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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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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教你。”許薄蘇在電話那頭說,要不是互相隔著物理距離, 他很想現在呼擼一下張敘的頭發。

“也別那麽刻意, 怪別扭的。”張敘坐起來, 心慌著抗議:“說點別的吧, 沒事就掛了。”

“好吧。”許薄蘇看了眼時間:“你那有休息的地方嗎?”

“你說呢?”張敘嘆氣。

“買車勢在必行。”許薄蘇說。

“然後你大老遠地過來接我, 又把我送回來?”張敘口吻敬佩:“許哥牛逼。”

“不牛逼怎麽做你男人。”許薄蘇笑了笑,聽出張敘的聲音蔫蔫的:“好了, 那你趴著桌子休息一下,我也瞇一會兒。”

“嗯, ”張敘懶洋洋:“沒回休息室?”

“沒回。”許薄蘇說:“在辦公室給你打電話。”

“你……哎,算了。”張敘摳了摳手邊的鍵帽,說話說一半。

“什麽?”許薄蘇追問。

“沒什麽。”主要是張敘現在腦子迷迷糊糊,談也談不清楚:“晚上再說。”

晚上不是一起出門的話, 就坐不了同一班地鐵, 張敘以為許薄蘇會要求他等等來著, 但是許薄蘇沒說,他自己也松了口氣。

關於許薄蘇的事,張敘心裏就兩個概念,一個是許薄蘇這人帥炸了,絕世好攻有木有, 誰撿了便宜他都會嫉妒。

一個是他和許薄蘇是兩個世界的人,從身份到精神,互相之間懸殊不是一般的大,誰撿便宜都不可能是他撿便宜。

有一種人吧, 外表看著挺OK的,但其實仔細一了解,哪哪都存在缺陷。

身體身體缺陷,性格性格缺陷,連個完整的家庭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麽是愛。

說白了,連親人之間的關系都處理不好,張敘不相信自己會愛人。

就像他爸說的,你又敏感又奇怪,我達不到你的要求,但這不是我的錯,你沒有理由指責我。

那是誰的錯啊?

張敘也不知道。

是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的錯?

不,他也不敢怪。

萬一人家來一句,你不想活那把命還給我,那豈不是很尷尬。

所以這些東西不能想,想想就會有十萬個為什麽。

張敘把腦子清空了一下,蹲在賣水果的大叔身邊,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著水果大叔收養的流浪狗,手邊是他買的一個小西瓜,圓乎乎的,像個藝術品。

“在這蹲著幹什麽?”比他遲一點點到的許薄蘇,拐進這條回家的必經之路,看見他家張草莓蹲在路邊逗狗,樂了:“等我嗎?”

“對啊。”張敘摸了一把狗耳朵,站起來拍拍手,然後提起西瓜獻寶似的給許薄蘇看:“我買的西瓜。”

“拿回去冰了吃。”許薄蘇伸手接過來,一只手提著,一只手握住張敘的手:“回去吧。”

張敘腦子一片空白,想跟剛才聊了幾句的大叔道個別,又覺得格外不好意思。

跟著許薄蘇一塊走的時候,心裏一直在想,大叔有沒有發現他們牽著手,大叔心裏會怎麽想?

最後終於沒忍住,回了一下頭,發現大叔在做買賣,根本就沒空註意他們。

也對,其實真的沒有人會關心一個陌生人,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張敘笑了笑。

握住許薄蘇的手指摳了摳對方的掌心,立刻收獲到那廝熱情的回應,還有輕不可聞的笑聲。

“菠蘿,你笑屁?”張敘問。

“快樂,不行嗎?”許大少爺說。

“行。”張敘點點頭。

天色將暗不暗的時候,和很多人擦肩而過,偶爾會有人看他們兩眼,可能是因為沒見過長得這麽帥的帥哥,張敘心想。

更多的是跟他們一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的一切,不是那麽的上心。

“要不……今晚換個姿勢?”張敘在電梯裏冷不丁地說。

“換……哪個?”許薄蘇的手指在樓層按鈕上比來比去,家裏住哪一層來著?

“11層,傻逼。”張敘伸手按了一下:“我上你下。”

許薄蘇咽了咽口水:“這麽刺~激?”

不行,腦海裏有畫面了,一下子就精神了……

“啊,”張敘應了聲,臉皮火~辣~辣地,原來說騷~話是這種感覺:“同意嗎?”

“嗯?嗯,行啊。”許薄蘇盯著上升的樓層數字:“今天的電梯好慢。”

“是你太心急。”張敘小聲。

“所以,”許薄蘇輕吸了一口氣:“你下次可以回到家再撩我。”

“那還有什麽樂趣?”張敘丟下一句,走出電梯去開門。

剛在在玄關換好鞋子,背後一股力量把他抱了起來。

“今晚晚點吃飯,好不好?”一道跟利落動作完全不同的溫柔聲音響起。

“你……你倒是把西瓜凍上。”張敘半天掙紮出一句。

“一會兒……中場休息再說?”許薄蘇把人弄去了洗手間,但是洗手間太窄了,一進去他就撞到了洗手盆:“唔……”

“傻逼。”張敘哭笑不得,想讓丫緩緩,畢竟人就在這裏,他們不急。

但是許薄蘇已經親上來了,不禁讓他懷疑,自己剛才在電梯裏的那幾句話有這麽大的功效嗎?

還有那啥,不是說男人一過25歲就比較淡定了嗎?

只有高中男生才會整天滿腦子顏色和劇情齊飛。

“大少爺,”張敘狠揪了一把許薄蘇的衣服,闔著眼皮顫栗:“請你成熟穩重一點,別把我帶溝裏……”

“好的。”許薄蘇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因為他草莓太迷人了,他恨不得一口吞了。

極度混亂地洗了一個澡,兩人回到臥室,張敘終於實現了他的想法,體驗了一把上面的風景。

別說,這樣看許菠蘿迷死人了。

“不許用手遮住臉……不許閉眼睛。”張敘像個惡霸一樣惡聲惡氣命令:“我就是要看著你。”

“要死了。”許薄蘇喃喃。

張敘甚至看到他眼睛裏有水光,一時間讓人想起秋水剪瞳,含情脈脈等形容眼睛的詞匯。

嘖,一個小攻長成這樣幹嘛?

張敘看見許薄蘇這樣就想欺負他,以報初夜之仇。

“草莓饒了我,”許薄蘇可憐兮兮:“讓我起來吧,你這樣太費勁……”

張敘一把捏住他的嘴,強行剝奪話語權。

過了兩分鐘,許薄蘇真的沒辦法再躺下去。

“草莓爸爸。”許薄蘇給自己貼上一張免死符,然後一把撂倒笑成傻逼的張草莓。

這夜才開始。



滿屋子都是亂糟糟的,鋪蓋上橫七豎八,毯子一半床上一半地下。

深呼吸一口氣還上頭。

“啊……”張敘轉了個身,拿起手機看時間:“我好渴,我好餓,許菠蘿?”

“嗯……”頭一半兒在床沿的許薄蘇,用手撈起地板上的褲子,然後手撐著床坐起來,穿上衣服:“幾點了?”

摸摸脖子上那些“傷痕累累”,許薄蘇轉頭看著對他持帥行兇的小帥哥。

“八點半。”張敘不敢置信:“我竟然八點半還沒吃晚飯?我這過的什麽日子?”

許薄蘇笑了笑。

出門發現一件心虛的事情,他不僅讓張敘八點半還沒吃飯,那只張敘買回來的西瓜……也沒凍。

趁著他草莓一時半會兒還沒想起,先拿去凍了。

做飯說快也挺快的,四十分鐘後,許薄蘇過來喊吃飯。

“來了。”張敘起來,隨便套了一件T恤,出去吃飯。

許薄蘇掃了一眼他的腿,有點狐疑。

“這是什麽湯?”張敘說。

“絲瓜湯。”許薄蘇想了想,彎腰掀起桌布看了一眼……

“你這個臭流氓。”張敘把自己奔放的腿並攏起來。

“草莓,你不能這麽粗獷……”許薄蘇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神情,十分認真:“真空可能會造成細菌感染。”

“就這麽一會兒。”張敘不當回事,狼吞虎咽地吃飯:“我吃完飯就去洗澡。”

許薄蘇沒再說什麽,吃完飯趁著張敘洗澡的空檔,上網查了查。

等張敘出來,他跟張敘說:“我去一趟超市,你要去嗎?”

“去超市幹嘛?”張敘看著許薄蘇,說實話,他躺下就不想動了,也懶得穿衣服。

“沒幹嘛,去買點東西。”許薄蘇也就問問,其實也不想張敘跟著他折騰:“那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待一會兒。”

“哦。”張敘本來猶豫不決,聽許薄蘇這麽說就算了,心安理得地躺屍。

許薄蘇出了門,拿著一張列好的單子,在超市裏尋找,主要是清洗身體和清洗貼身衣物的兩種洗劑。

買完之後就回來了,用時不到半個小時。

“這麽快?”張敘看著回到屋裏的許薄蘇,隨口問了句:“出去買什麽了?”

“明天再告訴你。”許薄蘇想了想,還是不忍心破壞今晚那麽好的氣氛。

“哦。”張敘就沒問了。

第二天早上在浴室洗漱,張敘總感覺這個小洗手間哪裏變了?

仔細一看,原來是放置洗護用品的架子上,又多了兩瓶東西。

張敘湊近看了看,猝不及防地看到XX潔的字眼。

臥槽!

張敘扭頭瞪著走進來的男人,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你……昨晚就是去買這個東西?”

“啊。”許薄蘇點了下頭。

“你不害臊嗎?”一個大男人跑去買這種東西!

“不會。”許薄蘇還挺自豪的樣子:“導購大姐知道我是給媳婦買的,還問我要不要買衛生巾,我想著你也用不著……喏,你真的用不著嗎?”

張敘拿起那個XX潔,照著許薄蘇的腦袋就是一頓打!

“你是個傻子!”張敘說:“你肯定是個傻子!”

……連續兩天起床都挨打了。

許薄蘇挨完揍之後,抓了抓亂掉的頭發:“也不是,草莓,如果有異樣……比如褲子變臟了,發癢什麽的,你一定要註意,”頂著張敘殺人的目光,他硬著頭皮說下去:“有X生活很容易生病。”

“那不要X生活了!”張敘氣鼓鼓。

“那也不行……”許薄蘇說:“人總不能因噎廢食。”

“滾!”張敘把他推出去,哐一聲關上門。

許薄蘇趴在門上,拍門:“草莓,別生氣,這沒有什麽好害羞的。”

“誰他媽告訴你我在害羞!”張敘粗聲粗氣:“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在害羞了?”

“就……”頭上臉上都寫著。

“閉嘴。”張敘吼。

因為張敘的抗拒,這件事就沒有再提了。

好在洗衣服的都是許薄蘇,他可以用洗劑另外洗張敘的貼身衣服。

平時註意一點,不跟其他的衣服,特別是襪子放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張敘的錯覺,他一直沒覺得自己會有什麽瘙癢的感覺,但是自從許薄蘇買了一瓶XX潔回來,他就總疑神疑鬼,感覺像是又不是。

不過偶爾因為天氣太熱了,有點異樣也很正常,張敘甩甩頭,認真上班。

天了嚕,找了一天吸引人眼球的內容,張敘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臨下班前,張敘朋友圈:妙齡少男在公司被迫閱黃無數,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_(:з」∠)_

老牛:哈哈哈,你找了一份什麽工作?

周濤:??

關榆白:敘敘,你在什麽公司工作?怎麽了呀?

張敘一一回覆了,等下班後,他那口子也湊熱鬧留了一句:真的嗎?那我們別幹了,你回家來我養你。

張敘回許薄蘇:我們別幹了。

許薄蘇: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找不到證據。

張敘:草莓爸爸帶你飛。

許薄蘇:hhhh

入職幾天,在張敘的努力下,趕在周末來臨之前,還是做了幾條要劇情有劇情,要想象力有想象力,要X點有X點的內容。

流量不錯,就連黃興都誇他腦子挺靈活的,懂得舉一反三,制造爆點。

可張敘總覺得,自己的聰明才智不能用在這種地方,得往正經的方向發展。

“興哥,其實我想做點正經的內容。”張敘說:“去A版那邊混混。”

黃興問:“你有渠道嗎?如果能搞到第一手資料,隨你怎麽混得成。”

看張敘發呆,黃興沖著那邊努努嘴:“他們都是人精,在業內經營了很多年,人脈比你想象中要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起來的。”

“是的。”張敘蔫了:“哎,不說這了,興哥周末打算去幹嘛?”

“周末啊?”黃興笑笑:“就是陪老婆孩子唄,去游游泳,逛逛街,回父母那裏吃頓飯,你呢?”

“真好。”張敘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周六我對象的朋友要來吃飯,周日想去買輛車……”

這麽一想的話,好像未來可期。

張敘笑了,背上背包搶著去排隊打卡,順便撥通許薄蘇的電話:“我下班了!要不要我在地鐵站等等你?”

“不用了,”許薄蘇站在他草莓爸爸的公司門口,手裏拿著兩根老冰棍:“你動作快點,再不出來冰棍要融化了。”

張敘一楞:“臥槽,爸爸馬上來,冰棍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放存稿箱定時了,_(:з」∠)_我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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