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一邊擔心蘇依晴，一邊又緊張他母親的態度。就這樣，忐忑地跟著他媽媽後面回了家。

秦言關上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母親，終於，還是忍不住：“媽。”

“嗯”秦言媽媽只是微微頷首，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媽……我……”

沙發上的人打斷了秦言的話：“你喜歡她？那個女孩？”

秦言略微猶豫，便重重點了點頭。

“你現在多大？”

“17。”

“讀高幾？”

“高一。”

“高一？”直到這時，秦言媽媽的語氣才終於帶了點情緒和起伏，“高一你就顧著談戀愛了？我還當你以為你自己大一了呢！”

“媽媽，我……我真的很喜歡她。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好好學習的，我保證我不會因此落下學習的！”

“你保證？！”聽到此話，秦言媽媽顯然有了些怒氣，“你拿什麽保證？誰見到我不說羨慕我有一個好兒子！聽話懂事，成績又好！媽媽也一直以你為傲，你呢？就這樣報答我？”

秦言顧忌著她媽媽的身體，從來不敢逆著她的意思。她母親一直以來心臟都不太好，受不得刺激，從小他爸爸就教育他要聽媽媽的話，他也從來都順著她的意來，可是，這一次，不是別的，是蘇依晴啊！

想到這裏，他不禁第一次想在母親面前為自己爭取一下：“媽媽，小晴真的很好，你一定會喜歡她的！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

秦言媽媽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直接無視自己的意見，當下更是生氣：“你爸爸工作忙，從小都是我把你拉扯大。現在你就這樣頂撞我？其他的都可以，但是你現在才高中，就應該學習，其他的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媽媽，我沒有想頂撞你！我真的很喜歡她，她為我努力了付出了那麽多，我不想錯過她，更不能對不起她！”

“呵！一個高中就顧著談戀愛的女孩子，能有多好？”

秦言從來對他媽媽由來孝順，這是第一次覺得他母親太過武斷、不近人情：“媽媽，是我先喜歡她的，與她無關，請你不要這樣說！”

秦言母親再也坐不住，站了起來，指著秦言：“她有那麽好？！好到值得你和你母親還嘴？！”

“媽，對不起，我沒有還嘴或頂撞你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能客觀點，她真的很好！我相信，如果相處過，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秦言媽媽頓時怒不可遏：“那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和她相處！”然後指著秦言就問：“我今天就問你：你是分不分手？”

“我……媽媽，對不起！”

秦言媽媽看他竟然為了個女生連自己的話都不再聽，頓時怒火在胸中翻騰，片刻便覺得胸口有什麽東西越壓越重，漸漸呼吸困難。

秦言低著頭做好了被他母親痛罵甚至打一頓的準備，可半晌卻不見動靜。擡起頭就發現他媽癱坐在沙發上，手捂著胸口，表情極為痛苦。

秦言立馬一個大跨步過去，扶著他媽，慌亂又緊張：“媽！媽，你沒事吧？藥呢？藥在哪？還在抽屜嗎？我去拿，你等一下。”

秦言母親卻拽住了他的手：“你跟媽媽說，你分不分手？”見秦言仍然猶豫不決，便斷斷續續說道：“呵，你現在翅膀硬了，也不用管我死活了。你不分手，就不要去拿藥！讓我死了一了百了。”

秦言看著他母親，又想著蘇依晴，心裏仿若被巨石沈沈密密地壓著，透不過氣，痛苦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裏面全是痛苦和掙紮：“我答應你！媽，我答應你！我去拿藥好不好？”

秦言母親點了點頭，這才放開她的手。

等到秦言母親終於穩定了下來，秦言才敢再試著說出口：“媽媽，我聽你的，我會……分手。那等我上了大學，我可不可以……？”

秦言母親也知道不能再逼他，便緩和了語氣：“行，等你高考完，我就不會在這件事上再幹涉你。但是，你答應我的，你要做到！”

秦言看著他的母親，隨後閉上眼，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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