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綰青絲，換白發（二）

葉蕭感覺身體有些燥熱，他知道是自己的情欲。冰冷的河水拍打著他的身體，刺骨又刺心，他緊閉著眉頭。知道身下的燥熱平息後才敢上岸，他渾身濕漉漉的水滴滴答答的從他衣服上，發絲上滴落。

“你不必這樣的。”清冷的聲音不緩不急的響起。

“大...大人。”葉蕭此時竟覺得他的聲音竟比這冰冷的河水還要涼上幾分。

“葉蕭，不錯。用了我特制的催情藥還能控制自己，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她的傷寒是我做的手腳，卻還是不辭辛勞的照顧她。嘖嘖真是個情深義重啊！”鬼鮫冷冷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葉蕭。

“她是大小姐，照顧她是屬下的職責。”

“你錯了，從計劃的一開始我們都清楚她只是一個棋子，不管是開始時的辰月，還是以前的流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姽婳。她僅僅只是我手上一個重要的棋子，我把這個棋子交給你是想要你掌控她，而不是憐惜她。明白了嗎？”鬼鮫說完這些不禁有些茫然：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的女兒，我怎樣去疼惜她都是一把橫在自己心頭的一把刀，時不時紮他一下。

“我明白了！”濃密的睫毛掩住滿眼淒涼。

“你可以占有她，你可以折磨她，但我只要最後的結果：你掌握她。”鬼鮫擡頭看天一如既往的明媚燦爛，好像她對另一個男人的笑靨如花：曾今你折磨我，現在我折磨你的女兒，你說我們是不是兩清了。

“我已經將青城派掌門引過來了，接下來的行動你應該清楚。時間不多了，你趕快。”

葉蕭留在原地望著鬼鮫蕭索的背影，他的故事他了如指掌，一廂情願還不是被傷得面目全非，但是他足夠心狠手辣他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滅了神族，屠了歐陽家滿門。只是不知道是為了嘴上說的報覆，還是為了引起她的註意。終於他逼死了她，他卻痛不欲生，他偷學了禁術只為傳說中的起死回生，當練功走火入魔時他是否後悔過，當毒蟲噬咬肌膚時他是否想過如果當年成全她...他煉成了。只是一味藥引再次把他拖入深淵，他需要神族的靈和鮮血。只是當年的滅族是他一手策劃，如今又需要神族，這是上天給他開的一個玩笑，一個讓他徹底變成惡魔的笑話。

所以他制定了一個嚴密的計劃，等到她的女兒辰月成人禮時完成兩次渡靈，一為辰月成神，二為用辰月的神靈為她渡靈。渡靈石被他偷天換日取到了，發現早已沒用；又發現另一股靈在苒華體內...千辛萬苦他都做到了，只是他好像從沒想過如果她真的死而覆生會原諒他嗎？

今天距離辰月成人禮只有三個月，他要如何抉擇。

從前的辰月把心給了苒華，以前的流光將自己許給了滄瀾，現在的姽婳又會怎樣。

我的愛，我的心，何卻何從；

我的想念，我的相思，與人無尤；

我的孤燈長明，我的卷帷望月，只此一人；

以吾之心，至吾之愛；僅以為諾，此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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