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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拒絕認楚父! 含戚臨君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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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我也背負著秘密。”她忽而輕輕開口,她明白了,她不懼怕狼嚎,她怕的。是他變得面目全非。

他猛地把她壓在身上。如果之前是擁抱,現在是鑲嵌,沒有任何空隙、任何空隙。

“鐘意,我可以告訴你。我們能保證,彼此坦誠嗎?可以有秘密,但不要欺騙。”戚臨君的聲音很平靜。

她被擠壓在他胸口,卻聽得出其中的慎重。她的婚姻狀況,算是秘密吧?如此一來,她真的想踹了這個秘密。不管戚臨君和封胤之間要怎麽解決,她不能做他的軟肋不能拖累他。

“好,戚臨君,從今以後,我絕不騙你。”她許諾。

“那好,我告訴你。”戚臨君摸了摸她的頭發,徹底把她當知心人了。其實他要留住她,。不代表他的一切都要她知道,可如今,天大地大,他們擠壓在小小的空間。她問他了,並且說今生不騙他。他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嗯,我聽著。”她趴在胸口,一點都沒有身為偷心賊的愧疚。

戚臨君小的時候就很漂亮,那時候照顧他的是小保姆姐姐顧雅兒。她很喜歡他,他也喜歡她。因為年齡相近,玩得到一起。

顧雅兒在戚臨君心中的地位就像小時候的秦然。小時候戚臨君不那麽傲嬌不那麽不近人情。對顧雅兒的信任,因此他願意埋著父母,和顧雅兒一起出去。

戚家再漂亮再豪華,對於小孩來說,不如廣闊的天地好玩。

顧雅兒在戚臨君八歲那年陪著她。那時候她十三歲。在他十歲那年,顧雅兒做了一件喪盡天良的事,從此消失在戚臨君的世界。

那一天,風和日麗的,顧雅兒說偷偷帶著戚臨君去野外野炊。他悶不住,自然答應。扔協島圾。

結果一到一個破倉庫一樣的房子。顧雅兒利用他的信任,把他綁在了一張簡易的木床上。

“顧姐姐,你要幹什麽?”那時候,戚臨君的目光真的好純,純得顧雅兒都覺得自己骯臟。

可是顧雅兒被欲念沖昏了頭腦,她俯身在戚臨君之上,隔著幾厘米,俯視他:“臨君,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顧姐姐,可為什麽要綁住我?”他反問,雙手掙脫麻繩,卻只是徒增紅痕。

顧雅兒年輕漂亮的臉突然猙獰:“我們的喜歡不一樣,我的喜歡是讓你娶我,你的喜歡是因為我是一個好仆人。臨君,我是真的喜歡你。這輩子,不能擁有你的心,也要擁有你的身體。”

他深擰眉頭,覺得慌了:“你到底在說什麽!”

十歲。不是什麽都不懂,只是不願意懂,可顧雅兒說得太露骨。

猛地把她發育良好的胸部貼近戚臨君掙紮的手:“臨君,你要不要摸?你要是摸,我一定會放了你,好好疼你。”

他把手握拳,牙齒咬著唇:“走開!”他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性子,倒是從小就養成。不過人長得太好看,就是罪過。

多麽漂亮的男孩子,皮膚細膩,臉色薄紅,那一雙發怒的眼睛,如寶石璀璨。幫著的繩索,緊握的雙拳,無不激發顧雅兒的瘋狂。

顧雅兒開始脫衣服,在他面前,自以為誘惑地,脫了一件又一件。直到,毫無障礙,她覆在他身上,左手已罪惡地碰上他的……

“滾開!”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雙目猩紅,怒吼著,雙手拼命掙紮,敲的床砰砰作響!

屈辱!

眼前獰笑的女人,竟曾經是他相信過的?從內心深處泛出一股惡心,他的腳想踹,但是她已牢牢控制住。一個力氣大得恐怖的人!

顧雅兒愈發笑了:“臨君,我怎麽舍得離開你?”眼見隔著褲子沒有效果,她開始解褲子。

“不要!”他再次大吼。他不要!惡心,作嘔!都不能形容他的心情。她的撫摸已經讓他作嘔不已,現在她又要幹什麽!

千鈞一發之際,門被推開了,是另外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兒,程清寧。

顧雅兒好事被毀,不爽地站起,和程清寧對峙:“程清寧,你幹什麽?”

程清寧比顧雅兒高出半個頭,逼近她:“難道不是我問你,你在幹什麽嗎?”

步步後退,顧雅兒不屑:“你都看到了!”

程清寧走向戚臨君,把漂亮的男孩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我說呢,你又是問我隱蔽的地方又是要麻繩,原來是憋著這肚子壞水呢。”程清寧並不什麽好人,她的手極其輕佻地擡起戚臨君的下巴,“不過這娃娃真不錯,像個小天使。”

“程清寧,你放開!”顧雅兒好不容易計劃好,自然不能讓程清寧乘人之危。

冷哼一聲,程清寧確實放開了,面向顧雅兒:“我閉嘴的方式,就死共享。而且我要先,不然,我就揭發你。他是誰,我們都知道,你不用活了。”

顧雅兒大喊:“你做夢!怎麽說都我該先。”說話間,她已經妥協了共享。

程清寧卻絲毫不退讓:“不,只有我先,半分不能讓。”

推搡間,兩個不相上下的女人打了起來,誰也占不了上風。

他想著逃,可是誰綁得太緊,他怎麽都掙脫不了。

“停一下!”戚臨君大喊,“你們要的是我,打下去不是個頭,問我好不好?”

程清寧打得乏了,站起:“不錯,顧雅兒,我們聽他的。他讓誰先就誰先。”

當程清寧給他解第二只手是,戚臨君發了狠死死咬住她的手腕,血腥味濃稠也不松口。程清寧喊痛喊得撕心裂肺也不松口,就是不松口。

顧雅兒見狀,暗暗叫好,以為戚臨君最終還是會選擇她。

可是他錯了,發了狠猶如小獸的戚臨君推開程清寧,推開她,逃了。逃到十幾米外,他的惡心達到幾點,靠著一棵樹,大吐特吐。

“所以,你逃走了?”鐘意聽得心都揪起了。現在戚臨君就這樣璀璨奪目,不難想象小時候……可惜,差點引得被糟蹋。

剛認識戚臨君時,她覺得他變態,不接近女人更是變態。態度惡劣,言語刻薄。原來他也曾天真無邪,只是被深深傷害。她忽然好恨那個顧雅兒。

“不然,我現在能抱著你,和你一起聽著狼嚎?”他說完,反倒像松了一口氣。

“戚臨君……”她語氣又軟又綿,投懷送抱的意思很明顯。

他趕緊喊停:“我既然選擇跟你說了,就是不介意了。但是,你記住,我不要你因為這個對我有半分同情。”

“我愛你!”她大聲說,躥到他臉上,來了深深一吻。

他吻著,眼前顧雅兒的臉,終於模糊一片。

“你真的不介意?那我問你,顧雅兒真的摸到了?”她趴在他胸口,一雙腿像是在挑弄。

“嗯。”他低低應,時隔太久,他已經忘了。

她恨恨地說:“最好不要讓我看見她,不然我一定剁她的手。”敢傷害小天使一樣的戚臨君,罪孽深重。

他忽然定定望住她,璀璨的星光下,兩雙漆黑漂亮的眸子深深對視。忽而,他的眼底泛起漣漪的笑意:“你不愧是我的女人。”

她一頓,俄而會意:“所以說,你真的這麽做了?”

“我那時候,拔了根樹枝,迎上不死心追我的顧雅兒,狠狠刺入她的手掌心。看見血,聽到她尖利的叫聲,我半點同情都沒有。我回家後並沒有說這件事,只是讓家裏辭了顧雅兒,我說我長大了。但是,鐘意,我真的長大了。”

“我信。”她笑吟吟啄他唇,“然後我們親愛的戚臨君,開始變得不近人情,變得對女人過敏,開始一個人冷漠地長大……”

他手指按住了她的嘴:“不過鐘意,人的臭毛病天生的,我就是愛折騰,天生愛折騰。放心,我還會折騰你一輩子。”

一點不介意他虛張聲勢的冷言冷語,她難得溫柔:“戚臨君,謝謝你,謝謝你一開始不排斥我。謝謝讓我愛上你。”

他迎上她熱烈的吻:“那我是不是也該謝謝你,結束我的禁欲生涯?”

不排斥鐘意這件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許別人尋找肋骨很難,千難萬難。而他一個對女人過敏的人,只要碰上世間唯一那個願意親近的女子就好了。

“來吧。”她開始寬衣解帶,“就算被狼吞了,讓我們交纏在一起被吞吧。”

如此曠野,狼嚎在耳,分享過秘密的倆人,靈與肉,深深交織,彼此再也不分離。

鐘意了解戚臨君,把這個當秘密,不同情不怎麽樣。因為她同情那個十歲的戚臨君,可她永遠碰不上那個十歲的戚臨君。現在的戚臨君,她愛著就好。

像戚臨君這樣驕傲的男人,把這麽不堪的過去都跟她分享,想必真正把她當作愛人。他從沒有說過我愛你之類,可是他一句句占有欲極強的話,都似乎在傾訴我愛你。他吃醋到走紅,又何嘗不是一句坦坦蕩蕩的我愛你?

他們半個月後回國,第四期播放了,節目火爆,他們都快國民夫妻了。不過,還是戚臨君國民老公的呼聲高。

本來,戚臨君站在那裏,要纏著他的女人就很多。

現在一上電視一曝光一走紅,鐘意不禁可憐起周鐲來了。戚臨君對屬下也很挑剔,最不挑剔周鐲,因而周鐲在戚臨君手下,近乎全能,自然包括趕走投懷送抱的女人們。

她回國之後倒時差一直在睡覺,他是馬不停蹄去公司了。拍攝,加上和鐘意單獨玩的那些時間,他給自己放了一個多月假了。

何衍照正好午休,搭著雙腿在茶幾上,刷著手機,自鳴得意,又是那麽多找他的姑娘們。

“周鐲,這個言行不合時宜,毀壞公司形象,把他送走。”戚臨君走進辦公室,冷冷對身後的周鐲說。

周鐲自知沒他的事,退出辦公室不做炮灰。

何衍照整個人站起來:“戚四,您老終於瀟灑回來了?”天吶,何衍照記憶裏,戚臨君就是個工作狂。不過既然戚四都為了鐘意近了女色,那荒蕪工作更是太正常不過。

“嗯,”戚臨君點點頭,“快點回家吧,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當是你這一個多月幫忙顧看公司的謝禮。現在,可以走了。”

讓我回家,門都沒有!何衍照自然先去找小姑娘,然後喝得七八分醉,才開門。沒想到等他的竟是五花大綁要把他壓回家的何父。

何衍照酒意上來,戰鬥力大不如前,他被綁走之後,哀嚎:“戚臨君,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

此時,戚臨君壓在鐘意身上,好不快樂。顛三倒四,只求懷孕。

鐘意一早抓住他開始扮可憐。

“出去逛可以,沒刀沒槍的小偷你可以追一追。”他哪裏受得住?親了親她嘟起的嘴,“話說,你說回來當楚家千金,怎麽還不去?”

“那個地方不是我喜歡的,如果可以我一輩子不想去。”她癟嘴,“何況,我這麽聰明,當然要等他來找我!”

“行,你這麽聰明,我說你都不忍心。”戚臨君起身,穿衣洗漱,等他收拾好了。她還攤在床上。

“好走不送。”

見她這麽得意:“我記得你有一件事一直沒做好。”

“什麽?”她睨他。

“做飯。”他吐詞,其實她長進不少,只是他一直挑剔。他因為她吃下去不代表覺得她做得好,“我公司在哪你不知道真的枉讓我潛規則你了。”

“行,意思是以後給你送飯我包了?”她挑眉。

“嗯,直到你找到事做。”他回她,作勢轉身要走。

她趕緊攔住:“等一下。”

他回身,靜候。

穿得清涼的她,分秒之間,纏住他的身體,在他襯衣沒遮住的脖子處,深深留下了一個齒印。不,吻痕,她笑吟吟在他耳邊放話:“上班愉快。”

於是,戚臨君帶著暧昧的吻痕,去了公司。

鐘意調整好時差,其實早就睡得飽飽的,整了戚臨君之後,心情十分好。第一天,她表現太好說不過去,於是給自己偷懶的機會,準備隨便在冰箱裏找點吃的。其實他想念戚臨君的廚藝。也因為她那天特上綱上線,所以戚臨君好像很謹慎,不輕易給她機會當“小公主”。

她在煙火人氣中,思量自己要不要先吃完算了。不過想想戚臨君的怪癖,還是和他一起伺候他吧。反正習慣了。說真的,她挺想讓他吃蝦的,讓他囂張讓他長得好看,活該過敏。

不過她還是做了一份賣相不錯的便當,放好,親自給他送去。

她的車在他家,為了行動方便。現在她明白了,估摸他就是為了她給他送飯。

她拎著銀色的便當盒進去時,前臺小姐認識她:“戚夫人,戚總在裏面。”得,一看小姑娘花癡那樣,就是看綜藝節目,為戚臨君著迷的。

在戚臨君手下做事的姑娘最難熬,明明這個風華絕代的戚臨君和她們一幢樓。運氣好還能遠遠看上一眼,可不敢花癡,因為可能因為花癡丟失工作。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她倒是惡名遠揚,不在意“戚夫人”這個名聲,一路聽多了也都麻木。

碰上周鐲,他見她也低頭:“戚……”

“周鐲,你要是和他們一樣不明事理,就白當戚臨君助理這麽多年吧?”鐘意別人不好怎麽樣,周鐲還是可以的。

周鐲對鐘意那晚整自己那個叫記憶猶新,趕緊開口:“鐘小姐,戚先生在裏面等你。”

鐘意有幾分惡趣味地喊:“乖。”

整個人發抖,周鐲覺得自己又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周鐲分分鐘被分配工作了。

戚臨君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地拍了拍他身邊的座位。

她坐過去,把飯菜一點點擺開在茶幾上:“你趁熱吃,第一天,小試手藝,以後會越來越好。”擺好,她對著他定格燦若桃花的笑容。

“那明天,你要對周鐲再說什麽露骨的話?”戚臨君依然定定望她。

她嚇了一跳,忽然大笑著捏戚臨君緊繃的臉:“戚萌萌,你怎麽醋勁這麽大。我對周鐲,怎麽可能!”

戚臨君傲嬌地拍開她的手:“放尊重點。”

訕訕縮回手,她賣乖:“好好好,我放尊重點,你快點吃。要不,我餵你?”

他適才緩了緩臉色:“還不快點。”

真跟個小孩似的,戚臨君像是讀懂了她的話,明明知道她沒吃就是不讓她吃。別說周鐲,每個和鐘意接近的男人,他都百分百確信,沒人可以搶走,尤其是從他手裏搶走鐘意。可他就是不喜歡她對別的男人笑,好,各種各種。

這就是他的世界。

不過他世界裏的原則,一向都是朝鐘意投降的。

當鐘意楚楚可憐望著他時,他終於開金口讓她吃飯。然後,再一次看她吃得香,口中奪食。怪癖,怪癖,鐘意怨念,臉上倒掩不住笑意。

等她收拾好:“拜拜,戚先生,好好工作,晚上洗白白等你。”

“不夠白怎麽辦?”他又開始重點亂入。

她懶得理他,收拾好東西走人。

又是一路的“總裁夫人”、“戚夫人”,她無所謂,恐怕戚母在這聽到,要氣得心臟病發了。

她走出君臨娛樂大樓,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楚自章,楚伯父。

表現上停住腳步,斂住笑容,心裏已經勾起勝利的笑。

停住腳步幾秒後,鐘意往前走,不失禮貌地說:“楚伯父,您好。”眼底波瀾不興,仿佛不曾知道,這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讓兩個女人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生之情養之恩,她自然重後者。

“鐘意,不,我不知道怎麽喊你,你是不是我的女兒?”楚自章很激動。鐘意白梅獎獲獎時,他的確出差。後來真人秀節目爆紅後,鐘意雖然勢頭不如戚臨君,但也紅了。因而她唱歌的視頻,那首歌,曝光率都增加了。

楚自章自然發現了,他問易薇,易薇躲閃。他愛了易薇二十多年,還不了解易薇的個性?肯定有問題,或者易薇想埋著什麽。他沒有追問,更是易薇的躲閃和隱瞞,讓他更確定,面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是他的女兒。

之前鐘意救了楚艷陽,楚自章雖然跟她說話,卻沒用心。現在他認認真真,從頭到尾打量,愈發覺得她像他。

人老了就會想贖罪,他對不起何慧更對不起這個出聲就沒有父親的孩子。

鐘意恰到好處地一笑:“楚伯父,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您的女兒,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女兒是楚嫣然和楚艷陽。我姓鐘,叫鐘意。”

“跟我聊一聊好不好?”楚自章出言,“你們年輕人,是不是喜歡喝咖啡?”

“楚伯父,我們不熟。”她拎著便當盒,“我剛剛送完飯,我要回家洗。”

楚父拉著鐘意上了車:“就跟我坐一會。”

手被拉住那一瞬間,鐘意整個人怔住。他的手,比戚臨君粗糙,但寬厚,溫暖。那是一雙,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父親的手。

就是因為那微怔,功夫不錯的鐘意才被楚父請拉上車。

她在車上,怔怔看著楚自章的側臉。

不一樣,之前匆匆一面,他在她心裏不過是儒雅自成的中年男人,一個普通的年長者。而現在,她被告知,那個人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

不得不說,他能讓兩個女人爭一輩子,有其魅力。盯著他的臉,她在想象,這樣的溫柔的男人,怎麽哄小時候的楚嫣然、楚艷陽,怎麽寵怎麽疼怎麽愛……

可那一切,都不屬於她。她長大了,她不需要那些膩歪了。一切都晚了。

真的嗎?

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跳這麽劇烈,仿佛在期待,萬分期待。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是她的父親。她直覺,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可……想到何慧痛苦的臉,何慧手腕上滴滴答答淌下的鮮血,她狠狠掐了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按計劃實行,不要感情用事。

“鐘意,你這樣看我,你再說你不是我的女兒,我都不信。”楚自章出言。

鐘意別扭,並不願多說。

楚自章拉著鐘意進了咖啡廳,選了僻靜臨窗的座位,他問了鐘意要什麽,點好交給服務員,那笑容,真的好溫暖。他必定是個好男人,鐘意望著,再次下定論。她轉瞬擰大腿,告誡自己清醒。

“阿意,你的媽媽何慧,這些年過得還好嗎?”楚自章細細望著鐘意,陽光下,女孩兒長得很漂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年輕的他們,也曾風華絕代。

鐘意捏著手心,對著他才能微笑:“楚伯父,何慧是我姑姑。那首《紙鳶》,姑姑本來要扔了,可是我看著喜歡才偷偷留下的。我這次唱,純屬為了跟我喜歡的人告白。”

何慧母女心裏有氣,楚自章十分理解。剛剛他開車時,鐘意望著他的目光,真的很像一個小女孩,仿徨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行,阿意,你姑姑這些年怎麽樣?”楚自章問。當年他忍不住誘惑,再次糾葛起小慧的情感,最終還是愛易薇。他知道她懷孕,是想好好補償的,可等他守來了嫣然,小慧已經消失了。他找不到。

小慧有意躲他,他找不到。

加之後來有了艷陽,事業上越做越大,他就忘了,不去找了。

然後,二十二年了,鐘意出現了。鐘意唱著那首他送給她的歌,帶著他的眉目、氣質,出現了。

“楚伯父,那你告訴我,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她反問,“我姑姑一個人拉扯大我是好是壞?我姑姑為了我為了恨成為一個冰冷的女強人是好是壞?我沒人疼沒人愛長大是好是壞?我從小就開始靠自己是好是壞?”

楚自章頭回覺得難以直視鐘意的目光,他幾乎落下淚來,十分愧疚,抓住鐘意的手,輕拍:“孩子,都是壞的!都是爸爸的錯,跟我回家好不好?”

狠狠甩開楚自章的手,鐘意壓抑住淚意:“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是!我沒有家,從小就沒有!”

恰在此時,服務員送咖啡來了。兩人的情緒適才穩了穩。

“阿意,喝咖啡。”楚自章再次笑,把咖啡往她面前移了移。

鐘意推開咖啡:“楚伯父,咖啡,我就不喝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楚伯父,凡事都講證據,我真不是你女兒。你不要浪費了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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