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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不讓你死,我讓你痛苦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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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易薇被楚自章委婉地告知時,內心上是抗拒的。但始終,在楚自章的勸慰下,願意去做。

楚自章出病房後,易薇想了很久。到底對鐘意什麽感情。

恨?

起初要逼走鐘意,是同情愧疚;後來,真的恨了。

如果鐘意是,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何慧,果然,高招!

易薇休養了兩天。加急的結果也出來了。

鐘意確實是,一家三口坐在茶樓包間,氣氛卻十分尷尬。

此時的楚自章,已經失去了公司,再也不是風光奕奕的楚先生。很多個圈子都是勢利的,楚自章的地位大不如前,落井下石的多了去。這時候只有真正深交,才會始終站在你身邊。

因為戚臨君和鐘意婚姻,因為戚仁則和楚自章的交情,戚家是始終如初的。

讓何慧生氣的,就是因為戚家的關照,楚自章沒有她想象的可憐。楚自章本身到了年紀可能想得開。反倒是楚嫣然、楚艷陽受不住打擊。

嬌慣了這麽多年,突然之間,從天堂墜入人間。

楚自章親自出面,她就算再羞辱,他始終淡然。那種淡然。仿佛她何慧才是跳梁小醜。

易薇看著眉目間似乎像著楚自章又像自己的鐘意,一時失語,心裏千思萬緒。

如果易薇沒有女兒。她二十三年都在找。現在終於找到了,她一定會喜極而泣……可如今,她明明養了楚嫣然這麽多年,疼著愛著,現在不是了。她傷害過、敵對過。也被傷害的,卻是她的女兒?

相比易薇眼裏的覆雜,鐘意更多是冷然。

她從一開始就被當作機器,翻來覆去,她也累了。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要地久天長積累的,不是說有就有,說沒就沒。

“阿意,真的,對不起。”這件事始末,最痛苦的,還是楚自章,莫名其妙成了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阿意,原諒我好嗎?”

“我們找何慧來談談好嗎?”鐘意提議,她的心已經冷了。

楚自章她是接受的,可是易薇……她心底並沒有感情,可血緣牽扯著。還有一個從出生就算計她的何慧,把她帶大。

她最後想聽聽,何慧會說什麽。

起身,楚自章說:“還是我去找小慧。”

冤有頭債有主,解鈴還需系鈴人,何慧要的,就是楚自章。

當年如果楚自章沒有一念之差婚外情,也不至於荒唐至今。還有何慧的女兒呢,楚嫣然又該是誰的女兒呢?

這些消息,到底是知情人知道,還是埋在心底呢?

都是問題。

楚自章想給鐘意該有的一切,可,這就意味著傷害嫣然。不可否認,他對嫣然的感情,亦是深濃。

深深嘆氣,楚自章走出包間,打開竹枝橫亙的門,走到相對僻靜的走廊角落,找何慧。

而留下鐘意和易薇大眼瞪小眼,尷尬得很。鐘意咳了聲,給她倒茶:“喝茶不,哦,您剛剛出院,能喝不?”

易薇搖了搖頭,是沒有心情。看著這樣的鐘意,想著母女倆在何慧的算計下差點真正成為仇人……五味陳雜。易薇真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鐘意,冷冰冰的紙張證明和二十多年的相處比?可話又反過來說,那都是她欠鐘意的……

她的女兒,被何慧領走,何慧沒有好好對待過,只有逼著她傷害自己。

“小慧,沒有虐待你吧?”遲疑,易薇問了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沒有,姑姑也不容易。”鐘意回,“我小的時候就很少見她,她很忙,見不到很正常。不管怎麽樣,就是把我養大了。之前,我對您做的事,對不起。”

“……沒關系孩子。”易薇一下子就心軟了,血緣這東西很奇妙。想想何慧對自己都如此心狠,對鐘意又怎麽會心軟?

萬念之間,找不到最適合的方式。

明明彼此該是最親的關系,卻隔了二十多年的歲月。

一時之間,話題又沈下去了,鐘意只好聳肩,喝茶,鐵觀音,香高味醇:果然對得起這裏的價格。

她沒這麽養生愛喝茶,不過每次見易薇,好像都在茶樓雅間。

沒有僵持很久,楚自章回來了,楚自章瞬間,竟也語塞。本來已經荒唐了,又是荒唐至極!他等著何慧來給個答案,給個解釋。

他對鐘意是有接受過程的,從看到親子鑒定結果開始就放下芥蒂。可是阿薇……唉,他再次嘆氣,從失業到現在這局面,他確實心力交瘁,而他偏偏是最不能垮的。

“阿意,你以後願意住進家裏來嗎?”楚自章邀請。

“爸爸,你忘了?我嫁給戚臨君了,我和戚臨君、鐘愛住在一起。楚家是我的娘家,你認我了,你早就告訴別人,我是遺失在外的楚家二千金。”鐘意回,看到神態裏掩飾不住的疲憊與蒼老,著實不忍心。”

“對對對,娘家,阿薇你說是不是?”楚自章捅了捅旁邊的易薇。

易薇點頭,看著對面的鐘意,心思覆雜。

不管鐘意有沒有猜對對面易薇的心思,或者楚自章,她自己坦白:“爸爸,媽媽,如果不習慣,還是易薇阿姨吧。你們都習慣了楚嫣然是你們的女兒,我並不希望你們因為我,把她趕出去。我也不希望你們再去告訴別人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你們心裏接受我,不重要。”

為什麽不趕走她那麽討厭的楚嫣然?

首先,易薇會願意嗎?

其次,窮途末路的人真的很恐怖。

最後,她現在很幸福。

楚自章是心疼,從一開始,他就看明白了鐘意的為人。他的女兒,沒想到……竟還是他和阿薇的女兒。按鐘意現在清明的程度,接受楚氏又何嘗不可?

想想鐘意如此是在何慧的鐵腕手段培養出來的,楚自章還是算了。他的女兒,應該是自由成長的。

而易薇是震驚,她沒有想到鐘意會說這些。她一直都是以一種敵對的眼光看待鐘意,在知道鐘意是何慧女兒之後,從鐘意第一次心機入楚家來,哪怕後來走了。鐘意始終是她的心頭刺……而今。

聽到鐘意喊自己“媽媽”的瞬間,易薇是心痛的。

鐘意反倒聳肩:“我不習慣很多人關註我,很多時候迫於無奈。我並不希望你們兩難,對我不是好事。”

“阿意,全部都是我的錯,我當年不該……”不該在你媽媽懷著你的時候和何慧亂來。

楚自章還是收回了這句話。

因為何慧很快趕來了。

何慧比任何人都期待今天。

二十多年前,她覺得自己瘋狂,現在,她覺得正常,是她獲取成果的時候了。

“怎麽,一家子都聚齊了?要找我興師問罪?”何慧坐在中間,左是楚氏夫婦,右是鐘意。

鐘意還比較忍得住,給何慧斟茶:“姑姑,我爸媽想知道當年的事,您先說。您說完,我再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何慧冷笑,看向楚自章,不接茶,而是捂住肚子:“你想知道,我們的女兒去了哪裏嗎?楚自章,你知道鐘意是我女兒時,你這麽重情重義真不像當年的你。”

“小慧,我現在老了。”楚自章很疲憊,接連的打擊,他幾天老了幾年。

很多時候,再好的保養,都不如自身的精氣神。

何慧再次自嘲而笑:“你不過是老了,在你選擇離開我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他們一家團聚,何慧收走了楚氏,似乎沒有給他們多大痛苦。現在他們還能坐在一起質問她,她覺得不夠!可她已經沒有辦法了!

當年,楚自章被易薇打動後,就跟同樣大著肚子的何慧坦白。楚自章年輕時是溫潤如玉那種風華男子,就算是要結束一段婚外情,都很平靜。

平靜裏,是決然。

何慧怎麽哭怎麽鬧都沒有用,砸了一個客廳的東西,楚自章還是走了。

電話不會接,短信不會回,永遠不再聯系。

哭得撕心裂肺,咣當一聲,何慧就倒地了。她體質還行,就是悲慟過度,有點自殘。她直直躺在地上,肚子朝上。突然之間發了瘋,狠狠敲打肚子!

痛的要命!

她甚至感覺到肚子裏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小男孩還是小女孩?

生下來沒有爸爸,她又何必生?

身下流出滾燙的液體,是血嗎,是孩子嗎?

她任由自己躺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盯著黑眼圈去的醫院。一切為時已晚。不僅孩子流了,更是因為她的殘忍手段傷了身體,她再也不能懷孕。

呵,沒有楚自章,她去找誰懷孕?

她從小就愛楚自章,長大了還是,哪怕他結婚了,她還是不死心……以為懷了孩子就可以一勞永逸,沒想到還是抵不過易薇。

手術的時候她沒有上麻藥,那種撕心裂肺剜肉剔骨的痛,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下了手術臺,她已經死了。

楚自章走了,孩子沒了,她死了。

活著的就是麻木的要報覆的心。

在劇痛的瞬間,她就萌生了抱走易薇女兒的念頭。

很瘋狂,也很難做到,特別容易失手……可她不願意放棄嘗試!

何慧運氣很好,易薇是早產,因此孩子一出生就被護士抱走,她扮成護士的樣子接過孩子,說是幫著照顧。

而她走到準備好的病房,神不知鬼不覺換了孩子。楚嫣然是她隨手抱的一個新生兒,給了那個護士。先是楚自章和易薇那邊蒙混過去了,可是鐘意這邊,還沒想好對策。

她一直守著鐘意,等著父母來尋。

楚嫣然的生父是個賭徒,家裏債臺高築。何慧再細問,楚嫣然生母是妓、女,他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根本不想養!可她生完孩子就跟著之前的金主跑了,醫院非要把他叫回去帶走女兒。而對一個身無分文的賭徒來說,新生的女兒就是負債!

“我給你一筆錢,你把孩子交給我養?”何慧提議。她當時積蓄並不多,但是堵上一個賭徒的嘴還是可以的。

何慧順利領到鐘意,戶口報的“鐘意”,因為她對楚自章的鐘意。

孑然一身的何慧,咬牙奮鬥,要用二十年來覆仇。

本來想讓鐘意親手毀了楚氏,害了易薇,只是計劃不如變化。

鐘意果真不是她生的,不聽她的話。

可是又怎麽樣的,她造成的傷害畢竟不輕!看看現在的楚自章,多憔悴!看看風光無限占盡了好評的易薇,現在多麽糾結!

唯有鐘意,還是平靜的模樣,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我一點都不同情你。”鐘意搶在楚自章和易薇面前作答,“你的孩子你的未來都是你自己親手葬送的。我畢竟不是道德至高者,我甚至可以說我不在乎你們的恩怨!我只問你一句,你這麽多年,到底有沒有對我真心過一回,姑姑?在我每次都想靠近你,想讓你驕傲,想讓你高興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動容過一次?”

“沒有。”何慧心已經硬成石頭了,哪怕在鐘意問的瞬間,她再次晃過小鐘意拼命追著她的畫面,晃過和鐘意二十多年的種種。

鐘意大笑,笑得眼淚破碎而出:“可是我有!姑姑,我有!我把你當成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活下去的動力,感情生活的依賴。我以為你是因為忙,原來你從帶我走開始就決定了要我痛苦。”

說得累了,她擦了擦眼淚,不讓自己示弱:“現在我告訴你,我還是這樣!我對你,從未變過!好了,我走了,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們的恩怨,自己解決吧,不要顧忌我。反正,你也從來不顧忌我。”

最後喝了小盅茶水,她對三位長輩笑:“味道不錯,不要浪費了,我走了。”

鐘意走了,約的下午,她有點悵然,又自己往家裏走。因此到家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意外的是,戚臨君已經圍著圍裙端著飯菜出來。

自從楚嫣然爆出證明之後,她的店反而非比尋常的熱鬧。看戲的,試一試的,各種,總之生意比起之前,簡直太好。她等消息的時候,就讓自己特別忙。今天下午確認,還是找秦然的。

家裏飯菜一般都交給朱阿姨,鐘愛一般是朱阿姨帶,她準備忙過這陣帶著孩子。可聽朱阿姨說,鐘愛老是鬧,老是哭。總要沒完沒了地哄,不過朱阿姨好歹是帶過戚臨君的,怎麽都是有手段的。

因此鐘意不太擔心。

可今天,戚臨君等在家裏了。

估計是為了安慰她的,不過她樂於接受。莊節吐劃。

她感到了,她對很多感情仿佛都入戲不深。像面對白成軒的偷腥,面對剛剛的場面,她也是。

其實那不過是別人眼裏。

她心裏的難過,不想表現在別人眼裏,徒增笑料罷了。

而對她的身世,她真的難過過,可到現在,翻來覆去,她累了!

她也已經很堅強地問出了她心中疑慮,表明了她所想要的與不想要。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戚臨君這次示好的原因。

原來戚臨君從楚嫣然口中知道了周鐲的事,他現在也已經找到了證據。他沒有當即出手就是問她的意見,因為指使人殺人,還有各種罪,就算有再好的律師,也難逃牢獄之災。

何慧這種年紀。

當然法不容情,他一定會為周鐲,為鐘意,討個公道。

在晚上哄好女兒,和戚臨君促膝長談得知這個消息時,鐘意還是心思頓了分秒,最後開口:“她做錯事,就該進監獄。我不會心軟的,我也不會照顧的。”

鐘意說的冷漠,到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糟心的事太多了,戚臨君這次學乖了,沒有非分之想,只想抱著她睡。

關燈之後,黑暗中,他感覺脖子間有濕濕熱熱的觸覺,她在吻他?

他環住她的身體,試探:“鐘意?”

“我難受,我需要你。”唇齒間,她傳遞她心中所想。

她的手撩著他,他自然是把持不住的,把她整個人托高了,而後在黑暗中精準捕捉住她的唇。吻了個天昏地暗,身體完美契合,彼此的熱度、變化,都清晰感覺到。

他吻了個盡興,手在她腰間停留久了,蜿蜒而下:“接吻,應該是這樣的。”

是個彼此依存,靈魂都碰撞的夜晚。

在戚臨君把證據交給警方之前,何慧的電話已經打來。

原來何慧察覺到自己被查,而沒有再次得逞的何慧,已經看似走到末路。她一大清早就用所謂的身世秘密把楚嫣然騙了出來。

你爸是有錢就下跪的賭徒,你媽是萬人騎的妓、女。何慧有各種激烈的語言侮辱本就備受打擊的楚嫣然……結果可想而知,在楚嫣然悲痛欲絕時,她拿著刀逼近她脖子讓她上了天臺。

“戚臨君,你當然可以拿著那些證據毀了我。不過,我現在還要傻楚嫣然,你來不來救?”

戚臨君眉頭緊鎖,第一反應:“救。”

何慧冷笑,果然男人都是多情種。她完全誤解了,可正解對她並不重要,她當即報上了地址。

“怎麽了?”鐘意就坐在戚臨君旁邊,當然聽得到什麽,直接問。

他如實回答。

她幾乎沒有思考:“我去。”她真的對何慧愛恨皆有,一個從她出生就詛咒她一輩子痛苦的人。在茶樓,她說那些話,不過是想讓何慧良心不安至於效果,她不得而知。

“我陪你去。”戚臨君不做多想。

鐘愛自然是不能去這樣危險的地方的,還是交給朱阿姨。如果運氣好,何衍照來串門,那就更放心了。

何衍照平時看著不靠譜,偏偏把鐘愛照顧得服服帖帖。

楚嫣然雖然脖子上架著一把刀,刀刃擦到皮膚,她是痛的。從小嬌生慣養,最大的傷估計就是陷害鐘意那次,可現在她的心更痛。

她的世界被顛覆了!

前一秒她還在怪鐘意搶走了她喜歡多年的戚臨君,這一秒竟然是她霸占了鐘意二十多年的母親?

她不能接受!

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麽偏偏是何慧!

最後掙紮,楚嫣然抓住何慧的手,問身後的何慧:“你為了報覆我背叛你,故意騙我的對不對?”

何慧嗤之以鼻:“親子鑒定都做過了。你也是幸運,在不屬於你的家裏被寵了二十三年都沒有被發現。”

何慧對自己養大的鐘意都沒什麽感情,更不會像楚自章、易薇那樣顧慮到楚嫣然。

楚嫣然容易被打倒,尤其是所謂的身世,眼淚出來了:“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唇貼著楚嫣然的耳朵,何慧說話:“你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看別人痛苦了麽?你這樣痛苦,我心裏很高興。我還要看看鐘意痛苦,你說,戚臨君會為了救你做出怎麽樣的讓步呢?”

“你瘋了!”楚嫣然心底發寒,說話都忍不住發抖。

“我早就瘋了!”何慧大吼,動作間刀刃再次擦到楚嫣然的脖子,“你難道不想知道,戚臨君心裏,到底你重要還是鐘意重要?反正你現在一無所有,一心求死。”

“我什麽都不想!”楚嫣然發了瘋似的吼著:因為答案,從一開始,就十分明朗。

戚臨君和鐘意趕到時,何慧已經拖著楚嫣然走到最邊緣。

他們走近,鐘意先說話:“姑姑,你還想要什麽?”

何慧像是受了刺激:“別喊我姑姑,我不是!”她張望了夫妻相隨的倆人,“戚臨君,我要你老婆跟著我一起跳下去,你同意嗎?”

鐘意是楚自章和易薇的女兒,如果跟著她一起死了,那些人,那些傷害他的人,一定會十分痛苦!痛苦不堪!

還沒有償還的女兒,就這麽死了,怎麽不痛苦?

何慧已然瘋了,完全沒有商場上的果決英明。她滿腦子都是她當日如何弄死自己的孩子,滿腦子都是怎麽讓楚自章和易薇痛苦。

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痛苦。

“不可能。”戚臨君回答,觀察了地形,告知了張旭。

這一邊,何慧咄咄逼人繼續要談條件,戚臨君應付著拖延時間。

那一頭,張旭從頂層通過鎖鏈攀沿而上,準備背後襲擊張旭這一系列行為,簡直比警察而專業。

因為沒有過度,張旭直接上地動靜有點大。

戚臨君為了掩護,高喊:“我同意!我同意你的要求!”

鐘意看到張旭,明白了一切,沒有因為萌萌的話有半點無謂的傷心,而是更上前了幾步。

何慧得意之間,張旭利落搶過已經蒼白了臉色的楚嫣然。

當然不甘心,何慧和張旭爭搶。張旭是受過訓練的,何慧又一介女流,自然力不敵他。不僅失了楚嫣然這籌碼,更是被張旭一推十足下跌。

死吧!

電光石火之間,她大笑不已!

啪嗒,為什麽有人扣住她的手腕。

何慧擡頭,看到臉色難堪的鐘意,怒問:“為什麽!”

鐘意拉得很吃力,前身因為用力過得擦得厲害,反胃,想吐。可她還是忍著說:“死是最容易的,姑姑!我要你一輩子受著良心的煎熬,為著你做的事!姑姑,我救你,是因為還是愛你的!”

我不讓你死,我讓你痛苦一輩子!

“放手!”何慧懸在空中,心神已經淩亂,但還是有點餘威,掙紮間動作還是很大的。

“死……都不放!”鐘意眉頭擰緊,眼睛因為汗水瞇起,說得很累,“我親愛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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