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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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宮中。沁竹坊。
滿是綠色的竹子，搖曳著，縷縷清香，沁人心脾。我走進屋裏，看見聖後娘正憂郁地看著恩孽鏡裏凡間的種種情仇。話又說回來，前些天聖後娘的壽辰不知為什麽不辦了，那麽多的仙女忙活半天結果卻是這樣，發生什麽事了嗎？聖後娘怎麽了？
“聖後娘。”她轉過頭看到我，慈祥和藹，依舊是那麽高貴優雅。
“小調皮，怎麽想起娘了？”
“想娘了。”我一頭栽進聖後娘的懷裏，她溫柔的用手輕撫我的頭，我幸福地閉上眼，感受著那灌進我心田的美好。
“小調皮，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沒有，聖後娘真當我是麻煩精哦。”我撐起脖子說。
“是啊，麻煩精，你呀，不知道給靈瓶那丫頭添了多少麻煩，這還不算麻煩精啊。”
“哼，聖後娘偏心。”
“哈哈……你呀！”我和聖後娘都笑了，然後我有躺進聖後娘的懷裏。
“小調皮。”
“嗯~”
“你主人最近好嗎？”對了，我都忘記自己來這裏幹嘛的了。我直起身子。
“我主人最近有點奇怪。”
“奇怪？”聖後娘聽了，仿佛來了興致似的。
“怎麽個怪法？”
“她這幾天都不理我，也不說話，不是發呆就是傻笑，有時候還露出不安的表情。”
“還真怪了，她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從那天她把恩孽鏡送來之後。”
“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不過我和漣漪姐姐在桃女仙宮打完架後，被那個桃女仙宮的宮主抓住，漣漪姐姐受了罪，後來主人和一個叫黃戰的將軍來救我們，漣漪姐姐受了傷，黃戰把你給他的露花丸給了她，然後回到鏡水閣後，主人就變成那樣了。”
“黃戰！？我的女婿！”
“對，就是他，玉泉公主的未婚夫。”
聖後娘沈默了，面無表情，只是閉上雙眼，又開始撫摸我的頭，我望著她，我知道她在沈思，可是她在沈思什麽呢？不會又是我是怎麽從恩孽鏡裏跳出來的吧？本來天上人間時沒有我這種冰藍色的幻魔獸的，因為我的誕生，聖後娘特別把冰藍色列為了仙色之一，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個這麽好的娘。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現自己在聖後娘的懷裏睡著了，我睜開雙眼，周圍一片寂靜。聖後娘去哪兒了？我飛奔到門口，看見炎矢後和聖後娘站在臺階下，炎矢後後面還站著一個與她一樣妖媚無比的女孩，是玉泉公主。炎矢後這個臭女人又帶著那個小臭女人來這裏騷擾聖後娘。
“姐姐，你就表個態，玉泉快出嫁了，你是否也該說點兒什麽，雖然她從小跟我，不過我可沒忘記您才是她的親生母親。”妖女，這分明就是來挑釁的。
“娘，我是您的親生女兒，不是她的。”玉泉公主撒嬌著對炎矢後說。
“玉泉，不準講這些話，姐姐才是你親娘，你怎麽連親娘都不認了。”她耐心地卻又不失和藹地指責著玉泉公主，眉宇間卻透著譏諷。
“玉泉。”聖後娘！？
“不管誰是你的親娘，既然你要出嫁，我作為聖後就恭喜你，這幾日你就留在我這裏接受我的訓練吧，你出嫁前的訓練。”
“訓練？！”炎矢後一楞，隨即便隱藏了她的訝異，抖了一下長袖。
“對，每一個出嫁的仙子都要在我這裏接受訓練，何況你是公主，你嫁的是一位赫赫威武的將軍怎麽能有失你父皇的顏面，炎矢妹妹，你說是吧？”炎矢揚起嘴角，似乎很期待聖後娘要用什麽招來對付她似的。
“是，是，姐姐說的是，玉泉你今天就留下，讓你娘好好地教教你如何做一個待嫁的新娘。”
“娘，我不要。”
“聽話，為娘明日來接你，姐姐是你的親娘，難不成你怕她？”說著她一揮長袖消失了，玉泉公主還不忘深情害怕又大聲地大喊一聲“娘”，不過既然留下來了，我就好好款待款待你，我親愛的玉泉公主。我一躍而下，落在玉泉的面前。
“餵，小妖女，老妖女走了，你可就沒底了，要不要我安慰安慰你呀？”
“哼——，臭狐貍，滾開，一身奇怪的顏色，真讓人惡心。”
“你不惡心，渾身上下一股難聞的味道，臉上抹了一層胭脂，方圓百裏的鬼啊都讓你給嚇回地獄了。”
“你……”說著她想用手打我，我一閃身，她便趴在了地上，哎，又小又矮就這點兒好。聖後娘憂郁地看著腳下的女兒，眼露心疼之情，卻用嚴肅的語氣說，
“玉泉，快起來，一個待嫁的女子是不能有如此莽撞的行為的。”
“哼——，不用你管。”說完她爬起來飛快地往回跑，卻在竹林被竹子攔了下來。
“出不去的，公主，沁竹坊的竹子是有靈性的，能閃能躲，還會攻擊人，當然還會設結界，有仙術的人都不見得出得去，何況你不會仙術。”我看了看聖後娘，然後壞笑著飛到與玉泉同高，小聲地在她耳邊說，
“我知道個捷徑，保證你出去。”她似信非信地湊過來。
“挖地道。”
“哼——，臭狐貍。”
“哈哈哈……被我耍了。”
“等明天娘來了，我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放肆，一個公主竟如此放縱自己的言行。”聖後娘這一嚇，還真嚇到她了，可是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恨，不是一個女兒對娘親的恨，而是一個陌生人對另一個陌生人的恨。
一天一夜，我弄翻了玉泉的床，弄碎了她心愛的發簪，弄散了她的頭發，弄臟了她的衣服……現在她正哭著在叫，
“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炎矢後隨即就來了，假裝心疼地抱著玉泉還抱怨著，
“姐姐，你好恨的心腸，好歹玉泉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麽能如此對待她，讓她連嫁人的念頭都沒有了，難不成你想讓她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嗎？”
“是她行為不檢點，又兇又蠻橫，嫁過去，豈不是委屈人家將軍。這是我替聖後娘說的。”我一本正經的說。
“死狐貍，這裏有你說話的地兒嗎？”說完一群烈焰飛鳥向我飛來，我來不及躲，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不看。只聽見幾聲鳥叫。聖後娘用結界保護我。
“小冰狐說得沒錯，玉泉的確存在很多缺點，妹妹你再不好生管教恐怕玉泉真的要當一輩子老姑娘了。”
“哼——，你如此待玉泉，聖皇不知作何感想？”炎矢後憤怒地帶上玉泉離開了，聖後娘傷心地垂下頭，回屋了。這個臭女人，每次來都讓聖後娘難過，看我不好好整整你。
於是，我飛到了聖宮。金碧輝煌的深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一列列待令的宮女，畢恭畢敬地站在宮外，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與其在這深宮中伺候別人，不如像恩孽鏡裏的凡人去享受那悲歡離合，生老病死，不過說歸說，她們或許也像凡間那些整天想飛仙的人一樣，希望呆在這裏也不一定。哎，我忘了我沒去過那女人的宮殿，現在身處何方都不知道，突然一陣音樂傳來，我尋聲而去。
逍遙居。這不是聖皇消遣的地方嗎？我隱身進去，看見聖皇正愜意地享受著眼前歌女們艷麗的舞姿和動人的音律。
“聖皇，將軍黃戰求見。”音樂戛然而止。
“讓他進來吧。”我怕聖皇發覺便屛住氣息，走進一些，偷偷地在風紗後面，看著黃戰走進來，這裏是聖皇的逍遙居，黃戰來這裏幹什麽？
“參見聖皇。”
“免禮，將軍有何事相商？”黃戰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聖皇看出端倪便說，
“將軍但說無妨。”於是黃戰拱手而言，
“聖皇，我不想娶玉泉公主，可否解除婚約？”聖皇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他克制住憤怒。
“不知是何原因，讓將軍想退了這門親事？”
“沒什麽原因，若是讓聖皇娶一個從未見面的女子，您願意嗎？”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將軍請起。”聖皇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將軍年紀尚輕，何須擔心此事，這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玉泉可是不錯的女孩兒。”又來了，我怎麽沒看出來，黃戰我支持你，娶玉泉的人，肯定不是瞎子就是傻子。忽然我感到一陣猛烈的勁兒抓住我，讓我呼吸不上來，當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站在黃戰旁邊了。
“大膽冰狐，竟玩兒到我逍遙居來了。”
“聖皇，對不起，我只是來找……”
“找樂子？”聖皇大聲地呵斥道，我被嚇到了，可我又不服氣地小聲地駁道。
“逍遙居本來就是找樂子的地方，只不過不是我找樂子的地方而已。”
“你好大的膽子。”聖皇突然間火冒三丈，下了我一跳。
“聖皇息怒，小冰狐是我叫來的，剛才您宣召我的時候，它就跟進來了，所以……”
“閉嘴，誰也不準為它求情，這妖物戲弄玉泉公主就算了，我看在聖後的份上不計較，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裏。”
“我不是妖物。”我大聲地對著聖皇吼，瞬間周圍的空氣凝結了。是的，我不是妖物，誰規定冰藍不可以是仙色，誰規定我不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主人這樣說，聖後娘也這樣說。
“妖物，你好大的膽子。”聖皇憤怒地舉起手，召來幻仙陣，那些在空中翻飛的幻仙從四面八方向我圍過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咒語，這一刻我心裏煩躁極了。
“嘭——”
我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從心底湧上一股強大的力幻滅了聖皇的幻仙陣，周圍的空氣像結冰一樣，比剛才還要讓人覺得冷，然後我看見聖皇憤怒的雙眼盯著我，他的手緩緩地落下……
“小冰狐，小冰狐。”
眼前好模糊，忽然豁然開朗，漣漪姐姐，她激動地笑著，可一轉眼又哭了起來。
“漣漪姐姐，怎麽了？”
“靈瓶姐姐她……”
“主人，主人怎麽了？”我焦急地問。
“還有黃將軍。”
“黃戰？他們怎麽了？他們怎麽了？”
“他們被關進了束魂林，再過幾天就要被處死了。”
什麽？主人要被處死了。
“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因為我？”我瞪大眼睛期待著她會說些什麽，就算是“嗯”也無所謂，但是她只是痛苦著跑開了，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對了，聖後娘。我飛奔到沁竹坊，看見聖後娘正在觀看恩孽鏡裏的凡間故事，我看著她，心緒忽然平靜下來，但是聖後娘的身影好悲涼。
“聖後娘，你怎麽了？”
“小調皮，你來了，是不是為你主人靈瓶來的？”
“嗯，主人她快被處死了。”說到這裏我又激動起來。
“因為你？”
我沒說話。
“小調皮，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從恩孽鏡裏誕生嗎？”
我仍然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地方註定會因為你而改變一些什麽？”我聽不懂，可是我記住了聖後娘的話，因為我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認真地對誰說過話，聖後娘到底想告訴我什麽呢？
“好了，小調皮，現在你去大鬧棲玉閣。”我聽著心底湧來一股蠻勁兒，豪邁地說。
“好，可我不知道在哪裏？”
“在……”
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反正我是被聖後娘用幻移術給弄過來的，現在這裏早已被我毀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仙女的哭喊聲，聽著挺讓人難受的，畢竟是無緣無故在幹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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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後娘。”她轉過頭看到我，慈祥和藹，依舊是那麽高貴優雅。
“小調皮，怎麽想起娘了？”
“想娘了。”我一頭栽進聖後娘的懷裏，她溫柔的用手輕撫我的頭，我幸福地閉上眼，感受著那灌進我心田的美好。
“小調皮，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沒有，聖後娘真當我是麻煩精哦。”我撐起脖子說。
“是啊，麻煩精，你呀，不知道給靈瓶那丫頭添了多少麻煩，這還不算麻煩精啊。”
“哼，聖後娘偏心。”
“哈哈……你呀！”我和聖後娘都笑了，然後我有躺進聖後娘的懷裏。
“小調皮。”
“嗯~”
“你主人最近好嗎？”對了，我都忘記自己來這裏幹嘛的了。我直起身子。
“我主人最近有點奇怪。”
“奇怪？”聖後娘聽了，仿佛來了興致似的。
“怎麽個怪法？”
“她這幾天都不理我，也不說話，不是發呆就是傻笑，有時候還露出不安的表情。”
“還真怪了，她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從那天她把恩孽鏡送來之後。”
“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不過我和漣漪姐姐在桃女仙宮打完架後，被那個桃女仙宮的宮主抓住，漣漪姐姐受了罪，後來主人和一個叫黃戰的將軍來救我們，漣漪姐姐受了傷，黃戰把你給他的露花丸給了她，然後回到鏡水閣後，主人就變成那樣了。”
“黃戰！？我的女婿！”
“對，就是他，玉泉公主的未婚夫。”
聖後娘沈默了，面無表情，只是閉上雙眼，又開始撫摸我的頭，我望著她，我知道她在沈思，可是她在沈思什麽呢？不會又是我是怎麽從恩孽鏡裏跳出來的吧？本來天上人間時沒有我這種冰藍色的幻魔獸的，因為我的誕生，聖後娘特別把冰藍色列為了仙色之一，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個這麽好的娘。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現自己在聖後娘的懷裏睡著了，我睜開雙眼，周圍一片寂靜。聖後娘去哪兒了？我飛奔到門口，看見炎矢後和聖後娘站在臺階下，炎矢後後面還站著一個與她一樣妖媚無比的女孩，是玉泉公主。炎矢後這個臭女人又帶著那個小臭女人來這裏騷擾聖後娘。
“姐姐，你就表個態，玉泉快出嫁了，你是否也該說點兒什麽，雖然她從小跟我，不過我可沒忘記您才是她的親生母親。”妖女，這分明就是來挑釁的。
“娘，我是您的親生女兒，不是她的。”玉泉公主撒嬌著對炎矢後說。
“玉泉，不準講這些話，姐姐才是你親娘，你怎麽連親娘都不認了。”她耐心地卻又不失和藹地指責著玉泉公主，眉宇間卻透著譏諷。
“玉泉。”聖後娘！？
“不管誰是你的親娘，既然你要出嫁，我作為聖後就恭喜你，這幾日你就留在我這裏接受我的訓練吧，你出嫁前的訓練。”
“訓練？！”炎矢後一楞，隨即便隱藏了她的訝異，抖了一下長袖。
“對，每一個出嫁的仙子都要在我這裏接受訓練，何況你是公主，你嫁的是一位赫赫威武的將軍怎麽能有失你父皇的顏面，炎矢妹妹，你說是吧？”炎矢揚起嘴角，似乎很期待聖後娘要用什麽招來對付她似的。
“是，是，姐姐說的是，玉泉你今天就留下，讓你娘好好地教教你如何做一個待嫁的新娘。”
“娘，我不要。”
“聽話，為娘明日來接你，姐姐是你的親娘，難不成你怕她？”說著她一揮長袖消失了，玉泉公主還不忘深情害怕又大聲地大喊一聲“娘”，不過既然留下來了，我就好好款待款待你，我親愛的玉泉公主。我一躍而下，落在玉泉的面前。
“餵，小妖女，老妖女走了，你可就沒底了，要不要我安慰安慰你呀？”
“哼——，臭狐貍，滾開，一身奇怪的顏色，真讓人惡心。”
“你不惡心，渾身上下一股難聞的味道，臉上抹了一層胭脂，方圓百裏的鬼啊都讓你給嚇回地獄了。”
“你……”說著她想用手打我，我一閃身，她便趴在了地上，哎，又小又矮就這點兒好。聖後娘憂郁地看著腳下的女兒，眼露心疼之情，卻用嚴肅的語氣說，
“玉泉，快起來，一個待嫁的女子是不能有如此莽撞的行為的。”
“哼——，不用你管。”說完她爬起來飛快地往回跑，卻在竹林被竹子攔了下來。
“出不去的，公主，沁竹坊的竹子是有靈性的，能閃能躲，還會攻擊人，當然還會設結界，有仙術的人都不見得出得去，何況你不會仙術。”我看了看聖後娘，然後壞笑著飛到與玉泉同高，小聲地在她耳邊說，
“我知道個捷徑，保證你出去。”她似信非信地湊過來。
“挖地道。”
“哼——，臭狐貍。”
“哈哈哈……被我耍了。”
“等明天娘來了，我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放肆，一個公主竟如此放縱自己的言行。”聖後娘這一嚇，還真嚇到她了，可是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恨，不是一個女兒對娘親的恨，而是一個陌生人對另一個陌生人的恨。
一天一夜，我弄翻了玉泉的床，弄碎了她心愛的發簪，弄散了她的頭發，弄臟了她的衣服……現在她正哭著在叫，
“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炎矢後隨即就來了，假裝心疼地抱著玉泉還抱怨著，
“姐姐，你好恨的心腸，好歹玉泉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麽能如此對待她，讓她連嫁人的念頭都沒有了，難不成你想讓她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嗎？”
“是她行為不檢點，又兇又蠻橫，嫁過去，豈不是委屈人家將軍。這是我替聖後娘說的。”我一本正經的說。
“死狐貍，這裏有你說話的地兒嗎？”說完一群烈焰飛鳥向我飛來，我來不及躲，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不看。只聽見幾聲鳥叫。聖後娘用結界保護我。
“小冰狐說得沒錯，玉泉的確存在很多缺點，妹妹你再不好生管教恐怕玉泉真的要當一輩子老姑娘了。”
“哼——，你如此待玉泉，聖皇不知作何感想？”炎矢後憤怒地帶上玉泉離開了，聖後娘傷心地垂下頭，回屋了。這個臭女人，每次來都讓聖後娘難過，看我不好好整整你。
於是，我飛到了聖宮。金碧輝煌的深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一列列待令的宮女，畢恭畢敬地站在宮外，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與其在這深宮中伺候別人，不如像恩孽鏡裏的凡人去享受那悲歡離合，生老病死，不過說歸說，她們或許也像凡間那些整天想飛仙的人一樣，希望呆在這裏也不一定。哎，我忘了我沒去過那女人的宮殿，現在身處何方都不知道，突然一陣音樂傳來，我尋聲而去。
逍遙居。這不是聖皇消遣的地方嗎？我隱身進去，看見聖皇正愜意地享受著眼前歌女們艷麗的舞姿和動人的音律。
“聖皇，將軍黃戰求見。”音樂戛然而止。
“讓他進來吧。”我怕聖皇發覺便屛住氣息，走進一些，偷偷地在風紗後面，看著黃戰走進來，這裏是聖皇的逍遙居，黃戰來這裏幹什麽？
“參見聖皇。”
“免禮，將軍有何事相商？”黃戰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聖皇看出端倪便說，
“將軍但說無妨。”於是黃戰拱手而言，
“聖皇，我不想娶玉泉公主，可否解除婚約？”聖皇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他克制住憤怒。
“不知是何原因，讓將軍想退了這門親事？”
“沒什麽原因，若是讓聖皇娶一個從未見面的女子，您願意嗎？”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將軍請起。”聖皇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將軍年紀尚輕，何須擔心此事，這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玉泉可是不錯的女孩兒。”又來了，我怎麽沒看出來，黃戰我支持你，娶玉泉的人，肯定不是瞎子就是傻子。忽然我感到一陣猛烈的勁兒抓住我，讓我呼吸不上來，當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站在黃戰旁邊了。
“大膽冰狐，竟玩兒到我逍遙居來了。”
“聖皇，對不起，我只是來找……”
“找樂子？”聖皇大聲地呵斥道，我被嚇到了，可我又不服氣地小聲地駁道。
“逍遙居本來就是找樂子的地方，只不過不是我找樂子的地方而已。”
“你好大的膽子。”聖皇突然間火冒三丈，下了我一跳。
“聖皇息怒，小冰狐是我叫來的，剛才您宣召我的時候，它就跟進來了，所以……”
“閉嘴，誰也不準為它求情，這妖物戲弄玉泉公主就算了，我看在聖後的份上不計較，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裏。”
“我不是妖物。”我大聲地對著聖皇吼，瞬間周圍的空氣凝結了。是的，我不是妖物，誰規定冰藍不可以是仙色，誰規定我不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主人這樣說，聖後娘也這樣說。
“妖物，你好大的膽子。”聖皇憤怒地舉起手，召來幻仙陣，那些在空中翻飛的幻仙從四面八方向我圍過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咒語，這一刻我心裏煩躁極了。
“嘭——”
我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從心底湧上一股強大的力幻滅了聖皇的幻仙陣，周圍的空氣像結冰一樣，比剛才還要讓人覺得冷，然後我看見聖皇憤怒的雙眼盯著我，他的手緩緩地落下……
“小冰狐，小冰狐。”
眼前好模糊，忽然豁然開朗，漣漪姐姐，她激動地笑著，可一轉眼又哭了起來。
“漣漪姐姐，怎麽了？”
“靈瓶姐姐她……”
“主人，主人怎麽了？”我焦急地問。
“還有黃將軍。”
“黃戰？他們怎麽了？他們怎麽了？”
“他們被關進了束魂林，再過幾天就要被處死了。”
什麽？主人要被處死了。
“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因為我？”我瞪大眼睛期待著她會說些什麽，就算是“嗯”也無所謂，但是她只是痛苦著跑開了，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對了，聖後娘。我飛奔到沁竹坊，看見聖後娘正在觀看恩孽鏡裏的凡間故事，我看著她，心緒忽然平靜下來，但是聖後娘的身影好悲涼。
“聖後娘，你怎麽了？”
“小調皮，你來了，是不是為你主人靈瓶來的？”
“嗯，主人她快被處死了。”說到這裏我又激動起來。
“因為你？”
我沒說話。
“小調皮，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從恩孽鏡裏誕生嗎？”
我仍然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地方註定會因為你而改變一些什麽？”我聽不懂，可是我記住了聖後娘的話，因為我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認真地對誰說過話，聖後娘到底想告訴我什麽呢？
“好了，小調皮，現在你去大鬧棲玉閣。”我聽著心底湧來一股蠻勁兒，豪邁地說。
“好，可我不知道在哪裏？”
“在……”
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反正我是被聖後娘用幻移術給弄過來的，現在這裏早已被我毀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仙女的哭喊聲，聽著挺讓人難受的，畢竟是無緣無故在幹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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