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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羊入要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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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躲我?”蕭近快速地伸手,一把抓緊巫白雨的手腕。

“沒,沒有……”巫白雨吞了吞口水,眼睛左瞄秒右看的,她還真是有些尷尬。

蕭近不置可否,拉著巫白雨往前走。

巫白雨被迫,只能亦步亦趨跟在蕭近身後,看著近在眼前的侯爺,巫夫人不免就要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月下那什麽的……想想就羞恥尷尬,但是侯爺卻很淡定。

為什麽這麽淡定?!所以,是不是說……巫白雨心思又活躍起來,那天侯爺那麽對她,莫不是是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

要是那樣就好了……

巫白雨心道,當然,巫夫人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好在哪裏。

蕭近走在前面,回頭掃了走神發呆的巫白雨一眼。侯爺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忽然慢悠悠地說道:“巫白雨……那天我吻你,是出於男人對女人的沖動。”侯爺一邊說著,一邊從牽手改為了攬住巫白雨的腰,強勢地宣誓主動權!

“呃……”巫白雨動了動,掙紮不開,她舔了舔下唇,嗓子發緊,說道:“那個……侯爺啊,這種沖動……還是少有的好……”

“……”

“論插科打諢,沒人比得上你。”蕭近不知自己是要氣還是要笑,但更多的是無奈。

巫白雨陪著,咧嘴笑了笑,其實,還有一點也沒人能比得上她,比如“裝傻充楞”。

…………

…………

蕭近半抱著巫白雨,兩人一同回到了帳篷。

這下,孤男寡女的……

巫白雨有些謹慎地拉開了與蕭近的距離。

“那個……侯爺啊,你不回去休息休息?”巫白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但是夕陽還是很頑強的,似乎還能堅個大把時間。

蕭近掃了巫白雨一眼,無事她“緩和”的逐客令,直接坐下。

“倒茶。”侯爺說道。

巫白雨有些不情不願地挪過去,然後給蕭近倒了杯茶。

能不能喝完就離開了啊?巫白雨心裏嘟囔。

侯爺是一點也沒聽見,喝了一口茶後,看了看對面的巫白雨:“坐下。”

巫白雨夫人,看來侯爺是打算促膝長談了?

即便心裏再不願意,巫白雨還是坐下了,只是耷拉著肩膀,有些無精打采的。

“接下來,就難了。”蕭近放下茶杯,忽然說道。

巫白雨眨眨眼:“什麽難了?”

蕭近道:“得到銀蓮子。”

銀蓮子?

蕭近這麽一提,巫白雨才猛地想起來……對了!蕭近做局,不就是為了抓住齊乾宇,得到銀蓮子嗎?

話說……蕭近不願意她肚子的孩子活著,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徹底殺了巫白雨,然後就一了百了,簡單清楚。

但是蕭近卻選擇跟葉嵐天一樣的方法,只是侯爺跟葉嵐天的目的不同,葉嵐天想的是保巫白雨母子平安,蕭近卻是為了保住巫白雨的性命。

從這點來來看……

巫白雨心道,蕭近果然是喜歡她的。

可,蕭近怎麽就喜歡她了呢!?這麽一想,巫白雨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甚至還有些沈重起來,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很是無奈。

“唉……順其自然吧……”巫白雨說道。

“順氣自然?”蕭近輕笑一聲,“這可不像你啊。”

“什麽?”巫白雨一時間沒懂侯爺的意思。

“你不想得到銀蓮子?”蕭近問道。

巫白雨眨眨眼,明白了過來,蕭近在說銀蓮子,她走神想到蕭近跟自己的感情……那句順其自然,說的是她自己……

但蕭近顯然不這麽想,侯爺思索了片刻,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巫白雨說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巫白雨心裏咯噔一聲,張口就回道:“我,我有什麽瞞著你的?”

“比如……銀蓮子,你看起來很不關心,還是說,你有其他的辦法?”蕭近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巫白雨神情。

巫白雨心裏一下緊繃起來,但是,面上還是維持了一些懵懂。

“我不懂侯爺的意思……”巫白雨嘴上這麽說說著,心裏確實翻湧起來,蕭近還真是厲害的很!就因為自己一個疏忽,不經意的話,都想到了這麽多……

關於,銀蓮子,她還真瞞著蕭近呢……

齊乾宇雖然活著,但他的命還被自己師兄牽制著,所以,巫白雨知道,即使齊乾宇不來找自己,他也要去找自己師兄的。他們幾個人的交易,彼此牽制,所以巫白雨並不擔心自己。

蕭近看著巫白雨有些閃躲的眼神,也不戳穿她,慢悠悠說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又裝不懂?”

“又?”巫白雨尷尬地笑了笑。

蕭近嘴角挑了挑,還在等著巫白雨的答案。

“我是真不知道!”在蕭近面前說謊,巫白雨是越做越順了。

蕭近瞇起眼,不置可否。

“對了,侯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岔開一個話題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另一個話題,巫白雨忽然就說道,“那個……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想回去了?”蕭近道。

巫白雨心道,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的不想回那個京城。

但是嘴上是不能這麽說的。

於是巫白雨點了點頭:“有點想宛兒他們了,還有義父和義兄。”

這是真心話。

“很快了。”蕭近道。

“很快是多久?”

“等我處理完暗道的事情。”

“暗道?”

蕭近這麽一說,巫白雨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廖藍雨不就是在暗道裏受傷的?這些天還沒見過廖姑娘呢。

“對了!廖姑娘怎麽樣了?”巫白雨問道。

蕭近上下看著巫白雨,有些不解:“你怎麽關心起她來了?”

“這不是你提起暗道了嗎?”巫白雨輕輕咳了一聲,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道,“廖姑娘不是在暗道裏救了你一命嗎?所以……”

蕭近瞇起眼看著巫白雨:“所以,你是在吃醋,還是在提醒本侯?”

“……這個”巫白雨心道,我當然是在提醒你啊!

但是嘴上還是不能說啊!

“廖姑娘到底怎麽樣了?”

“沒事。”蕭近說起廖藍雨顯得不冷不熱的。

這下巫白雨就更奇怪了,之前蕭近明明還為廖藍雨的事情跟自己生氣呢,但是,現在有漠不關心人家姑娘了,是幾個意思?!莫不是……蕭近之前心情不好,不是因為廖藍雨?!

“又走神?”蕭近在巫白雨眼前揮揮。

巫白雨回了神,道“我沒事!”

“……”

蕭近看她,氣氛有些沈靜。

跟蕭近說話,能走神這麽多次的,也敢走神這麽多次的,大約只有“恃寵而驕”的巫白雨了。

解決沈默的氣氛,就要沒話找話。

“那個地道呢?”巫白雨道,“有什麽秘密啊?”

蕭近一頓,神色微變。

時間太快,巫白雨琢磨不透,侯爺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

蕭近不緊不慢喝了口茶,微微低著頭也看不清侯爺的表情,只聽他語調有些微冷,說道:“……塌了,也就沒秘密了。”

哦?巫白雨直覺蕭近這話不這麽簡單,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巫白雨也猜不透蕭近的意思。

“……”

各懷心思,兩人目光撞在了一起。

蕭近坦坦蕩蕩,冷靜看著巫白雨。

如果,巫白雨願意沈靜下來,同樣看過去,就能從侯爺的眼中看到某種柔和與深邃。

但是,她不敢,也不願意。

巫白雨左顧右盼,咳嗽了一聲,說道:“侯爺,我們說了這麽久的話了,你是不是應該……”

“應該什麽?”蕭近截斷她的話。

巫白雨硬著頭皮,笑著說道:“應該去休息了……”

“這裏是本侯的。”蕭近道。

“那我出去……”巫白雨說著就要站起身。

“坐下。”蕭近命令道。

巫白雨無奈,只能老老實實聽話。

“這麽不願意跟本侯獨處嗎?”蕭近問道,他的語調不輕不重,別看是在發問,但是卻似乎沒有疑問。巫白雨也沒有從中聽出憤怒或者質問。

所以,這樣才最可怕……

“你明天還要安置難民……”巫白雨飛速找著理由,說道,“我怕我影響到你……我肚子的月份大了,成宿睡不好,總翻身……”

“還有!”巫白雨道,“我現在習慣一個人睡,有人在身邊,我更睡不好。”

蕭近在聽巫白雨前半段話的時候,還一臉無所謂,但是巫白雨說道自己的難處,蕭近微微蹙了下眉。

巫白雨可沒錯過這點!

心裏一子明了了,她怎麽總是忘了,蕭近喜歡她,所以為了自己他會妥協。

巫白雨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了……

大約是不高興占得更多……當蕭近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巫白雨如是想。

蕭近可以喜歡她,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利用他。

巫白雨害怕,自己習慣了這麽“利用”甚至依賴上這種“利用”。

巫白雨看著蕭近站起身,走到麽門口,心情不知怎麽的,有些低落。她連侯爺慢走這種客氣話,也提不起力氣說了。

“當心!”就在蕭近掀開門簾的時候,又忽然迅速折返了回來!先是一直獵豹沖向了巫白雨!

一把抱住她,旋身一轉!

巫白雨只覺腳下一空,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蕭近已經抱住了她。而且,單雎不知何時也沖了過來。

擋在蕭近神情。

蕭近一手攔著巫白雨,一手抓著一把羽箭,而且,那羽箭上綁著一條白布。

“是誰!”單雎沖著半空喊了一聲,但是放冷箭的人沒有回應。

“走遠了。”蕭近說道,然後松開了巫白雨。

巫白雨看著他手中的羽箭。

這只箭……是誰放的?似乎不是來要命的?

蕭近打開了那羽箭上的白條,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小字!

“蕭近,要得銀蓮子,一個時辰後,單獨帶巫白雨來城郊!不然,藥毀人亡!”

“是齊乾宇?”巫白雨問的。

蕭近攥緊了白布,輕笑了一聲,他微微瞇著眼,眼神冷的發寒,“藥毀……人亡……”

這個人,自然不是指是齊乾宇,而是在指巫白雨。

“侯爺,我先去探路!?”單雎自告奮勇。

“不用。”蕭近道,“他既然敢這麽做,一定是有所防備。”

“那……”單雎有些著急,“您要單刀赴會?”

“餵!餵!那不是還有我嗎?”巫白雨舉手,給單雎指了指白布條上的“帶巫白雨”幾個字。

“侯爺!請您三思!”單雎的重點只在蕭近身上。

巫白雨被無視了。

“我倒是想要會會他。”蕭近說道。

巫白雨嘴角抽了抽,看著侯爺的表情,心裏很是抓狂,很想沖侯爺說,蕭近啊!我們是去見齊乾宇,是敵人啊!你這貓抓耗子的眼神,真的不合適啊……

“你準備一下。”蕭近聽不見巫白雨的內心,說道,“一會兒,我帶你去。”

“唉?”巫白雨瞪直了眼睛。

“怎麽了?”蕭近問。

“真的就只有我倆?”巫白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蕭近。

“對,就我們。”蕭近回道,一點兒都不驚慌失措。

“暗衛呢?”巫白雨問。

蕭近說道:“他們會在遠處待命,免得驚動齊乾宇。”

“可是……”巫白雨有些扭捏,她能說,她不想去嗎?

“你在考慮考慮吧……”巫白雨勸蕭近道,“畢竟,你也說了,齊乾宇既然敢傳書,說明他早有準備,我們這麽過去……是不是有點冒險?”

蕭近笑了笑:“你值本侯冒險!”

巫白雨急忙搖頭,跟撥浪鼓似得:“不!不!不!侯爺,你沒懂我的意思。”

“哦?那你什麽意思?”蕭近雙手環胸,輕輕一笑,看著巫白雨。

“你……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帶著我去冒險?!嘴邊話卡在喉嚨裏,吞吞吐吐,可怎麽都說不出來……

“你什麽?”蕭近在等著巫白雨的話。

“你……你要小心……”巫白雨道,“齊乾宇很狡猾……”

“恩。”蕭近點了點頭,說道,“就這麽定了。”

“哦……”巫白雨垂頭喪氣,覺得自己想一只要如虎口的羊羔。

便害相思 第二百六十九:羊已入虎口

巫白雨實在無法,也推諉不掉,就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蕭近一起去齊乾宇說的那個城郊,路程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很近,所以蕭近讓暗衛牽來了一匹白馬。

“上來吧。”侯爺翻山上馬,對巫白雨伸出手。

巫白雨嘆了口氣,將手遞出去。

蕭近牽住,將她拉上馬,讓巫白雨坐在自己身前。後背貼上自己的胸膛。

巫白雨有些不自在,往前挪了挪。蕭近瞇眼看了看她,一甩韁繩,馬兒撒了個歡兒,猛地往前沖去。

“啊!”巫白雨被突如其來的慣力,掄著靠近蕭近的胸口。

“……”

“慢慢點兒……”馬兒跑的太猛。巫白雨顛簸的受不了,跟蕭近討饒道。

蕭近勒住韁繩,馬兒高高揚起前蹄,哼了哼鼻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慢噠噠地趕路。

一路上,侯爺氣定神閑。巫夫人卻有些膽戰心驚的。

“放松點。”蕭近抓著韁繩,基本上是將巫白雨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他說話的時候,只要微微靠前,氣息就會噴在巫白雨的耳廓上。

微微發癢。

巫白雨輕輕躲了躲,微微側臉,想看看蕭近的神情,但是奈何有點困難,於是巫夫人放棄了。

“侯爺,你有什麽計劃?”巫白雨問的。

蕭近笑了笑:“本侯沒有計劃……”

“不可能!”巫白雨張口就道,都不帶思索的!

“為什麽不可能?”蕭近似乎有了點興致。

巫白雨甩出一個白眼,不過侯爺看不見,她說道:“為什麽,應該是我問你。”

蕭近嘴角微挑起,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巫白雨道:“你若是真的沒有計劃,你怎麽會這麽輕松?!”

蕭近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可是……本侯確實沒有計劃。”

巫白雨顯然是不相信的,她扭過頭,斜著眼,打算從蕭近的表情的種看出點什麽,奈何動作有點難受,並且……蕭近若是低下頭,這距離,他們可以接吻了……

巫白雨不知怎的,有些臉紅,大約是羞紅的也可能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氣得。

“不說就算了……”巫白雨嘟囔了一聲。

蕭近看著她,笑了笑,忽然問道:“你知道齊乾宇身邊,現在還有多少人嗎?”

巫白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蕭近忽然問她這個做什麽,但是巫白雨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應該沒有了吧……”

暗衛說過,總壇的其他人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符離和林寧珞都暗衛們抓起來了。齊乾宇獨自逃走,身邊應該是沒有什麽人。

“所以……”蕭近拉長了調子,慢悠悠吊人胃口的語調,有些招人恨,“……他是孤軍奮戰。”

侯爺說道。

巫白雨聞言先事一怔,然後最近抽了抽,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麽一句廢話!?

蕭近又補充了一句廢話:“可是,我們這邊,是兩個人。”

他指了指巫白雨,又指了指自己,笑得意味深長。

巫白雨不以為然,說道:“我覺得吧,我更像一個累贅……”

要不然……還是侯爺去跟齊乾宇光明正大地一對一吧,她就摻和上一腳,不拖後腿了。

你個年頭,在巫白雨心中蹦跶地歡實,但是她緊緊閉著嘴,知道自己不能說出來!

馬兒已經上路,她是下不來了。

“你絕對不是累贅……”蕭近湊近巫白雨耳畔,可惡的,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廓上徘徊纏綿,“相信本侯,你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幫手……”

“是嗎?”巫白雨半信半疑,當然她還是更“疑”的。

“不用怕。”蕭近擡手,撩起了巫白雨鬢角邊的長發,說道,“我會護著你……”

巫白雨咽了咽口水,往一旁閃了閃,說道:“可……我還是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事情很簡單!”蕭近不以為意,說道,“齊乾宇只是狗急跳墻了。”

巫白雨堅決跟侯爺唱反調,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瘋狗……”

蕭近聞言,微微瞇起眉眼,說道:“如果你足夠厲害,不要說是瘋狗,就是瘋了的狼獅虎豹,也奈何不了你……”

巫白雨聞言,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點兒什麽,但是還不是那麽透徹,她道:“……你的意思是,你足夠厲害?”

蕭近笑了笑,反問:“你不信?”

巫白雨頓了頓,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蕭近很少出手的,很多事情,還沒等蕭近動手呢,那群暗衛就已經幫他解決了。所以,侯爺的武功到底如何,巫白雨是不清楚的。

因此,她也不知道蕭近的深淺,不請吃,侯爺這次是假裝淡定,還是真的胸有成竹。

“我……我不知道……”巫白雨老老實實回道。

“不知道,就用眼睛好好看著。”蕭近不氣不鬧,漫幽幽說道。

巫白雨隨即嘆了口氣,道:“就聽天由命吧……”

蕭近聞言,看著胸前的夫人,輕輕笑了笑,道,“是嗎?”

巫白雨訥訥地點了點頭。眼看城郊就要到了,時間也快到了,越往前靠近一步,巫白雨的心裏就莫名緊張一分。

“噠!噠!噠!”

不急不緩的馬蹄聲,敲在巫白雨的心尖上,像是擂鼓。

“都說了,我會護著你,不用擔心。”蕭近握住巫白雨的手,汗岑岑的都是汗。

“好了,到了,”隨著蕭近勒住韁繩,馬兒徹底停下。

巫白雨緊張地打量著地形。說剛剛鬧過地震,到處都是廢墟遮遮擋擋的,只是說的葉城裏面,可不包括城郊,齊乾宇說的這個城郊,沒什麽房屋,他向來是自由自在野慣了,來了地震,似乎也沒有什麽大影響。平平的空地,一目千裏,根本沒有隱身躲藏的地方。

蕭近停住馬,看了四周,說道:“人呢?”

巫白雨縮在蕭近雄起,柚不動聲色地看著周遭,心道,這裏不會有什麽陷阱吧?

“不要這麽緊張。”蕭近見巫白雨繃得死緊,擡手給她順了順背部。

“我有點忍不住……”巫白雨苦哈哈笑了笑。

蕭近嘴角一挑,有些神秘似得,說道,“我可以幫你放松一下!”

巫白雨頓了頓,有些不相信,但是還有抱著某種隱秘的期待:“你……怎麽幫我放松?”

巫白雨剛剛說完,蕭近季忽然捏著巫白雨的下巴,然後半強迫半誘哄者,讓她側著臉。

巫白雨看見一團陰影籠罩下來,遮天蔽日。

她心中一慌:“蕭……嗚……”

蕭近吻住了巫白雨,將她來不及說的話,吞吃入腹。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將她真個人吞吃入腹,合二為一。

巫白雨被蕭近吻得暈天暈地,脖頸發酸,可,奈何她還坐在馬背上,自己也不敢掙紮太快。

所以,巫白雨只能任由蕭近胡作非為……

“恩……”他撬開她的牙關,長驅而入。

巫白雨被吻得氣喘嘻嘻,面紅耳赤,她想推開蕭近又推不開,自己想動,又動不了,最後,只能完完全全受制於人,任人宰割……

“嗖!”就在巫白雨有些絕望的時候,忽然,一個不知名的暗器,射了過來,蕭近眼中微光一閃,擡起手穩穩地接住那暗器。

這邊,隨著蕭近的動作,巫白雨終於得了輕松,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出來吧。”蕭近說著,隨後扔了手中的暗器。

巫白雨有些好奇,打量那“暗器”一下,其實這個……算不上暗器吧,就是一顆石子而已。當然,重點不在這個“暗器”而是,誰是扔它的人?

“出來吧。”蕭近又喊了一聲。話音落地,只見,齊乾宇沈著臉,從遠處一顆歪歪斜斜的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蕭近挑了挑眉梢,翻身跳下馬,動作利索又瀟灑。

巫白雨見狀,也想下去,蕭近阻止了她一下,說道:“你就坐在馬背上。”

巫白雨有些不解,但是還是聽蕭近的話,自己乖順安靜坐在馬背上。

蕭近牽過韁繩,氣定神閑,跟走來的齊乾宇隔著半空,“劈裏啪啦”地對視。

“蕭近!”齊乾宇在距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他瞇著眼,眼中的惡毒與仇恨波瀾滔天,恨不得將眼前的蕭近扒皮抽筋。

“我們又見面了。”蕭近還是露出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笑,伸出手,繼續說道,“本侯來了,銀蓮子在哪裏?”

“你還想要銀蓮子?”齊乾宇嘲諷道,“你覺得自己能得到嗎?!”

蕭近道:“若無把握,本侯也不會來。”

齊乾宇看著他的表情就來氣,冷笑一聲,說道:“我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太高看自己了!”

“是不是高看,你可以試試。”蕭近不急不緩回道。

齊乾宇也懶得廢話了,直接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火折子,吹了一下,火苗燒起來。

“這……這是什麽?”巫白雨騎在馬上,十分不解。

當然,很快地,齊乾宇就解開了他的疑惑。

“這裏……”齊乾宇大笑一聲,指了指地下,然後又指了指蕭近,說道:“這裏全是火藥!只要我點燃,你一定炸的粉身碎骨!”

巫白雨聞言,嚇的一激靈“齊乾宇!你,你冷靜點!”火藥炸了,你也活不成了……”

當然,她也就活不成了……

“你以為……”蕭近擡起頭,看了騎在馬背上的巫白雨,繼續說道,“他還打算活著嗎?”

“什麽?”巫白雨一頓。

“你怎麽知道的?”齊乾宇看著蕭近波瀾不驚的樣子,不知怎麽地,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

蕭近揉了揉眉心,說道:“你的目的,無非是要本侯死,再得到本侯的人……”

特別強調了一下巫白雨的所屬,侯爺繼續道:“可是,你挾持白雨的計劃偏偏失敗了,所以,你現在應該是豁出去了,打斷跟本侯同歸於盡……不過,根據你對白雨的執著,你死了,也不想她活著吧,所以……”

所以,才寫了那樣一封信。

齊乾宇聽完蕭近的話,說不吃驚是假的,但是,也有些不解:“你竟然都能猜對!?”

“很好猜啊。”蕭近笑了笑,輕輕看了看巫白雨,笑得三月東風,道,“因為……本侯也是這麽想的。”

“……”

一旁,的巫白雨嘴角抽了抽。

一個兩個的,都不要這麽變態好不好!?她恨不得跟侯爺甩上這麽一句話,但是現在的氣氛顯然是很不合適的!

“你不怕?”齊乾宇打量著蕭近,想從他身上找出些恐懼,不安,哪怕只有一點兒,也足夠齊乾宇愉悅了。

奈何,侯爺表情坦坦蕩蕩,就是不害怕:“本侯既然敢來,就自然不怕。”

齊乾宇有些被激怒:“勇氣可嘉,但是,也沒多長時間了……”

說著,擡起了手中的呃火折子!

“慢著!慢著!慢著!”巫白雨當時就急了,可是她騎在馬背上,現在也沖不過,阻止齊乾宇。

“齊乾宇啊!你不能這麽沖動!”巫白雨咽了咽口水,想要安撫住他。

但是齊乾宇這麽做,顯然並不是因為暴躁或者輕浮,他已經下定決心,如蕭近所說,要跟他同歸於盡,同時也要帶走巫白雨!

“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巫白雨苦著臉,看著齊乾宇,“你打算也弄死我啊?”

“我死了,你不能獨活。”齊乾宇看著巫白雨,平靜地語調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你是我的妻子,我說過。”

“……”

巫白雨又氣又急,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在“妻子”這個問題上爭辯的時候,巫白雨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心緒,對齊乾宇說道:“你跟侯爺的恩怨,跟我沒什麽關系吧?所以,你做什麽決定,能不能不要拉上我啊?”

比如,你可以跟蕭近同歸於盡,我就免了……

後面的話,巫白雨只敢在心裏腹議,礙於蕭近就在身邊,而且韁繩還在人家侯爺手裏……

巫白雨看了看蕭近,給他使眼色,希望他說點,什麽穩住齊乾宇。但是侯爺視而不見,背著手,有些神游似得。

巫夫人恨鐵不成鋼,只能自己單身匹馬,繼續規勸齊乾宇:“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最後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尊重人,起碼,我的生死應該由我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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