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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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這個場面太意外，以至於冉冉都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直到霍雨淮把美味抱起來往外走，她才慌張地跟了上去。
“霍總監……”
冉冉張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而霍雨淮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嘴角繃得很緊，眼神陰沈地抱著美味，大步朝前走。
看到霍雨淮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說話，兩人就這麽沈默地趕到了小區的寵物醫院。
這時已經是晚上8點，醫院雖然亮著燈，但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霍雨淮直接走進走廊最裏面的房間，啪地打開燈，把正翹著腿在沙發上睡覺的男人嚇得蹦了起來。
男人眼眶深邃、鼻梁英挺，帶著異域情調的臉輪廓十足分明。
他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地看清是霍雨淮後，立馬大喘口氣、垂著腦袋跌坐回沙發上，順便沖霍雨淮翻了個白眼。
“陳寒川，你膽子怎麽越來越小了？”
霍雨淮走近，把美味抱到他跟前，聲調平平：“幫我看看它。”
陳寒川看了看到霍雨淮手裏的美味，沒有接，而是拿起沙發背上搭著的白大褂，邊穿邊往外走：“去我辦公室。”
霍雨淮緊跟在陳寒川身後，進了他的辦公室，後腳剛進，就頭都不回地關上了房門。
冉冉被迎面關在門外。
……
她猶豫了一下，手都碰到門把手了，卻還是沒敢進去。
美味抽搐了兩下就沒有再動，看起來連氣都沒有再喘。
那可是霍雨淮姐姐給他留下來的兔子，他有多在意他姐，她比很多人都清楚，要是美味真的因為科科出了什麽事，要是美味因為她帶來的狗而活不成了，霍雨淮大概根本不會在意殺人犯法這種小事，直接會把她宰了給美味陪葬吧。
她又慌又害怕地在門口打轉，越想越害怕，攥起來的手都在不斷地發著抖。
過了很久，辦公室的門才打開，冉冉忙不疊地沖過去，但剛喊出一聲“霍”，她就發現，出來的人不是霍雨淮，而是那位陳醫生。
“誰啊？”
陳醫生看了她一眼，捏著脖子就想往休息室走。
冉冉連忙擋到他跟前，聲音打顫地小聲問：“陳醫生，我是跟霍雨淮一起來的，美味它怎麽樣了？”
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陳寒川低頭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用著很隨意地語氣說：“就那樣吧，我也做不了什麽，霍二舍不得走，非要在裏面再多陪陪它。你要是沒事，就進去勸他幾句，這種情況，在他決定養美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兔子留在我這裏就算了，他賴著不走算什麽？”
說完，他打了哈欠，翻著白眼走開了。
而聽到這些話的冉冉，腿一下子就軟了。
她回不過神地、呆呆扶著橫椅坐下，坐得筆直，手指卻抖得厲害。
怎麽會呢？
陳醫生的話就像一塊巨石，沈沈地壓在她心口，壓得她呼吸都難。
今早美味還爬到她腳背上，咬著她的襪子讓她再給它點宿苜草吃。她按著筆記本上的量，硬是狠著心，沒有再給它吃。
它當時不開心咕咕叫的聲音，還有那雙失望的黑眼睛，她到現在都記得。
她還準備晚上回來，多陪它玩一會兒來做補償呢，怎麽到了晚上，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都已經在心裏想好設計圖，打算再給它做幾個玩偶陪它玩。
她都已經習慣半夜起來上廁所時，閉著眼睛把馬桶前的它抱出去。
為什麽會出這種事？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美味啊！
冉冉眼圈紅得越來越厲害，這時，霍雨淮推門走了出來。
她一看到沈默的霍雨淮，憋了很久的眼淚唰地就流了出來，她站起身，哽咽地喊了句“霍總監”，接著就嚎啕大哭。
她只是認識美味幾天，就這麽傷心了，霍雨淮肯定比她更難過吧。那可是他姐姐留下來、唯一能陪著他的美味啊，她真的是怎麽樣，都不能彌補自己的錯誤了。
他肯定，恨死她了。
這麽想著，冉冉哭得更加傷心。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霍雨淮走到她跟前，輕聲問她：“你哭什麽？”
她哭得太兇，都說不出話，只能斷斷續續地重覆著“美味”、“美味”。
“好了。”霍雨淮單手把她壓進懷裏，“美味沒事，嚇暈過去了。”
“……”
“它就是膽子太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狗，都會躲到籠子裏哆嗦半天，這次見個真的在眼前，就直接嚇昏了。”
……
“不是說美味死了嗎？”
“誰跟你說的？”霍雨淮擡起頭，看向正拿著水杯出接水的陳醫生，“陳寒川？”
被叫到名字的陳醫生，完全不在意地聳了下肩：“誰叫你說我膽子小。”
冉冉：“……”
霍雨淮身邊，怎麽全是這種人！
她推開霍雨淮，覺得自己傻透了，但現在哭到一半，情緒實在降不下來，就算知道自己被騙，還是在不停地打著哭嗝。
邊抽噎著，她還不忘問：“霍總監，那我還能養狗嗎？”
霍雨淮看她實在可憐，只能扭開臉，不耐煩地說：“讓它離美味遠點。”
頓了頓，他又補充：“不準亂跑亂叫。”
說完，他就又把她的腦袋按回到他的胸前，更加不耐煩了：“趕緊哭完去吃飯，餓死我了。”
於是，夜黑風高的大半夜，眼睛還腫著的冉冉，和霍雨淮一起走進了便利店。
她吸著鼻子，不情不願地幫他把炸雞塊茄汁飯團剝開，又給他開了盒親子蓋澆飯。
但霍雨淮還不知足，看到串燒坊裏的串串就叫她去買，她想據理力爭，卻被他一句“你忘記你的狗對美味做了什麽嗎？”打了回來。
想到美味還躺在醫院裏，冉冉只能捏著錢包，又去買了一把串串。
最後，她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給自己買了一顆溏心蛋。
幸虧有收銀小哥在這裏，霍雨淮就算欺負她也不會太過分，要是收銀小哥不在……
收銀小哥走過來：“我想上趟廁所，你們幫我看會兒店啊！”
冉冉：Σ(|||▽|||)
不要啊！她真的不想在這種時候和霍雨淮單獨坐在一起！
“怎麽了冉秘書？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被霍雨淮一語道破心思，冉冉嚇得一口吞掉大半顆蛋，但吐出去又太浪費，只能生生地邊噎著邊咽了下去，噎得滿眼都是淚。
霍雨淮把他喝了幾口的熱咖啡遞給她，她立刻喝得幹幹凈凈。
但馬上，她就反應過來，她喝了霍雨淮喝過的咖啡！她的嘴唇有可能碰到了他碰過的杯沿！
他會不會以“膽敢玷汙上司”為理由，扣她的工資啊qaq
霍雨淮邊看著她膽戰心驚的樣子，邊微笑著說：“我明天會去把美味接回來，這幾天是它的觀察期，身邊必須有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工作日的白天，會有人到家裏照顧美味，至於周末，如果我有事不在，照顧它的任務就是你的。”
看到冉冉茫然地擡起頭，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它現在還不穩定，所以每隔20分鐘，你要用照片的形式，匯報一下美味的情況。
冉冉含淚：“好，陳醫生的電話是多少？”
“醫生？”霍雨淮挑眉，“用不著給陳寒川，你直接匯報給我就可以了。”
冉冉詫異：“給你看有什麽用？”
對視兩秒後，她毫無骨氣地妥協：“好吧，給你。”
等收銀小哥回來，兩人已經把飯吃完了，溜達著回到家，冉冉一開門，就看到了蜷在角落裏的科科。
“嗚嗚~”
“裝什麽可憐啊！”
冉冉扭頭不去看它的可憐相：“你知道因為你，我今天遭遇了什麽嗎？”
“嗚嗚~”
“你以為這樣就能算了嗎？”
“嗚嗚~”
“啊啊！好吧，這次就算了！”
心軟的冉冉暴躁地撓了撓頭，走過去蹲到科科跟前，按住它的腦袋嚴肅道：“但是為了我們不被趕出去睡大街，你以後一定要聽話，尤其見到霍雨淮的時候，能夾著尾巴跑就跑，千萬不要湊過去！”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剛才還耷拉著腦袋的科科猛地擡起頭，嗖得躥過她眼前，筆直沖到洞口。
然後，它愉快地，把剛從洞口探出腦袋的霍雨淮，撞了下去。
……
……
冉冉腦袋都炸了！
她撲通一聲跪趴在洞口，低著頭朝下面看：“霍、霍總監，你沒事吧？”
霍雨淮朝她扯了個嘴角，抓著梯子兩下就爬了上來。
然後他伸出胳膊，一把把冉冉攬住，側低著頭問，很認真地問：“冉秘書？”
“在qaq”
“我好像跟你說過，不準那只狗亂跑。”
“是qaq”
“那我剛才，是怎麽被撞到的呢？”
“……”
“作為主人，知道你該做點什麽嗎？”
“……”
五分鐘後，霍雨淮倒在冉冉的小沙發裏，舒服地喝著剛泡新茶，伸著大長腿，被冉冉用她手裏的按摩捶一下一下地敲著。
冉冉和科科蹲在一起，還要不時被他“重了”、“再使點勁”地訓，滿腦子想的都是把按摩捶砸到霍雨淮臉上的解氣畫面。
“行了。”
霍雨淮拍了拍冉冉的腦袋，收回腿，然後把視線挪到了科科身上。
科科一看到他看它，頓時又把耷拉地腦袋昂了起來
很興奮地躥到他身邊，圍著他嗷嗷亂叫。
冉冉：“……”
看到霍雨淮瞇了瞇眼睛，她立馬厚著臉皮，正色地討好道：“霍總監，它平時見到陌生人，都會走很遠的，別人想摸，它都不讓別人摸，沒想到你們第一次見面，你就這麽招它喜歡！”
霍雨淮盯著科科的臉：“還有人想摸它啊。”
冉冉：“……”
失策了，以科科的外貌，從來就沒有人想摸它。
霍雨淮又盯了科科一會兒，突然問道：“這是誰的狗？”
語氣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他好像，在壓著火？
這個意識讓冉冉更緊張了，她抱住科科的脖子，顫抖著蹲在霍雨淮腳前：“是我的！”
“你的？”霍雨淮不動聲色，“你的，我以前怎麽沒看到？”
“以前住的房子不合適，所以拜托別人幫忙養了，但是她最近出差，所以，我就把它接回來了。”
看到霍雨淮磨了一下牙，冉冉底氣更加不足了，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喊道“你答應我可以養的！”
“不行。”
霍雨淮冷聲：讓它出去。”
霍雨淮回答地太直接，冉冉完全楞了。
他在醫院，明明就答應了她，再說這深更半夜，怎麽能把科科趕出去！
她軟聲道：“霍總監……”
“不行。”
霍雨淮緩慢地、無情地，又說了一遍。
“要不它走，要不，你跟它一起走。”
他見過這條狗，就在紀明帆家的院子裏，他去接紀墨回他爸媽家時，看到過這只哈士奇，因為長得太醜，所以他不會記錯。
說什麽第一次見面喜歡他？
他已經在紀明帆那裏見過這條狗三五回了，還陪著紀墨，和它在游泳池裏游過一回泳。因為紀墨很喜歡和它玩，所以他並沒有因為它是紀明帆養的狗而討厭它。
但現在，看到它被冉冉維護在背後，他卻恨不得一腳把它踹出去，就像他恨不得，把那個馬上要出差的紀明帆踹在腳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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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面太意外，以至於冉冉都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直到霍雨淮把美味抱起來往外走，她才慌張地跟了上去。
“霍總監……”
冉冉張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而霍雨淮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嘴角繃得很緊，眼神陰沈地抱著美味，大步朝前走。
看到霍雨淮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說話，兩人就這麽沈默地趕到了小區的寵物醫院。
這時已經是晚上8點，醫院雖然亮著燈，但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霍雨淮直接走進走廊最裏面的房間，啪地打開燈，把正翹著腿在沙發上睡覺的男人嚇得蹦了起來。
男人眼眶深邃、鼻梁英挺，帶著異域情調的臉輪廓十足分明。
他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地看清是霍雨淮後，立馬大喘口氣、垂著腦袋跌坐回沙發上，順便沖霍雨淮翻了個白眼。
“陳寒川，你膽子怎麽越來越小了？”
霍雨淮走近，把美味抱到他跟前，聲調平平：“幫我看看它。”
陳寒川看了看到霍雨淮手裏的美味，沒有接，而是拿起沙發背上搭著的白大褂，邊穿邊往外走：“去我辦公室。”
霍雨淮緊跟在陳寒川身後，進了他的辦公室，後腳剛進，就頭都不回地關上了房門。
冉冉被迎面關在門外。
……
她猶豫了一下，手都碰到門把手了，卻還是沒敢進去。
美味抽搐了兩下就沒有再動，看起來連氣都沒有再喘。
那可是霍雨淮姐姐給他留下來的兔子，他有多在意他姐，她比很多人都清楚，要是美味真的因為科科出了什麽事，要是美味因為她帶來的狗而活不成了，霍雨淮大概根本不會在意殺人犯法這種小事，直接會把她宰了給美味陪葬吧。
她又慌又害怕地在門口打轉，越想越害怕，攥起來的手都在不斷地發著抖。
過了很久，辦公室的門才打開，冉冉忙不疊地沖過去，但剛喊出一聲“霍”，她就發現，出來的人不是霍雨淮，而是那位陳醫生。
“誰啊？”
陳醫生看了她一眼，捏著脖子就想往休息室走。
冉冉連忙擋到他跟前，聲音打顫地小聲問：“陳醫生，我是跟霍雨淮一起來的，美味它怎麽樣了？”
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陳寒川低頭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用著很隨意地語氣說：“就那樣吧，我也做不了什麽，霍二舍不得走，非要在裏面再多陪陪它。你要是沒事，就進去勸他幾句，這種情況，在他決定養美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兔子留在我這裏就算了，他賴著不走算什麽？”
說完，他打了哈欠，翻著白眼走開了。
而聽到這些話的冉冉，腿一下子就軟了。
她回不過神地、呆呆扶著橫椅坐下，坐得筆直，手指卻抖得厲害。
怎麽會呢？
陳醫生的話就像一塊巨石，沈沈地壓在她心口，壓得她呼吸都難。
今早美味還爬到她腳背上，咬著她的襪子讓她再給它點宿苜草吃。她按著筆記本上的量，硬是狠著心，沒有再給它吃。
它當時不開心咕咕叫的聲音，還有那雙失望的黑眼睛，她到現在都記得。
她還準備晚上回來，多陪它玩一會兒來做補償呢，怎麽到了晚上，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都已經在心裏想好設計圖，打算再給它做幾個玩偶陪它玩。
她都已經習慣半夜起來上廁所時，閉著眼睛把馬桶前的它抱出去。
為什麽會出這種事？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美味啊！
冉冉眼圈紅得越來越厲害，這時，霍雨淮推門走了出來。
她一看到沈默的霍雨淮，憋了很久的眼淚唰地就流了出來，她站起身，哽咽地喊了句“霍總監”，接著就嚎啕大哭。
她只是認識美味幾天，就這麽傷心了，霍雨淮肯定比她更難過吧。那可是他姐姐留下來、唯一能陪著他的美味啊，她真的是怎麽樣，都不能彌補自己的錯誤了。
他肯定，恨死她了。
這麽想著，冉冉哭得更加傷心。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霍雨淮走到她跟前，輕聲問她：“你哭什麽？”
她哭得太兇，都說不出話，只能斷斷續續地重覆著“美味”、“美味”。
“好了。”霍雨淮單手把她壓進懷裏，“美味沒事，嚇暈過去了。”
“……”
“它就是膽子太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狗，都會躲到籠子裏哆嗦半天，這次見個真的在眼前，就直接嚇昏了。”
……
“不是說美味死了嗎？”
“誰跟你說的？”霍雨淮擡起頭，看向正拿著水杯出接水的陳醫生，“陳寒川？”
被叫到名字的陳醫生，完全不在意地聳了下肩：“誰叫你說我膽子小。”
冉冉：“……”
霍雨淮身邊，怎麽全是這種人！
她推開霍雨淮，覺得自己傻透了，但現在哭到一半，情緒實在降不下來，就算知道自己被騙，還是在不停地打著哭嗝。
邊抽噎著，她還不忘問：“霍總監，那我還能養狗嗎？”
霍雨淮看她實在可憐，只能扭開臉，不耐煩地說：“讓它離美味遠點。”
頓了頓，他又補充：“不準亂跑亂叫。”
說完，他就又把她的腦袋按回到他的胸前，更加不耐煩了：“趕緊哭完去吃飯，餓死我了。”
於是，夜黑風高的大半夜，眼睛還腫著的冉冉，和霍雨淮一起走進了便利店。
她吸著鼻子，不情不願地幫他把炸雞塊茄汁飯團剝開，又給他開了盒親子蓋澆飯。
但霍雨淮還不知足，看到串燒坊裏的串串就叫她去買，她想據理力爭，卻被他一句“你忘記你的狗對美味做了什麽嗎？”打了回來。
想到美味還躺在醫院裏，冉冉只能捏著錢包，又去買了一把串串。
最後，她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給自己買了一顆溏心蛋。
幸虧有收銀小哥在這裏，霍雨淮就算欺負她也不會太過分，要是收銀小哥不在……
收銀小哥走過來：“我想上趟廁所，你們幫我看會兒店啊！”
冉冉：Σ(|||▽|||)
不要啊！她真的不想在這種時候和霍雨淮單獨坐在一起！
“怎麽了冉秘書？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被霍雨淮一語道破心思，冉冉嚇得一口吞掉大半顆蛋，但吐出去又太浪費，只能生生地邊噎著邊咽了下去，噎得滿眼都是淚。
霍雨淮把他喝了幾口的熱咖啡遞給她，她立刻喝得幹幹凈凈。
但馬上，她就反應過來，她喝了霍雨淮喝過的咖啡！她的嘴唇有可能碰到了他碰過的杯沿！
他會不會以“膽敢玷汙上司”為理由，扣她的工資啊qaq
霍雨淮邊看著她膽戰心驚的樣子，邊微笑著說：“我明天會去把美味接回來，這幾天是它的觀察期，身邊必須有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工作日的白天，會有人到家裏照顧美味，至於周末，如果我有事不在，照顧它的任務就是你的。”
看到冉冉茫然地擡起頭，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它現在還不穩定，所以每隔20分鐘，你要用照片的形式，匯報一下美味的情況。
冉冉含淚：“好，陳醫生的電話是多少？”
“醫生？”霍雨淮挑眉，“用不著給陳寒川，你直接匯報給我就可以了。”
冉冉詫異：“給你看有什麽用？”
對視兩秒後，她毫無骨氣地妥協：“好吧，給你。”
等收銀小哥回來，兩人已經把飯吃完了，溜達著回到家，冉冉一開門，就看到了蜷在角落裏的科科。
“嗚嗚~”
“裝什麽可憐啊！”
冉冉扭頭不去看它的可憐相：“你知道因為你，我今天遭遇了什麽嗎？”
“嗚嗚~”
“你以為這樣就能算了嗎？”
“嗚嗚~”
“啊啊！好吧，這次就算了！”
心軟的冉冉暴躁地撓了撓頭，走過去蹲到科科跟前，按住它的腦袋嚴肅道：“但是為了我們不被趕出去睡大街，你以後一定要聽話，尤其見到霍雨淮的時候，能夾著尾巴跑就跑，千萬不要湊過去！”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剛才還耷拉著腦袋的科科猛地擡起頭，嗖得躥過她眼前，筆直沖到洞口。
然後，它愉快地，把剛從洞口探出腦袋的霍雨淮，撞了下去。
……
……
冉冉腦袋都炸了！
她撲通一聲跪趴在洞口，低著頭朝下面看：“霍、霍總監，你沒事吧？”
霍雨淮朝她扯了個嘴角，抓著梯子兩下就爬了上來。
然後他伸出胳膊，一把把冉冉攬住，側低著頭問，很認真地問：“冉秘書？”
“在qaq”
“我好像跟你說過，不準那只狗亂跑。”
“是qaq”
“那我剛才，是怎麽被撞到的呢？”
“……”
“作為主人，知道你該做點什麽嗎？”
“……”
五分鐘後，霍雨淮倒在冉冉的小沙發裏，舒服地喝著剛泡新茶，伸著大長腿，被冉冉用她手裏的按摩捶一下一下地敲著。
冉冉和科科蹲在一起，還要不時被他“重了”、“再使點勁”地訓，滿腦子想的都是把按摩捶砸到霍雨淮臉上的解氣畫面。
“行了。”
霍雨淮拍了拍冉冉的腦袋，收回腿，然後把視線挪到了科科身上。
科科一看到他看它，頓時又把耷拉地腦袋昂了起來
很興奮地躥到他身邊，圍著他嗷嗷亂叫。
冉冉：“……”
看到霍雨淮瞇了瞇眼睛，她立馬厚著臉皮，正色地討好道：“霍總監，它平時見到陌生人，都會走很遠的，別人想摸，它都不讓別人摸，沒想到你們第一次見面，你就這麽招它喜歡！”
霍雨淮盯著科科的臉：“還有人想摸它啊。”
冉冉：“……”
失策了，以科科的外貌，從來就沒有人想摸它。
霍雨淮又盯了科科一會兒，突然問道：“這是誰的狗？”
語氣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他好像，在壓著火？
這個意識讓冉冉更緊張了，她抱住科科的脖子，顫抖著蹲在霍雨淮腳前：“是我的！”
“你的？”霍雨淮不動聲色，“你的，我以前怎麽沒看到？”
“以前住的房子不合適，所以拜托別人幫忙養了，但是她最近出差，所以，我就把它接回來了。”
看到霍雨淮磨了一下牙，冉冉底氣更加不足了，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喊道“你答應我可以養的！”
“不行。”
霍雨淮冷聲：讓它出去。”
霍雨淮回答地太直接，冉冉完全楞了。
他在醫院，明明就答應了她，再說這深更半夜，怎麽能把科科趕出去！
她軟聲道：“霍總監……”
“不行。”
霍雨淮緩慢地、無情地，又說了一遍。
“要不它走，要不，你跟它一起走。”
他見過這條狗，就在紀明帆家的院子裏，他去接紀墨回他爸媽家時，看到過這只哈士奇，因為長得太醜，所以他不會記錯。
說什麽第一次見面喜歡他？
他已經在紀明帆那裏見過這條狗三五回了，還陪著紀墨，和它在游泳池裏游過一回泳。因為紀墨很喜歡和它玩，所以他並沒有因為它是紀明帆養的狗而討厭它。
但現在，看到它被冉冉維護在背後，他卻恨不得一腳把它踹出去，就像他恨不得，把那個馬上要出差的紀明帆踹在腳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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