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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有人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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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芮眼一斜,瞟了他一眼:“我一點兒也不想去紫陽派。”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著蘇芮,聽見蘇芮這話,頓時面布失望。

蘇芮拎起包裹,走了兩步停下:“不要跟著我,這裏可沒有巡城的。”

聽出蘇芮話語中的濃重警告,那人想跟上來的腳步生生止住,待蘇芮走了一段後卻一發狠沖著蘇芮喊道:“師兄,您若是改變主意了,就到乾元客棧找我,我就住在底樓最後面那間。”

乾元客棧?那不就是她住的那家麽?

蘇芮身形未有停頓迅速離開了這裏。

回到客棧,那夥計早等候多時,將打探來的消息都匯報給蘇芮,此時因為紫陽派那道禁令,眾修士都一籌莫展,卻也沒有放棄,都還在等著。

蘇芮取出一些下品靈石打發了他,先在房內打坐,見快到子時了,照舊將門窗都封好,自己溜了出來,這次從頭到腳用一件黑色大鬥篷蓋著,在空寂的街上如一道影子般快速閃過。行至白日看到的十字街口,再度檢查有無人跟著,確定安全後迅速向右走去,那邊的盡頭有一條小巷子,裏面有不少人家,門挨著門甚為密集。但此時夜深人靜,四處空無一人。蘇芮沒有敲響任何一家,而是停在了其中兩家的墻壁間,聽不清她念了些什麽,只見她手中紅光一閃,極快地朝墻上一按,一道光幕出現,原本光禿禿的墻壁上出現了一道門。

“是誰啊,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歇息。”裏面很快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蘇芮立即答道:“是東邊的那頭老龜讓我來的,說您這兒有我想要的東西。”

“老龜?不認識,你想要什麽東西?”說話間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極其蒼老、面容皺縮的厲害的老頭出現在門口,仰著頭看蘇芮。

蘇芮被他的老態嚇了一跳:“芙蓉晶,那老龜說您這兒有。”

蘇芮剛說完,那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差點砸住她的鼻子,老頭聲音從裏面傳出“走走走,沒有!什麽老龜,龜會說人話麽?”

蘇芮摸了摸鼻子,見面前陣法已變,根本不是她能破開的。暗道一聲龜仙人真是不靠譜,正打算離開,忽見西南方向流光一閃,她略一皺眉,卻是極快地折返乾元客棧。

向華鎮本就不大,蘇芮來時寂靜無聲,回去時卻聽見有婦人在哭,待到了乾元客棧,發現客棧底層不知為何燈火通明,裏面亂糟糟的一片聲音。

她並不從大門進入,仍是從窗子縫隙飛回房間,去了符箓後才打開門朝樓下走去。

下樓梯時,正有有一位女修上樓,路過蘇芮時,蘇芮雖然並未看這女修,心裏卻詫異這女修的美貌,而且不知為何,這女修身上有一種別的女修沒有的淡淡香氣。

“那是水靈體,最好的采補爐鼎,不過此女似乎用了什麽方法遮蓋住了大部分痕跡,但你的鼻子也很厲害。”蘇白忽然出聲。

蘇白首度開口說話,蘇芮一喜,沒再留意那女修,笑道:“你好了?要不要我給你弄點桑葉?”

若不是確定千神絕裏只有蘇白,蘇芮怎麽也不相信蘇白竟成了那個樣子。

蘇白竟沒有發怒:“我不是蠶,不需要吃葉子,你還是盡快提高修為,把其它地方給我補齊,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他這麽好說話,蘇芮倒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也不是她的錯。

兩人識海裏交談,又有幾人上樓,蘇芮貼著樓梯讓他們上去,這些人修為有高有低,中間也有兩個女修,匆匆一掃間,那長著蘋果臉的女修讓蘇芮想起了蔣青青。

讓過這些人,蘇芮忽然被人喊住,原來是白日那個夥計,他正站在一樓,見蘇芮瞧見他,幾步跑過來低聲道:“仙長,您怎麽下來了,還是趕快回房。您看,其他人都搶著回去呢。”

蘇芮道:“發生什麽事了?”

她看到一樓大廳裏站著一夥大漢,為首那個眼睛都紅了,扯著一個青衫修士不放手,旁邊一個女修緊緊抱著什麽東西跪在地上哀聲哭泣,而其餘的漢子都圍在外面,似乎不準這裏的人出去,至於掌櫃,兩邊來回說著,卻是什麽用也沒有。

“這邊……哎呀,攤上事兒了,那漢子是一個小修仙門派的,他那孩子天生有病,他是為了給孩子弄到鱉爪果來的,在這兒住了半個月了,天天出去打聽怎麽能混進紫陽派,但沒想到今天剛出去一會兒,那孩子不見了!”

蘇芮這時已瞧出那女修抱的乃是一個空空的小被子。

“多大的孩子?”蘇芮問。

“哎呀,仙長,您就別問了,他們住在一樓,孩子是在半個時辰前丟的,那時候我在下面守著,樓上沒人下來,所以不是二樓的人幹的,您還是趁他們沒鬧上二樓,趕快回去吧。”

蘇芮心想這夥計想的簡單,對於修士來說,一樓二樓有什麽區別,但見掌櫃夥計忙的焦頭爛額,便一點頭準備先回去了。

這時卻聽“砰”的一聲,那青衫修士痛得哎呦一聲朝著蘇芮所在的樓梯下面滾了過來,大漢緊跟其後,拳頭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別人都看見你停在我的房門外面!”

他們兩人在樓梯下廝打,蘇芮正盡收眼底,待看清青衫修士面目全非的臉時,心裏不禁咦了一聲,原來這修士正是白日跟著自己那個。

蘇芮如今對“偶遇”什麽的最無好感,腳已經後退上了一階樓梯,眼睛卻正好與被打的仰面朝上的青衫修士對上。他眼中竟有詫異閃過,那不是第一次看見蘇芮的表情,而是認出的蘇芮的本能反應。

但此時她卻是另一幅路人甲的模樣。

蘇芮心底一沈,再想確認,那青衫修士視線已移至別處,口中嚷嚷:“你再動手,休要怪我不客氣,我說了我沒有見過你的孩子!”

這時許多人都發現了蹊蹺之處,那青衫修士修為比打他的那漢子還要高些,原道這人是怕漢子人多勢眾,其實那漢子的人修為還不如他,有甚好怕的?

那漢子雙目赤紅,哪聽得到青衫修士的話,在他看來,這就是兇手心虛的表現,故而手下更加兇猛起來。

青衫修士也惱了,正準備還手,一只手忽然捏住了那襲來的拳頭。

大漢也吃了一經,正待發怒,蘇芮卻瞧著冷冷道:“想找你家孩子還不容易?”

這話一出,大家夥都屏住了呼吸。

那大漢激動道:“你能找到我的孩子?”

蘇芮並不搭理他,取出靈獸袋往地下一倒:“出來吧。”

一團黃影蹦了出來,片刻變大,不過也只到人的小腿一半高,是個毛茸茸的黃色狗崽子。

“你們別瞧它不起眼,只要有人去過你屋裏,隔著海它也能跟上。”蘇芮話有些誇張,但認出狗崽子品種的人眼睛都亮了,這是一頭一階圓鼻子犬,又懶又饞,沒啥戰鬥力還特別能吃,只有一樣雞肋天賦,就是鼻子特別靈,能追蹤到修士都追蹤不到的氣味。

那大漢還有猶豫,蘇芮略一放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壓:“還不快帶我去?”

這時那女修撲過來對這大漢吼道:“你還猶豫什麽?”

大漢一咬牙揪住青衫修士:“走,我就住在一層倒數第二間。”

不出片刻,蘇芮便抱著小黃狗到了大漢住的屋子外面,這小黃狗不是別人,正是蘇存,蘇存那個郁悶啊,進了屋之後,還得配合左嗅嗅,右嗅嗅,末了,兩只小短腿沖窗臺用力一蹬,由後窗跳出去了。

蘇芮第一個跟了出去,其餘人不用招呼也跟了出去。

一直追到鎮子外面河邊的林子外。

這時,不用蘇芮提醒,那漢子也發現了,原先在鎮子裏是不明顯,越往河邊走,漸漸出現了一些腳印。

蘇存學著圓鼻子犬汪了一聲,無人留意他那叫聲像不像,因為那女修在一棵樹下面看到了孩子的肚兜。

她喊了一聲就昏過去了,那漢子眼睛殺人一般,卻不得不先照顧妻子。

青衫修士剛得了自由,站得離人群遠遠的,背後卻忽然一冷,被蘇芮拎在了手裏。

蘇芮拎了青衫修士沒去別處,而是回到了客棧一層,直接去了那漢子的房間的隔壁,就是這修士的住處。

蘇芮把這修士往地上一扔,自己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床沿上,冷冷瞅著他。

除了將他壓得死死的威壓,還有一層冷入骨髓的殺意,那修士寒從心起,漸遍布全身,後悔不該招惹蘇芮。

等了半響,不見這修士說話,蘇芮眉頭一皺,那修士便覺身上那威壓似乎要將他碾碎,可惜這層威壓之下,他根本張不開嘴。

蘇芮瞧他面容痛苦嘴唇蠕動,卻是一點聲音也無,反應過來暗罵自己缺乏經驗,忙給他留了一道縫隙,同時聲音低沈道:“說實話,否則……”她擺了個搜魂的姿勢。

那修士臉上驚恐之際,張口結巴道:“說、說的都、都是實話,我、我我……”

蘇芮見將他嚇得太狠,遂先問他姓名、出身,待他情緒略微平靜一些猛然問:“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那修士猝不及防,驚恐更甚,雖不能弄,但逃跑之意都在眼中,蘇芮惡魔般一笑,手上凝聚出靈力朝他天靈蓋拍去。

“住手,我說……”“其實我並未認出你,只是我攜帶的水獸石有了反應……”見蘇芮面色驟變,他忙說下去:“我雖然是散修,但從我祖輩開始,便不停有人踏上修仙這條路,我的祖先中有人得到一本水獸圖譜,上面不但記載了各種各樣的水中妖獸和如何分辨他們的方法,還帶有一顆能感應水獸氣息的石頭。我的祖父覺得我有些天賦,便把這本圖譜傳給了我。我是感應到你袖子裏有強大的水獸氣息才跟著你,我認出你也是因為那相同的氣息,你若不信,那本圖譜就在我的儲物袋裏,石頭就是我手上的這枚戒指。”

蘇芮並未立即去搜查他的儲物袋,身子往後一仰:“強大的水獸氣息,它在哪?”

那修士快哭了:“求你別殺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進入紫陽派,不過有一段路非得靠水獸才能通過,我向天發誓不是想要你的靈獸。”

他看到小黃狗爪子抓著肚子上的毛亂扯,簡直面如土色,話也說不利索了。

蘇存終於把身上的黃狗皮給扯了下來,阿姐太壞了,見他不會化形就把他塞到了狗皮裏。

見此一幕,那修士咚的一聲栽倒在地,竟是昏過去了。

蘇芮不急不慢地扯下他的儲物袋,輕松抹去他的神識,註入神識一看,只見裏面不過一小間屋子那麽大,亂七八糟放些靈石丹藥等物,大部分空間都堆滿了一種看起來像鏟子的靈器,只能算是下品靈器,卻足足有一百多件。蘇芮不由納悶了,不過很快她便發現了一個玉盒,打開一看,裏面用厚厚的油布裹著一本獸皮繪制的圖譜,第一頁上正是四個古篆“水獸圖譜”。

翻開一看,第一頁上畫的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雖然線條極為簡潔,但兇猛殘暴之氣似乎撲面而來,第二頁畫的是一條人面鯉魚,不知當初繪制時用的什麽材料,此時看著那鱗片仍赤紅無比,似乎擁有一種焚燒一切的力量,下方有小字“橫公魚”,第三頁上的妖獸仍有一張人臉,卻是人面豺身,背上一對翅膀,身後一條蛇尾,這個蘇芮認識,是傳說中的化蛇……一頁頁翻過去,蘇芮在靠近中部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畫像,下方有字“性懶兇殘,可在其所過之路埋下尖刀,以土掩之,以活鹿誘之,肚破,遂亡。”

蘇芮:……

蘇芮伸手把這一頁給扯掉了,再往後翻,大多都是蘇芮見過的種類,不過最後一頁的東西蘇芮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那上面似霧非霧,影影綽綽的,中間還有幾個圓點,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蘇芮合上圖譜,又擡起黃寬的手,這修士就叫黃寬,見他手上帶著一枚粗大戒指,上頭嵌著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蘇存也好奇來看,他一湊近,那石頭就亮了起來。

蘇芮稱奇,封住黃寬五感,也放出自己的氣息,刷的一下,那石頭亮得就像探照燈。蘇芮忙收了氣息,黃寬還在昏迷中,她在蘇存背上一按,一股水從蘇存肚裏噴出來澆在黃寬的頭上。

黃寬悠悠醒來,見一張大嘴就在跟前,恨不得再昏過去,聽見蘇芮說話又活了過來。

這時蘇芮語氣放緩,詢問黃寬有什麽門路能進紫陽派,黃寬這時心想若是不交代恐怕沒有活路可走,遂將他的計劃一五一十道來。

蘇芮聽完有些控制不住嘴角,黃寬忙指天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當年若不是先祖算錯位置,早就得了鱉爪果……”

他正情緒激昂表明自己這條路可行之時,蘇芮忽然起身,附在黃寬耳上:“若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去,來人問什麽你就好好回答。”

黃寬詫異,蘇芮說罷就消失了,這時他才聽見一陣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方向正是自己這屋。

黃寬吃了一驚,忽然發現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威壓消失了,他急忙起身,坐在桌子旁,端起茶杯。

剛坐穩,外面就傳來敲門聲,黃寬剛應了一聲,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嘩啦啦湧進來七八個修士,個個手持明晃晃的靈劍,進來之後就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麽。

該不會是那位惹了什麽事吧?黃寬心裏叫苦,怎麽不長眼惹了那位,口中卻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這是我的屋子!”

此時掌櫃才擠了進來,滿臉苦笑道:“仙長大人,求您恕罪,咱們客棧又丟了一個人。”

啊——黃寬的吃驚不是假的,難道又丟了個孩子?

那掌櫃道:“這次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大活人……是這位仙長的師妹。”那打頭的修士約摸二十七八歲,一臉寒霜,見黃寬這間屋子並無異樣,臉上多出一層不耐,不過他的一個蘋果臉師妹還算有點涵養,不好意思解釋道:“我和師姐進屋後,師姐見窗子上有些塵土,感覺不太幹凈,便對我說要去喚夥計來擦一擦,結果師姐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出去找師姐,遇見夥計,一問,夥計說根本沒見過師姐。我感覺不對,急忙試著聯系師姐,結果卻一無回應,這時我師兄急忙找來,問我師姐哪去了,原來他那兒保管的滴了我們每個人一滴精血的玉牌上,屬於師姐的那個紅點消失了。”

那就說明她這位師姐已經死了,然而前後不過一盞茶時間,而且還無人見到她離開這家客棧。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幾個人也是為鱉爪果而來,若是奪寶中死個人也就罷了,偏連紫陽派的大門還沒進去一下,這大師兄心頭的惱火可想而知。

先抓住那掌櫃質問了一番,又責怪為何師妹那間屋子沒有打掃幹凈,掌櫃那個委屈啊,誰知道這神仙奶奶有潔癖,再則你使個清潔咒不就完了麽?

黃寬了解了情況,人死為大,也不好跟他們計較,不過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使個清潔咒不就完了麽?”

蘋果臉小師妹苦道:“倒也不是我師姐非要很幹凈,主要是我們路過拐角處那一間時,看到裏面一塵不染,非常幹凈……”

那拐角處的屋子,不就是自己那間麽?蘇芮心道。

他們兩人對話,都被大師兄聽在耳裏,這會兒雖然在黃寬的屋子裏,也覺得黃寬十分惹人生厭,兩眼如刀的掃過來,把掌櫃嚇得不輕,他最怕有人再提這茬,忙道:“後面還有兩間房,您要不也去看一眼。”話說要不是自家東家現在不在,他犯得著如此低聲下氣,心驚膽顫麽?

這幫人總算走了,黃寬松了口氣,把門合上,猛然想起那位,臉色一變間,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還沒回頭,門上又響起敲門聲。

黃寬心跳有些不穩,先開了門,好在那位已經消失了。

是方才那位冷冰冰的大師兄,這會兒他似乎想讓自己神情柔和些,但看著比不柔和還難看。

“我聽說你認識那個幫忙找孩子的人?”

黃寬為難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見他面無表情,大師兄臉上現出幾分急迫:“我想找他幫忙找找我師妹。”

面對後面一堆面帶希望的人,黃寬慢慢地搖了搖頭:“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從河邊把我給拎了回來,扔到這屋子裏就走了,我沒騙你,他可是金丹期修為,我要認識他就好了。”

一幫人失望離去,黃寬關上門,聽著外面的確沒有聲音了,伸手布了個結界,一回頭,蘇芮床邊坐著呢。

“師……您老覺得我怎麽樣?”黃寬想喊蘇芮師兄,又怕對方不喜。

蘇芮嘴一撇:“我還沒你老呢,別您老您老的,你要喜歡叫師兄,隨你。”

黃寬大喜:“您是同意和我一起去了?”

蘇芮道:“暫時這麽定吧,不過你得保證你的法子管用。”

黃寬道:“這個您放心,到如今沒人知道我家就是赫赫有名的摸金黃,對我而言,整個萬華山不過是一個巨型墳墓,只要有洞,我就能鉆進去,沒洞我也能給鑿出個洞。”

蘇芮:“你別吹牛,那你怎麽不一個人去呢。”

黃寬臉一紅,轉移了話題:“師兄您怎麽不幫他們找找呢?”

蘇芮道:“師兄我最討厭麻煩,在咱們出發前,你最好少給我找麻煩。”

黃寬訕訕應了,蘇芮也不離去,就霸占了黃寬的床位打坐,黃寬便席地而坐,兩人各自修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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