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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蕭墨白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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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陳春泥來了之後,落花就忙了起來,每天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忙活規劃大棚的事。

相反原本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蕭墨白加墨風閑了下來,總時不時的在落花跟前轉悠,美其名曰這樣才能隨時幫忙,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為什麽。

面對宋柯那嫌棄的眼神,蕭墨白紛紛鐘無視了。

該規劃的都規劃的差不多了最後只差薄膜了,一想到薄膜這種現代化的東西就焦躁,這現代科技的產物這裏怎麽找得到。

臥槽,這是要鬧騰死她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讓他怎麽甘心。

屋裏一片寂靜只聽的見落花來回的腳步聲,空氣裏有些悶熱,蕭墨白拿著莆扇,一邊給焦躁的落花扇風,一邊看著毫無形象的撓著自己的頭發,迷離眼睛瞪得老大,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焦躁的落花。

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發髻,此刻已經被撓的亂蓬蓬的了,在臉上抹上兩把灰都能趕得上叫花子了。

真的是瘋了!!!

猶豫再三蕭墨白再也看不下去了“小花兒,你是遇見什麽難事兒了你說說。”

落花恍然拍了拍手,她怎麽忘記了還有蕭墨白,這一人記短兩人計長嘛,“你見沒見過一種很薄透明的膠紙”

“膠紙??”蕭墨白疑惑,那是什麽東西?相處久了他對落花也是小有了解,想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要不我讓人幫你找找?”

“我去。”落花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好麽”

說完又不住的扯頭發,看的蕭墨白是膽戰心驚,就怕她把頭上那點頭發給扯掉完了。

“弟妹是要找透明的東西嗎?”

門邊陡然傳來了宋柯的聲音。

聞言,落花雙眼一亮,她腫麽忘了這尊大神,也不抓頭發了,風速沖到門口把人拉了進來。

“對,你知道麽。”落花期待的看著宋柯。

看著落花那一頭的雞窩,宋柯有些忍俊不禁,一手輕握,放在唇邊輕笑了聲,在收到蕭墨白那不滿的目光才收起了笑,正色道。

“膠紙我真不知道,不過你不是要薄的透明的東西嗎,我倒是聽過有一種透明的篷布。”

落花頂著一頭雞窩頭疑惑的看著宋柯“透明的篷布?”

“嗯,哼哼…嗯,但不是很好找”

宋柯看著落花頭頂的雞窩,實在是忍不住,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還在撓頭的兩只手頓了頓俏臉一黑“笑什麽笑…那要怎麽才能找到你找得到嗎?”

看落花臉色不善,蕭墨白也正在不住的放冷氣,宋柯自然是知道在笑要遭,沒敢再笑,抿了抿嘴角點了點頭“能找到一些,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

一聽宋柯能找到,落花頓時就樂了,激動的拍了拍宋柯的肩。

“嗯,那你找些來看看是不是,我出去看看地去。”

說著,就要出去,卻被一直在旁邊扇扇的蕭墨白拉住。

“幹嘛?”

落花茫然。

坐在那裏的宋柯指了指她頭發“弟妹你還是梳梳頭再出去吧,你這樣,噗——”說完又忍不住笑了。

頓時落花忍不住囧了,她都忘記了好嗎?一想到自己在兩個帥哥面前這副德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宋柯原本還想再呆會兒,但是架不住蕭墨白那頻頻掃來的目光,最後只好起身出去了。

宋柯一走,蕭墨白輕嘆一聲,把落花拉到梳妝臺前用梳子細細的給她梳起頭來。

薄膜的事情解決了,自然就是買地了,想到這裏,落花覺得幸好之前吧蕭長的村長之位給擼了下來,不然自己這趟恐怕要愁死。

蕭墨白梳好頭發,落花就急吼吼的跑了出去,找落青山去了。

“青山叔——”

落青山是落花的本家,叫聲叔也是正該的,現在這天氣熱,大家也就早上涼快的時候出去幹點活。

落花去的時候落青山一家,剛好收工回來。

“落花,你來了。”

走在後面的落青山一見落花在自家門口急忙放下手裏的活計,打開門讓落花進去。

“快坐,快坐。”

落青山的媳婦兒落王氏急忙把落花請進了屋,她家青山能當上村長可不得感謝落花呢,更何況自家的女兒還在落花處上班呢。

落花也不客氣,沒一會兒落青山就從外面進來了。

“落花,你來有事?”

“青山叔,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我來是想買村子邊上那一片荒地。”

一聽說落花要買地,而且還是要買那片荒地,心中也是一陣詫異。

“落花那塊荒地,可沒什麽用,荒了很久了,你要買那個幹什麽?”

“對啊,要不讓你青山叔幫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地?”

一旁的落王氏幫腔。

聞言,落花笑了“嬸子不用了,我就要那塊荒地”說著轉眼看向落青山“青山叔,你就賣個我吧,我自然是有用的”

落青山見落花執意如此也就沒再說什麽。

因為是荒地所以並沒有花多少銀子,拿下那塊荒地後落花的心頓時就舒坦了。

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就寫了招工告示,沒多久村子裏就有人來應聘了。

因為落花的待遇很好,村子裏的壯勞力幾乎都來了,蕭忠兩口子低著頭到落花搭的桌前報名。

“落花,我們,我們幹活很賣力的——”

李桂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家裏分家了,這天氣太熱出去找活做也不容易,看到落花這裏招工,他們兩口子是想了又想最後才決定厚著臉皮來應聘。

李桂花和蕭忠的窘迫,落花自然是看在眼裏,笑著看向兩人“二哥,二嫂,你們能來我自然很高興。”

李桂花和蕭忠是蕭家裏唯一有良心的兩個人了,從來沒有對她落井下石過,對此她還是願意當他們是兄長的。

蕭家如今已經徹底的分了家,老實巴交的二房自然沒有分到什麽好的,聽說分出來的地也是兩塊不出糧食的地,房子還是蕭家老二自己出來建的,估計這日子過的也難,這蕭家兩老的,果然是偏心眼。

兩口子對落花的這聲二哥二嫂叫的詫異的很,如今蕭墨白已經和老宅徹底的斷了關系,落花卻依舊這麽稱呼,兩人都有些感動。

感謝連連的報了名跟著開荒的人去了荒地。

這蕭忠兩口子在落花這裏打工,風似的傳到了蕭家人和落道全的耳朵裏,兩家人聞風而動都想到落花這裏來找點事兒做,落花卻是看都沒看他們,把手裏的活交給梧桐就華麗麗的走了。

因為人多,開荒並沒有開多久,就開出來了,因為是夏天還用不著大棚,讓人松了土,剩下的事就交給了陳春泥。

這種花是他的老本行,雖然這面積大些,可對陳春泥來說是幹勁十足,到縣城裏找到自己帶的徒弟領到了落花跟前,落花二話沒說就收了,有徒弟的幫忙,陳春泥的效率越發的快起來,去城裏買了當季節的花苗回來,因為知道落花是做什麽的,又買了許多不是很貴的成品花回來。

原本還愁著沒有鮮花的落花一看買回來的東西就樂了,在村子裏請了人跟陳春泥去栽花,而成品的花自然被摘了下來做爽膚水了。

美人館推行了VIP制度,而鮮花做的爽膚水則要VIP顧客才能購買。

其餘的面膜則是在村裏收購大量的黃瓜和西紅柿等。用果蔬做面膜。

“弟妹,你要的東西找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宋柯看著忙的腳不沾地的落花開口道。

“東西?什麽東西?”落花迷茫的看了宋柯一眼,隨即反應過來“看,自然要看。”

落花雙眼一亮放下手中的活兒,急吼吼的就沖了出去。

蕭墨白此刻正在外面,看到落花急吼吼的往外跑說了句慢點,落花楞是沒聽見。

一到大廳就看見一個身著灰色衣衫氣場和墨風墨蓮差不多的男人直楞楞的站在那裏,任憑梧桐在旁邊唧唧哇哇的說個不停也是理也不理。

最後還是墨風黑著臉把人給拎走了,墨風這樣一拎梧桐就老實了,不住的偷看黑著臉的墨風然後不住的偷笑。

落花看著這模樣嘴角微揚,看來梧桐的死纏難打法還是有點效果的嘛。

“宋柯,你可真是大手筆?”落花看著來人都驚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也是屬於暗衛類似的吧?臥槽…這也是土豪啊送個東西也用暗衛!!!

宋柯晗首“也是弟妹你才有這樣的待遇。”

感情她面子這麽大?她腫麽不知道。

站在男人跟前打量了下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伸出手“你好我叫落花怎麽稱呼?”

頓時,大廳裏的空氣一冷,蕭墨白走上前去,把落花的手給扒了下來,眼睛跟刀子似的直往那灰衣男人身上戳。

屋子裏的變化和蕭墨白的註視,那男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直接無視,看著宋柯“主子,東西我找來了。”

頓時落花就無語了,突然覺得墨風和墨蓮真親民,宋柯的暗衛好尼瑪高冷。

“打開讓姑娘瞧瞧是不是這個東西。”

宋柯發話,男人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外面的包裝露出裏面有些許泛黃的東西。

“這個是一個番邦客商送給主子的,說是叫雨蓬到底誰也不知道有什麽用,就一直擱那兒了。”

落花把那雨蓬打開,有些泛黃的透明,沒有現代那麽薄也沒那麽柔軟不過說不定可以試試,總是聊勝於無嘛,可是……好像很少的樣子……

“只有這麽點?還有嗎?或者說哪裏還能買到?”

“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要買還真不一定能買到。”那灰衣男人開口說道。

沒有了啊,落花忍不住失望,就這麽點,那麽大一塊荒地,連個邊角都不止用這點。

“弟妹若是要,我讓認回去多給你找點來。”

宋柯一開口,旁邊的灰衣男人暗喜吃驚起來,這東西是真的可遇不可求,如今主子竟許諾給她多找點,男人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落花,並沒發現有何特別。

一聽,可以多找些,落花頓時就來了精神“宋柯,那就麻煩你了。”說著,想要哥倆好的拍宋柯的肩但一看到在旁邊虎視眈眈的蕭墨白,伸出去的手訕訕的收了回來。

晚上

蕭墨白躺在床上,看著睡在旁邊的小人兒,思索著接下來的話要怎麽開口。

“蕭墨白,你看了我很久了,我知道我長的漂亮,但是你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說著還不忘雙眼一抽給他拋了個媚眼。

頓時,蕭墨白的嘴角忍不住直抽抽,輕嘆一聲,徘徊在心間許久的話終是說了出來。

“小花兒,我要去京都了。”

聞言,落花已經,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去京都??怎麽這樣急。”

明年開年才是科考的日子,這才是夏天,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怎麽說走就要走了。

看到落花急吼吼的從床上坐起來,蕭墨白笑了,看來他的小花兒和他一樣舍不得彼此。

伸手摸了摸落花亂糟糟的頭發,“我早些去京都,等你來了也不會人生給不熟啊”

落花下意識的留言拒絕,她的內心是拒絕蕭墨白離開的,可如今蕭墨白已經說了,就證明是不得不走了,落花的心有些惆悵。

“宋柯是不是也要走了?”

蕭墨白幾不可聞的說了聲是。

落花一聽就炸毛了,噌的就從床上站起來,她就知道蕭墨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要離開,這宋柯來了不過一兩個月就把她老公拐走了,簡直不能忍。

猛地這麽一下站起來,把蕭墨白也是嚇了一跳,看她面帶怒色,蕭墨白哪裏還不明白,起身拉住落花的小手,順勢把人圈在懷裏。

“我總是要回去的,跟宋柯回去是對我最有利的。”

落花也不嫌熱,在蕭墨白的懷裏蹭了蹭,“宋柯可是——”

說著伸出手指了指頂上。

蕭墨白抿嘴,點了點頭。

得到蕭墨白的肯定,落花也沒再說不讓蕭墨白去的話,思及這些日子對蕭墨白的態度,倒不像是君臣。反而更向兄弟,朋友。

正如蕭墨白所說,總歸他是要回去的,跟宋柯一起回去確實是對他最有利的。

“什麽時候走?”

“明天。”

聞言,落花的眼淚嘩的,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你竟然等到要走了才告訴我。”

說著,擡起頭惡狠狠的瞪了蕭墨白一眼。

這一眼落到蕭墨白的眼裏卻是變得無比的楚楚動人,還掛著眼淚的雙眸宛如一只小白兔一般惹人憐愛。

蕭墨白不受控制的俯身吻去了落花的眼淚,轉而吻向了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

蕭墨白捧著她的頭,溫柔的輾轉在那張紅唇上。

落花此刻覺得整個人都要燃燒了一樣,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唔——”一聲嬌吟從落花口中溢出。

蕭墨白只覺得渾身一緊,擁著落花的雙手越發把落花擁的更緊。

“蕭墨白,蕭墨白——”落花細碎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喊著蕭墨白。

蕭墨白深吸了口氣把心底湧起的情潮壓了下來,離開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緊緊的把人擁在懷裏。

“小花兒,別動。”聲音低沈而沙啞。

感覺到蕭墨白的克制,落花心中一暖,從蕭墨白的懷中探出頭來,朝著那性感的薄唇吻了上去。

“蕭墨白,我要——睡了你。”親吻間,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落花的口中蹦了出來。

靈巧的舌生澀的探到了蕭墨白的嘴裏。

原本有些怔然的蕭墨白頓時反應過來,身體裏的野獸都在嗷嚎,叫囂著要沖破封禁。

擒住在自己口中作亂的小舌,反客為主在落花的唇間輾轉碾壓。

落花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雙手不住的拍打蕭墨白的肩。

“怎麽,反悔了?”

蕭墨白松開落花的唇就看見她正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兩個眼睛紅紅的,如可憐委屈的小兔子般。

壓下心中的悸動,沙啞著聲音問道。

卻見落花猛的吸了兩口氣“放屁,老娘今天一定要睡了你。”原本豪氣萬丈的話,此刻卻說出了一番另類的暧昧,沙啞,嬌柔的聲音,讓落花自己都有些怔然,尼瑪,她什麽時候聲音變成這樣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蕭墨白已經再次襲來。

“蕭墨白——”落花聲音零碎的叫他。

“叫相公。”蕭墨白輕咬她紅艷的唇。

落花之前豪言壯語的氣勢早已不再,此刻竟感覺有些緊張又害怕起來,卻聽見蕭墨白讓她叫相公,一時間更是說不出話來。

可若要拒絕,她心裏莫名的又不想,那份隱隱的期待,難得的落花竟有些害羞起來。

蕭墨白緊緊抱著她纖軟的身子,溫柔的安撫她,“小花兒不怕。”

他溫柔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讓落花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得到了安撫。

感受到自己懷中的小人兒放松下來,翻身把人緊緊的壓在身下,狠狠的吻她,吞噬她的一切甜美。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屬於他的烙印!

臥室的溫度陡然升高,紅浪翻被,春宵帳暖。

落花醒來時已是早上,旁邊早已沒有人了,腰間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咒罵一聲。

昨晚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幾次,這讓她對蕭墨白的身體感到質疑,說好的病秧子呢?

落花覺得世界欺騙了她。

剛一下地,整個人就撲在了地上,房間的門陡然被打開了。

“姑娘。”

玉簪看著趴在地上的落花,連忙跑了進來,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玉簪,落花突然慶幸自己的衣服是穿好的,腿間也木有什麽異物,否則此刻她一定會撞死在地上。

“你怎麽進來了。”

落花有條明文的規定就是不需要人伺候起床,沒有她的允許早上不能進她的房間,可今天這廂她剛摔倒玉簪就進來了。

“是公子讓我在外面等著的。”說著玉簪的臉不由的紅了,“說是姑娘早上起來可能不方便。”

轟——饒是落花臉皮厚,此刻也忍不住紅了臉。

尼瑪,這廝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他走了?”

落花紅著臉問道。

玉簪猶豫的看了眼落花點了點頭“公子帶走了梧桐。”說著從袖間拿出一封信遞到落花面前“這是公子留下的。”

聽玉簪說蕭墨白帶走了梧桐,落花點了點頭,昨晚忘記給他說了,沒想到他還知道,帶著梧桐,一來是他身邊沒人照顧,當然更重要的是,墨風走了,梧桐留在家什麽時候才能將人拿下。

從玉簪手中接過信,打開認真的看了半天,然後茫然的看了玉簪一眼,她沒看懂。

“你能看懂嗎?”

說著,落花把信遞到了玉簪面前。

“等我。”玉簪拿著信緩緩念到。

還在等著下文的落花,見玉簪沒再開口“沒了?”

玉簪點頭。

頓時,落花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蕭墨白一走,落花的心思全放在了分店的事上了,既然蕭墨白已經去打頭陣了,她怎麽也不能拖他的後腿。

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宋柯讓煜冷,就是那個灰衣暗衛又送了兩次篷布來,這兩次的數量就比較多了,幾乎能蓋住那片荒地。

荒地的花苗已經漸漸的長了起來,平陽的分店也已經開好,一切正緊鑼密鼓的走上正軌。

第二卷

蘇克利用閃光鬼影這個詭異的位移法術,成功的打了德拉貢一個措手不及。他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下方的蘇克,顯得毫無準備。盡管德拉貢已經及時的開始蓄積力量,準備應對蘇克接下來的攻擊,但是,他現在的總體力量水平實在太低了,連普通使徒都不如,這短短的時間裏,就算是以德拉貢大師級的水平,也難以防範蘇克的下一次攻擊。

蘇克毫不猶豫,在這個時候,也不顯得有任何的毛躁: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哪怕一點點的松懈,在面對如此等級的敵人的時候,那都將是不可原諒的。你要是寄希望於德拉貢這樣的老而成精的家夥不能抓住你流露出來的弱點的話,那還不如指望天神下凡!

沈著穩定的施法,一顆黑紫色的火球以極快的速度成型,然後從蘇克的手中飛出,炸在了近在咫尺的德拉貢身上。其實,蘇克是可以不使用法術攻擊,而可以選擇用短刀解決問題的,對於蘇克來說,他用短刀開啟各種手段發動攻擊,能夠造成的傷害會比冥火爆裂兇悍的多。但是他卻沒有這麽做,原因很簡單,他沒有絕對的把握。如果上前,利用短刀進行近戰的話,他的機會就只有一次,這一次的機會,蘇克可沒有把握,能不能真的給德拉貢造成什麽麻煩。還不如用法術,至少,在這樣的距離下,不可能存在無法命中的情況。雖然德拉貢身上似乎存在著對法術有非常好的防禦特性的魔法罩,但是,這魔法罩之前在防禦蘇克的幻影的時候,已經被消耗了一部分的能量,更何況,冥火爆裂的威力也不是昂格爾斯的冰針可以比擬的。

果然,已經從天空中開始下墜的蘇克,看到了德拉貢被冥火爆裂炸飛的狼狽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在整場戰鬥之中,這幾乎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讓德拉貢受到傷害了。

實際上,冥火爆裂真正給德拉貢造成的威脅,其實還是很大的。畢竟,現在的德拉貢,各個方面的素質,不過是普通的使徒而已,也許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可以憑借自己強悍的近戰能力,讓蘇克的短刀沒有辦法傷害到他。也可以利用他壓倒性的魔力操控技巧,讓魔法防禦罩的防護力達到遠遠超出普通使徒的水平,但是總體的能量就擺在這裏,當他在無法進行有效防禦的情況下,挨了蘇克這一個經過改造之後,威力已經變得淩駕於一般的使徒魔法的時候,受到的創傷一點兒都不小!

就在蘇克落在水裏,砸出了一個大大的水花,然後再被昂格爾斯用浮冰法術給救起來的時候,德拉貢才好不容易在半空中調整過來自己的身體,勉強維持在半空中能夠繼續飛行。

落水的蘇克,當然是不好受的。從將近十米高的高度落下來,那沖擊力對於常人來說是非常疼的,不過,這對於魔法士來說,倒也還算過得去。而蘇克這個身體的力量屬性遠遠高於同等級魔法士的怪胎,更是毫無壓力,就是那一副落湯雞的樣子有點兒顯得狼狽。但是再狼狽,也比不過在天上扇動著翅膀、差點兒沒直接掉下來的德拉貢狼狽。看看這位優雅的吸血鬼伯爵身上,價值不菲的禮服左破一塊兒,右爛一塊兒的樣子,就知道剛剛蘇克那一下冥火爆裂讓他吃了多大的虧。德拉貢都不記得,自己上次吃這麽大的虧是什麽時候了!就算他因為意外喪失了自己幾乎全部的力量之後,他也沒吃過這樣的虧!這讓傲慢非常的血族感到非常惱怒,他心裏甚至生出了一種開啟自己真正的力量,將下面那個敢於挑戰自己的人碾成粉碎。他相信,如果他真正這麽做的話,想要達到目標,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將德拉貢從這種難以抑制的憤怒當中驚醒。

那是驅逐艦上發出來的!

德拉貢扭頭一看,不僅僅是他,蘇克他們,以及貨船上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聚焦於那艘驅逐艦上。

驅逐艦上冒出了滾滾濃煙,整艘船正在緩緩的下沈!這讓所有的人類都歡呼了起來!經過不懈的努力,貝蒂娜終於利用手中的槍械和自己的魔力,生生將一艘軍用驅逐艦給打沈了!也許是運氣原因,剛剛貝蒂娜的一槍穿甲彈,正巧打在了驅逐艦船艙裏的彈藥庫,引發了驅逐艦上的備用彈藥的殉爆,直接將整艘船的船底炸出了一個大窟窿!

驅逐艦已經開始漏水下沈,恐怕,徹底沈沒也要不了幾分鐘了!

“我們贏了!”考利甚至都已經開始了忘情的歡呼,但是剛剛發出聲音之後,就立即被旁邊兒的昂格爾斯給堵住了嘴巴。這還有一個可怕的敵人存在呢!

只不過,等到他們三個擡頭想要看看德拉貢的時候,卻發現,天上的這位吸血鬼伯爵,竟然扇扇翅膀飛走了。蘇克這才敢真正的把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氣給舒出來。

德拉貢這個敵人太恐怖了。蘇克從來沒有想到,在戰鬥中居然還能有這麽多的技巧。在剛剛那場戰鬥中,德拉貢使用出來的很多魔力技巧以及展露出來的經驗,別說是沒見過,那是想都沒有想到的。這讓蘇克深感震撼,自己這邊兒三個資深使徒,連純粹力量而言都已經十分接近魔徒了的那種大型吸血衍生體都能幹掉,但是卻一塊兒讓那個力量水準連普通使徒都尚有不如的德拉貢給壓制的死死的。這讓蘇克不禁的想到,難道,自己跟真正的高手之間,在純粹的技巧方面,真的有這麽大的差距麽?這讓蘇克感覺到恐懼。

這是真正的魔徒,乃至是更高層次的技巧,蘇克相信,只要他能夠達到——不,不說達到,只有能夠從今天的德拉貢這個敵人身上學到哪怕一點點,那也將會對他接下來的進步,產生巨大的推動力!

蘇克會牢記今天戰鬥中的每一幅畫面,但是現在不是仔細體悟的時候。德拉貢已經逃離了戰場,敵人的戰艦也已經被打翻了,剩下的那些吸血衍生體已經不足為懼。而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返回比爾亞雷爾。趁著吸血鬼們還沒有正式發動總攻之前,趕緊將消息傳過去。雖然可能到時候預留給駐紮在比爾雷亞爾的王國海軍可能根本沒有多少準備時間,但是總比讓吸血鬼打個措手不及要好得多。更何況,如果王國艦隊對此有準備了的話,看看那些吸血鬼們的海戰水平,蘇克相信,在海面上的戰鬥,恐怕第二艦隊還是會有一定的優勢的。但是,這前提是第二艦隊的人知道亡靈們會很快從海上發動進攻,否則平靜了這麽多年的比爾亞雷爾,在遭遇海上的突襲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連船都還沒能開起來,就讓人家把港口給占領了。

……

南部大陸,多米尼亞屬,熱砂港。

此刻的熱砂港,已經淪陷為一片死地了。滿城的瘡痍和亡靈們根本無意去清理的血跡到處都是,讓這個在前幾天還繁花似錦的海港城市,成為了一處人間地獄。街道上群魔亂舞,無數各式各樣的吸血衍生體正在四處游蕩,搜尋著城裏是不是還有什麽幸存者,好讓他們能夠飽餐一頓。對於吸血衍生體來說,人類的血液簡直是他們不可抗拒的誘惑。更何況,他們也不想自己的主人那樣,可以有理智這種東西存在,能夠稍微的抑制一下自己的欲望,盡管大多數吸血鬼也從來不會這麽做就是了。

在熱砂港的一處豪宅裏,一眼看過去,整個風格跟外面那人間地獄的慘象格格不入。盡管,在月色下,這裏謐靜的十分詭異,但是好歹沒有一點兒塵雜,好像被精心的打掃過一番。豪宅裏,正在舉行一場貴族宴會,這樣看起來,似乎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是一座落在了亡靈們的手裏的地方。

可是,如果你好好的看看這裏參加宴會的那一個個臉色蒼白,手裏端著盛滿了好似紅酒一般紅色的液體,唇色猩紅的‘人’,再聽聽他們談論的話題,就知道,這裏確實是一群貴族在舉辦宴會沒錯,但是這些貴族,可都不是人類!他們可都是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的吸血鬼!

柔和的燈光下,典雅的音樂和翩翩起舞的‘人’們,展現著一場繁花血景。

音樂很快就結束了,整場宴會也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待到黎明時分,吸血鬼們就一個個散去了。白天,對於這些吸血鬼來說,可不是什麽外出行動的好時候,夜晚,才是他們的天下!現在,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他們也該回去喝著‘紅酒’休息了。

可就在這所豪宅的某處,可以看出來,是原主人的書房的房間裏,正有那麽一群人,形態各異,卻在商討著什麽。

“德拉貢先生,我需要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把那些人類放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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