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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我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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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圍了一條浴巾在腰上,身上還滴著水,頭發也滴著水。雖然知道他身材好,但還是被這樣的畫面刺激到了。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把毛巾遞給她。

楚清知道他是讓她幫他擦水。但是,她突然腦子短路了。結結巴巴的冒出一句:“幹什麽……”

韓澈本來沒想挑逗她的,但是她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彎唇笑了起來,拿毛巾的手順勢撐在了沙發上。將她圈在懷裏,俯身看她,聲線放得極其溫柔低沈:“假如你想幹什麽,我願意配合。”

楚清的臉這下真的紅了,更讓她心跳加快的是,他這樣俯身壓下來,她視線剛好能看到他漂亮的人魚線。麥色的肌膚,沾著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細致的光澤。

她臉上發熱,表面上慢慢鎮定下來。本想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結果就被他抓住了手,放到了他的腰上。結實光滑的觸感傳來,她心跳一下子亂了。幫他擦了半個月的身子了,但是還真沒有這樣摸過他啊。

楚清覺得自己現在窘迫的樣子一定讓人笑掉大牙了。她想把手縮回來,可是他攥得很緊,根本不讓她退縮。

“你你幹什麽……”

“楚清……”

他想逗她,可是她的手放到他的腰上,感覺到她柔軟的不可思議的手掌,他覺得他逗的是自己。她垂著眼睛的樣子太動人,她清亮的眼神太動人,她的一切都令他著迷。他的眼神有些迷亂:“你不是說你不了解我嗎,先讓你了解我的身體。”

“不用不用……”

眼看他就要抓著她的手,就要把他的浴巾摘下來了。這畫面她可不敢直視,她真得慌亂了,用力抽回手推在了他的痛處。

“啊……”

韓澈慘叫了一聲痛得跌坐在了沙發裏,楚清跑了幾步,看他捂著手臂臉都變色了,嚇了一跳,趕快回來看他:“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韓澈的手臂飛快的勾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到了他的懷裏,恨恨的說到:“你怎麽這麽狠心,居然故意推我的傷口?”

楚清這才知道他又是跟她耍花招,可是看他是真痛,他的臉色都發白了。她就沒有動,任他抱著。可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他腰下的不對勁,她的臉又燒了起來,嘟囔道:“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

他盯著她,目光幽深,有些冤屈:“我也沒辦法,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忍了。”他又低低的補了一句,“忍得好辛苦啊。”

楚清很想捂臉,最好別讓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心裏卻覺得稀奇,之前周嫣主動獻身送到他面前,他還不屑的把人給打了。她以為他克制力很強呢,怎麽到她面前意志力就這麽薄弱呢?

接著,他又抱著她膩歪了半天。大概是怕她跑了,他任她壓著他受傷的手臂,不肯讓她起來。膩歪完了,他才捂著手臂喊痛。

楚清看他額頭都是汗,解下紗布一看,傷口有些發裂。她忍不住就生氣了:“又不是不讓你、那什麽……你急什麽啊?”

韓澈看到她發脾氣,竟然挺開心的。

她從來沒有跟他發過脾氣,她一直對他很客氣。可是她的客氣和忍讓,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就像在她心裏,她只是把他當做陌生人。可是現在她終於對他發脾氣了,她是不是終於把他放在了心裏?

他的心裏微微的悸動,又忍不住撩她:“‘那什麽’是指什麽?”

楚清已經惱了,也不再害羞了。大大方方的回答他:“親!”

“哦——”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是你讓我親的……”

楚清默默的轉身去拿紗布。

經過這麽一鬧,楚清覺得自己應該去住酒店。她洗過澡跟韓澈商量,沒想到韓澈上一秒還笑得溫柔,下一秒就生氣了。將她拖到掛著日歷的墻下,指著日歷說:“楚清,我問你,你在日歷上畫的圈圈是什麽意思?”

楚清有點心虛:“出國的日子……”

“你有沒有良心,我們剩下的能相處的時間一百天不到!”

他突然紅了眼睛的樣子,讓楚清很慚愧。

她明白,他說她出國他也跟著,她不懷疑他真有這樣的念頭。可是現實比想象殘酷。他有他的事業,他有家有父母。不可能真的丟下一切陪她去念書。而她的人生還很長,她也不可能因為他放棄自己熱愛的事業。況且,她也要讓自己有足以與他匹配的資本,她更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學業。

所以,兩人真正能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她打消了搬出去的念頭。思來想去,想到了那間上鎖的房間,就問:“這個房間是做什麽的?能住人嗎?”

韓澈看著門,默了一會說:“不能住人。你想看看嗎?”

楚清看他眼神幽沈沈的,有點覆雜。她想到第一次來的時候,制片叮囑她別進這間房間,就有點好奇了。試探問:“能看嗎?”

韓澈沒再說什麽,拿了鑰匙開門。

門打開,楚清一下子就怔住了。

這間房間確實如她所猜測,確實是書房。但是,書架上擺的不是書。都是各種獲獎證書獎杯……

她震驚的拿起來看,從小學到現在。

二十多年,滿房間的獎杯證書。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韓澈:“你好厲害啊。”

韓澈自嘲的笑了笑:“厲害嗎,可是從來沒有人稀罕。”

楚清看他眼神裏有失落,他對她講過他的身世,她知道他從小寄養在姑姑家,童年過得並不快樂。她看著滿房間的獎杯,忽然有些心疼他。

他是多想證明自己不該是被拋棄的那個?

她想到他在醫院時和他哥哥的針鋒相對,原來在外人看來他圓滿的人生,其實並不圓滿。

楚清心潮起伏,握了握他的手:“我稀罕啊。”

韓澈的目光瞬也不瞬的鎖在她的臉上,他的眼中仿佛有潮汐在微微湧動。下一秒,他已低下頭吻在了她的唇上:“楚清,我是你的驕傲嗎?”

她看著他情緒翻湧的眼睛,堅定的點頭:“是!”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如此強烈的渴望得到她。他抱住了她,將她抱回了房間。感覺到他的動情,她有點慌亂,可是想到他手臂上的傷,她又不敢掙紮。輕輕的推在他的胸口:“你放我下來,你的手不痛了嗎……”

“痛,可是有個地方更痛……”只要愛著的那個人還不愛你,心就會持續不斷的痛。

他的話總能讓她聽出心慌的感覺。他將她放下,又覆了上來。在他要吻她的時候,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掙紮著要起來:“我睡沙發就好……”

他立即扣住了她的雙肩,溫柔的哄她:“楚清,求你,別讓我睡沙發,你也不能睡沙發。跟我一起睡好嗎……”

一定是房間裏的光線太昏暗,細枝末節的感覺都被放大,他含情脈脈的眼睛,隔著薄薄的衣料落在身上的滾燙的手掌,讓她微微的心顫。

“不行……”她還是堅持要起來。

他按住她,眼睛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怎麽了?”

他嘴裏在輕聲的詢問著,手已經探進了睡袍,落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楚清羞惱的坐起來:“我還是睡沙發吧!”

他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按了下去:“乖,我保證不碰你。”

“那你的手在幹嘛啊……”

……

後來,楚清才知道男人說‘你就跟我睡吧,我保證不碰你’這一類話都是狗屁。

第二天她渾身痛得都起不了床了。韓澈想抱她被她推開了。她推在他的痛手上面,在他痛得哼叫出聲時,毫不客氣的又連推了幾下。

“臉皮太厚了,你的保證呢……”

韓澈還振振有詞:“我臉皮不厚點,難道要等女人來推倒我?”

他居然承認自己臉皮厚了!想想他從多說一個字都嫌廢話到如今油嘴滑舌的這前後的變化,楚清只覺得變化太快她跟不上他的節奏。

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脖子一片慘狀,她就更沒有臉面出門。可是韓澈的傷口裂開的很嚴重,他們得去醫院。

林勝給韓澈包紮傷口的時候,表情太耐人尋味,楚清沒臉多待,去了走廊。

她一走,林勝就不再憋著了,一本正經的教訓韓澈:“少爺,你是不是不想要這條手臂了?你現在是病人,病人就要尊醫囑,醫生說什麽事不能做那就是真的不能做。你有那麽急嗎?”

韓澈懶懶的仰在椅子裏,自鼻孔嗯了一聲。

“嗯了就要聽啊……”

韓澈看他:“你廢話怎麽那麽多?”

“嫌我廢話多啊,我廢話還不是為你好嘛。”

韓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並不由衷:“多謝啊。”只是他的女人就要走了,他不急不行。人生的際遇有太多的變數,他只能企圖以這種方式,讓自己烙進她的心裏。

不消說,兩人離開醫院時,開了一大包藥。

看楚清開車時,一直看著前方,一眼都沒看他。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成功的讓她紅了臉,他才彎唇笑了起來。

車子開到半途,韓澈下車離開了一會兒。

後來,回到家,楚清在露臺上給薄荷澆水的時候,韓澈從後面抱住了她,把一個盒子送到她面前。她低眼去看,是一條鉆石項鏈。

她怔了怔,鉆石她沒研究過,但是基本價值還是有點概念。這麽大一顆,至少也得幾百萬。

她一時怔著沒有說話。

韓澈吻了吻她的眉角,討好的說:“你前幾天不是說想要鉆石嗎?這條項鏈是我特地定制的,上面有你和我的名字的字母縮寫。你看……”他拿出項鏈給她看。

項鏈上果然有“c*q”的字母縮寫。

他溫柔的在她耳邊解說:“c是我名字上的‘澈’字的首字母,q是你的名字裏的‘清’字的首字母的縮寫。組合起來,又剛剛好,是你的全名‘楚清’的縮寫。——楚清,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啊,連名字都這麽相配?”

楚清心裏突然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那幾天在醫院陪他,無聊的時候玩游戲,有次怎麽都不過關,她就嘟囔了幾句說“好想要鉆石”。她是說游戲裏的鉆石,可他竟然誤會她是想要真的鉆石。他當面什麽都沒說,背著她去為她定制了一條鉆石項鏈。

韓澈見她沒反應,就道:“我幫你戴上。”

楚清心裏有些觸動,不是因為他送她的東西多有價值,而是他會把她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

她靜默無言,他給她戴好項鏈,端詳她的臉。

四目相視,她的眼睛溫柔恬淡,眼神深得像一口幽深的井,吸引著他往下沈淪。

韓澈想起昨晚所有的親密,想到她滑膩的肌膚,柔軟的**,纖細的腰肢,想起她給他帶來的那樣神魂顛倒的快樂。情到深處,與她一個眼神的交匯都能讓他意亂情迷,他又低下頭吻她。

楚清發現,他越來越迷戀她了,他看她的眼神比過去更加熱切。

明明兩個人二十小時不分開,明明日夜顛倒的與她廝纏。有時候,她在做飯,在逗方便面,在寫劇本。只要回頭,就會發現他在看她。

他仿佛怎麽都看不夠她一樣。

楚清有時候都覺得奇怪,忍不住會想自己到底是那裏好。他怎麽就那麽喜歡她?

韓澈的手臂已經好了,但他還是不去公司。整天跟她膩歪,只偶爾開會的時候去一趟。楚清想到一句詞:“從此君王不早朝。”覺得很罪惡:“公司不要啦?”

“公司那麽多,女人只有一個。再說,只要公司還掛著我的名,就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楚清忽然想到老媽從前要求自己找的男朋友得開兩家公司,就忍不住問他:“你有幾家公司啊?”

“算上入股的,也就七八家吧……”

楚清頓時咂舌:“你在家裏睡懶覺都有錢從天上掉下來,而我們累死累活,勞碌了一輩子的收入都不及你一年的收入。你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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