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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關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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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向來是嘴巴不饒人,可心裏已經是狼狽不堪,尤其經歷了李澤沐那樣慘痛的教訓,內心早就已經脆弱的不堪一擊。

可譚季川似乎並不打算給我留任何情面,嘴角的嘲諷意味越發明顯,他順手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才說,“女人最忌自視過高,往往覺得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實際上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他意有所指,主觀的認為我昨晚故意勾引白景亭,我原本還一身是刺,可在聽到自取其辱四個字的時候,所有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忍不住朝著他怒吼,“譚季川,你他媽就是自以為是的混蛋!”

我吼完,也不顧身上只穿了件襯衣,直接沖出了他家。

此後的一個多月我都沒再見到他,也放棄了找白景亭替我打官司的念頭,我原以為,我們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交集,可雜志社忽然要做一期關於譚季川的專訪。

社裏的專訪一般都是針對一些青年才俊,尤其是單身的成功男人,用主編的話來說,譚季川單單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就能使雜志銷量增加幾倍,再加上他幾十億的身價,絕對的鉆石王老五。

其實,社裏想做譚季川的專訪已經很久了,只是,他極難預約,而且聽說根本就不理會我們這些記者。

社裏很多老人都曾經吃過他的閉門羹,主編舊事重提,大家全都是避之不及,最後,這種受累又不討好的活兒,推來推去,自然就落在了我這個新人的頭上。

在心理上我不願意再跟譚季川有任何的接觸,可社裏就只有我一個新人,實在推脫不掉,再三權衡之下,我決定去試一試。

畢竟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把個人的情緒摻雜進去,更不想因為之前的不愉快耽誤了工作,我想譚季川也不會公私不分。

中午十一點半,也是下班吃飯的時間,我想趁著午休的間隙,對譚季川做一個專訪,只是沒想到,鼎華的管理十分嚴格,沒有工作證或者預約,根本進不了大樓。

我只好等在外面守株待兔,一直到晚上六點鐘的時候,譚季川才行色匆匆的出了大廈,朝著路邊停放的黑色奔馳走去。

我見機追了上去,直接說明來意,“譚先生,我現在是風采雜志社的記者,我們雜志社想要針對您做一期人物專訪,請問您什麽時候方便,我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要……”

“我不習慣接受采訪。”他打斷了我,伸手要去拉車門,像是不認識我一樣。

我趕忙攔住他,“譚先生,一刻鐘就夠了,不會耽誤你太長的時間。”

“我從不接受采訪。”他又強調了一遍,話沒說完,他忽然上下打量起了我,就像剛剛想起我是誰似的,然後話鋒一轉,“陪我吃頓晚飯,我可以考慮讓景亭幫你打官司。”

他話題轉的太快,忽然扯到了打官司上面,我整個人都是一楞,可隨後我又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譚季川什麽時候這麽好,請我吃飯還幫我打官司。

“去不去?”他有些不耐煩了。

我為了弄清他究竟在搞什麽鬼,也為了能借機采訪他,於是答應了下來,“去,譚先生請客怎麽能錯過。”

車子緩慢的啟動,從公司到吃飯的地方怎麽也要一會兒,我馬上發揮職業記者的精神采訪,“譚先生,像您條件這麽好,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呢?”

“怎麽,你想毛遂自薦?”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說實話,我的確被他蕩漾的小心肝狂跳了幾下,可想起他之前的話,我還是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保持該有的理智的。

“譚先生是在試探我的自知之明麽?放心,我唐蜜還沒花癡到白日做夢的地步,再說,我現在還沒享受夠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不想再把自己關進牢籠。”

“那就好。”他似是而非的應了我一聲,就不再理會我,而是打開了半截車窗吸煙。

我看他一根煙只吸幾口就摁滅在煙灰缸裏,然後又重新點上新的香煙,就這樣反覆不斷的吸了三四根。

他這擺明了是心裏有事,我也就知趣的不再多問了,省得再惹一身騷下不了臺。

車子一直開到了京都最有名的酒店帝豪庭,停好車後我們一起上了八樓的水韻竹鄉包房,才一到門口,譚季川的大手就攬上了我的肩膀,然後嘴角噙著笑推門進去。

我正疑惑的要甩開他的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闖入了我的耳膜,“季川,你終於來了!”

我擡眼看去,餐桌上已經圍了一圈兒的人,除了白景亭和一個年輕人,還有林振山。

我狐疑的看譚季川,他卻自然而然,落落大方的摟著我的腰,然後幫我拉開椅子,朝著我寵溺的笑,“坐吧,沒有外人,不用拘謹。”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在唱哪一出,可看著林振山陰下去的臉,我直覺認為,譚季川的判若兩人應該跟林振山有關系。

果然,我屁股才坐下,林振山就站了起來,雖然表情仍舊客氣,可眼底已經有不滿了,“季川,剛剛家裏來了電話,說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改天再聚。”

林振山前腳剛出去,那個年輕男人就忍不住嚷嚷了,“季川你可以呀!明知道林叔是要把他寶貝女兒嫁給你,竟然來了這麽一招暗度陳倉!”

“趙文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他一根筷子招呼了過去。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譚季川是拿我當擋箭牌!

那麽,林振山壽宴那次,他也不單單是為了幫我,而是為了讓我幫他擋林振山,怪不得林振山會對我有敵意。

原本對譚季川還存有的一絲感激,一下子蕩然無存,我現在只覺得,他對我的幫助,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

“不是想打官司麽?怎麽又不說話了?”他笑瞇瞇的看著我,難得的好臉色。

我心裏別扭,可想著能奪回爸媽的房子,也就先把火氣壓下去了,“白律師,是這樣的……”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白景亭說了一遍,他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會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重點。

“白律師,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的房子還能奪回來嗎?”我一臉希冀的望著他。

白景亭思索了一陣,應該是在尋找突破口,好半天他才問我,“房產證寫的是你的名字嗎?”

我點頭,“嗯。”

“你父親簽字的時候有你的委托書嗎?”他又問我。

我搖頭,“沒有。”

確切的說,委托書是什麽樣的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交給我處理吧。”白景亭說完,把筆記本收了起來,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那真是太感謝白律師了!”我激動的道謝。

“不客氣。”白景亭言語簡練,待人客氣。

吃完晚飯,譚季川說要送我回去,我也沒有推辭,反正我今天是假扮他女朋友,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天經地義。

一路無語,他不說話,我也不想搭理他,一直到了我家樓下,我要開車門下車,他才忽然拉住了我胳膊,“生氣了?”

“沒有,等價交換,哦,不對,算起來我還占了大便宜,只是假裝一下譚先生的女朋友,就能要回我的房子,我有什麽可生氣的!”我悶聲回答。

“既然知道那你還在別扭什麽呢?”他問我,抓著我的胳膊不放。

是啊,既然心裏清楚我又在生什麽氣呢,可我心裏就是說不清的煩悶。

我盯著他,好半天才回答,“我沒生氣,只是在想沒采訪到你怎麽跟主編交差。”

我說完,他的臉立刻陰了下來,有些惡狠狠的甩開了我胳膊,“那是你的事情,唐蜜,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他說完,一腳油門下去,直接絕塵而去,只有我站在一堆汽車尾氣裏發呆,眼角有些澀澀的濕潤。

原本我們也是不應該有交集的,他這麽說,對我們兩個都好。

我撓了撓頭發,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回家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又元氣滿滿的去了雜志社。

可我剛到雜志社,主編就一臉嚴肅的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唐蜜,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跟譚季川是什麽關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情如烈酒,愛你封喉》,微信關註“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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