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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床上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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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近不受齊乾宇的影響,甚至對著他笑了笑,繼而轉向了一旁的歐陽神醫,恭恭敬敬行了禮,說道:“謝謝您老能來。”

歐陽神醫擺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蕭近,也就是你了!若不是你,老夫一輩子都不會跨進這裏!”口氣是難言的嫌棄。

蕭近聞言,又行了一禮,由衷的感謝歐陽神醫:“所以,蕭近再次謝過您老人家了。”

“免了,免了!”對著一本正經道謝的蕭近,歐陽神醫有些別扭,隨即轉頭看向巫白雨,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任務。

“把手伸出來。”歐陽神醫道。

巫白雨知道他老人家要給自己號脈呢,立馬乖乖地將手伸過去。

“……”

神醫的手搭上巫白雨的手腕,不一會兒,老人家的眉毛就皺起來。

巫白雨屏氣凝神等著歐陽神醫發話,但是,人家只是眉毛越皺越緊,弄得巫白雨開始有些忐忑了。

“怎麽樣了?”一旁的侯爺耐不住,終於問了出來。

歐陽神醫瞪了巫白雨一眼:“不太好!”

蕭近聲音有些緊張:“怎麽說?”

歐陽神醫道:“氣血兩虧!體質虛寒!之後的分娩又兇險了幾分!”

說著,狠狠瞪了一眼巫白雨,恨鐵不成鋼:“都告訴過你,要好好休息,不可思慮過重!你都……”

他氣鼓鼓地要呵斥人,但是忽然頓住了!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巫白雨縮著肩膀,任憑歐陽大夫批評,她卻是沒有聽話,思慮過重了。可是……她也沒辦法啊,被關在了暗室的時候,蕭近找不到她,她必須自己想辦法,每天演戲,日夜計劃,思考著怎麽脫身。

這不,現在成功了。

歐陽神醫大約也是想到了這著點,才沒有繼續批評巫白雨不遵循醫囑。

“你以後且不可這樣了。”歐陽神醫嘆口氣,繼續道,“你這般折騰,若不是有……”他猛地住了嘴,隨後看了看一旁笑意的侍衛,皺了皺眉,繼續道:“若不是有……老夫在!你以後有你受的!”

“是!是!是!”巫白雨急忙虛心地應承著,她心裏其實明白歐陽神醫忽然剛才停頓的話,不是為了說他自己,而是想說,若不是子母蠱在,你怕是早就流產了!

歐陽神醫見巫白雨態度誠懇,稍微消火了些,說道:“總之,現在好好調養!”

“是!”巫白雨道,“鬥毆挺您的!”

“知道就好!”歐陽神醫說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侍衛,“去拿筆墨來,老夫要開藥方。”

隨即,筆墨被準備哈。

歐陽神醫洋洋灑灑寫了方子交給侍衛,侍衛立馬取送去禦醫處煎藥。

做完這些,歐陽神醫伸了伸懶腰“老夫也該走了,明日再來吧。”

“神醫,且慢。”侍衛伸手,攔住了歐陽神醫。

“幹什麽?!”老神醫皺眉,一臉不悅,“攔我做什麽?!”

侍衛道:“神醫,您不用回去了,來回奔波挺辛苦的,皇上為您特意安排了住處。”

歐陽神醫聞言,停頓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老夫不覺得辛苦!”

侍衛依舊沒有讓開路,說道:“皇上體恤您,您就不要拒絕了。”

言下之意,除非皇上放您走,不然,您離不開。

“他還是一樣的疑神疑鬼,滴水不漏!”歐陽神醫毫不掩飾自己的臉上的不屑,說道,“他是怕老夫出去,為蕭近傳遞消息吧?”

“神醫說下了。”侍衛扯著笑臉,“皇上是真體恤您。”

歐陽神醫諷刺一笑,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在哪裏都一樣!”

“好,那請您與我來。”侍衛說著,要帶歐陽神醫去他的住處。

“難道不是住在這裏?”一直沈默的齊乾宇忽然開口了,看了一眼巫白雨。

那侍衛當齊乾宇是歐陽神醫的弟子,回答道:“你們確實不住綺羅宮,而是在禦醫堂。”

“……”

歐陽神醫到不在意自己住在哪裏,他看了一眼巫白雨,說道:“記得,要每天等著老夫你把脈!聽見沒有!”

“聽見了!”巫白雨急忙點頭。

“還有……”歐陽大夫還想囑咐什麽,但是頓了頓,隨即搖頭道,“算了,有蕭近在也輪不著你。”

“啊?!”巫白雨不明所以。

歐陽神醫擺擺手,跟著侍衛往禦醫堂走去。

幾人走了幾步,侍衛停下了,站頭看著站在原地沒有動的齊乾宇,這人不是歐陽神醫的弟子嗎?怎麽不跟上來。

“算了,年輕人就跟年輕人在一起吧。”歐陽神醫渾不在意,自己率先走了。

齊乾宇看著巫白雨與蕭近身後“野餐”

“侯爺,不介意我留下來吃點吧?”齊乾宇說著,走了過去。

蕭近眉梢微挑,不知是喜是怒,皮笑肉不笑,說道:“請便。”

於是,蕭近,巫白雨,齊乾宇,三人一同坐在了樹下。

巫白雨轉著眼睛,看了看齊乾宇,看了看蕭近……

兩人一言不發,隔著空氣,劈裏啪啦地對視,如果目光是刀子,他們早就將對方紮成馬蜂窩了!

巫白雨夾在兩人中間,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一時間一陣詭異沈悶的氣流在三人周遭流轉!?

“那個……不是要吃飯嗎?”巫白雨終於沒忍住,不由提醒兩位道。

“是啊,吃飯。”蕭近道。

“對!吃飯!”齊乾宇道。

雖然都回答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拿起筷子。

巫白雨扶額,索性,不理會他們倆,轉頭看向一旁的侍衛:“你們一直跟著我跟侯爺,都不吃飯嗎?”

侍衛一怔,好端端的,巫夫人關系他們吃不吃飯做什麽!?

話音落下,齊乾宇與蕭近一頓。

巫白雨那話,哪裏是在關心蕭煬的侍衛,分明是在提醒他們兩人,這裏還有皇上的人在監視呢!都悠著點,不要出亂子!

蕭近看了看巫白雨,隨即笑了笑,仿佛雨過天晴,侯爺拿起了筷子,給巫白雨夾菜:“吃飯吧。”

齊乾宇臉色一沈!

他看不慣蕭近與巫白雨這般親昵,但是,此時卻也輪不著他去給巫白雨夾菜!

“……”

“這裏有酒。”齊乾宇忽然說道,“不如,我與侯爺喝一杯。”

蕭近無所謂。

“好啊!”

於是,好好地一次野餐,被齊乾宇與蕭近拼酒了!

一壺不夠,兩人換了酒壇!

最後……兩人都喝的搖搖晃晃的!

巫白雨扶額,她實在是看不下了!生怕這兩個人再這麽喝下去,到時候徹底醉了,萬一撒起酒瘋,那可了不得!

“喝的差不多吧?”巫白雨急忙出來打圓場:“是不是該休息了!?”

說著,巫白雨將齊乾宇推給了一旁的侍衛,道:“送他去禦醫堂休息吧!”

那人去拉齊乾宇,齊乾宇不懂,執拗看著巫白雨。

巫白雨嘆口氣,有些哄小孩似的,說道:“你喝的不少了,該休息了,養精蓄銳很重要的!嗯?”

齊乾宇看著巫白雨,隨後,垂了下頭,雖然他很不情願,但是還是離開了。

養精蓄銳,他明白巫白雨的意思,為了脫身,他們必須養好精神。

送走了齊乾宇,巫白雨終於松了口氣。

轉頭看向了蕭近。

蕭近半醉不醉,笑吟吟看著她,以往那或淩厲或溫柔的眼眸,蒙著一層微醺暧昧的酒氣,平添了一份風流。

巫白雨被盯的有些臉紅,說起來也怪,最近見到蕭近總是容易臉紅。

“去休息吧。”巫白雨去扶蕭近。

侯爺順勢半倒在他家夫人身上,兩人回了屋子,身後蕭煬的侍衛緊隨。

屋中,還有一個侍女在。

她本來得了皇上的允許,要時時刻刻監視巫白雨,跟在離她左右,但是,現在蕭煬特意安排了兩個內力高強的侍衛跟著,於是侍女又恢覆了以往的差事。

不,差事要比以往重一些,以前是服侍巫白雨一個人,現在是服侍巫白雨與蕭近兩個人。

蕭近明顯有些醉了,半靠在巫白雨身上。

“夫人,我來吧。”侍女說著,就要越過巫白雨去扶蕭近。

“不用了。”巫白雨躲了躲,說道,“你下去吧。”

“我要服侍您與侯爺。”侍女站著沒動。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巫白雨張口將人拒絕了,繼而意味深長看了看身後的緊隨著的兩個侍衛,說道,“而且……他們在屋中,人數已經夠多了。”

侍女頓了頓,張了張嘴,但是沒有開口。

巫白雨將蕭近帶到床邊,將人的靴子脫了。

“睡吧。”巫白雨坐在床邊,看著蕭近,輕輕拍了拍。跟哄孩子似的。

蕭近半睜著眼,有些迷迷糊糊看著巫白雨,嘴角帶著笑容,似清醒似迷蒙,半醉半醒,有些撩人。

巫白雨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低頭仔仔細細註視著蕭近。

侯爺,有些憔悴呢,雖然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那是因為蕭近不想讓人看到……

巫白雨咬住下唇,心裏五味雜陳。

這些日子自己殫精竭慮,蕭近難道就好受嗎?絕對不是,巫白雨伸手摸了摸蕭近的臉,抹上了侯爺眼下的黑眼圈。自己沒有休息好,怕是蕭近更沒有休息好。

酒氣蒸騰地人昏昏欲睡,巫白雨看著蕭近,不知怎麽竟然也想睡覺了。

忽然,蕭近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巫白雨。

“哎……哎?!”在巫白雨的驚呼聲中,侯爺將人拉上了床。

“白雨……”蕭近拿臉蹭了蹭巫白雨的臉,酒氣噴在巫白雨臉色,熏醉巫白雨的臉頰。

“侯,侯爺……”巫白雨有些慌亂,想要掙開。

“白雨。”蕭近喃喃一聲,不撒手,繼續蹭著巫白雨,像是一只撒嬌的大狗。

巫白雨有些羞赧,畢竟……有人在看啊!

蕭煬的侍衛就在不遠處,那兩人將巫白雨與蕭近的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根認認真真執行著蕭煬的命令,就站在巫白雨與蕭近不遠處,跟本不給巫白雨與蕭近獨處的機會。

“管他呢!”巫白雨想到那兩個蕭煬是蕭煬的人,算起來,也算是敵人呢,當著敵人的面有什麽好害羞的?!

想到這裏,巫白雨動了動身子,大大方方撤下了床帳,將自己與蕭近遮住,然後躺在了蕭近的身旁。

不遠處的兩個侍衛並沒有動靜,他們總不能掀開床帳看侯爺與巫夫人睡覺吧?!

不過,就算不看,兩人若是說什麽悄悄話,密謀什麽,他們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巫白雨躺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真是無死角的監視啊!即便是放下床帳,隔絕了那兩個侍衛的視線……但是,他跟蕭近也不能像之前,自己跟師兄那樣似的說悄悄話。

任何一點聲音,那侍衛都能聽見。

要怎麽辦啊?

巫白雨有些煩躁,轉了個身,看向了蕭近。

隨即,巫白雨瞪大了眼睛。

對面的蕭近哪裏還有一絲一毫地醉意,雙目清明地看著自己,嘴角帶著笑容。

“……”巫白雨張著嘴,想說,你沒醉啊!?但是現在似乎不是說話的時候。

蕭近笑了笑,輕輕抱住巫白雨。

巫白雨回了神。

蕭近笑了笑,點了點巫白雨的眉心,又點了點自己,讓巫白雨看著他。

侯爺,似乎有話要說……

巫白雨立馬意會,點了點頭。

蕭近開始慢慢比劃起來。

巫白雨看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圈,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啊!

蕭近很有耐心,繼續慢慢的比劃著。

巫白雨一頓,侯爺……在打暗號?!隨即,巫夫人有些焦急,怎麽辦?看不懂啊……

蕭近笑了笑,忽然湊到巫白雨耳畔,有些暧昧的說道:“這是真的……”

不能說話的!巫白雨心裏一緊。

蕭近笑了笑,搖搖頭,聲音裏帶上絲縷醉意,暧昧地說道:“沒關系的……他們看不見……”

“……”

巫白雨登時明白了!蕭近的話看似的在調情的,但是……其實是在教她這些暗號的意思,即便是侍衛聽見了也沒事,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真的?”巫白雨難掩開心。

“真的!”蕭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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