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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團團,好久不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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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中包廂?

還有這種可能性的嗎?

蘇文博更加莫名。

她的話音一落,應寒年便睨向她,如雕如琢的臉部弧線繃緊,眸子黑得深沈,情緒在裏邊翻騰。

林宜正要繞過他離開,應寒年忽然蹺起一腿,長腿伸在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

林宜看著他腳尖鋥亮的尖頭皮鞋,眼神越發地冷,“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

應寒年無聲地盯著她,沒有讓開的意思。

林宜無懼地看向他,冰冷的目光慢慢透出一抹厭惡。

應寒年的目光閃了一下,隨後也不看她,轉眸看向蘇文博,眼角輕挑,“名字?”

“……”

蘇文博怔了怔,轉眸看向林宜,在她的臉上他也看不出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他沈默地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答覆。

應寒年也沒有繼續追問,轉頭看向包廂外的保鏢,輕飄飄地扔出四個字,“調查一下。”

他輕描淡寫,狂妄放肆,卻讓蘇文博驚得睜大一雙眼。

“是,應少。”

保鏢低頭,轉身就準備走。

“等下。”蘇文博連忙叫住人,琢磨著“應少”兩個字的重量,極為識時務地問道,“應少,我無意得罪您,要是哪裏冒犯到,還請您見諒。”

牧氏家族的人惹不起。

應寒年薄唇勾了勾,似笑非笑,“我有說你冒犯我了?”

一身的邪氣叫人探究不透。

蘇文博看看他,又看向林宜,思索再三後道,“林小姐,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恐怕不能陪你吃午飯了。”

他是個聰明人,他喜歡林宜這樣能幹又漂亮的女孩兒,但要是為此惹到牧氏家族的應少就不值得了。

“沒事,下次再約。”

林宜收起一臉冰冷,沖他禮貌微笑。

蘇文博正要應一聲,忽察應寒年淩厲的目光剮了過來,讓他硬生生地將一句“好的,下次再約”憋回喉嚨裏。

“那應少,我先走了。”

蘇文博朝應寒年低了低頭,轉身離開。

林宜還站在原地,面前橫著應寒年的一條腿。

應寒年冷眼看著蘇文博離開,包廂裏頓時只剩下兩人。

林宜繞開他的腿想離開,應寒年看她一眼,伸長腿將門搭上。

空氣中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應寒年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到她面前,收起自己的妒忌與差點發狂的怒意,露出一個堪稱和善的笑容,黑眸深邃地凝視著她,“團團,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是好久了。

林宜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著他,淡漠地道,“你剛剛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說剛剛那人麽?”

應寒年直勾勾地盯著她,痞子樣的無辜,“他是誰,怎麽就走了?我看他氣宇軒昂的,還想認識一下。”

“是麽?”林宜漠然地拿起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回來。”

她剛舉起手機,解鎖都沒來得解鎖,一只手從她眼皮底下掠過,手機就被奪了過去。

下一秒,她人被推到墻上,應寒年握著手機的手按在她的肩上,他斂了笑容,黑瞳沈沈地盯著她,嗓音份外低沈磁啞,“別這樣,別逼我。”

他回來的時候有多興高采列,在見識到她身邊一個又一個的追求者後,他就有多暴燥。

可他知道,他不能如何。

林宜背抵著冰冷的墻,“我不是很明白你的遣詞造句。”

“你明白!”

應寒年咬了咬牙,呼吸粗重。

他嫉妒。

他難受。

他靠得她很近,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眼睛上,像藤蔓一般絲絲縷縷地纏繞著她。

“我要走了。”

林宜不想和他糾纏,推開他要走,手腕被他一下子握住,應寒年站在那裏,斜過臉睨向她,“是你讓我來的,你就這麽走了?”

他的語氣隱隱染上薄怒。

他果然猜到是她的手筆了。

林宜的長睫動了動,試圖掙脫開他的手,但力氣敵不過他。

“應寒年,我們不適合這樣見面吧?”

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冷靜一些。

為了她的安全考慮,這兩年他沒有聯系過她一次,她也接受,既然已經這樣,他今天為什麽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我相信你給我帶來的是好消息,一個可以讓我光明正大站在你面前的好消息。”

應寒年握住她的手腕道。

“……”

林宜轉過臉看向他,見他眼中深不見底,他真的……聰明得可怕,他什麽都猜得到,算得到。

林宜沒有再矯情地要離開,關上包廂的門,兩人面對面在餐桌前坐下來,烹制好的海鮮餐品被一一端上來,擺了滿滿一桌海鮮盛宴。

應寒年夾起一塊炒得鮮嫩的蝦肉放進她的盤子,“你太瘦了,多吃點。”

他剛剛按著她的肩,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她沒什麽肉,瘦極了。

林宜看了一盤中的蝦肉一眼,沒有動筷子,淡淡地道,“火是我讓姜祈星放的,牧老爺子現在在我家,他出了車禍,不重也不輕,需要養一段時間。”

聞言,應寒年有些意外,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老爺子出了牧家就一無是處了。”

車禍。

一把年紀碰上這種事沒死還真是運氣。

“他現在身邊無人,身無分文。”林宜看向他,“你找個契機假裝偶遇他,他在你手裏,你就是牧氏家族的最高決策人了。”

她要說的就這些,簡潔明了。

應寒年坐在她對面,又拆了一只蟹,將蟹肉夾出,蘸了醬放進她的盤中,“老爺子怎麽會跑這邊來?”

“不清楚。”林宜搖頭,還是沒有吃一口,“他在我家挺討厭的,你盡快將他接走。”

她只想要太平日子。

“他當初差點將你打死,你還救他?”應寒年看她一眼,目光深沈。

她能離開牧家,是花了血的代價的。

那個場面,她至死難忘。

聽到這話,林宜淡漠地看向他,開口道,“我討厭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你,但我現在不也和你坐在一起用餐麽?利益可談的情況下,我的情緒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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