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從你的表情裏看出，你對她很感興趣。"Leo挑挑眉。

"我只是覺得當初你接近我的動機不純良。"其實那個女孩子跟自己長得並不很像，但是以前自己就是那個發型，所以看起來會更神似一些。

"你們一點兒都不像，瀟瀟比你活潑開朗得多。"Leo用手揉揉鼻子，"你如果有她一半沒心沒肺，一定會比現在活潑得多。"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沒心沒肺的人，如果遇到了，只能說明她信任你。"車子下了山，月沁寒的車速明顯快了起來，"你敢說當初你幫我搬書，不是因為我跟她有點兒像嗎？"

"女孩子太敏銳可不好，男人不喜歡比自己聰明的女人。"

"你沒聽說過男人都口是心非的嗎--他說不喜歡你減肥，是希望你是吃不胖的體質；他說不喜歡你化妝，是希望你素顏也很漂亮……根據這個理論，男人不喜歡聰明的女人，是希望女人聰明到會裝傻。"

"我竟無法反駁。"Leo笑笑。

"你去哪兒？"車子已經駛入了市區。

"你隨便停個好打車的地方就行。"

"送人哪有送一半給人家扔路上的？"月沁寒搖搖頭，"我可不是那麽差勁的人。"

"從這裏下去，到濱江路去。"Leo用手比劃了一下。車子在濱江路上行進，Leo看了一下，"前面那裏就到了。"

月沁寒依言將車子停下，看到前面有個觀景臺。Leo往觀景臺上走去，月沁寒將車子停好後也跟了上去。兩個人都看著一望無際的江面，心情也跟著豁達起來。

"跟著我做什麽？怕我想不開跳江？"Leo偏過頭看看月沁寒。

"你要想不開早跳了，還用等到現在嗎？"月沁寒聳聳肩。

"你倒是很會分析……"Leo轉身靠在觀景臺的欄桿上，"我們都沒表白過，那時候以為今後的日子還很長，所以即使當時很喜歡她，卻一直沒對她說過。總是想著等高考結束，再說也不遲……她去柏林參加舞蹈大賽那天我剛好有籃球比賽，都沒去送她。如果當時說過喜歡，哪怕是去機場送送她，她發生空難後，我都不會後悔這麽多年……其實我也有想過，如果沒有那場空難，我們或許會像很多校園情侶因為年紀小不懂珍惜，會吵架、分手、老死不相往來也不一定……"

"我寧願相信人生中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她或許沒給你一個完整的初戀，卻教會了更重要的道理。經歷了這件事，想要的東西，相信你都不會再去等。"月沁寒終於明白Leo隨心所欲的行事風格是從何而來了。

"永恒就是不會結束，我的初戀像是一只壞掉的鐘，永遠停在了18歲。"Leo伸了個懶腰，"船上的斑魚火鍋不錯，要不要去試試。"

"當然，來都來了。"月沁寒攏了攏頭發，"人這一輩子，除了生死沒什麽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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