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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太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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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在吃醋嗎?

聞人笑心裏甜滋滋的,很喜歡寧文彤為了他而吃醋,面上卻不顯,說道:“應該是五小姐想討好你吧,我不過是一座橋,方便她討好你。”聞人笑這樣說也在理,寧家的人雖然敬畏寧文彤,也想討好她的。

寧文彤沒有說話,伸手拿起了那束花,左右地翻轉來看,聞人笑說她:“不過是一束花,值得你翻來覆去地看嗎?看我還有點意思,我人比花嬌。”說著他伸手便從寧文彤手裏拿過了那束花,寧文彤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明顯是不喜歡他搶走花,讓她誤以為他很喜歡花束,舍不得花束被她拿著看似的。

下一刻,聞人笑的動作讓寧文彤蹙著的眉松開,恢覆了正常。

因為聞人笑大手一揚,那束花準確地落進了遠處的垃圾桶裏。

“我一個大男人的,送什麽花呀。”聞人笑嘀咕著,對寧文雅是非常的沒有好感。就算他長得帥,他已經是寧文彤的丈夫,寧文雅又是寧文彤的親妹妹,也該避嫌才對,寧文雅卻公然地給他送花,看來寧家的規矩都被五小姐學到太平洋去了。

下賤,無恥!

“文雅的一片心意。”

寧文彤似笑非笑地瞅著聞人笑,“你不喜歡也不用扔進垃圾桶呀。”她不會告訴聞人笑,看到他把五妹妹的花束扔進垃圾桶裏,她很開心。

聞人笑哼著:“我沒有當著她的面扔已經是給她面子了。”

寧文彤在他的病床前坐下,瞟了瞟那瓶藥液,淡冷地說道:“還說傷得不重,醫生都開了那麽多的藥液。”

聞人笑笑著:“是呀,也不知道那些醫生是不是腦殘的,腦裏進了水,一點皮外傷還要給我輸那麽多的藥液,活像不用錢似的。”

“醫生給你開了那麽多的藥液,證明你的傷不僅僅是皮外傷,你還是好好地養傷吧,等到你養好傷了,我再來接你出院。”寧文彤說完站起來,“我還要忙,就不在這裏陪你了。”

說完也不等聞人笑回應,她便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得那叫做一個毫不猶豫。

聞人笑盯著病房門口,直到嬌妻俏麗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才抄起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江易。

江易很快便接聽了他的電話,還有點意外的樣子呢,開口就問他:“大哥,怎麽會想起我來?是不是你那好玩有趣的事兒變得不好玩了?”

“江易,借你的由美給我用一用。”

聞人笑懶得與兄弟打哈哈,開口就要借江易的助理。

江易更加的意外,“大哥想做賊?”

由美擅長的是飛檐走壁,嗯,說得好聽點就是神偷。

“那樣的事情我會做嗎?你讓由美來一趟,我現在T市的中心醫院住院部A棟八樓801號病房,在我的病房門口有兩名傭人守著,讓由美幫我把她們迷倒,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人以為她們只是睡著了。”

江易嘻嘻地笑,“大哥,這麽簡單的事情何必用到由美呀,澄心呢?就算澄心不在,憑大哥的手腕,隨便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成,讓由美特意地跑一趟去幫你迷倒兩名傭人,實在是大材小用呀。等等,大哥住院了嗎?”

他的大哥不是在T市玩得不亦樂乎的嗎?連總部都不想回去了呢,怎麽就玩進了醫院裏。

江易要不是太忙,真想帶著夏瑛跑一趟T市。

他結婚了,就算是逼婚的,也是結婚,總得帶著醜媳婦回去見公婆的,沒有公婆可見就只能見大哥了。

哦,對了,他的夏瑛不醜,很美的一個女人,他嘗了她的味道,上了癮,快要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當然,不能讓夏瑛知道,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手裏沒有迷藥,橙子沒空,莫離也沒空,想來想去只能借你的由美來用一用了,反正你現在也用不著她,她閑著也是閑著,我看得起她,要用她一用,還是賞臉了。”聞人笑回答得理所當然的。

江易失笑,“行,我讓由美跑一趟。”

他大哥分明就是整人。

誰招惹大哥了?

“大哥,你有趣的事兒現在如何了?”

“有點意思。”

江易:……

就這麽簡單?

他是想知道大哥有沒有真的賣身。

某帝早就賣身啦,是他覺得賣得有點兒丟臉,一年才得到五百萬元,對五帝堂來說那是賤價啦,堂堂五帝之首只賣了五百萬,他哪肯承認自己早就和寧文彤滾了床單,把自己賣得徹底。

……

夜。

某間酒店的雅房裏,寧文彤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在她對面的那位老總卻在誇誇其談。

等到那位老總說完了,期待地望著她,試探地叫著:“寧總?”

寧文彤沒有馬上答,而是朝那位老總的秘書伸出玉手,秘書反應過來連忙把她帶來的方案遞給了寧文彤,寧文彤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方案,打開認真地看了一遍,隨即合上了方案的本子,再把本子擲回到茶幾上,那動作讓老總的心一揪,他們公司精心準備的一切,難道還不能讓寧文彤心動?不願意和他們公司合作?

自沙發上站起來,寧文彤一聲不吭,扭頭就走了。

大偉和豪立即跟隨著她。

“寧總。”

那位老總猛地站起來,焦急地叫住了寧文彤,寧文彤頓住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頭,只是淡冷地說道:“謝總,你們公司意欲與我們寧氏合作的項目,我沒有興趣,對不起。”

說完,她再次邁開腳步。

“寧總。”

謝總追出來,不想死心,他極力地分析著,讓寧文彤覺得他們的那個項目很有前途,絕對能賺錢的,只是他們公司無法獨立去做那個項目,才想找個合夥人。

寧文彤腳下不停,也不說話,神色淡淡冷冷的。

一直到出了酒店,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兩名保鏢深知大小姐的脾性,她不願意再與謝總深談下去,就算謝總跪下來求她,她都不會再給謝總機會的,出了酒店後,兩名保鏢就上前替寧文彤拉開了車門,恭恭敬敬地請著寧文彤上車。

謝總大失所望。

他們公司努力了很長時間,才搭上寧文彤這條線,寧文彤白天沒有時間與他洽談,還是晚上擠了一點時間給他們的,但他做為公司老總親自出馬,還是未能拉寧文彤下水。

謝總說的那個項目,投資很大,看似前途無量,其實是遙遙無期,還有一半虧損的可能性,寧文彤這種精明的人,怎麽可能與他合作呀,那等於是投入了大筆資金去打水漂的。當然要是有大量的資金不斷地投入,若幹年後還是會賺錢的。

謝總亦是心知肚明,本想著寧氏財大氣粗,被他游說一番就會與他合作,沒想到寧文彤聽他說完後再看一下他讓人精心準備的方案,就拒絕與他合作。

這女人果真不好蒙呀。

坐在車上的寧文彤看了看右腕上的女式腕表,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大小姐是回家嗎?”大偉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

寧文彤原本是給了謝總一個小時的,不過謝總拿出來的方案未能讓她心動,一個小時只用了十幾分鐘,她才會提前結束今天的工作。“回家吧。”

她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十點便能回家,對於寧文彤來說已經算早的了。

“是。”

寧家大宅裏總是靜悄悄的。

並非是所有主人都睡下了,而是家規使然,在家裏不準大聲喧嘩,就連主人們都不敢隨意喧嘩,故寧家大宅總是安安靜靜。

院子裏的路燈永遠忠誠,每個晚上都在等著寧文彤的歸來。

傭人來開的門,見到是寧文彤的車駕,傭人都有點意外,說道:“大小姐這麽早就回來了。”

寧文彤抿唇,當作沒有聽到傭人那句話。

而傭人說完後就臉色煞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關上門後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生怕大小姐會責備她舌頭太長,嘴巴太多,不知道規矩,大小姐什麽時候回來也是她們能說的嗎?

寧文彤並沒有責任傭人那隨口的一句話。以往她都是深更半夜才回來,今晚回來得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也怪不得傭人會那樣說。自己既然做了讓人意外的事,就讓別人說一說,反正不會少塊肉。

看到寧文彤下車後徑直進屋,那名傭人緊繃著的神經才松下來。

屋裏還亮著燈,但無人在燈下等著。

寧文彤沒有在一樓停頓,進屋後就上了二樓。

平時在二樓等著她的人是老太爺,今天晚上連二樓都沒有人等著。

寧文彤站在二樓的大廳裏,短暫間的怔忡,她還記得昨天晚上回來,有個男人在等著她,幫她倒了溫開水,後來還幫她拿衣服,幫她放洗澡水,還幫她熱了一杯牛奶,說睡前喝一杯牛奶有益睡眠,但在他的折騰之下,她的睡眠並不好。

甩甩頭,寧文彤都感到好笑。

聞人笑不過才做了一個晚上,她就習慣了他的照顧嗎?

不再停留在大廳裏,寧文彤回到自己的房裏。

讓她意外的是,她的衣服被人整齊地擺在了床尾,她記得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往床尾擺放衣服的,那不是她的習慣。

那是誰把她的衣服擺到床尾?

寧文彤走過去。

在衣服的底下還壓著一張紙。

寧文彤拿起了那張紙,紙張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文彤,這是你今晚要穿的睡衣,我幫你準備好了。

是聞人笑幫她準備的,還給她留了字條。

在床尾坐下來,寧文彤翻了翻那套睡衣,眉卻皺了起來,極力地回憶著早上出門的事,她記得是他先走的,他要給她做早餐。那就是在她去上班後,他幫她準備的。

提前十幾個小時就幫她準備好睡衣?

太有心了。

頭一扭,不經意地又看到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杯溫開水以及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同樣一張紙壓在杯底。

寧文彤自床尾站起來走過去,拿起了被壓在杯底的紙條,上面依舊是龍飛鳳舞的字:文彤,溫開水現在就喝,牛奶還很燙,先去洗澡,洗澡出來後,牛奶就冷了些,恰好可以喝,睡前一杯熱牛奶有益你的睡眠。

不用說還是聞人笑的手筆。

寧文彤把字條放下,扭身就走,在房裏找著什麽,可惜她從內房找到外房,又從外房找到小書房再到陽臺,都沒有找到聞人笑的身影。

可聞人笑不在,怎麽會準備到這些?

要說衣服可以提前十幾個小時準備好,溫開水和熱牛奶卻不能。

除非聞人笑是拜托傭人幫她準備的,那也不可能,未經她的同意,沒有傭人敢擅自進入她的房間。

掏出了手機,寧文彤就打電話給聞人笑,聞人笑很快便接聽她的電話,開口便問著:“老婆,你想我了嗎?”

“你在哪?”

“老婆,你沒事吧,我還在醫院裏呀,你怎麽會問我這個問題?”

寧文彤挑眉,他真的還在醫院裏嗎?

但他不在醫院的話,他又在哪裏?

可他在醫院裏,幫她做了那麽多的人又是誰?

寧文彤第一次嘗到了迷惑不解的滋味。

“你的藥液輸完了嗎?”

“還沒有呢,還有半瓶,估計要到十一點。”

想到自己吩咐醫生的事,寧文彤選擇了相信聞人笑還在醫院裏輸液,更何況母親還安排了兩名傭人在醫院裏照顧著聞人笑的,要是聞人笑擅自出院,她肯定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那你繼續。”

寧文彤掛了電話。

聞人笑貼在墻壁上,看著傳來斷線忙音的手機,嘴角彎彎的,低笑著:“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枉我對你那樣的體貼入微,居然讓我繼續輸液。”

要不是知道那些藥液對他是無害的,寧文彤想整他還整不到呢。

仰眸,聞人笑望著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他此刻就在寧家主屋大宅的某一面墻腳底下,整個身子像壁虎似的貼在墻壁上,等著適當時機爬墻進房睡老婆,保證能讓寧文彤大吃一驚。

嗯,她道高一尺,他還魔高一丈呢。

寧文彤壓根兒想不到聞人笑此刻就在窗外的墻壁上,她喝了那杯溫開水,然後拿起聞人笑幫她準備的睡衣,走進了浴室裏,進了浴室她又怔忡了幾秒鐘,浴缸裏已經放滿了一浴缸的水,她上前用手試了試水溫,溫度恰好,不冷不熱的,應該是二十分鐘前就放好的熱水,待到此時便是不冷不熱很適合她洗澡。

再看浴缸旁邊擺好的大浴巾,各種香料,寧文彤又一次被聞人笑挑出了好奇心。

那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人不見,卻什麽都幫她準備好了。

難不成他會分身術?

寧文彤泡在浴缸裏,還在分析著聞人笑是怎麽辦到的。

半個小時後。

洗了澡,洗了頭的寧文彤穿著睡衣走出來。

然後,她看到了本該在醫院裏繼續輸著藥液的丈夫,正拿著吹風機坐在床上等著她,見到她出來了,他笑瞇瞇的招呼她:“老婆,過來,我幫你吹幹頭發。”

寧文彤本來還拿著一條幹爽的毛巾在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見到聞人笑後,她的動作便停頓下來,瞪著聞人笑,好半天,她才問著:“你是怎麽進來的?”

聞人笑朝窗口看去。

寧文彤美眸圓瞪,“爬窗?”

聞人笑笑得迷死人不償命。

寧文彤哭笑不得,放著門不入而爬窗?他就不怕被保鏢們發現,把他當成了賊抓住一頓揍嗎?

聞人笑上前把她拉到梳妝臺前,按她坐下後,就插上了吹風機的插頭,幫她吹著頭發,她平時總是把頭發盤成了發髻別於腦後,放下頭發時才知道她的頭發很長,已經垂到腰肢。

因為她常常盤髻,發絲並不垂直,有點兒彎彎曲曲的成了波浪型,不過現在濕漉漉的看不到波浪的美。

寧文彤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騙我。”

寧文彤擠出了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聞人笑一邊幫她吹著頭發,一邊柔聲說道:“我沒有騙你呀,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的確在醫院裏,等你洗好澡,我自然就趕回來啦。”

寧文彤冷哼:“聞人,我不是傻子。”

聞人笑奉承著:“我老婆怎麽可能是傻子,你可是天下第一聰明的女人,我聞人笑真是三生有幸呀,能娶到天下第一聰明的女人。”

“諷刺。”

之於他的智商,寧文彤真覺得她是個傻子。

“誰敢諷刺我老婆,我立即割了他們的舌頭。”某帝歪樓。

寧文彤扭頭撇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聞人笑嘻嘻地笑,認真地幫她吹著頭發。

借著梳妝臺的鏡子,寧文彤靜靜地看著細心而認真地幫她吹著頭發的聞人笑,在燈光照耀下的他,似是散發著一層妖氣,她知道他是個變臉如翻書的男人,不管怎麽變都是個妖孽。

他是先她一步回家的。

傭人卻沒有通知她。

是他收服了寧家的傭人還是他從病房裏的窗口走?

“她們睡了。”

聞人笑忽然說一句。

寧文彤面色平靜,美眸深處卻掠過了驚訝,他的眼神其實很利,人也很聰明。

“老婆,你的頭發很漂亮。”

寧文彤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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