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進屋，她繼母從屋裏朝門口看，冷著臉，也沒搭理她，宋之雲看見大女兒來了，臉上也不見怎麽熱情，說了聲，“你來了。 ”

然然叫了聲，“姥爺。”

宋之雲臉上才有點笑模樣，“然然過來，姥爺看看，漲一歲長高了沒有？”

宋喬看她爸屋裏桌上擺著吃剩的菜，到跟前一聞，已經餿了，一碗鹹菜，長白毛了，房間到處堆著雜物，垃圾，宋喬動手開始收拾，氣宋姍不管自己爸，她爸為她妹妹宋姍騙自己錢，宋姍一點沒良心。

宋喬邊收拾邊道；“爸，年三十去我家吃飯吧！”

宋之雲每天指著宋喬的姑姑宋春麗給送飯，對大女兒宋喬也有看法，宋喬平常不怎麽來，道：“我不去你家，三十晚上我去你姑家吃飯。”

宋喬看這屋裏衛生直皺眉頭，她不願意回娘家，就是不願意看見那娘倆。

問她爸說中午沒吃飯，等她姑送飯，宋喬給她姑打電話，中午飯不用送了，叫了外賣。

宋喬收拾兩大方便袋垃圾，提著下樓，扔樓下垃圾箱裏，看宋姍站在樓拐角處打電話。

於成林又打來電話，宋姍怕屋裏她媽和宋喬聽見，走到樓下。

宋姍見周圍沒人，嚷道；“以後別找我，你我在公司見面當不認識，你聽清楚了？”

於成林沒惱，嘿嘿冷笑兩聲，“一會你就不這樣說了。”

下一秒，當宋姍看見於成林發過來的視頻瞬間傻了，只是一小段，宋姍和於成林不雅視頻。

宋姍正看手機裏的視頻，宋喬從她身旁經過，嚇得宋姍趕緊關了手機，宋喬看她鬼鬼祟祟的，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宋姍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等宋喬過去，她立刻撥打於成林的電話，這回口氣沒那麽強硬，軟了下來，“求求你，放過我吧！行行好，把這個東西毀掉。”

於成林陰冷地道；“怎麽？也有你求我的時候，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過你也不是什麽正經貨色，不如你就跟我吧，我們倆挺合適的。”

宋姍怒道；“你無恥！”

“哼！你高貴！今晚八點來我家，你要不來，我就把這東西傳到網上，我說得出做得到，你自己想清楚。”說完，掛斷電話。

宋喬領著然然出來，正碰上宋姍要上樓，宋喬道；“宋姍，你對爸不聞不問，你還是人嗎？”

宋姍瞪了她一眼，“爸不是判給你了嗎？應該你照顧才對。”

宋喬氣道；“從小爸對你那麽好，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他生你養你，法院判給我照顧，爸就不是你親爸了？”

宋姍嘲嗤，“對我好，他給我什麽了？”說完，上樓去。

宋喬的繼母耿淑嫻從跟宋之雲離婚後，天天在女兒宋姍跟前說宋之雲不好，對她母女絕情，時間長了，宋姍跟她媽一路，對宋之雲不要她媽，頗有怨言。

宋喬帶著然然回家，車開到半路，她媽韓慧玲來電話，“喬喬，年三十晚你去你爸家裏過嗎？”

宋喬道：“三十年夜飯，我爸去我姑家吃。”

她媽道；“你梁叔說你弟弟回來了，一家人大年三十吃個團圓飯，文凱還不在家，你梁叔已訂好飯店，林下山莊。”

晚八點，宋姍來到城市邊緣，那片衛生臟亂差的樓區，輕車熟路，這一帶沒什麽熟人，大膽地進了門洞。

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於成林一打開門，宋姍直接進了小屋，看電腦裏，於成林正在看錄像視頻，畫面裏傳出聲音，是宋姍的，似乎很享受，不堪。

連宋姍自己都覺得羞恥，滿臉通紅，氣憤地道：“你為什麽錄下來？”

於成林幹笑兩聲，“我不放給你看，你怎麽知道自己有多享受和滿足，提上褲子不認賬，我的技術不錯吧！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我比你原來的男朋友怎麽樣？不用說，一定比他強。”

“你把錄像給我，不然我報警。”宋姍強硬地道，她沒想到於成林如此卑鄙。

“有本事你報警啊！”於成林把門鎖啪地一聲鎖上，逼近她，“我說過，你要是不識相，可別怪我不念舊情，我要傳到網上，你可就一夜成名了。”

宋姍恐懼，“給老子乖乖的，不然……..”宋姍上次被這個齷齪的男人折騰得死去活來，想起來就惡心。

宋姍腦子快速轉了轉，對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不能硬來，拋了個眉眼，嬌滴滴道：“於哥，別這樣嗎，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就不把這個東西傳到網上？”

於成林眼前美女風騷撩人，心癢癢的，半邊身子酥麻，嬉皮笑臉地道：“那是自然，乖乖，你做了我的女朋友，我怎麽能把你身體讓人家看，我看不就得了。”

說著，欺身上來，這個粗魯的男人根本不懂憐香惜玉，宋姍使出渾身解數，讓這個男人一次次冷顫抽搐。

伴隨著隔壁一聲聲咳嗽，床鋪木板吱呀聲，驚動隔壁的人，傳來一聲聲用重物敲墻的聲音。

於成林發洩完□□，人整個像死豬似的，呼呼大睡。宋姍推了推他，於成林不醒，哼唧兩聲，宋姍忍著下身不適，電腦沒關，她迅速把電腦格式化，朝床上瞅瞅，於成林渾然不知，宋姍註意到，這間屋裏地方小，能放東西的就一個櫃子，於是她翻櫃子裏，終於在一堆破衣裳底下找出攝像機，順手扯過一件衣裳包上，穿好衣裳，悄悄離開。

年三十夜，宋喬母親一家三口，和宋喬母子二人，合家五口人，在林下山莊訂下一桌年夜飯，這家飯莊的老板，有些來頭，到此吃飯的人，非富即貴，菜品上乘，價格不菲。

宋喬領著然然到飯莊門口，門首懸著兩個大紅燈籠，天井裏栽種翠竹，古琴悠悠，每個房間門上都有一個匾額，宋喬按照她母親說的，一個年輕姑娘領到一間門口上方匾額書寫墨黑字體，倚翠園，宋喬覺得這個名字像古代青樓。

宋喬進了房間，房間裏古色古香，宋喬母親一家三口已經到了，然然看見韓慧玲，跑到跟前，“外婆。”

韓慧玲抱住然然，“我外孫今天穿得真喜慶。”宋喬給然然穿一身大紅，中國人講究個喜慶。

宋喬的繼父笑著道；“然然，你外婆今天可是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宋喬的弟弟梁明是長得帥氣陽光大男孩，看見宋喬笑著道；“姐，姐你最近比以前漂亮了。”

“是嗎？”宋喬手掠過秀發，很開心。

“喬喬，你弟弟說的沒錯，你最近氣色很好，穿戴比過去時髦，好看。”韓慧玲看著一對漂亮兒女，滿足。

一家人其樂融融，宋喬跟母親一家人在一起過節，氣氛溫馨，比起父親那糟心的一家，母親一家幸福美滿。

服務員端菜上來，宋喬看盛菜的餐具，都古色古香，別具一格，報上菜品，宋喬聽著，什麽鳳凰展翅，琉璃珠璣，翠柳鳳絲，白銀如意，豢蝶大蝦，金蟾拜月鮑王鬧府，鴛鴦哺乳，群蝦戲荷等滿漢全席的菜肴。

年夜飯吃到半夜十二點，上水餃，外面放炮仗，煙花，新的一年，宋喬給母親和繼父拜年，然然給外婆和外公磕頭，韓慧玲拿出個大紅包交給然然，“外婆和外公給的壓歲錢。”

宋喬拿出一個紅包給弟弟梁明，弟弟梁明不好意思收，“姐，我都大了，不用給這個了。”

宋喬硬塞給他，“過一兩年交女朋友了，用錢的地方多了，先拿著。”

梁明笑道：“姐，還什麽過兩年，太保守了，我們班現在就有男女生開始交往了。”

韓慧玲道：“大學裏有多少對，一畢業分手的，再好的感情，禁不住現實的考驗。”

梁明朝宋喬眨眼，小聲道；“你看我媽，功利心太強。“

宋喬心想，人生總有一次青澀美好的，不顧一切的愛情。不管結局如何，是一種經歷。

宋喬她媽這個年紀，當然看透世事，感情裏多幾分算計，像她繼母。

宋喬給王文凱和他母親分別發了拜年的短信，不久，王文凱發過來一條，幾個字，一切都好！

宋喬心裏嘀咕，一切都好，你為何不打電話來，害我擔心。

過了午夜，然然困了，小孩子家不能晚睡，年三十已經算最晚了，宋喬的繼父招呼服務員買單。

一個跟梁明差不多大的女孩，進來道；“先生，柏先生交代過，你們的消費都算在他賬上。”

宋喬繼父疑惑地問；“那個柏先生？”

年輕女孩一臉恭敬地道；“就是柏濤，柏主任，臨走時，交代了，所以先生不需要買單。”

服務員出去，宋喬的母親問她繼父，“這個柏主任你認識？這桌席面少說要幾千塊錢，他出手這麽大方，跟你有交情？”

宋喬的繼父搖搖頭，“我倒是願意跟他結交，可是他未必看得起我，今天這事蹊蹺。”

宋喬問：“梁叔，柏濤是做什麽的？”

“柏濤是市住建委主任。”宋喬第一眼覺得柏濤與眾不同，有領導氣度，現在a城市拆遷改造，市住建委實權很大，柏濤為人低調，為官之道吧！

柏濤買單，宋喬總覺得欠人個這麽大的人情，沒法還。

柏濤跟幾個人來林下吃飯，看見宋喬進了倚翠園，一問，家人年三十吃團圓飯，柏濤認識宋喬的繼父梁廣斌。

宋喬一家出了飯莊，韓慧玲對女兒道；“這麽晚了，讓你梁叔送你回去。”

宋喬道：“我開車來的，大年三十，街上人多，沒事。”

宋喬開車到小區前，燃放炮仗煙花，震耳欲聾，然然睡著了，宋喬招呼起來，然然害怕，宋喬給他捂著耳朵，母子倆上樓。

然然困極了，到家，往床上一躺，衣服沒脫，就睡著了。

宋喬熱了一杯牛奶，端著坐在露臺上的白色藤椅上，透過玻璃，夜空中煙花璀璨，煙花綻放後，落下許多流星雨，慢慢隕落，沈寂，宋喬想，她跟王文凱的愛情還沒有開始綻放，就歸於沈寂了嗎？文凱發了幾個字短信後，再無消息，仿佛一切熱鬧與她無關，心心念念系著一個人，她在王文凱還沒完全愛上她之前，深深地愛上了他。

宋喬幾乎喝了整瓶的紅酒，酣然入睡。

年初一，宋喬被一陣門鈴聲叫醒，頭痛欲裂，她懶懶地爬起來，走去開門，楊依依一頭撞進來，“都什麽點了，你還在睡覺？”

宋喬看看表，中午十二點多了，喃喃道：“我昨晚睡得晚。”

楊依依盯著她，“你喝酒了？”

宋喬指了指桌上的空瓶子，“喝了一整瓶。”

楊依依道：“王文凱沒來電話？”

宋喬懨懨地，往廚房走，道；“來了個短信，就四個字。”

“惜字如金。”楊依依咳聲嘆氣，“我還不是一樣，不被人待見。”

宋喬端著涼杯，倒了一杯水，喝一口，問：“昨晚看見徐誠了？”昨晚年三十，外地民工都趕著回家團聚，徐誠也不例外，不要老婆媽總歸要。

楊依依冷哼了聲，“看見了，年夜飯沒吃完，接個電話，人就走了，再也沒看見人影，人家親生兒子都走了，我算什麽，還充什麽孝順兒媳，這不就跑你家來了。”

宋喬刷鍋燒水，“沒吃飯嗎？有凍餃子。”說著，從冰箱冷凍室裏取出凍餃子。

這時，然然光著腳丫子，揉著眼睛出來，“媽，我餓了。”

宋喬看看楊依依，意思是我想懶都不行。

煮好餃子，三個人吃了早飯兼午飯，楊依依伸伸懶腰，“宋喬，你今晚去哪吃飯？”

“那也不想去，就想在家宅著。”宋喬覺得這個年，沒有王文凱，變得毫無趣味，無精打采的。

“正合我意，我也想今天在你家宅著。”楊依依往沙發上一倒，拿起電視遙控器。

兩人正說著，宋喬她媽來電話，“喬喬，今晚回我這裏吃飯，文凱不在家，你一個人領著然然，沒什麽意思。”

宋喬跟她媽說不過去了，昨晚睡得晚，想今晚好好睡一覺。

當晚，宋喬大學同學微信群裏，方玲玲喊話，“明晚小聚，不許缺席。”

宋喬大學同學本市有方玲玲，汪美嫻，顧研，秦璐在臨市，開車趕來，方玲玲做東，微信裏發上地點，宋喬看竹籬巷，清芳閣，想年三十她母親請客，也是那條街。

年初三，下午，宋喬開車送然然去她姑姑家，丁薇來開門，看見她笑道；“正想找你吃飯。”

宋喬的姑姑宋春麗在廚房忙活，聽見宋喬說話聲，在廚房探出頭來喊；“喬喬，我剛說讓小薇給你打電話，正好你來了，一會你爸也過來。”

丁薇朝屋裏招呼，“琪琪，看哥哥來了，快出來。”

“小哥哥、小哥哥。”琪琪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出來，頭上紮著個大大的蝴蝶結。

宋喬來到廚房，“姑，我今晚有個同學聚餐，不在家裏吃了，然然留著在這，我晚上回來接。”

宋春麗邊往油鍋裏放茄盒，邊道；“然然留下住一晚，我和小薇看著，你放心去吧！讓他在這睡吧！喬喬，你去把你爸接來。”

宋喬開車接她爸，到她爸樓下，鎖車，上樓，敲了半天門，耿淑嫻才來開門，看見她，一副不理不睬，回自己屋裏，耿淑嫻開門進屋，宋喬朝她繼母屋裏瞥了一眼，宋姍好像在睡覺。

宋喬推門進屋，宋之雲正酣睡，宋喬叫醒她爸，宋之雲跟著女兒出房門，耿淑嫻已在廚房做飯，煎炒烹炸，弄得鍋碗瓢勺山響，故意氣宋之雲，果然，宋之雲一陣幹咳，憋得臉都紅了，宋喬趕緊替他捶背，宋之雲半天才穿上鞋子。

宋喬開車送她爸去她姑家，看她爸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有點擔心。

晚間，宋喬坐地鐵過去，同學見面，大吃二喝，灌多了，不能開車，宋喬出地鐵口，叫計程車，十分鐘到了竹籬巷，竹籬巷，有幾家館子不錯，清凈雅致，清芳閣離宋喬昨晚去的林下飯莊不遠。

宋喬到時，方玲玲，汪美嫻，顧研，秦璐都到了，宋喬一進門，方玲玲趕緊招呼，“服務員，走菜。”

“就等你了，宋喬。”秦璐道。宋喬挨著秦璐和方玲玲坐下。

顧研看著她，頗不自然，勉強打聲招呼，“宋喬，你來了。”

宋喬微微一笑，沒說什麽，顧研這種心機婊，跟她不是一路人。

幾個女孩子見面，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這一喝，就鬧到九點多，顧研包裏的手機響了，顧研取出手機，看一眼，接通，邊往外走，急赤白臉地道：“你不用來接我。”

顧研出門口講電話，幾個人看看她出去，秦璐悄聲道；“有男朋友了？”

顧研一會進屋，秦璐道遠，要開車回去，沒怎麽喝酒，提前散了。

宋喬跟幾個人不是同路，方玲玲老公來接，秦璐自己開車回去，汪美嫻和顧研同路，顧研坐汪美嫻的車回去，方玲玲從副駕駛位置探出頭，“宋喬，你沒開車來？我送你回去。”

宋喬擺擺手，“我叫計程車。”

宋喬站在路邊，正想招手計程車，一部車突然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裏面一個男人探出頭，“宋老師，回家嗎？上來吧！”

宋喬一看，是柏濤，宋喬開門上車，笑道；“真巧，昨晚還沒謝謝安娜爸爸，替我們省了一大筆錢。”

柏濤微笑道；“想請宋老師吃飯，正好昨晚遇見，就當我請宋老師了，那家館子我經常過來，老板很熟。”

宋喬笑道；“那就不客氣了，謝謝安娜爸爸。”

柏濤眼睛看向前方，“宋老師同學聚會？”

“幾個大學同學，平常沒空常聯系，過節在一起聚聚。”

柏濤邊開車，兩人邊聊，柏濤溫潤如玉，修養極好，宋喬跟柏濤在一起，無拘無束，感覺很輕松自在。

春節期間車流多，柏濤減慢速度，宋喬突然身體前傾，註視人行道旁，停著一輛轎子，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車，街道兩旁商鋪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宋喬清楚地確定，那個男的正是楊依依的老公徐誠，那個女的，雖然沒看清楚臉，憑著直覺，就是自己上次看見的跟徐誠同車的女人。

柏濤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宋喬道：“那個男的，是楊依依的丈夫。”

柏濤一楞，看那輛車子已開動，他掉轉方向盤，尾隨跟上。

柏濤的車子一路跟前面徐誠的車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敢靠太近，靠太近怕前面車裏人懷疑，太遠跟丟了。

宋喬一直盯著，看徐誠的車靠邊停下，宋喬看停在一家餐廳門口，隨後兩個人下車，柏濤停下車。

宋喬道；“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

“等一下，宋老師，我跟你一起進去，你一個人進去好像不太妥當。”柏濤解開安全帶，下車。

宋喬一進去，就發現柏濤跟著進來是正確的，這間西餐廳，環境幽雅，來此地，都出雙入對，宋喬要是一個進來，太引人註意。

宋喬和柏濤坐得離徐誠稍遠些，宋喬背對著徐誠坐，以免被徐誠看見，柏濤面對徐誠坐，柏濤道；“宋老師晚上喝酒，沒吃主食吧！點吃的。”

兩個人不能幹坐著，宋喬點了甜點。

宋喬邊吃看著柏濤問；“怎麽樣？表情？”

柏濤鏡片後的眼眸深邃，“我看那個叫徐誠，好像不很開心，他吃東西一直皺著眉頭，他是不是有什麽不得已苦衷。”

“也許吧！”宋喬吃一口甜點。

“好像他們倆個人鬧矛盾了，你看那個男的要走，女的不讓走。”宋喬背對著，有柏濤看著，她放心地吃。

“是嗎？”宋喬趕緊吃完最後一口，拿紙手帕抹嘴。

“他們走了。”

宋喬回頭看，徐誠率先走出去，那個女的隨後追，柏濤拍了兩張幣在桌上，倆人隨後跟著往出走，服務生招呼，“先生…….”

柏濤一揮手，“不用找了。”

等宋喬和柏濤上車，徐誠的車已經發動，柏濤發動車子，趕緊跟上，宋喬看這條路很熟悉，她經常走的。

一路尾隨，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徐誠的車停住，就停在宋喬上次遇見徐誠的地方，間隔不遠，一個大酒店門前。

徐誠和那個女的下車，宋喬看著徐誠和那個女的進了玻璃旋轉門，宋喬想跟進去，又怕徐誠察覺，柏濤道；“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

宋喬從玻璃門看進去，徐誠和那個女的乘電梯上樓，柏濤跟一個類似大堂經理的人說著什麽，一會出來。

柏濤上車，道；“那個女的住這間酒店有段時間了，徐誠經常來，608房間。”

宋喬也不知道柏濤是怎麽打聽出來的，拿起手機給楊依依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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