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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就風流了這麽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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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宜往後退了兩步,很是愕然。

“我看著你每天在我身邊,卻是為另一個男人開心。”牧羨楓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自己的床邊,掀開邊上的被子,露出實木床背。

林宜看過去,眼睛睜大,只見床背下邊的一處上密密麻麻全是刀痕,觸目驚心。

她不解地看向他。

他告訴她,“我每次想告訴你我的心意,就在這裏刻一刀,逼自己忍,因為我要的是三房倒塌,要的是牧家,要的是一段為我錦上添花的婚姻,要的是牧家長房長孫的榮耀!”

“……”

林宜看著床背上的刻痕,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我甚至告訴自己,你沒什麽好,可你每天出現在我面前那麽多次,竟然沒有一次不是煎熬。”牧羨楓用力地說出來,說得聲音都啞了,“到最後,我看著你一天比一天快樂,便再也忍不下去。”

“……”

林宜的身體一點點變僵硬,人被推到床上,她擡眸,牧羨楓忍著傷痛朝她低下身來,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一雙眼像起了波瀾的井水,他道,“所以我動手了,這一切我都是為了你!”

不是因為他的野心,不是因為他的仇恨。

“……”

聽著驚心的每一個字,林宜倒下來,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神呆滯。

所以,這一世所有的變化都是因為她,竟然都是因為她。

“林宜,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牧羨楓是假,但唯獨對你,是真的。”

牧羨楓說著,視線落在她的唇上,眼中的欲望已經難以克制,他呼吸變重起來,低頭去吻她,還未沾到唇,他的目光凝住,身體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冰冷的匕首鋒尖抵著他心臟的位置。

白皙的小手緊緊握住握把。

牧羨楓感覺自己的心臟真被割了一刀似的,他低眸看向她,有些悲傷,她到他這裏竟然還帶著匕首防身。

“抱歉,你的厚愛我林宜承受不起。”

林宜躺在床上冷淡地道,握住匕首一點點起身,牧羨楓也隨著她的動作慢慢站直身體。

“我說了這麽多,你就這麽無動於衷。”牧羨楓看著她,語氣苦澀。

“放我離開。”她從床上站起來,一頭長發微微淩亂,幹脆利落地吐出一個字,“走。”

她要去見應寒年。

“……”

牧羨楓閉了閉眼,眼底泛出淡淡的紅,他被她用匕首抵著胸口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門口,她道,“開門。”

他無聲地推開門,林宜正要讓他出去,就見一個保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來,一個手刀劈向她,林宜哪裏是這種人的對手,匕首當場落地,來不及顧上疼痛,雙手就被反剪到身後。

保鏢在她身後押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林宜苦笑一聲,她就該想到,自己不是那麽容易出去的。

牧羨楓彎腰從地上撿起她的匕首,很小巧的一把,非常適合女孩子用,他看著上面的寒芒,“林宜,回房間好好休息吧。”

“你想囚禁我?”

林宜一語道出他的目的,手臂傳來的疼痛鉆入心骨。

牧羨楓擡眸,深深地凝視著她,擡起手撫向她的臉,林宜偏過頭去,態度冷硬。

可她被保鏢押著,根本動不了,牧羨楓又重新撫上她的臉,指腹輕輕揉著,眼裏是近乎變態的深情,“林宜,從十歲開始,我失去的就太多了,所以但凡我要的,我一定要得到。”

“……”

林宜感覺自己的皮膚像被刀割一般。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想想,要麽,你心甘情願地跟了我,否則,我就真拿你當成一顆棋子了,到時可別怪我太狠。”

牧羨楓說著。

“……”

林宜咬緊牙關,恨恨地瞪著他。

“你這麽聰明應該明白,等我把你當棋子的時候,你不會好過的。”牧羨楓一字一字說道,撫摸夠了,他才慢慢放下手,恢覆一派優雅,“帶下去吧,拿走她的手機,不準她出房間,她有爬樓的歷史,樓底下也派人看著。”

林宜聽著他這麽說話,就像看著一張畫皮從他的臉上剝下來,他的真面目讓她覺得血淋淋的。

“是,大少爺。”

保鏢押著林宜離開。

……

林宜被關進房間裏,房間外全是人,她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手機也被沒收,她失去和外界所有的聯系。

牧羨楓就這樣將她囚禁了。

她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無力地靠著床,她看著上面的吊燈,眼中黯然。

在小年這一天之前,她想的都是如何替應寒年報仇,在小年這一天之後,她自己竟然淪到這樣的地步。

應寒年知道她現在變成這樣的處境了麽?

當初姜祈星在S城同她說,她會變成應寒年的軟肋。

她一度覺得不可能,她可以逃脫,她可以變成應寒年的助益。

沒想到……

從一開始,她就成了牧羨楓手中的棋子。

原來有一天,真的會有人拿她去威脅應寒年,她真的變成他的拖累。

應寒年。

臭男人。

她在這裏。

他一定會有辦法救她的,對吧?

沒有任何事情能逃得過他的眼睛,牧羨楓藏得那麽深,不一樣逃不過麽?

林宜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手鐲,伸手撥動上面的翅膀,露出鎖芯,忽然就有了勇氣,他會來救她的,他一定會來。

林宜開始過起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的活動只能呆在房間裏。

她不知道牧羨楓是怎麽同旁人講的,反正也沒人找過她,連關心她肚子裏“孩子”的蘇美寧也沒來過……

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麽樣了,不知道牧家如何,不知道應寒年現在在哪。

牧羨楓倒是天天來,他的身體不大好,還一度發了燒,可就是這樣他仍會日日到她的房間坐坐,問她想清楚沒有。

其實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麽,為了應寒年臣服於他。

要麽,繼續抗拒,成為他的棋子拿來左右應寒年。

可她,一個字都沒有和他說過。

就這麽度過一天又一天,她一個選擇都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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