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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是孕婦,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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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嘛,走親戚難免,她是和戚臨君扯證了,可別人沒承認。她不想大著肚子以女朋友身份去那些親戚那裏被議論。

正好楚父讓她回楚家吃飯,兩害擇其輕。她選擇去了楚家。

她沒有謀害的意思了,反倒處得自在了,她們怎麽距離她都無所謂。她真正感覺牽絆的。是楚自章。或許,她在心裏期盼有個人她可以喊“爸爸”,但是她始終還不出口。他再好都喊不出口。或者她看清了人卻選擇不清她的人生。

何慧和楚自章是對立的,她只能選一個。她從一開始,就別無選擇地選好了。現在,是責任,是情分。

但是,這樣的吃飯,這樣的陪伴,她可以給。那也是。何慧從來吝嗇給她的東西。

年初三,她約了夏穎,她從年初一就開始問夏穎有沒有空,直到年初三。

她是孕婦,楚自章不擔心她走遠,就說讓朋友來家裏。所以倆人就聚在哪怕在冬天也是生氣盎然的後院,那個音樂噴泉,依舊靜靜待在原地,仿佛提醒她記起什麽。

“鐘意姐,這麽急著約我出來?”夏穎把頭發盤起了,穿的也是貂皮大衣,看著像貴婦。系以土劃。

可紅撲撲的臉蛋,眼睛裏那些東西。擋都擋不住。年輕,是擋不住的。

“夏穎,過年,你會去周鐲家嗎?”她把熱奶推到夏穎面前,自己握住,暖手。

夏穎一笑:“我就知道。鐘意姐你找我,一定是為了周鐲。可是你放心,我比你更愛周鐲,我會回去的。現在周鐲爸媽是我幹爸幹媽,我自然會去看他們。我還有孩子呢。”

“夏穎,你累嗎?”鐘意對夏穎是又生氣又同情。

“鐘意姐,你在說什麽?”

鐘意直直望著夏穎:“你為什麽要說你愛周鐲,你有周鐲的孩子,我都知道了。當日周鐲車禍,你蓄意撞他開的車,也就是我的車。對嗎?”

“我……”夏穎徹底慌了,繃著的臉色立馬崩潰,“鐘意姐,我不要坐牢……真的不要坐牢。我要陪著我爹,我爹就我一個女兒,就我一個。”

事情剛過去不久,她成天提心吊膽,好不容易過了年,她心情放松了,結果,她被看穿了。她寧願用幾百個謊言掩蓋這個真相,也不要……也不要現在這麽惶恐這麽害怕……

“可是我告訴你,根本不是因為你。”鐘意解答,“周鐲是戚臨君的人,生死,都是。戚臨君托人深入調查了,真相不是你,你不用去坐牢。”

“鐘意姐,你說什麽?”夏穎不敢置信地望著鐘意。

鐘意忽然覺得體內一片發涼,喝了口熱奶,想要暖暖身體:“我的話,真正的兇手,是個瘋子。在被發現之後,自殺了的瘋子。和你沒有關系,夏穎,你早該坦白的。”

“為什麽要責怪我!”夏穎激動,“如果讓你現在去坐牢,你願意嗎?離開你深愛的人,去坐牢,你願意嗎?”

“我不願意,所以我不會犯錯。”鐘意還是覺得海城冬天的風冷了點,緊了緊披肩,“夏穎,現在重點是,你不用坐牢你沒有任何心理負罪了。你要怎麽解決你撒的彌天大謊?”

“我……”夏穎當然明白,告訴周父周母她有周鐲的血脈意味著什麽,然後推翻又意味著什麽。

“你年輕,我知道。但是我懇請你,等過幾個月,再去告訴周伯父周伯母。等你肚子大了瞞不住了,你就說當初是誤診,後來你不敢告訴,直到被發現。”

“鐘意,”夏穎第一次不喊“姐”,其實她們過了年都是二十三,“你連謊話都幫我編好了,你就這麽確定,我會怎麽選擇嗎?”

“不然呢,你去哪裏找個孩子?”鐘意反問,“就算你找到了,你願意一輩子拖著個孩子拖著周家人去生活嗎?”

“我只要陪在你爹身邊……”夏穎喃喃,顯然迷失。

“是,如果你以為你誤殺了周鐲,這件事會牽制你一輩子。可現在你可以肆無忌憚、一輩子陪在你爹身邊。現在可憐的,是周鐲的父母。你只見了一面,也許並不滿意的周鐲的父母。”鐘意咄咄逼人,不是她殘忍,是她要逼著夏穎想清楚。

夏穎猶豫只是瞬間的事情,可兩個老人根本折騰不起。

“我……”夏穎現在真的說不上來,她願意繼續努力懷孕,願意給自己一輩子的牽絆。

“所以,”鐘意的眼神又溫和了,“夏穎,我只希望,你如我所說,給他們一個較為溫柔的謊言。”

夏穎抓住紙杯,緊緊地,手指泛白,牛奶就要溢出來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道德,自由,情意,各種在糾纏。

“好,我答應你。”夏穎終於說出口。

鐘意微笑:“我始終希望,你為周鐲好。你去告訴周伯父周伯母時通知我聲,我那時候多去看看他們。”

“好。”夏穎再次呢喃,她真的……難以消化。

這也算結了一樁心事,夏穎坐不久就匆匆告辭,她不攔著,知道夏穎需要想更多的時間。夏穎在以為誤殺了周鐲的前提下欺瞞的確是錯,可她把一輩子賠上想要換一個更好的結果。可現在……夏穎本性不壞,也不會忍心傷害周父周母,只是相較她的清白,孰輕孰重,只有她自己有答案。

“阿意,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你朋友呢?”楚自章準備好午飯,出來喊人,就只見鐘意一個人盯著音樂噴泉發呆。

她回神,微笑:“楚叔叔,她突然家裏有事,回去了。我們去吃飯吧。”

楚自章坐在鐘意面前:“阿意,今晚我們一起回老家吧?那也是你媽媽,不,你姑姑的老家。就在海城郊區,開三個小時左右,然後我們住幾天,還有爺爺奶奶。”

“我問問戚臨君。”她說,“楚叔叔你先進去,我打完電話很快回來。”

“阿意,如果願意,我只有一個請求。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本來要接過來。可老人家老思想,安土重遷。他們寧願守著那一畝三分田也不願意跟我們來這裏生活。我之前告訴他們你的事,他們都挺高興,盼著你去呢。所以,我請求你,在爺爺奶奶面前,喊我爸爸。阿意,我這輩子不奢望你心裏承認我,但不要阻止我彌補你好嗎?”

忽而鼻頭泛酸,她說:“我先打電話給戚臨君。”

“好。”楚自章不多說,起身回屋了。

“戚臨君,我今晚不回來了。”她開門見山,楚自章一說,她已經同意了。何慧的故鄉,何慧的種種,也許,她能找到答案。

夏穎雖然可惡,最終拋不下的就是她爹。

不管何慧再冷漠,不管距離再遠,她都要去看看何慧。還是生養之恩。

“第幾個晚上了?”戚臨君氣死,好不容易到了她懷孕期間難得的安全期,結果,之前是傷心事纏身,現在得了,因為他出去,她也出去,晚歸直接變成不歸。

“楚叔叔說帶我回他和姑姑的故鄉,帶我去見爺爺奶奶。”鐘意老師交代,稱呼還是沒拗過來。

戚臨君應:“哦,好。”頗具深意。

坐在楚自章車上,她還有點忐忑,忐忑見所謂的爺爺奶奶,忐忑喊楚自章“爸爸”。因為五個人塞車裏太擠,楚艷陽又已經徹底討厭她,非要另開一車。

易薇沒辦法,只好她開一車載著倆女兒。

楚自章開著一車載著鐘意。

她早些日子有孕吐反應,現在好多了,不過多久了還是不舒服。現在算算,還真懷孕三個多月了,那是一種十分神奇的感覺。她是孕婦,她正在孕婦她和戚臨君的孩子。

車裏越走到山野小路,她越覺得熟悉……那分明是她小時候呆的地方。

“楚叔叔,你的家鄉,在水鎮?”她發問。

“怎麽,你認識?”楚自章倒驚訝了,通過反光鏡看坐在後面的鐘意。

她喃喃開口:“我……小時候就是在這裏長大的,不過姑姑在海城市區,我在海城水鎮。”她之所以語氣迷離,是因為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水鎮改變了很多,可某座山,山上隱隱綽綽的寺廟,某座橋,高高的電塔……總有沒變的,總有提醒她往昔歲月的。

恍恍惚惚,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小姑娘。

很多時候,她寧願是那個小姑娘,再多的煩惱,只要躲在秦然身後就好了。

“原來如此……”他也能理解何慧為什麽把孩子送回水鎮。那也是他們青梅竹馬的地方。

鐘意和秦然,楚自章和何慧,那些青梅竹馬,終於不了了之。

到了楚家爺爺奶奶家,她驚訝地發現離秦然老家很近,真的不去看一看過分了那種近。因為早就通知好了,她乖乖進去喊人。

爺爺奶奶都很慈祥,見她就歡喜地打量,楚奶奶更直接:“阿章,我說啊,這阿意,就是你的孩子。你看她這眉目,不僅和你像,總覺得有點像阿薇。”

“媽,你說什麽呢。這是我和小慧的孩子。就是……你也知道,當年我和小慧,是我的錯。小慧現在在美國,不願意來見我,但是好在她願意把阿意交給我,讓我彌補。”

楚奶奶也是看著何慧長大的,只是嘆氣再嘆氣。楚奶奶拍了鐘意後背,又是摸臉又是順劉海的:“可苦了我這麽漂亮的孩子。”

楚爺爺看不下去:“你這老婆子,老纏著人孩子叨叨個沒完。”說著,他拿出一個大紅包塞給鐘意,“孩子,這是這些年,爺爺奶奶欠著的紅包錢。”

鐘意手拿捏住紅包,厚得驚人。她再一看楚家爺爺奶奶的居處,很簡約,生活想必很簡單。她消受不起:“爺爺奶奶,我不能要,你們留著以後養老。以後旅游,幹什麽都可以。”她就是沒接受過這樣倉皇的好,有點語無倫次。

楚艷陽看著這場景不爽極了,想要說什麽,都被易薇眼神制止了。反倒是易薇,因為婆婆一句話,再細細打量起鐘意,自覺好笑,小慧的女兒,怎麽可能像她呢?

肯定是婆婆老眼昏花,易薇擁住楚嫣然,幾乎耳語:“嫣然,我們要大度。”

楚嫣然自然乖巧點頭。

楚奶奶拍走楚爺爺,抓過鐘意的手,把紅包擱她手心,重重拍了幾下:“你就收下吧,你這話我可不愛聽。難道以後爺爺奶奶想出去玩,需要人照顧了,你不會照顧嗎?”

“不會,我會的。”楚自章是隔著何慧她愛恨不由己,可這爺爺奶奶,她感覺她沒有了負擔。

“那就好,也別杵著了,我一早準備了大餐。我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因為鐘意算是楚家“失而覆得”的孩子,所以在飯桌上她是主角,真心配合的是楚爺爺楚奶奶和楚自章,勉強的是易薇母女。

也是那次飯桌,鐘意第一次喊楚自章“爸爸”,鐘意第一次覺得,她是有親人疼愛的。

飯後,她說想出去散散步,因為告知小時候住在這附近,就準許了。

她小時候住得要遠一點,也許找秦然玩的時候經過這裏,可她怎麽會想到,這裏的人,她可以喊爺爺奶奶?

冬天晚上更冷了,她裹緊長長的羽絨服,走到了秦然家門口。才用帶著毛茸茸的手套顯得臃腫的手給秦然電話:“秦姐姐,你猜我在哪?”

秦然睨了眼客廳的掛鐘:“晚上九點零七分,你不會在戚臨君床上吧?你不會是要跟我直播吧?太不公平了!當你還是單身汪,我可沒有給你直播!”

她忍不住翻白眼,雙腳接替跺著取暖:“你天天秀恩愛!得了,誰跟你一樣,滿腦子黃色廢料。我在你家門口。”

“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我回老家了呀。”秦然回,“你是不是和戚臨君吵架了?我跟你說,鐘意啊,以後我就是你娘家,他要是惹你不高興了,回娘家知道嗎?”

“秦然,你是不是還和葉婧儀分開呢?”她哈了口氣,白白的霧氣,“你越來越嘮叨。”

秦然急了:“好漢不揭人傷疤!”

“可惜了,我只是個小女子。”她回。

“得得得,我就一句話,我和葉婧儀再也沒有可能。我以後就算找個葉心儀葉恬怡葉筱怡,都不會是葉婧儀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失戀你嘮叨,我理解。”她望了眼他家大門,踹了腳下石子,“我在你老家的家門口,我數到十你再不開門我就走了。”

最後通牒。

秦然心裏真覺得鐘意是坑他騙他的,可腳下生風,已經跑到門口,刷地一聲開門,站在門口裹著大紅色羽絨服的不是鐘意是誰。

居然是真的,他一激動就沖上去要抱住她。

“唉,本人孕婦,閑人止步。”她伸手,後退,反正就是不讓秦然抱。

“那進去坐一坐?”秦然訕訕收手,有點不甘心,一看肚子,確實起來了,“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了。我不想進去,你陪我逛逛散散步行不?我就是在那裏比較迷茫,想透透氣,正好你在。”她拉著他出來,躲在門後。

秦然不解:“你小時候不是跟我爸媽挺好的嘛?他們對你也不錯啊,怎麽現在不願意見了?”

“你傻啊,我現在懷孕了又在這麽重要的時間來你家,我們小時候又認識我們交情又好,你爸媽難道不會多想點什麽?而且,我沒有小時候那麽可愛了,不知道怎麽面對。”她低頭,又開始踹碎石子。

秦然大笑關上了門:“行,姐姐就陪弟弟走一趟。不過我還真得說句大實話,你從來不可愛。”

“秦然你找死!”她拔高音調,心情是愉快的。

他索性回一句:“早就不想活了。”

“別真說你在一棵樹上吊死。”她繼續把手伸進口袋裏,“葉婧儀既然不值得,你就多去找找吧。你看我現在都懷孕了。你這樣的人,恐怕談戀愛要很久很久,等你三十歲,那個姑娘再跟你談戀愛談到四十歲啊?”

他其實錯過了一根樹,吊死了一棵樹。

錯過的始終是錯過,鐘意現在很快樂,可那些快樂,已經不像小時候,全部都是她給的。現在他只能給她短暫的快樂,而能給她長久快樂的,是戚臨君。

“孕婦,你拉我出來是要反過來跟我嘮叨的,我可回去了。”秦然開口。

鐘意威脅:“你可勁兒回去。”

他趕緊投降:“那還是算了,你一孕婦,丟在荒郊野嶺裏,我怎麽都不好交代。”

“我的孕婦,何必你交代。”遠遠,清冷的聲音傳來。

鐘意嚇了一跳,止住步子,惶恐地抓住秦然的手:“我是不是幻聽了?”主要四周一片漆黑,又沒人。何況秦然家戚臨君又不認識,就這樣出現,不是太詭異了?

“鐘意,你還不把你的爪子松開。”一句話,穿過冬夜的寒風,也冷颼颼的。

趕緊縮手,鐘意這下確認了,如此醋意的話,她幻聽不能這麽真實的。

秦然不甘心,不甘心鐘意就這樣和一個不知道如何體貼的男人捆綁在一起。於是,出乎意料的,他趁鐘意轉身找戚臨君,把她抱進懷裏,勝在攻其不備。

“阿意,我真的後悔過,錯過了這麽好的你。”始終,始終忍不住要跟她說這麽一句,很輕很輕,足夠倆人聽到。

就因為這麽一句話,她怔住,忘記了掙紮。

其實對她來說,相比後悔過,什麽時候後悔更重要點。可比起戚臨君,又什麽都不重要了。

戚臨君走到倆人面前,動作粗魯地扯過鐘意,幼稚地在她羽絨服拍拍打打,妄圖拍掉秦然的氣息:“鐘意,你還沒完沒了是不是,抓手還不夠,還抱在一起?”

任她拍他,她笑得十分漂亮,尤其在月光朦朧下,愈發有美感:“抓他手因為你嚇我,擁抱是秦姐姐趁人之危,誰讓你玩神秘。”

“我玩神秘?”他停了手,捏了捏她凍得有點冷的臉,“你知不知好歹?我聽說你來了要過夜,我想你了不擔心你了,我提前從我舅舅家走人,直接就開了。我剛到你剛走,跟著你,結果你和秦然打電話也笑得這麽高興,現在好了,還要牽手擁抱。”

“沒有牽手擁抱。”她強調,看著月光下他凜著的臉色,想到他確實辛苦,踮腳,在他凍冷的臉上吧唧了一熱吻,“我最知好歹了。”

他這才緩了緩臉色,抱著她就走:“跟我回家。”

“好。”她笑吟吟答應,轉身對秦然說,“秦姐姐,這就是我的答案。你也應該和我一樣,放掉葉婧儀,重新開始。”

秦然一開始就知道是那個答案了,從知道鐘意和戚臨君有關系就知道了。鐘意不情意動情,一動情就死腦筋。所以他和鐘意,做一輩子朋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好,我重新開始。”他慎重下口。

“那秦姐姐,我和戚臨君先回去了,我這幾天就在附近,可以來串門。”等不及她說完,他已經拉著她往回走,“唉,你等等。”

“等什麽等,等你多和秦然打情罵俏?”

她失笑捶打他胸膛:“當著孩子的面,你這個爸爸這麽說話好嗎?”

“那當著孩子的面,你這麽勾搭‘奸夫’好嗎?”他不依不饒。

被他逗樂,她還在想怎麽回嘴呢,身後秦然就又說話了:“戚臨君,我跟你說,阿意小時候就是我照顧大的。所以在海城,哪怕在天涯海角,我就是她的娘家,你要是敢辜負她,傷害她,我就讓她第一時間回娘家。”

“謝謝秦姐姐。”她並未回頭,所以提高了音量。

說完,她戳了戳臉色又僵了的戚臨君:“萌萌,聽到沒有,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回娘家。”

他快速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逗弄。俄而松口,依舊傲嬌著:“你敢。”

“你再要我我就敢!”她不高興,把手指在他大衣上擦拭。

突然腰間來了股重力,分秒之間,她已經被打橫抱起:“你幹什麽!”

“你。”他被氣得,言簡意賅。

又是赤裸裸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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