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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應寒年的異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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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推門的聲音,林宜快速地拿起毛巾擦頭發。

應寒年很快出現在她面前,她沖他笑,“洗了個頭,你晚飯這麽快做好了?”

應寒年站在浴室門口,視線投向淋浴間和按摩浴缸,沒有半分使用過的痕跡,再看洗手池上方的龍頭,只有冷水那個動過。

他的眸光沈了沈,道,“我會做的菜不多,就那麽幾道,所以做得快。”

是因為他總是把菜做得半生不熟吧?

“那走吧,我頭發也差不多幹了。”

林宜撥撥頭發,把毛巾放到一旁,笑著迎上去。

兩人在牧家大屋中出雙入對,一路上二房、三房的人都見過他們,都是各自為營,誰都沒有多說。

坐到餐桌前,應寒年把傭人都遣了出去,就兩人坐著吃飯。

林宜正吃著,應寒年接了個電話,面色逐漸沈下來,黑眸睨她,“牧羨楓給你限定最後期限了?”

林宜怔了下,隨即猜到是姜祈星打的電話,便點點頭,故作輕松地道,“他就是想縮短時間折磨我們。”

她承認,牧羨風做到了。

可她,不敢表現。

應寒年坐在位置上,深邃的眸定定地盯著她,林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被全部看穿一樣,低頭假裝專心地吃著飯。

菜一口沒動,無味的白米飯被她吃下去半碗。

應寒年低眸凝視著她,薄唇動了動,卻是什麽都沒有說,無聲陪著她吃飯。

期間,李健一老先生打電話過來,稱林老夫人的病情趨於穩定,再觀察兩天的話就可以不用當成重危病號,體內的毒素都能清除。

林宜高興了沒幾分鐘,李健一老醫生又打電話過來,稱外婆的病情突然惡化,可能是因為路上還是受了一定的顛簸,正在搶救,需要她立刻去簽病危通知單。

兩人擱下筷子就往外沖。

一路上,林宜沒有說話,只一遍一遍地咬著自己的手,咬得血都出來了,她也沒有掉一滴眼淚。

應寒年也沒有聲音,他只是將車開得飛快。

每一次簽病危通知單,林宜都像是把渾身大汗的自己泡進冰天的雪水中,發抖得厲害,卻不知道是熱還是冷。

應寒年找的醫生都是權威,這一次,又成功地將她的外婆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聽到暫時無事的時候,林宜渾身癱軟地倒在應寒年的懷裏,應寒年伸手接住。

再次回到牧家的時候,林宜已經失去所有的力氣,一雙眼木然地望著前方,好久,她才註意到應寒年站在她的車門外,站在夜色中沒有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宜咬了咬唇,推開車門下車,腳下無力,整個人撞向應寒年。

應寒年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裏邊走去,她放心地靠在他的身上,“應寒年,我有些累了,抱我回去睡吧。”

本來她是準備留在外公外婆身邊,但應寒年不讓她在那裏多呆,吩咐了醫生竭盡全力照顧便帶她回來。

她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好好休息。

那就休息吧,如他所願。

“嗯。”

應寒年應了一聲,抱著她往裏走去。

……

燈全滅了,連一盞小燈都不留,房間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身體卻沒有半點接觸。

事實上,林宜根本沒有睡意,她睜著一雙眼靜靜地看著黑暗,耳邊傳來應寒年有些低沈的呼吸聲,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她想著牧羨楓那一句後天是最後期限;

她想著錄像中外公外婆對她的疼愛;

她想著一群人沖到外婆病床前對她進行搶救措施,人密得她根本看不到外婆的臉,她被醫護人員一再往外推;

她想到應寒年那天在S城醫院中打掉她藥的畫面,好像從那日起,應寒年在她面前沈默了很多。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又是黑夜,明天呢,明天她又該做什麽?繼續重覆一日空白的等待?

她這樣下去不行的。

可不這樣,她又怎麽選擇?她害怕,她恐懼,她不安,她像呆在深淵中,她仰望著整個世界的黑暗,不知道如何能爬上去……

誰能給她一條出路?

究竟誰能給她一條出路?

誰能明白她的絕望?

她躺在那裏,腦子裏越來越亂,身體不可控制地戰栗起來,她一邊往邊上挪著一邊祈禱應寒年已經睡著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這一面。

突然,有響動聲傳來。

她身旁的身影倏地坐在了黑暗中,應寒年坐在那裏,黑夜中,他的眼深邃有光,“還沒睡?”

“我去下洗手間。”

林宜裝不下去,掀開被子下床,連燈都沒開,摸著黑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撲上來,從後牢牢地抱住她。

他急促的呼吸就在耳邊,清晰無比,帶著溫熱。

林宜心跳起伏得厲害,不明所以,“應寒年,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推到一旁的墻上,應寒年握住她的雙手按到墻上,低頭就吻上她的唇,蠻橫而無理的,不是吻,更像是一種發洩。

“唔。”

林宜被撞得牙齒疼,不由自主地張開唇,應寒年的舌便趁機鉆進她的唇間,放肆地掠地攻城,不顧一切地霸占著她的每一分柔軟。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迫,容不得人忽視。

林宜背靠著墻拼命搖頭,在他的唇吻向她的耳朵時道,“應寒年,我沒心情。”

她才從外公外婆那裏回來不久,怎麽可能有心情做這種事。

夠了。

真的夠了。

她想推開面前的男人,應寒年卻再一次低下頭吻上她,堵住她所有抗拒的聲音,不管不顧地吻著。

掙紮開他的手,林宜有些惱意地去打他,“不要這……唔。”

他怎麽可以……

林宜掙紮,下一秒她沈默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咬得嘴巴裏嘗到血腥味。

“呃。”

應寒年悶哼一聲,低喘著道,“疼麽?那記住了,我是誰。”

他的嗓音喑啞,像是身體深處發出來的一樣。

這一晚,應寒年跟只發了狂的野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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