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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床怎麽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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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抱著孩子呢,跪什麽跪啊?有話起來說!”巫白雨繼續拉他,可那打劫的繼續跪著,紋絲不動。巫白雨抓耳撓腮,看著跪的筆直的漢子,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他有事求你。”蕭近站在一旁,忽然提醒道。

巫白雨一頓,看向那打劫的,眨了眨眼睛:“求我?!”

打劫的點了點頭。

巫白雨看著那打劫的,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求我……什麽?”

打劫的有些小心翼翼,虔誠地面孩子往巫白雨面前遞了遞,說道:“恩公,這個孩子的命是你救得,你就幫這個孩子取個名字吧……”

“又取名字?”巫白雨張口就說道。

忽然想起來了,她還答應一個小奴隸幫他取名呢,可到現在……事情那麽多,她始終沒有時間靜下心來,給那小奴隸想名字,也不知道那個小奴隸怎麽樣了?

說起來,自己當時顧著逃婚,倒是將他忘了……

“恩人?”打劫的見巫白雨走神,輕輕喚了她一聲,臉上有些局促,道:“您不願意嗎?”

“……”

老父親殷殷期盼,巫白雨都不要意思拒接,可是她確實沒有起名的天賦,也沒有那麽。

“你先起來……”巫白雨將打劫的攙扶起來,轉頭看了看繈褓中的小家夥。

“您答應了?”

打劫的是高興極了!巫白雨還是有些作難,轉頭看向蕭近,有猶豫地看了看齊乾宇。

“你把大夫找來了,要不你來?”巫白雨道。

齊乾宇雙手環胸,搖了搖頭,說道:“你出力最多,你來吧。”

“可是我沒看過什麽書,我不知道取什麽好……”巫白雨說著,又轉頭看向蕭近:“那個,要不……”

蕭近搖頭:“你來吧,這孩子與你有緣。”

“取名也不見得一定要讀過書。”齊乾宇在一旁難得的幫腔蕭近,說道,“重點不在取什麽名,重點是取名的人是誰!”

“對!對!恩人,你跟我家孩子有緣,你就幫他取名吧!”

打劫的殷勤看著巫白雨,正在等著她。巫白雨知道自己是推脫不掉了,索性也就認了!

“你姓什麽。”巫白雨問那打劫的。

打劫的急忙回道道:“我姓周!”

“周……”巫白雨點著下巴,想著給那孩子取名。

叫周什麽呢!?

越是想要想到什麽,就越是想不起來!

“周……”

巫白雨腦袋一轉,忽然看見了旁邊的蕭近與齊乾宇!

“那……就叫周……周叫蕭齊怎麽樣?”

蕭齊……

蕭近與齊乾宇涼絲絲看著巫白雨。

“有什麽寓意嗎?”一旁的打劫的問道。

寓意,他們三個心知肚明,這個名字取自蕭近和齊乾宇的姓氏……要說寓意……還真沒有……

“我希望他……”巫白雨看向了蕭近與齊乾宇,那兩人均是側眼看她……不打算為巫夫人解圍。

巫白雨訕笑一下,腦筋飛速運轉,忽然靈光一閃,巫白雨急忙道:“就是希望他長大後……蕭蕭君子,齊家治國!恩!恩!就是這麽個意思!”

巫夫人舉著大拇指,對自己自己的解釋很是滿意!一旁的蕭近與齊乾宇面面相覷,也是無話可說。

“多謝恩公!”打劫的看著繈褓中自己的孩子,輕輕晃了晃,說道:“你有名字啦,周蕭齊……是恩公給你取的。”

巫白雨湊過頭去,看那剛剛有了名字的小家夥。他在剛才哭了之後,現在安靜地睡著了。小小的胸脯處一起一伏,昭示著生命的蓬勃。

巫白雨看的入神。

打劫的看見巫白雨的神色,韓厚的笑了笑,將孩子遞過去:“您要抱抱他嗎?”

巫白雨心癢難耐,點著頭,將小嬰兒輕輕抱在懷裏。

“挺有分量!”巫白雨笑著輕輕晃了晃嬰兒,“是個胖家夥!”

做人父母的,大約都喜歡聽人家誇自己的娃是個胖白小子,打劫的也不例外,黑黝黝的四方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來。抓抓頭,難掩高興。

巫白雨兜著孩子,也樂呵呵。但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巫白雨拿手肘撞了撞蕭近,將孩子湊到蕭近面前:說道:“你看,好可愛的吧!”

蕭近掃了一眼那小嬰兒,很快將目光瞥向他處,似乎並不感興趣。

巫白雨巴巴嘴,逗了逗懷中的小胖子。小胖子跟一只小奶貓似得“哼哼”了一聲。

“蕭近!蕭近!”巫白雨很是驚喜,急忙道:“你看,你看!他說話了!”

“……”

蕭近看著興奮的巫白雨,皺了皺眉,說道:“走了……”

“啊?”巫白雨眨眨眼,“走?現在嗎?”

蕭近點了下頭,神色有些淡漠,說道:“對,現在走,不然天黑前,找不到客棧。”

“哦……”巫白雨嘟嘟嘴,然後將孩子交給了那打劫的。

打劫的接過小嬰兒,一頭霧水:“恩人,你們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吃了。”巫白雨說著,就要去追蕭近,侯爺已經快走到門口了。

“恩人?”眼看巫白雨要走,打劫的抱著孩子,急忙追過去,“你們就這麽走啦?”

“怎麽了嗎?”巫白雨停住,“你還有事嗎?”

“不!不!不!”打劫的撥浪鼓似得搖著頭,趕忙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太突然了,再說了,你們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連一頓飯就都沒請你們吃,還有……我本來還打劫你們……”打劫的越說腦袋垂得越低……

“沒事!”巫白雨擺擺手,說道,“我都說了舉手之勞,再說了,你也說了,你家孩子跟我有緣!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一句。”

“您說!”

“打劫……咳咳!”巫白雨捂住嘴巴,幹咳一聲,“周先生啊,你以後就算在著急,也不要想著打劫了,那是個危險活兒,你孩子老婆都等著你養活呢,好好過日子啊!”

“我記住了,今天也是迫不得已……”

“記不住就好!”巫白雨揮揮手,“那我走了……”

“恩人,慢走……慢走啊……”打劫的抱著孩子,送巫白雨離開,一直目送馬車走了很遠很遠,久久才收回了目光。

“蕭蕭君子,齊家治國……周蕭齊……”打劫的對巫白雨的話似懂非懂,但還是牢牢記在心裏,對呼呼睡覺的小嬰兒道:“……你要聽恩公的話。”

…………

…………

巫白雨隨著蕭近與齊乾宇離開了農家,趕在天黑前,找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平時這個客棧沒什麽人,但是趕巧了,路過一隊商旅,客棧幾乎被住滿了,就只剩下一間空房了。

客棧老板白白胖胖,笑瞇瞇,一臉地和氣生財相:“你們三個都是大公子的,我這裏的房間也夠大,就擠擠吧……”

不擠客棧,就要露宿車上。

巫白雨幾乎都不帶想的,一拍銀子:“住客棧!”

一錘定音!

老板將他們領到了空房中,正如他所說,確實很寬敞,

而且床也是夠大的,睡兩個綽綽有餘,但是睡三個人就稍微些勉強了……不過好在,床的旁邊有個小矮榻,上面也有被子,而且矮榻也不算不小,正好能睡一個人。

三人對著大床與床榻,面面相覷。

現在的問題是,誰睡哪裏?!之前住客棧,他們都是一人一間房,互不幹涉,但是現在擠在一起……

“我睡床。”齊乾宇率先開了口,然後擱下包袱,托靴上床了。

巫白雨看了看親戚,想了想自己跟他一起睡大床的場景,頓時,一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人現在可不是齊妹子!是齊兄弟!

“我睡矮榻吧!”巫白雨隨即舉手,然後自告奮勇地開始整理床鋪。

這邊,只剩下孤零零的侯爺……

他有兩個選擇,確切的說,是三個。

第一,跟巫白雨擠著睡矮榻,但是,那矮榻明顯太小,它的體型不怎麽歡迎侯侯爺,侯爺的第二個選擇是跟齊乾宇一起睡大床,當然,大床的體型是很歡迎侯爺的,但是……床上的人……

蕭近與齊乾宇,很是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鄙視兼嫌棄地轉過了頭。

蕭近的第三個選擇,就是……桌椅,在桌子上睡一宿。侯爺可不願意在冷硬的桌子上折騰自已。

於是,蕭近巫白雨床邊,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夫人!

巫白雨吞了吞口水,喉嚨幹滾一下:“你……你幹嗎?!”

“擠一擠。”蕭近道。

“啊?”巫白雨面露為難,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大床,“那邊不是更……”

蕭近道:“本侯不跟其他人同塌。”

“……”

巫白雨嘴角抽了抽,你府上的夫人,算不算其他人?

“真是矯情!”床上的齊乾宇調整了一下舒服的睡姿,躺著翹起二郎腿,慢悠悠諷刺說道,“巫白雨有孕在身,平日趕路根本休息不好,現在好不容易能睡一個舒服覺……蕭近,你倒是很喜歡她呢……”

“……”

最後兩句,正好紮在了蕭近的軟肋上。

侯爺看著巫白雨,然後又轉向了齊乾宇,最後,一言不發坐在了椅子上。侯爺就是不睡覺,也不打算跟齊乾宇一張床。

齊乾宇見狀,嘴角挑起,二郎腿翹得歡快,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

你啊,就好好在椅子上座一夜吧!

齊乾宇心裏舒服,抖開被子,睡覺!巫白雨躺在矮榻上,看著蕭近。

…………

…………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蕭近依舊直挺挺,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他沒有上床的打算,齊乾宇大約已經睡著了,呼吸聽著都緩慢均勻起來。

矮榻上的巫白雨終於認輸了。論固執,侯爺也是一把好手!明明內傷都沒好,還敢這麽糟踐自己身體!

巫白雨輕輕嘆口氣,然後躡手躡腳下了矮榻。

“怎麽了?”蕭近借著月光看她。

“沒怎麽……”巫白雨慢吞吞走到蕭近身邊,有些扭捏,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就去睡。”蕭近道。

“你呢?”

蕭近說道:“等天亮。”

“就這麽坐一宿啊?”巫白雨嘆口氣,扯了扯蕭近的袖子,“一起去休息吧……”

“真的?”蕭近嘴角微挑,有些狡黠地看著巫白雨。

巫白雨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陷阱。

“裝什麽糊塗,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同塌過!”巫夫人有些小憤懣。

“好。”侯爺心情很好,像是捕獲了獵物的獅王。

兩人一同躺上了矮榻。

自己睡還不覺得,加上蕭近,巫白雨清清脆脆覺出了擠得慌,於是,巫白雨只能側過身。

蕭近也跟著側過身,這小稍微好點了。

“睡吧……”巫白雨背對著蕭近,悶聲悶氣,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呢,還是就是困了。

蕭近不去追究,只是輕輕伸出手臂,從巫白雨身後抱住她。侯爺的動作是輕緩的,但是氣勢卻容不得拒絕。

巫白雨沒動,任由蕭近抱著她,巫夫人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大概……她也被抱習慣了……

但是……當蕭近炙熱的呼吸噴在脖頸,巫白雨的破罐子摔不碎了,脖頸的微癢絲暖,激起巫白雨一股股小小地戰栗。

“好夢……”蕭近還微微擡頭,輕輕吻了吻某人的脖頸。

巫白雨一陣心悸,不由地有些緊張,“還,好夢……”

但,但願吧……

蕭近抱著巫白雨,很快進入好夢。

巫白雨的臉在黑暗中紅了許久,才慢慢消停小賴,最後,巫夫人似乎被熟睡的傳染了,也漸漸困了,雙眼皮跟著打架。

巫白雨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做夢。

一個迷茫的,白色的夢境。

她夢見自己赤著腳,走在迷霧中行走,眼前除了茫然的白霧,周遭什麽都沒有,她就這麽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走,自己要去哪裏,這條茫茫白霧的路,像是永遠到不了盡頭,又宛若盡頭就在眼前……

“白雨?白雨?”有一個聲音穿過白霧白呼喚她。

巫白雨迷迷張開眼,眼前的白霧慢慢消散,模模糊糊出現了蕭近的影子,而後,蕭近的臉漸漸清晰了,正低著頭,焦急地看著她。

這表情,可真不像是氣定神閑的侯爺……

“我醒了?”巫白雨訥訥說道,“還是在做夢?”

巫夫人的神志還有些暈暈乎乎,她想看看真假,於是,擡手摸上了侯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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