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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哄妻日記 合章含為王小球小朋友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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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鐘意應聲,把手機扔給周鐲,又直直往回走,躺床上了。

把周鐲嚇得,“鐘意。大姐,你這樣。戚先生會生氣的!”

鐘意無視他,把被子蒙住了頭。

周鐲繼續:“你直接跟戚先生吵也就罷了,你現在答應了又不起來了,責任全都在我好嗎?這半個多月,我不在戚先生身邊,已經很愧疚了,一回去……”

“砰“,周鐲沒說完,一枕頭就往他臉上招呼:“你還說你不喜歡我的戚萌萌!”

抓住枕頭,周鐲反駁:“我確實不喜歡戚先生啊,我是怕他生氣我就慘了。你知道我是為他辦事的啊。鐘意,你就同情一下我。”

結果她手指動了動,連話都不說。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周鐲反正不能坐視不理:“鐘意,你要是不起,我可幫你整理行李。反正機票都訂好了,你晚了戚先生能扒我皮。”

說完,他把枕頭擱回她床上,當真要整理鐘意的行李。還沒走到衣櫃呢,枕頭又砸腦門上了:“周鐲,你敢碰我衣服!”

“姑奶奶,我求你還不行?”周鐲撿起枕頭,拍了好幾下。

她騰地坐起,一頭長發亂糟糟的:“算了,我不折騰你。”戚臨君你巴不得我回去好好折騰你,那就折騰你!

她洗漱,整理,周鐲在一旁催著。

說實在。倆人對酒店這一暫時寄居之地毫無感情。反倒對德國的風情印象深刻。

馬不停蹄地,回了海城。沒想到後來還是私人飛機,她看到時瞪了周鐲一眼:“騙子。”

周鐲也不能說戚先生思念情切就顧不得其他了,只能默默。

飛機到海城下落是淩晨五點零七分,那時候人很少。他穿著黑色長大衣,蹬著黑長靴,簡直比卷福還要帥氣逼人。

行李全在周鐲手裏,她空身人一個。

他看見她,朝她張開雙手,露出難得溫柔似水的笑容。

此情此景,讓她不願意去折騰,只想奔向他溫暖的懷抱。

她說到做到,跑到他面前,深深抱住他。

他牢牢接住,又在煞風景:“你跑這麽快,小心我孩子。”

“戚臨君,現在,誰都比我重要是嘛?”她雙腿纏住他的腰,身體被他托著,近距離和他對視逼問。

你的自尊,我們的孩子,誰都比我重要是吧?

“沒有,你對重要。”他一笑,眼眸璀璨如新星,俯首,輕輕啄了她的唇。

她氣不過,狠狠咬住他的唇,吻勢洶湧,一發不可收拾。

纏綿間,唇齒間,傳遞的都是發燙發熱的思念,終於可以不再思念的虔誠。

周鐲望著一對璧人吻著,心想,這鐘意,哪裏舍得跟戚先生置氣。然而當一切風平浪靜後,周鐲深深被打臉。

“走吧,回家。”他牽著她的手,步步往回走。

“好。”吻得嘴唇發腫,腦袋發蒙,她覺得不夠,一點都不夠。

如果她沒有懷孕,這倆人能在這時候啪啪啪。

幸好沒有,周鐲一大小夥,看著會害羞的。

周鐲把行李箱放在車後備箱後,就被戚臨君差遣走了:“你還可以放一天假調整一下。”是的,那是在鐘意面前,暗地裏,工作各種發郵件了。一天調整?嗯,一天調整做回他的助理。

他開車,她坐在副駕,她忍不住問:“怎麽就完勝了,我看新聞上,你依舊是敗勢啊?”

把車停在路旁,他轉身逼近她,捏住她下巴:“來,寶貝兒,告訴我你怎麽看到新聞的?”

他的眼神太危險,也確實是她不對,莫名心虛。頭回聽他喊她寶貝,由內而外慎得慌:“我……看電視啊。”

“嗯?”一句似真非真的反問,分明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她閉眼,一副招了的樣子:“我趁周鐲睡著,偷偷開他手機。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影響我的心情,更不會影響寶寶。”

後一句的重點完全蓋過前一句。

“什麽?你說你看到我那些新聞完全不受影響?”他問。

她睜眼:“是啊,我完全如你所願沒有被影響啊……”

“白眼狼!”說來也怪,她並沒有受影響分明是他希望的,他就是希望她好好的。可想到他那麽“淒慘”了,她居然無動於衷!

“啊?”她奇了怪了,她念在剛重逢都沒跟他生氣呢,這個臭毛病多的,家還沒回就開始生她氣了!

他氣不過,再次啃咬她的嘴唇起來。

然後發現,不過是自己找麻煩。她是孕婦,他要不得她,可他吻她就是自己挑火。

實在不行了,他重重咬她一口才罷口,扭頭,出發,一下子變得矜貴:“你今天的新聞還沒看到吧?”

“沒有,所以你下了大料反擊?”她明白過了。

他目不轉睛回她:“我如果沒有百分百把握,我會讓你回來嗎?”

“不會。”鐘意回,心底暗暗說:不給我選擇機會就把我扔給周鐲,我會讓你後悔的。

“可是,你不是一直有人傷害你有記者堵著你嗎?”她反問。

他失笑,轉彎:“你真以為海城每天都沒大事發生,就盯著我一個戚臨君是不是?那些,都不過是做給封胤看的。一個人高興得膨脹,容易做錯事。”

是啊,整個世界日新月異的,他這件事要不是封胤在背後推波助瀾炒作成這樣,真的不至於。

“那你怎麽讓他做錯事了?”

“現在不說了,你還是先睡一覺。到家了我抱你上床,等你中午醒來,我給你做飯,給你看好戲。”他到底知道虧待她了,雖然他乍一見她,沒有消瘦沒有頹廢的,看起來好像離了他過得很好。

但他知道,事實上不是的。

如果她過得好,她又為什麽在半夜給她電話,哭成個孩子。

她一定是為著他的希望,為著他們的孩子,好好過。

“好。”說真的,是累了。而且她都被瞞了半個多月了,自然不怕再被瞞幾個小時。她只要知道,一切都會好,就好了。

到了戚家,戚臨君停好車,見她睡著了。好久沒有看見她睡覺,好久沒有抱著他睡覺。真的只有分開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他們幾十年沒見了呢。他俯身,輕輕撩撥了她額前的劉海。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鐘意,我們回家。

輕手輕腳把她抱出車,抱回床上,他伺候她脫了外力,他自己也把大衣脫了掛在衣架上。他是睡抱了的,可跟著她躺在床裏,他把她按在懷裏,按在心窩口。

鐘意,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次封胤,是真的敗了。經濟上,還有刑事上。別怪他出招惡劣,他封胤那鐘意傷害他從來不光明磊落。

她的呼吸聲,就在他身邊。

也因為是他,她才會睡得這麽安穩吧?

他知道了結果,自然不用看結局。看時間差不多了,他起床,給她掖好被子,下樓去做飯。

他一走,她就睜開眼。繼續往被子裏縮,雖然折騰得累,睡一睡才發現睡夠了,尤其他一走,好像什麽東西走了。她怕他又消失,可明明是,他是去給她做飯了啊。

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她摸了摸肚子裏的孩子:這下是真的要一輩子糾纏在一起了。

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惡劣地說她胸大不好看,到了後來,他卻說只要是他摸的,就越大越好,什麽都會被推掉的。

想到害她渾身酸痛從封胤家裏出來的也是他,她真的覺得緣分妙不可言。

她有點迫不及待,就開始摸索手機,是的,周鐲回來自然還給她了。只是一路顧著和戚臨君恩愛了,沒開機。

她那手機一開機,簡直要爆炸了。

全是電話、短信。

是的,她平白消失了半個多月,戚臨君會好心跟她朋友解釋?而且那段時候戚臨君自身難保。

她先不看了,而是去搜戚臨君事件後續。

有一條最新發布的新聞:戚臨君事件純屬造謠,詳情如下。

下面是那張很經典的顧雅兒壓著戚臨君摸著他的那個的照片。右邊是戚臨君躺在床上和顧雅兒壓著另外一個男孩兒的照片。

各種畫紅圈各種高科技,總之就是說明,那張真正的照片,是假的。各種為戚臨君辯護,君臨娛樂上下皆知戚臨君遇見當家花旦鐘意之前不近女色,根本不可能有此怪癖之類。

此消息來源於一條長微博。她就是看那條長微博,長微博是每一張照片都有原圖,反正,她作為一個有頭腦的聰明女人,完全相信那些圈圈畫畫。完全相信那些真的照片是合成。而後樓主是段子手,粉絲千萬,說得很讓人信服。

評論也是多,什麽精彩坐等後續,什麽顧雅兒為出名不擇手段,什麽貴圈太亂。

說真的,有些思想的都會知道,他戚臨君什麽都有,需要炒作嗎?尤其是,詆毀名聲炒作。那次陪她參加真人秀夫妻檔,是他怕她無聊又不想她去拍戲和別人親熱,當然一小部分是他名聲。

她的微博也是V認證的,所以她就不轉了。現在她和戚臨君一樣,並不想上微博。

戚臨君的微博罵聲各種不一,而她的微博,都是同情她的,說她遇人不淑。她不想多看,簡直恐怖。

果然,戚臨君不會承認當年的事,又要駁回那些流言,找個電腦高手似乎是最好的選擇。戚臨君有的高手,找水軍洗白也不是難事,以後就真白了。

何況他本來就是白。

她看到這些,總算松了口氣,但始終治標不治本。不過她相信戚臨君讓她回來,一定有更重要的事。

她手機又響了。

陌生電話,她直覺是封胤的。

一接聽,果然是。

“鐘意,你不該走到戚臨君身邊的。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封胤開頭就是這麽一句。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只想避開這個答案,避開!

“鐘意,看著你的男人摧毀在你的面前,感覺好嗎?”封胤此刻手裏拿捏著昔日莫一晨的照片,癡妄的眼神盯著。

她一字一句清晰吐露:“他沒有被摧毀。就算他因為我受到傷害,如果他再也不能戰鬥,我一定會選擇保護我的男人。”

“可笑,你還不是在他最難的時候躲去了德國。”封胤冷笑,深情而執拗地望著莫一晨的照片:一晨,你看到了嗎,這世界只有我對你是不離不棄的。

她回:“我是成全他的保護。我不必和你多說,封胤,惡有惡報,我和戚臨君誰都不是軟柿子。難道你在這個時候打我電話,不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是必敗無疑。”他仿佛毫不在意,“戚臨君怎麽會讓我死呢,他要我活著受折磨。”

“那是你活該!”

“可是你不知道,最痛苦的永遠只會是你。”封胤同情鐘意,死死地同情鐘意,“我報覆過戚臨君,讓他難受過慌張過甚至受過罵名,現在我的結局是什麽,我都無所謂。因為無論我在哪裏,我都陪著我心愛的一晨。而你,註定要痛苦。你現在有戚臨君又如何,這世間有什麽是長久的呢。哦,你的痛苦是長久的。”

“閉嘴!你閉嘴!”她突然激動起來,她全身心都在抗拒封胤,抗拒封胤的話。

“我確實該閉嘴。”他冷笑,“因為我還不到開口的時候。”

“示威完了?我不管我以後會怎麽痛苦,我現在只想看你笑話。”她讓自己穩了穩情緒,狠狠掐自己大腿,不讓自己多想。

“我等你痛不欲生。”封胤輕言,“當你痛不欲生,戚臨君也好不到哪裏去。到時候,我在監獄裏幹著苦力,也要痛快地笑出來。”

鐘意冷笑:“哦?習慣了優渥生活的封先生,真的可以忍受監獄生活?你求我啊,求我我讓戚臨君放過你。”

“別想和我談條件,你不配。我在監獄等你們的‘好日子’。阿意,這通電話,我是來跟你告個別。”

“誰是你的阿意!”她怒顏反駁。

“再見,阿意。”封胤嘴角微揚,掛斷了電話。他手裏捧著莫一晨的照片,靜靜地等著警察來。

她當即渾身發抖,想扔了手機。終究,她平穩了心情,給秦然打電話,一通就直接開口:“不要問我好不好,戚臨君很不好的時候我在德國很好。現在你只要看新聞看微博就會發現戚臨君也會好起來。戚臨君的人品我比你清楚,也不要擔心我的選擇。還有我懷孕了,孩子是戚臨君的。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很好,還有問你,你好嗎秦然?”

分手之後,你還好嗎?

秦然失笑,這麽一長串話,就是要徹底斷他念想的。

“阿意,這世界還真不是誰離了誰活不下去的。我現在很好,你好就行了。對了,我過幾天也要去國外拍攝了。本來想說有事找我的。”

“沒關系,回來給你接風。”她笑言,“對了,還有好多人打我電話,我都要回一下沒事我掛了。”第一個給他電話,已經是她給曾經的秦哥哥最大的珍重。

“行。”秦然掛了電話,上網瀏覽起來。

葉婧儀真的找過秦然,可以葉婧儀越找,秦然就越記得,因為葉婧儀的設計,他給了鐘意一巴掌。而且可笑的是,他真的被戴了綠帽子。

沒有回頭路了。

那晚葉婧儀脫光了站在他房間裏,他只是把外衣給她:“阿婧,你我之間,再沒有回頭路。你不是被逼的,你是自願。這已經讓你我再無可能。”

葉婧儀崩潰,哭得渾身發顫:“那你要去找鐘意嗎?她哪裏比我幹凈!她和那個戚臨君……”

“阿婧,我不找阿意,也不找你。”秦然縱使有念頭,也是太了解鐘意。他又是剛剛受情傷,不想輕易開始。

從那以後,他的門換了鎖,要徹底和葉婧儀說再見。

也許,看到戚臨君成了這副樣子,他不停不停給鐘意打電話,是有不該有的念頭的。可當他接到鐘意的電話聽到那些話,他還是清醒的。

可能,他應該出去散散心了。

年紀輕輕事業有成,他還真想不到他感情上會如此受挫。

鐘意逐一給楚自章、周藝歆、她老師、楊瑤這些人報了平安,像白成軒,她自動忽視。白成軒和秦然,是兩種性質。她對白成軒,沒有原諒的餘地。

只可惜了,沒有任何何慧的電話、短信。好像她的生死,與她無關。

她心裏難過,但還是想著打電話給她,問她過得好不好。這就是債,血債,生養之債。

還沒打呢,戚臨君就上樓了:“醒了?那正好,洗漱一下,我們吃飯。”

“好。”她調整一下情緒,擱下手機,暫時還是不打了。讓她好好享受戚臨君久別的寵愛再說。

下樓,一大桌飯菜,色香味俱全。

戚臨君這樣的男人,她真是找不到再好了,不過也找不到再挑剔了。總之,他們在一起了。她高興下樓:“聞著就比我在德國吃的好吃。”

“行吧,今天我難得下廚,多吃點。”他把飯盛好了,擱在她面前。

她看著面前的碗和堆成小山一樣的米飯,笑得可愛:“你還真是服務周到。”

他拿筷子敲了敲碗:“別得意,男人做生意女人做飯,以後你好好學。我也不指望你和我一樣,但是能吃。”

她嘟囔:“你哪次不是吃得好好的。”卻要挑剔挑剔再挑剔。

“你說什麽?”他小眼神又來了。

趕緊擺手否認,她開始賣萌:“乖,吃飯。”

恰在此時,門鈴響了。她在戚臨君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去開門,來的居然是笑得花枝招展的何衍照。

何衍照一點不客氣,熟門熟路進來,吸著鼻子:“真香。還真是來早不如來巧,來來,我跟你們一起吃飯。”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關上門,率先吃起來,也給戚臨君夾菜,一副不歡迎何衍照的樣子。

何衍照自顧自拉開椅子,臉皮厚到極致:“我給你送好消息,你就這麽對我?”

她翻白眼:“我還幫你洗手啊?你洗手的時候順便盛飯,謝謝合作。”

一臉受了委屈,何衍照跟戚臨君說:“戚四,你看你老婆,怎麽對二哥的。”

戚臨君擡眼:“老二,自己洗手。這飯,本來就是我給鐘意做的。”

“得,倆沒心沒肺的。”何衍照只好自行解決。

等到了飯桌上,他才說:“要不要看個視頻助興?”

“不要影響我胃口。”戚臨君自然知道是什麽視頻。

鐘意倒是興致被勾起來了,“放放放。”

“行,下次請我吃飯。”何衍照談條件。

沈默,扒飯,無聲的拒絕。

何衍照拿戚氏夫婦沒轍,只好乖乖把手機撐在紙巾盒上。

是的,顧雅兒可以曝出視頻,他們也可以。

她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著老實的男人,是顧雅兒的事實丈夫。兩個人沒有領證,但是同居。男人說得聲淚俱下,意思大致就是,顧雅兒和他同居不給婚姻。在經濟和精神上把他榨幹之後離他而去,他只是個撲通的工人,不會看新聞。直到有人找到他,他才知道顧雅兒出來騙人。她就是要錢,之後又拿出了她和顧雅兒很多合照,看起來就是一起生活過。還有顧雅兒的打胎證明。

視頻很長,她看著看著就吃完了。她把碗筷放好,問還在大快朵頤的何衍照:“這男的,真和顧雅兒同居過?”

“廢話,哥哥我找了好久呢。”

戚臨君既然想好對付顧雅兒,自然方方面面都要顧到。他們一門心思去查,顧雅兒除非真的沒有汙點,不過就算沒有汙點,他們也要捏造一個汙點。

所幸顧雅兒生活極其不檢點,她除了有個固定同居“老公”,還有很多情人。

也對,一個15歲就對戚四痛下狠手的女人,那方面欲望一定強烈。或許遇到封胤之前,她也沒再想過,會再去找戚臨君。顧雅兒如此出來,就是要毀了戚臨君,那戚臨君回敬,也就要毀了顧雅兒。

至少,讓這顧雅兒,再也不要回到海城,再也不要讓他想起這件事。

是的,就算是何衍照,也是當照片爆出之後,問了戚臨君,才知道當年的事。

他當時拍著戚四肩膀保證:“我一定會幫你解決。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真相。”

於是想前想後,就是用高科技做偽證,留到現在發,就是為了防止封胤不甘心。現在封胤只等著進監獄了,他發出來,那些大眾,可能就是看個戲發個言,不身在其中,大多選擇相信。而且他花重金整出來的結果,不是隨便一個IT精英就能看出來的。

是的,何衍照很憤怒,知道顧雅兒對戚四做了這樣的事之後,他也想把顧雅兒千刀萬剮。但是最重要的,是維護戚四的尊嚴。討叼女弟。

這就是兄弟,小事上你調我侃,大事上絕不含糊。

“謝謝你。”鐘意說,“這下就兩全了。”

“等等,你說兩全?”何衍照收回手機,擰眉問鐘意。

她回答:“是啊,兩全,怎麽了?”

“所以,你知道?”何衍照再次追問。

“知道啊。”她回,望了眼戚臨君,見他一本正經喝茶,不想插入倆人對話。

他飯也不吃了:“你說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們上次去澳洲的時候,他悄悄告訴我的。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最好的結局。”她一楞,而後解釋。

他一拍桌子,生氣了:“我管你什麽最好的結局!”

“你有病啊!”她被嚇了一跳,倆人之間難得和諧的氣氛瞬間被毀。

何衍照憤怒轉移:“戚四,你真不夠兄弟!你看你一出事,我為你鞍前馬後的,我為你日夜顛倒的,我為你吃不好睡不好的。她鐘意多好啊,在德國吃好喝好睡好養什麽胎,這就算了。咱們是男人,就該為女人擔著。可是這事,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你不告訴,你偏偏告訴了你認識了一年沒有的鐘意,你說,你夠不夠義氣?”

鐘意聽得一楞一楞的,敢情這何衍照在吃醋?天吶,戚臨君身邊的男人,都這麽“深情”的嗎?如果不是她有了他的孩子有了結婚證,她真要擔心他哪天被男人拐走了。

不過何衍照的炸毛恰好證明她在戚臨君心裏的重要,不由喜滋滋。

戚臨君無語地望著為這破事跳腳的何衍照:“吃完了?那我讓朱阿姨收拾,你可以回家了。是吧,吃不好睡不好。現在你在這裏吃好了,可以回家好好睡。”

“好,一個個都沒良心!”何衍照說著就要走。

鐘意趕緊把他拉住,按在原地:“你還真生氣了?”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樣,是不是還有問題?”何衍照知道鐘意對他絕對不安好心。他也是才知道,她就盼著他去非洲呢。

“封胤呢,怎麽就去監獄了?”她問他,偷偷瞄一眼戚臨君,並沒有生氣,反倒笑吟吟和她對視。

是的,考慮到戚臨君可能懶得說這些事,正好有個何衍照,就好了。

“封胤這個人戒備心很重。所以之前戚四故意在媒體前裝得失去一切。你的離開,對外是保密的。而封胤的線人得到的消息是你為了自保才遠去德國的,就是你拋棄了戚四。戚四就趁著他難受,生意上給他下套。”

這也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吧。封胤時時刻刻跟蹤鐘意和戚臨君的人,以前是監控利器,現在反倒傷害了自己。

何衍照如果說怕,就是在封胤下套之前。

“經濟案?坐牢?”不至於吧。

“不是,我們找了以前和莫一晨,封胤孤兒院一起長大的人,找封胤喝酒。那人現在很落魄,所以我們給他大筆錢,讓他趁著喝醉說莫一晨壞話,越難聽越好。還有要求就是,封胤動怒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於是那人裝醉,被封胤打了個半死。故意傷人罪,自然坐牢。封胤一直利用你是戚四的軟肋,可這莫一晨,是封胤最變態的軟肋。”

“嘖嘖嘖。”她發出擬聲詞,“這手段也不光明。”

何衍照不大高興用手機敲她頭:“這就以牙還牙。我們要從各路都壟斷封胤再報覆的可能。不過,鐘意,你不愧是戚臨君的女人。因為你,我們才能從精神上完全的摧毀他。

“繼續。”她摸了摸腦袋,對事情好奇蓋過對他的生氣。

“何衍照,你可以走了。”戚臨君擱下茶杯,看不下去了。她的頭,是何衍照可以打的嗎?看鐘意那閃閃發亮的眼神,是可以對著何衍照的嗎?

“我(他)還沒說完呢!”何衍照和鐘意幾乎同一時間做了同一動作說了同一句話。

戚臨君眼神冷了下來:“何衍照,你走不走?”

“行,走,我走。”何衍照還是怵戚四的,大致明白是吃醋吧。嘖嘖嘖,果然是二十八年沒有個女人,有了一個就占有欲這麽濃烈。

不行,他要去找女人。馬上去。

見何衍照這個信息收發機走了,她才施施然坐到他身邊:“那你告訴我,好不好?”

“想不想親手毀了封胤最後的防線?”他望著,反問。

消息他是前幾日收到的,不過為了以牙還牙,他準備封胤坦然進監獄之後再告訴他。他自然可以讓別人告訴她,不過他現在是要哄高興鐘意。他總感覺,他把她扔在德國,雖然百分百為她好,她就是要跟他算賬的。

“你先告訴我。”她其實有點怕封胤,怕對封胤莫名熟悉背後的真相,怕自己承受不起。

“你不是讓我們去查之前和封胤、莫一晨一起在孤兒院長大還在那裏做護工的人嘛。我們用來刺激對付封胤的是另外一個在外工作失意的。而你說的那個長相老實,做護工的叫馬家駒。他很奇怪,據我們所知,孤兒院時他專門欺壓莫一晨和封胤。他和封胤是老死不相往來,可他總是偷偷去莫一晨墳頭跪拜送花,一站好久。”

“他為什麽那麽心虛?”她忍不住問。

“對,就是為什麽一個人會對欺負過的人心虛?就是欺負過了頭,因為他看起來是很有用的線索,所以我的人下了功夫,威逼利誘還有使計嚇他。前幾天才得到真相,當年莫一晨提前自殺,不是因為生病不是因為我不愛她,是因為馬家駒強、奸了她。她覺得羞辱,是等好久之後痕跡不再,才自殺的。”

“天吶。”她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那麽老實的馬家駒,會做這麽恐怖的事。莫一晨自然是剛烈,一下子就死了。

“其實莫一晨有留了封遺書,上面只對封胤說明了緣由。馬家駒怕封胤知道後對他下毒手,所以偷走了那封信。”戚臨君再次回,他從來沒想到,他是替人被黑鍋。封胤的算計,他一直不以為意,這次逼得太緊,鐘意又有了孩子,他不能有半點差池,才放下那些原則去對付。莫一晨真正的死因,對他來說,是意外。

“這事,我還是不告訴封胤,你去吧。”她說。

“那我也不去,我讓周鐲去。”他回。

她戳他臉:“你就缺德吧,老是把這種事交給周鐲。”

“拿錢辦事,怎麽了?”他問得理所當然。

“戚臨君,可是怎麽辦,我在德國,覺得周鐲比你好。”

“你敢。”他咬牙切齒。果然是一個白眼狼對付一個白眼狼,她才是食物鏈頂端的白眼狼。

她敲了敲飯碗:“現在,封胤沒有反擊能力了,你的那些負面新聞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了,我要開始跟你算賬了。”

“什麽?”他故作不知。

“我明明可以站在你身邊,你卻把我推開。”她反駁,他只要告訴她,她一定可以不影響心情。當然她知道,他怕暗箭傷人。

“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居然天天看我消息都不為擔心難過呢。”戚臨君耿耿於懷,盯著面前最大的白眼狼。

“現在誰求誰原諒呢!”她擡起下巴,一點不認輸。

他繼續傲嬌:“你求我。”

“今晚不準和我睡覺。”她下命令,“還有,你要是以後不哄我哄得開心,也不讓你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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