,甚至比爸爸對你媽媽還要好!”陸安誠信誓旦旦的說著,而他攬住陸安琪腰的手,卻也在漸漸的不安分起來。

“我還有個問題!”陸安琪借故躲開。

他的話,鬼才相信!就沖他方才那只不老實的手,就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心究竟有多麽邪惡!動手動腳的事情,也只有流氓才做的出來吧!

“呵呵,安琪你居然會害羞。我喜歡!”陸安誠邪惡的一笑,“你還想問什麽?”

“我想問你,倘若有一天你對我的興趣沒有了,你會不會真的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而不是一腳把我踹的遠遠的讓我自生自滅!”

“會,我當然會給你一筆錢!我的好安琪,你問這麽多,看樣是你決定要跟著我了對不對?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就算,將來對你失去了興趣,我在這裏跟你保證,將來也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後不至於生活窘迫。”

陸安誠顯然越來越開心了。他想到,陸安琪都已經詢問到這種問題了,想必是決定要跟他妥協。

“安琪!”陸安誠又迎了上去,放肆的再次摟住了她,“你不用告訴我你的選擇了,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同意留在我身邊了對嗎?那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要浪費了好嗎?今天,你就留在我房中陪我?”

“等一下!我還有個要求!”陸安琪又不動聲色的掙脫出來,“你用我媽媽的照片來威脅我,我妥協了,那麽,在滿足你的要求之前,我是不是要看看照片也有沒有少?這是做交易的前提,不是嗎?你放心,我跑不過你的,我只是想確保照片沒有丟失。就算我拿著照片想逃走,你會追不上我?陸家還有那麽多人,怎麽可能會讓我跑掉?”

陸安誠皺眉,想了想她說的話,點點頭:“你說的貌似有道理!好吧,你要的照片就在那張桌子上。我陪你過去檢查。”

他不是不放心,只是不想耽誤自己的好事。

“好!”陸安琪嘴角忽然劃過一絲詭異的弧度——她完全不介意他跟著,相反的,他跟在她身邊,挺好,更加方便。

她走在前面,到了桌子旁邊,小心翼翼的拿起照片,一張張的看過,又一張張的數過,確保每一張都沒錯,沒有損耗,也沒有少,這才長長的松口氣。

“安琪,你看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度過我們美好夜晚呢?”

陸安誠從她身後,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身體。陸安琪本能的就去掙紮,不過當把手放在腰部的時候,她停止了掙紮,“好啊!這註定會是一個美妙的夜晚的!我們去那邊,開始吧!”

“好!”陸安誠放開手,想要將她打橫抱起,不料陸安琪手中忽然多了一個扁扁的瓶子,她扭開了蓋子,狠狠地朝著陸安誠的臉上頭發上潑了過去。

立時,他濕了半截身子,一股濃濃的酒精味還有一股淡淡的油香味沖進了陸安誠的鼻孔中。

“陸安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潑過來的東西,是油還有料酒,都是廚房裏面用的。

他馬上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麽了,立刻放開了陸安琪,自己躲閃到了一旁。果然,下一秒他看到了陸安琪手中多出來的那打火機。

該死!她手上怎麽會有打火機?難道他們別墅裏面有誰吸煙?陸安誠暗暗大罵,真的不敢靠近陸安琪了。

“陸安誠,你真以為我會跟你妥協?要是能妥協,我這些年就不會拒絕了你這無數次了!”陸安琪拿著打火機,故意打開了火,又馬上滅掉,嚇得陸安誠往後倒退了一步。

她方才把易燃物品倒在了他的頭發臉上還有脖子裏,如果碰到明火,他就毀容了,怎麽敢輕易靠近?

“該死的女人,我居然上當了!我竟然以為你是真的想通了,原來一直都在耍我!”陸安誠憤怒的很想立刻沖過去將她掐死,偏偏這一刻他不敢靠近,只能將照片憤怒全部寫在臉上,融在話語裏面。

“演戲當然要演的逼真一些!”陸安琪鄙夷的看著他,“我要不是說這麽多,問這麽多擔憂將來的問題,你會相信我嗎?你會對我放下防備,讓我靠近這些照片嗎?”

不久之前,她在房間中想了很久才想到了這個方法。去廚房中找到了油跟料酒,又找到一個扁扁的瓶子,將兩者混合裝進去之後別在了腰上,用自己肥大的上衣蓋住,之後便出了別墅專門買了幾把打火機裝在身上,這才回來找陸安誠。

她不就相信,她手裏有火源,這個男人敢上前來阻止她離開!

“陸安誠,我們後會無期!”說完之後,陸安琪轉身走出了房門。

陸安誠這才敢追出去,對著外面大喊:“來人,有人嗎?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抓住!”

陸安琪知道,自己這次只有豁出去才能離開,她下了樓,卻在客廳裏面好好的放了一把火。客廳裏面哪塊布料好點火,她就點哪一條。

“你站住,你個賤蹄子!”首先出來的人是保姆,她看到陸安琪,沒有阻止她點火,而是馬上沖過去想要用肥腫的身體擋住她的去路,不讓她離開別墅。

“你想當炮灰?我連你一起燒!”陸安琪忽的打開火機,真的伸過去點保姆的衣服,嚇得她尖叫著躲開了老遠。陸安琪笑著,繼續放火。

幾分鐘後,別墅裏面的人倒是被喊出來了,可火也燃燒起來了。陸安誠往外瞟了一眼便不敢再走出一步——客廳裏面著了火,他除非是想毀容,才會走下去。他驚慌的跑進了洗手間,匆匆忙忙清理自己從頭到腳的易燃液體。

陸安琪跑了出去,身後出來的人,已經來不及再追她了,而是忙著找水滅火-好好的大客廳著火的事情,他們也是頭一次遇到,花了幾分鐘才想到怎麽滅火是關鍵。

半個小時之後,火終於。滅掉了,陸安誠也從自己房間裏面走出來。走下樓梯,進了客廳,看著狼藉一片,到處飄著刺鼻的氣息,他憤怒的幾乎咬碎了牙齒道:“好,很好!陸安琪,你以為你跑掉了就相安無事了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等著,你不是有靠山嗎?呵呵,我會讓你馬上失去這個靠山,到時候,看我怎麽慢慢的報覆你,慢慢的折磨你!”

嘴角,露出的是陰險的笑容!這一刻,陸安誠表現出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魔鬼。



陸家滅火的這段時間,足夠陸安琪跑出去很遠了。再加上天色已經很暗了,更為她的隱蔽提供了有利條件。她很快就跑出了那片別墅區,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離開銘城的班車,她必須要在這裏找地方睡一晚才行。她跑出去好遠,才找到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她剛躺下不久,還沒來得及放下驚慌好好休息,不想手機新聞網裏,竟然掛出了一個醒目的標題:陸家養女陸安琪欲對陸少爺圖謀不軌,當即被趕出陸家。

她登時沒有了睡意,繼續翻了幾頁,發現竟然全是有關她的的事情。從她剛進陸家開始,她的故事,她媽媽的故事,全部被寫進了文章裏面。有些地方寫的全是不切實際的東西,根本就是在汙蔑她們母女。

有的報道甚至提到,她現在正在被一個有錢的男人包。養,可是回到陸家之後還饑不擇食的將矛頭指向了陸少爺,她這種行為,簡直有為倫理,簡直讓所有人唾棄。

後面,還有不斷的新文章湧現,全都是罵她的。

後面湧現的文章,竟然一篇比一篇過分。還不少直接寫到她的媽媽,沒有幾句便是侮辱性的話。難聽程度,根本不亞於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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