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祖宅是老式的西洋別墅，象牙白的小樓有些泛黃，卻更有歷盡滄桑的味道。

莫遠帶著月沁寒走進別墅，早有仆人打開門迎接，"少爺好，小姐好。"

端莊的婦人穿著紫紅色的織錦旗袍，銀白的發絲綰得一絲不亂，聽到仆人打招呼，連忙從客廳走到玄關，怔怔地看著月沁寒。小姑娘臉上果然有昔日女兒的影子，更重要的氣質像，那股清傲堅韌的勁兒尤其像。

"奶奶，這就是沁寒。"莫遠將月沁寒拉到婦人面前。

可能是身上流著四分之一相同的血液，對於這位素未謀面的外祖母她真的沒有疏離感，"外婆，新年好。這是帶給您的禮物。"

"好好……我的寒寒真乖……"殷素拉住月沁寒的手，月沁寒手裏的禮盒當真不是一般的貴重，是頂級的燕窩和野山參。"你能來外婆就高興得緊……下次不要買這麽貴的東西。"

"都是應該的。"月沁寒心中腹誹--這些禮物還真不是她買的，至於到底有多貴，她是一點兒不知道。

月沁寒乖巧地坐在外婆身旁，不時回答幾句外婆的問話。怎麽說呢，月沁寒打小沒有跟人閑話家常的經歷，只是外婆問什麽她答什麽。雖然說不上哪裏不對，到底有些怪怪的。

"我說奶奶，您是查戶口的啊？不停問問題？"莫遠給月沁寒倒了杯茶，"先讓沁寒喝點水，您再問吧。"

"我看到寒寒一高興就愛啰嗦……寒寒，你看看這些點心，你隨便吃點兒，午飯馬上就好了……"殷素笑米米地看著月沁寒。

莫瑤聽到月沁寒來了，連忙下樓來了，"沁兒來了。"

"表姐。"月沁寒點點頭。

"咦？"莫瑤笑著說，"奶奶您不是給沁兒選了禮物嗎，難不成是自己喜歡又不舍得送了？"

"哎呀呀，你這妮子這麽編排我。"殷素嘆了口，"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一高興什麽都記不得了，我是放到哪兒了呢？"

"沒鎖在您的百寶箱裏呀。"莫遠笑著說。

"去去去，別混我……好容易要想起來了。"殷素最後一拍手，"瑤瑤去我放賬本的抽屜裏找找，我記著是特意拿出來了。"

莫瑤果然從抽屜裏找出一個錦盒遞給殷素，"奶奶，是這個嗎？"

"對對……"殷素打開盒子，"寒寒看看喜不喜歡？"

月沁寒在意大利學畫的時候，經常去旁聽珠寶設計的課程，所以對於寶石的種類和品質有著很高的辨識度。黑色的天鵝絨底襯上拖著一對耳環，小巧的橢圓形主石四周鑲嵌了一圈非常細碎的白鉆，看起來非常典雅。

但是無論是火彩還是中心部分較粗並且成核狀結構的結晶，都在說明這兩顆最為主石的寶石，是彩鉆中最為稀有的紅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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