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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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染托著下巴看他表演。
唐臻只當自己說對了，繼續逼逼：“以前無論你怎麽跳，大家都不理你，所以你轉換策略，改走高冷學霸路線了，這樣大家就會產生心理落差，開始關註你了！你看，臣翊就上鉤了！”
顧千染捂住嘴，打了個哈欠，似乎是覺得聽他說話很無聊。
而另一位被點名的孟臣翊則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唐臻，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多了……”
“我覺得他不是想多。”顧千染慢悠悠地說，“他是腦子進水，需要看醫生。”
唐臻立刻暴跳如雷：“你！”
他臉憋得通紅，都沒憋出下文來，只能握著拳頭渾身發抖。
見狀，顧千染搖了搖頭：“不會吵架還要挑事，你是自虐狂嗎？”
“顧千染你別得意得太早！”半晌，唐臻才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你別以為抱上晏律的大腿，覺得有他給你撐腰就了不起了，等他玩膩了把你給甩了，我看你怎麽哭！”
他的聲音很大，半個教室都能聽見，在他說完之後，原本嘈雜的教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顧千染。
顧千染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教室裏騷動起來，起了小小的議論，都在猜測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顧千染才擡起頭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唇邊竟掛著一絲笑意，好像還挺高興。
大家都摸不著頭腦了。
唐臻被他看著，心裏有些發虛：“你、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顧千染唇邊的笑意更深，不是他故弄玄虛，是真的覺得好笑。唐臻剛剛說的話，讓他想起之前在論壇也看過類似的言論，令他不由不琢磨起，這難道是同一個人？
唐臻後退一步：“你別笑了啊，怪瘆人的！”
顧千染不笑了。
唐臻收拾好心情，冷哼：“我看你是傻了吧！一想到自己會被甩，打擊就這麽大？”
顧千染又笑了，不過這一次只是揚了揚嘴角，說道：“你大可放心，要是我真被甩了，到時候我一定躲在被窩裏哭，不會讓你看見。”笑哭的。
氣氛有些僵硬，孟臣翊在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顧同學，不要這樣說，大家沒人希望你和晏律學弟分手的。”
“哦，是麽。”顧千染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心想希望也沒什麽，因為他也是這樣希望的。
“我不會和學長分手的。”
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顧千染向門口看去，晏律正向他們走過來。
先是走到唐臻的身邊，晏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我不會和學長分手的，希望你不要再對學長說這種話。”
顧千染暗想，小奶狗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唐學長也不叫了，再悄悄瞥向唐臻，他的臉色非常好看。
晏律又轉向顧千染，表情已經恢覆了平時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學長，不要擔心，我不會和你分手的。”與對唐臻說話時暗含的警告不同，這一次則是堅定的保證。
顧千染幹笑兩聲：“呵呵，嗯嗯。”
“啊對了，你怎麽來了？”實在太尷尬，顧千染轉移了話題。
晏律的臉上掛上了擔憂：“你的病才剛好，我不放心你。”說完他伸手探向顧千染的額頭，“學長，你感覺怎麽樣？”
顧千染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他的手，連連搖頭：“沒事沒事，我很好。”
沒有觸碰到，晏律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卻沒說什麽。
顧千染輕咳一聲，說道：“謝謝你來看我，那個，課間也快結束了，你還是快回去吧，不要耽誤了上課。”
晏律乖乖點頭：“好。”
“那，學長你自己好好的，我先走了。”晏律對他叮囑，“如果感到不舒服，不要忍著，記得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午休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好，再見。”
晏律依依不舍地走了。
顧千染松了一口氣，總算走了，剛剛那種情況也太尷尬了吧。他都不想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了。
只不過他不想和人交流，倒是有人主動跟他說話了。
“晏律學弟真的很關心你。”孟臣翊溫和地笑笑，“高一的教學樓離這裏還挺遠的，應該是一下課就過來了吧。”
顧千染的心情有點覆雜，這話說得好像他很薄情一樣，人家不辭辛勞來看他，沒待一會兒他就把人給趕走了。
唐臻開始說風涼話了：“哼，也不知道他給晏律灌了什麽**湯，這麽護著他。”
顧千染正煩躁，此時聽到這話便不耐煩地說道：“希望你這話能到晏律面前說。”
“你！”唐臻指著他大喘氣，這是在嘲笑他剛才在晏律面前什麽都不敢說嗎！
孟臣翊無奈扶額，就不能收斂點嗎。於是他出聲道：“對了顧同學，雖然晏律學弟說了如果你不舒服通知他，但是畢竟他離得比較遠，如果你真的覺得難受，也可以先告訴我們，我們好送你去醫務室。”
對方一片好意，顧千染也不好拒絕得太果斷，只好點點頭：“好，那就拜托了。”
“沒什麽，同學一場嘛。”孟臣翊笑得溫和。
“哼，我才不管他。”唐臻扭過臉。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顧千染說道。
唐臻猛然扭過頭瞪他：“你什麽意思啊！”
顧千染聳肩。
唐臻正要跳腳，上課鈴聲響起，顧千染提醒他：“唐同學，上課了，請你坐下，不要擋我的視線。”
“我就不坐！”唐臻跟他較勁。
“那你站著吧。”顧千染無所謂地說道。
老師走進教室，看到了這樣一幕：全班都好好地坐在座位上，唯有唐臻同學屹立著。老師很納悶：“唐臻同學，你怎麽不坐下？”
“老師，唐臻他痔瘡犯了，沒法坐！”有同學起哄地叫著。
全班一陣哄堂大笑。
顧千染捂著嘴笑得渾身發抖，多大仇啊。
老師也在努力忍著笑，點點頭：“那唐臻同學，你就站著吧——要不你到後面站著，別影響其他同學。”
唐臻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大叫道：“我才沒痔瘡！”
“顧千染你給我等著！”他扭頭惡狠狠地對顧千染說道，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無辜躺槍的顧千染嘆氣，又怪他咯。
因為莫名被記恨上，這一早上，顧千染不知被唐臻怨念地瞪過多少次，不過讓人欣慰的是，對方沒有再來主動挑事。雖然顧千染也完全不怕對方挑事，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唐同學的本質就是個小學雞，只會嘴上逼逼，還吵不過別人，遇上吵架厲害的，只有單方面被吊打的份。
很不幸，他遇上了顧千染這個吵架大王。
不過就算他擅長吵架，遇上這麽個超長待機的小學雞，也是會累的，現在也好，就是被對方視線騷擾一下，習慣就好。
就這麽一直到了午休時間，顧千染伸了個懶腰，坐了幾乎一早上，身體都快僵了——課間的時候倒不是他不想起來活動，只是總有人拿著題目來問他，令他應接不暇。
同時他也很納悶，原主不是很不得人心嗎？為什麽現在人氣這麽高了？難道他就講了個題，就俘獲了人心？
這也太簡單了吧。
顧千染起身準備走人，在下課之前，晏律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讓他下課後到教學樓門口去。
來到約定的地方，三三兩兩的學生從他身邊經過，有的會好奇地看他一眼，又很快轉過頭，和同伴繼續說話。顧千染百無聊賴地四處亂看，結果發現另一邊孟臣翊和唐臻站在那裏，正在說話。
孟臣翊對唐臻說了什麽，唐臻滿臉的不樂意，於是孟臣翊繼續說，好一會兒，唐臻才點點頭，只是表情還是不情不願的。
顧千染對他倆的爭執沒興趣，於是收回視線。接著他看到向他走來的晏律，發現了他，晏律加快了腳步。
“學長。”晏律來到他的身邊，“等很久了嗎？”
顧千染註意到他額頭的薄汗，於是笑道：“還好。”
“那我們去吃飯吧。”晏律說道。
兩人正要走人，身後傳來叫聲。
“顧同學，晏律學弟。”孟臣翊叫住他們。
顧千染回頭：“有事？”
孟臣翊微笑著說：“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吃午餐？”顧千染感到疑惑，他們的關系有好到能一起吃飯的地步嗎？
看了看唐臻的臉色，又看看孟臣翊的視線落點，顧千染確定了，他們不是沖自己來的。
晏律詢問他的意見：“學長，要嗎？”
顧千染沈吟著，一時之間，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顧千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晏律：學長說得有道理，那我們不理他們。
孟/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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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只當自己說對了，繼續逼逼：“以前無論你怎麽跳，大家都不理你，所以你轉換策略，改走高冷學霸路線了，這樣大家就會產生心理落差，開始關註你了！你看，臣翊就上鉤了！”
顧千染捂住嘴，打了個哈欠，似乎是覺得聽他說話很無聊。
而另一位被點名的孟臣翊則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唐臻，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多了……”
“我覺得他不是想多。”顧千染慢悠悠地說，“他是腦子進水，需要看醫生。”
唐臻立刻暴跳如雷：“你！”
他臉憋得通紅，都沒憋出下文來，只能握著拳頭渾身發抖。
見狀，顧千染搖了搖頭：“不會吵架還要挑事，你是自虐狂嗎？”
“顧千染你別得意得太早！”半晌，唐臻才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你別以為抱上晏律的大腿，覺得有他給你撐腰就了不起了，等他玩膩了把你給甩了，我看你怎麽哭！”
他的聲音很大，半個教室都能聽見，在他說完之後，原本嘈雜的教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顧千染。
顧千染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教室裏騷動起來，起了小小的議論，都在猜測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顧千染才擡起頭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唇邊竟掛著一絲笑意，好像還挺高興。
大家都摸不著頭腦了。
唐臻被他看著，心裏有些發虛：“你、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顧千染唇邊的笑意更深，不是他故弄玄虛，是真的覺得好笑。唐臻剛剛說的話，讓他想起之前在論壇也看過類似的言論，令他不由不琢磨起，這難道是同一個人？
唐臻後退一步：“你別笑了啊，怪瘆人的！”
顧千染不笑了。
唐臻收拾好心情，冷哼：“我看你是傻了吧！一想到自己會被甩，打擊就這麽大？”
顧千染又笑了，不過這一次只是揚了揚嘴角，說道：“你大可放心，要是我真被甩了，到時候我一定躲在被窩裏哭，不會讓你看見。”笑哭的。
氣氛有些僵硬，孟臣翊在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顧同學，不要這樣說，大家沒人希望你和晏律學弟分手的。”
“哦，是麽。”顧千染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心想希望也沒什麽，因為他也是這樣希望的。
“我不會和學長分手的。”
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顧千染向門口看去，晏律正向他們走過來。
先是走到唐臻的身邊，晏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我不會和學長分手的，希望你不要再對學長說這種話。”
顧千染暗想，小奶狗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唐學長也不叫了，再悄悄瞥向唐臻，他的臉色非常好看。
晏律又轉向顧千染，表情已經恢覆了平時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學長，不要擔心，我不會和你分手的。”與對唐臻說話時暗含的警告不同，這一次則是堅定的保證。
顧千染幹笑兩聲：“呵呵，嗯嗯。”
“啊對了，你怎麽來了？”實在太尷尬，顧千染轉移了話題。
晏律的臉上掛上了擔憂：“你的病才剛好，我不放心你。”說完他伸手探向顧千染的額頭，“學長，你感覺怎麽樣？”
顧千染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他的手，連連搖頭：“沒事沒事，我很好。”
沒有觸碰到，晏律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卻沒說什麽。
顧千染輕咳一聲，說道：“謝謝你來看我，那個，課間也快結束了，你還是快回去吧，不要耽誤了上課。”
晏律乖乖點頭：“好。”
“那，學長你自己好好的，我先走了。”晏律對他叮囑，“如果感到不舒服，不要忍著，記得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午休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好，再見。”
晏律依依不舍地走了。
顧千染松了一口氣，總算走了，剛剛那種情況也太尷尬了吧。他都不想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了。
只不過他不想和人交流，倒是有人主動跟他說話了。
“晏律學弟真的很關心你。”孟臣翊溫和地笑笑，“高一的教學樓離這裏還挺遠的，應該是一下課就過來了吧。”
顧千染的心情有點覆雜，這話說得好像他很薄情一樣，人家不辭辛勞來看他，沒待一會兒他就把人給趕走了。
唐臻開始說風涼話了：“哼，也不知道他給晏律灌了什麽**湯，這麽護著他。”
顧千染正煩躁，此時聽到這話便不耐煩地說道：“希望你這話能到晏律面前說。”
“你！”唐臻指著他大喘氣，這是在嘲笑他剛才在晏律面前什麽都不敢說嗎！
孟臣翊無奈扶額，就不能收斂點嗎。於是他出聲道：“對了顧同學，雖然晏律學弟說了如果你不舒服通知他，但是畢竟他離得比較遠，如果你真的覺得難受，也可以先告訴我們，我們好送你去醫務室。”
對方一片好意，顧千染也不好拒絕得太果斷，只好點點頭：“好，那就拜托了。”
“沒什麽，同學一場嘛。”孟臣翊笑得溫和。
“哼，我才不管他。”唐臻扭過臉。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顧千染說道。
唐臻猛然扭過頭瞪他：“你什麽意思啊！”
顧千染聳肩。
唐臻正要跳腳，上課鈴聲響起，顧千染提醒他：“唐同學，上課了，請你坐下，不要擋我的視線。”
“我就不坐！”唐臻跟他較勁。
“那你站著吧。”顧千染無所謂地說道。
老師走進教室，看到了這樣一幕：全班都好好地坐在座位上，唯有唐臻同學屹立著。老師很納悶：“唐臻同學，你怎麽不坐下？”
“老師，唐臻他痔瘡犯了，沒法坐！”有同學起哄地叫著。
全班一陣哄堂大笑。
顧千染捂著嘴笑得渾身發抖，多大仇啊。
老師也在努力忍著笑，點點頭：“那唐臻同學，你就站著吧——要不你到後面站著，別影響其他同學。”
唐臻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大叫道：“我才沒痔瘡！”
“顧千染你給我等著！”他扭頭惡狠狠地對顧千染說道，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無辜躺槍的顧千染嘆氣，又怪他咯。
因為莫名被記恨上，這一早上，顧千染不知被唐臻怨念地瞪過多少次，不過讓人欣慰的是，對方沒有再來主動挑事。雖然顧千染也完全不怕對方挑事，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唐同學的本質就是個小學雞，只會嘴上逼逼，還吵不過別人，遇上吵架厲害的，只有單方面被吊打的份。
很不幸，他遇上了顧千染這個吵架大王。
不過就算他擅長吵架，遇上這麽個超長待機的小學雞，也是會累的，現在也好，就是被對方視線騷擾一下，習慣就好。
就這麽一直到了午休時間，顧千染伸了個懶腰，坐了幾乎一早上，身體都快僵了——課間的時候倒不是他不想起來活動，只是總有人拿著題目來問他，令他應接不暇。
同時他也很納悶，原主不是很不得人心嗎？為什麽現在人氣這麽高了？難道他就講了個題，就俘獲了人心？
這也太簡單了吧。
顧千染起身準備走人，在下課之前，晏律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讓他下課後到教學樓門口去。
來到約定的地方，三三兩兩的學生從他身邊經過，有的會好奇地看他一眼，又很快轉過頭，和同伴繼續說話。顧千染百無聊賴地四處亂看，結果發現另一邊孟臣翊和唐臻站在那裏，正在說話。
孟臣翊對唐臻說了什麽，唐臻滿臉的不樂意，於是孟臣翊繼續說，好一會兒，唐臻才點點頭，只是表情還是不情不願的。
顧千染對他倆的爭執沒興趣，於是收回視線。接著他看到向他走來的晏律，發現了他，晏律加快了腳步。
“學長。”晏律來到他的身邊，“等很久了嗎？”
顧千染註意到他額頭的薄汗，於是笑道：“還好。”
“那我們去吃飯吧。”晏律說道。
兩人正要走人，身後傳來叫聲。
“顧同學，晏律學弟。”孟臣翊叫住他們。
顧千染回頭：“有事？”
孟臣翊微笑著說：“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吃午餐？”顧千染感到疑惑，他們的關系有好到能一起吃飯的地步嗎？
看了看唐臻的臉色，又看看孟臣翊的視線落點，顧千染確定了，他們不是沖自己來的。
晏律詢問他的意見：“學長，要嗎？”
顧千染沈吟著，一時之間，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顧千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晏律：學長說得有道理，那我們不理他們。
孟/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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