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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住院了也不安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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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門前的高大男人還在不停地按著門鈴,他堅信澄心一定在屋裏面,大哥都說了澄心想他……

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有了借口,他就要飛過來。

冷不防的看到一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從屋裏飛閃而出。

“澄心。”

男人沈冷地叫了一聲。

澄心已經打完了電話,人也進了車庫,對於男人的叫喚聲,她充耳不聞。

小機器人像是摸透了澄心的行動,在澄心閃出屋外的時候,它也在行動,搬著一張凳子從屋裏出來,然後去開門。

澄心開著車從車庫裏出來,小機器人已經把別墅的大門打開了。站在門口按門鈴按了大半天的高大男人,也就是五帝堂的黑帝莫離,趁著別墅大門被打開,高大健壯的身子便鉆了進去。

“冰山,冰山,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小機器人看到莫離進去,立即叫嚷著。

莫離的冰山臉繃得更緊了。

小機器人是澄心研究制造出來的,它大腦裏植入的程序都是澄心一個人所為,沒想到澄心也把她對莫離的不歡迎一並植入了小機器人的大腦裏,還讓小機器區分清楚誰與誰,遇著誰,遇著什麽情況就說什麽話。

也怪不得寧文彤這麽喜歡小機器人,實在是小機器很聰明,也很好玩,它是澄心研究機器人以來最好的成績。

莫離懶得理與它主人一樣讓他難過的小機器人,瞧見澄心開著車出來,他立即折回到大門口就用自己的肉軀擋在大門口中間,烏黑的黑眸森冷地註視著朝他撞過來的車子。

他賭澄心不敢撞他!

澄心很想撞過去的,不過車子還是停了下來,只差五十厘米就要撞上莫離。

隔著車前的透明玻璃,澄心冷冷地迎視著莫離森冷的註視。

莫離天性冷漠,是五帝堂裏出了名的冰山,而澄心亦是一座冰山,連對聞人笑都是冷冰冰的,這兩座公認的大冰山見了面,饒是盛夏,都能冷死人。

澄心的緊急剎車讓莫離很滿意,他抿著的唇瓣往上翹了翹,眼神卻保持著森冷,冷冷地瞪著澄心,他的腳下也有了動作,一步一步地逼過來。

澄心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忍不住緊了緊。

下一刻,她的車上掛了龐然大物。

莫離整個人貼爬在車前玻璃上,拉近了與澄心的對視。

“為什麽不開門?”

莫離冷冷地質問著。

他都按了半天的門鈴,她都能狠著心腸不開門。

就算她是大哥的助理,在地位上還是低於他的,她不能那樣對他。

澄心冷冷地回答著:“沒有為什麽,不想開就是不想開。黑帝,我家主人住了院,我要趕去醫院,現在沒有時間招待你,請你下地,往後轉,再往前走,讓路!”

莫離劍眉一攏,低冷地問著:“大哥住院了?”

他們那個大哥是鐵打的,怎麽可能會住院呀?

莫離問完後人跟著滑落下地,但隨即人就在副駕駛座旁邊了,他不輕不重地敲著車門,命令著澄心:“開門!”

澄心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又緊了緊,她不想與黑帝坐在同一輛車上。

“別忘了我還是個醫生,你找別人不如找我,大哥還是我們的大哥,他住院了,我這個做兄弟的更應該去看個究竟。”莫離知道車上的女人不喜歡與他坐同一輛車,他卻不給她機會擺脫逃避他。

江易是他們兄弟五人中年紀最輕的,五帝其實是同一年的,只不過閻帝的出生月份最大,江易的出生月份最小。江易都結婚了,就連他們的大哥都有了好玩的事兒,莫離覺得自己不能再保持原狀。

整個五帝堂的人都知道,他暗戀澄心已經暗戀二十幾年。

“開門!”

莫離以他身為帝主的威嚴,再一次命令著澄心開門。

銀牙暗咬,澄心最後還是開了車鎖,讓莫離得以拉開車門上車。

小機器人瞧見澄心讓莫離上了車,也就小心地移開了身子,嘴巴也識時務地閉上,不再叫嚷著“不歡迎冰山”的話,免得大冰山把它拆了。

澄心看都不看身邊的莫離,重新發動引擎把車開動。

小機器人等到車子走遠了,它一邊去把門關上,一邊爬上凳子去上鎖,一邊嘀咕著:“兩座冰山,冷死個人哩。”

澄心敢說,這句話的指令不是她植入小機器人大腦的。

那是誰植入去的?

不用問啦。

聞人笑並不知道莫離已經飛來T市,他見澄心掛斷了他的電話,明白澄心是誤會兼擔心,很惡劣地沒有再給澄心打電話解釋清楚,就讓澄心跑一趟吧,免得她整天都窩在研究室裏不見陽光,呼吸不到外界的空氣。

瞧,他是多麽好的主人呀,還擔心自己的助理終日不見陽光會熬成白毛女。

澄心得吐血。

攤上這樣一位主人,她真是前世修來的“福”!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聞人笑溫笑地回應著:“進來。”

推門進來的人是張淑芬,卻不見鄭曉蘭了。

“媽。”

半躺著的聞人笑連忙坐正身子,張淑芬的手裏拎著一袋一次性的飯盒,不用問也知道一次性的飯盒裏裝著的都是吃的。見聞人笑坐正身子,張淑芬連忙說道:“聞人,你好好地躺著,別碰著你的傷口。”

“媽,我的傷口不礙事的,文彤趕來看我,我都好了九分。”聞人笑在岳母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文彤的感情,用另一個詞語來說,就是秀恩愛。

張淑芬被聞人笑的話逗笑了。

女兒知道聞人笑出了事,下班後就趕過來,張淑芬還是很開心的,覺得天性冷淡的大女兒對聞人笑,或許是真的很喜歡,否則不會連飯都不吃就往醫院裏趕。

“文彤吩咐大偉打包了飯菜送來。”張淑芬把那些飯盒一盒一盒地拿出來,擺在病床的床頭櫃上,很滿意大女兒對聞人笑的關心。

聞人笑聽到他的老婆大人居然差保鏢給他送來飯菜,頓時就笑咧了嘴。

那女人是冷了點兒,對他還算不錯吧。

“媽,你吃了嗎?二媽呢?”

聞人笑從張淑芬的手裏接過了一次性的筷子,隨口問著鄭曉蘭的去處。

張淑芬幫他把一次性飯盒打開盒蓋,回答著他的問題:“我一會兒回家裏吃,你二媽見你沒什麽大事,就先回去了。”畢竟聞人笑是大房的女婿,鄭曉蘭能跟著來一趟醫院,不過是瞧著張淑芬當時過於緊張,寧振興又去了杜婷婷屋裏,她才會跟著來討好大房的。

還有一點便是做戲給老太爺看。

鄭曉蘭可沒有忘記老太爺是高看聞人笑這個孫女婿的。

聞人笑出事,二房跟著來醫院,三房卻沒有跟來,兩相對比之下,老太爺自然是傾向二房的。

“媽,你也一起吃吧。”聞人笑知道時間不早了,寧家的午餐時間是中午十一半開始,現在已經下午一點。

張淑芬慈愛地笑了笑,“文彤說你胃口大,特別的能吃,飯盒裏的飯只夠你一個人吃,媽也不餓,你先吃吧。”

聞人笑:……

也是,他是個大胃王,而且他當初給寧文彤的資料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他擅長的就是吃飯和睡覺。

“鈴鈴鈴……”

張淑芬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臉上立即露出了敬畏,隨即接聽電話。

是老太爺。

“爸。”

張淑芬恭敬地叫著。

老太爺在電話那端沈聲問著:“我都知道了,聞人沒事吧?”

張淑芬有點惶恐不安的,老太爺都知道啦,會不會怪聞人笑?嘴裏卻是急急地回應著:“聞人沒事,讓爸擔心了。”

老太爺沈默。

說真的,他老人家去附近的公園裏與老朋友下了一個上午的棋,回家一看自家大門居然被撞毀了,老人家的臉當場就黑了,待知道是他老人家的大孫女婿撞的,他的老臉更是精彩萬分,時而黑,時而青的。

好在他的理智還在,知道先問孫女婿的傷情。

“彤兒知道嗎?”

老太爺忽然問了一句。

張淑芬跟不上公公的思維,老實地答著:“文彤半個小時前才離開醫院。”

老太爺又沈默了。

張淑芬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更不敢掛電話。

“好。”

老太爺莫名地說了一個好字後,便掛斷電話。

張淑芬聽著公公的那個好字,感到莫名其妙亦心下惶恐,公公這是在生聞人笑的氣嗎?

張淑芬並不知道的是,寧振興正在向老太爺告聞人笑的狀呢。

大廳裏,就只有父子倆人。

杜婷婷和鄭曉蘭都很識趣,在寧振興告狀的時候不跟著過來。

“爸,聞人笑與我們寧家是犯沖的,你瞧瞧他昨天才與文彤領證,今天可以說是他們婚後第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見了血,那是血光之災呀,會對文彤不利的。”

寧振興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打量著老父親的神色。

老太爺靠坐在沙發的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沙發的扶手,老眸深深的,讓寧振興探不到他的半點心思。

“爸,要不就讓聞人笑搬出寧家吧,在外面租間屋子給他住,文彤什麽時候需要他就讓他來一趟。”寧振興小心地提議著,想把昨天才搬進寧家的聞人笑趕出寧家大宅去。

老太爺瞟著他,似笑非笑的,“振興,你都多大年紀的人了,說這樣的話也不惦量一下該不該說,你再無能還是寧家的老爺們。”

寧振興臉露窘態,但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思,“爸,我是真的覺得不吉利。”

“你認為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嗎?你不喜歡聞人笑這個女婿,但嫁聞人笑的人是你的女兒,並不是你,你們包括我在內,都無權阻攔彤兒嫁給聞人笑。”

寧振興垮著臉,抱怨著:“還不是爸,爸要是不答應,彤兒也不會……”

老太爺哼了一聲,卻又有點心疼兼無奈地說道:“振興,你要是有彤兒一半的精明,我何愁後繼無人呀。你說你管不了公司,談不了生意,又未能生個孫兒給我抱抱,你呀……”老太爺很想罵兒子不中用,可到最後還是沒有罵出來,怎麽說都是自己疼了幾十年的寶貝疙瘩,不管兒子有多麽的沒用,都是他唯一的兒子。

寧振興面露愧色。

他是真的對不起老父親。

可他生來就是那樣的性子,他也沒有辦法。

他並不喜歡管理公司,更不喜歡與人周旋,談生意的事兒,讓他去談一次,就會得罪別人一次,只有搞砸的份。他就喜歡坐享其成,不用做事也有花不盡的錢。

就因為他知道接管寧氏集團很累,他才會勸杜婷婷不要插手老太爺的兩年之約,可以說他對兩個小女兒還是有幾分的疼愛,不願意讓兩個小女兒活得太累。

反正有他在,不管是誰當總裁,他的女人,他的女兒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還有,聞人已經是你的女婿,在他受了傷,你不能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你該知道現在寧家的當家人是誰。”老太爺嫌兒子對聞人笑受傷無動於衷。

雖說兒子最愛的車被聞人笑撞毀,一下子便是幾百萬的車,老太爺心裏也揪了又揪,那小子真夠狠的,一撞就撞了岳父最愛的車。但車還是不如人重要,這一點,老太爺希望兒子能夠明白。

寧振興哼著:“他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曉蘭說了,醫生都說不用住院的,是淑芬非要他住院。擦損一點皮,還需要勞師動眾嗎?難不成要我這個做岳父的去他的床前侍候?他也配!”

一個窮小子!

寧振興像其他人一樣,都是懷疑聞人笑當初送的見面禮是寧文彤會的錢。

拿著他女兒的錢大手大腳,居然連傭人保鏢們都出手便是兩千元的紅包。

“振興!”老太爺嚴肅地叫著。

寧振興不悅地抿起了唇。

老太爺見兒子這副樣子,嚴肅的表情又斂了起來,對兒子的寵愛可見一斑。

“我不用他賠錢,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仗著父親寵愛自己,寧振興又說了一句。

提到賠錢的事,寧振興的臉變得很難看,冷靜下來的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就是自掏腰包去換被聞人笑撞壞的大門。那應該是聞人笑要承擔的責任,就算聞人笑沒有錢,還有他的大女兒在呢,他充什麽好漢呀,竟然說要自掏腰包……

老太爺靜靜地看著自己疼了一輩子的兒子。

有他罩著,這個兒子都步入了老年人的步伐,還是不懂事……

可就這一棵獨苗苗,他不罩著,誰罩?

良久,老太爺有點無力地揮揮手,“振興,你下去吧,爸要午休了。”

真是個笨兒子呀,隨隨便便就被聞人笑坑了一把。

偏偏兒子還仗著岳父的身份,妄想拿捏欺負聞人笑。

老太爺已經預見兒子悲催的人生。

……

下午一點半。

寧文彤的車駕緩緩地駛進了寧氏集團。

間隔不到一分鐘,一輛保時捷也跟著駛進來。

兩輛車幾乎是同時停下來。

“總裁。”

易凡下車比寧文彤早一步,他帶著笑站在原地看著寧文彤鉆出來。

辦公大廈某層樓某個窗口前,有道麗影靜靜地站在那裏,陰郁又帶著嫉恨望著樓下那一幕。

黃秘書瞟了一眼樓下,她和寧文婷站的位置距離地面很遠,事實上她們都看不清楚地面上的那些人誰是誰,不過對於寧文彤和易凡的身形,距離再遠她們亦能認出來,太熟悉了。

“易副總摸得很清楚,算得也很清楚,每天下班都能準時地遇上總裁,兩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大廈,每天總裁回公司,易副總如無急事,也必定會遇上的。”

黃秘書解說著。

她是易凡的秘書,對易凡的心思很清楚,對寧文婷的心思更清楚。

“也不知道總裁中午撇下你去哪裏了。”黃秘書揣摩著寧文婷的神色,自言自語著,“今天是你第一天到總部上班,總裁既是你的長姐,又是你的上司,你請她吃頓飯很正常,她卻拂了你的好意。”

寧文婷斂回了自己眼裏流露出的嫉恨,淡冷地答著:“我那個大姐夫出事了,人躺在醫院裏,我大姐撇下我就走是去醫院看望我大姐夫,怎麽說他們是昨天才登記領證嘛,屬於新婚夫妻。”

黃秘書意外地哦著,“總裁的丈夫出事?”

寧文婷嗯了一聲,卻沒有細說,畢竟那是屬於寧家的私事。

她不會在寧氏集團裏過多地提及寧家的私事,也怕傳到寧文彤的耳裏,會給寧文彤留下不好的印象。

黃秘書知道寧家的小姐們都很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就算很好奇也不好追問下去。

樓下的寧文彤大步地往辦公大廈而入,那沈穩的步伐秀出她當家人的威嚴。

易凡最著迷的便是寧文彤那份淡冷卻霸氣的內在。

“總裁,中午你匆匆離去,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易凡溫笑而關切地問著。

寧文彤腳下未停,只回給易凡一句疏離淡冷的話:“下了班,我的自由。”

易凡笑,“對不起,我無心探總裁的隱私,只是看到總裁匆匆離開時露出來的擔心,才會多嘴地問一句。”

寧文彤沒有說話,腳下步伐加大,不著痕跡地就把易凡甩在身後,不再讓易凡與她並肩走著。

易凡又不是傻子,哪有不知道寧文彤拉開與自己的距離。

他臉上的笑意卻不減,自己加快腳步追上來,硬是與寧文彤並肩而走。

……

聞人笑是真的沒事,張淑芬等他吃飽喝足後,留下兩名傭人照看著,她先回寧家。

其間,寧文心和寧文欣等人都來電詢問聞人笑的傷情,可見聞人笑的“豐功偉績”已經傳遍整個寧家。

張淑芬前腳剛走,澄心和莫離後腳便趕到了醫院。

兩個人是以聞人笑朋友的身份出現,寧家的傭人分辯不出真假,見聞人笑與兩個人是真的相識,也不好阻攔,放兩個人進了病房,她們繼續在病房外面站崗。

莫離進來就先幫聞人笑檢查傷勢,澄心則站在床前,雙手環胸,冷冷地睨視著聞人笑,嘴裏吐出諷刺又沒有溫度的話來:“我還不知道主人的車技爛到那種程度呢。”

她還以為主人出了大事,沒想到……

澄心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沖動啦,不應該聽到主人住院就瘋跑來,她明知道除非主人願意,否則無人能傷到他的。

唉,怪不得她老是被主人欺負,實在是她太關心主人了。

聞人笑嘻嘻地笑著:“橙子,這是你的錯。我早就讓你幫我換車,你不幫我換好車,我老是開著爛車出門,習慣了爛車的屬性,再開豪車就有點手慌腳亂的,撞車很正常,反正撞的又不是我的車。”

澄心:……

“大哥,澄心不叫橙子。”

莫離停止了再幫聞人笑檢查傷勢,一點皮外傷還需要勞駕他黑帝趕來,莫離覺得大哥汙辱了他的醫術,浪費了他和澄心的寶貴時間。

“我喜歡叫她橙子,你耐我何?”

莫離陰著臉,倒是無可奈何。

“莫離,你怎麽來的?”聞人笑明知故問。

莫離冷冷地答著:“坐飛機來的。”

聞人笑笑道:“你有任務嗎?”

莫離盯著澄心看,冷冷地答著:“有。”

他的任務就是讓澄心接受他,大哥說澄心很好奇男女之事……

她好奇男女之事,理應由他來教導。

“貌似市是我管轄之地呢。”聞人笑故意說道:“你莫不是趁我病就把手伸到我的身後來?”

“整個五帝堂都是大哥的,哪裏都是大哥的管轄之地。”莫離冷著臉回應,“大哥沒病。”

澄心哼了一聲,諷刺著:“主人已經病入膏肓。”

“橙子,你的嘴好臭!”

澄心黑臉。

“橙子你那麽喜歡變黑臉,莫不是對某人情有獨鐘?”黑帝有個黑字……

澄心綠臉。

“橙子,青中帶黑那是中毒的現象,莫離,你趕緊幫橙子看看,她中了什麽毒,早點解救她,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她人生多無趣。”

澄心吐血。

扭身,她就走。

懶得理她家主人。

莫離瞪了聞人笑一眼,很想指責聞人笑一番,可是對上聞人笑那雙帶笑的眼睛,他的指責又吐不出來,更何況聞人笑是他們的大哥,他也不能對兄長不敬。

眼見澄心扭身離開,莫離心急地想去追澄心,要是澄心把別墅大門一關,他又得按上半天的門鈴。

“等到半夜時分,讓由美潛入屋裏把橙子搬出來給你睡。”

某帝沖著澄心的背影說了一句。

下一刻,澄心如風一般刮了回來,氣恨地在床前坐下。

莫離那張冷冰冰的臉卻染滿了期待,期待地望著聞人笑,大哥說的是真的嗎?借由美的偷技把澄心偷出來送給他睡……

澄心狠狠地瞪了莫離一眼。

莫離無辜地摸摸自己的鼻子,那是大哥說的又不是他說的,澄心幹嘛瞪他呀。

“橙子,我不想住院。”

聞人笑像是沒有看到莫離的期待,沒有看到澄心的氣恨一樣,很嚴肅地向他的助理提出出院的要求。

澄心冷哼著:“主人,對不起,夫人不會同意你出院的。”她那個精明的夫人明知道主人沒事,卻沒有替主人辦理出院手續,擺明了就是要把主人困在醫院裏。

像聞人笑這種一刻都安靜不了的人,把他困在醫院,困在小小的一間病房裏,簡直就是折磨。

澄心覺得這是對主人最好的懲罰。

叫你作!

拉了寧文彤出來鎮壓著,聞人笑頓時語塞。

好半天,他才悻悻地說道:“我無聊。”

“自作自受。”

“橙子,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如今已經賣身給夫人,理應順從夫人,這樣才能討夫人歡心,才能在寧家站穩腳,夫人是主人的靠山,要是沒有夫人,寧家那些女人會把主人分了吃。”

聞人笑:……

“莫離,管管橙子。”

莫離回給大哥一句話:“澄心不是我的助理,我的手不好伸得太長。”

聞人笑頓時生出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鈴鈴鈴……”

好在他的手機響了。

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時,立即坐正了身子,俊美的臉上染滿了柔情蜜意,看得澄心和莫離忍不住抖上幾抖,掉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寧文彤的來電。

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寧文彤上班時間向來不接私人電話,除非是老太爺打給她的。此刻她卻給聞人笑來電,聞人笑能不開心嗎?

澄心搖頭嘆息,怪不得她家夫人能把主人壓制住,主人的心呀都掛在夫人身上啦。

“文彤。”

聞人笑開口,語調卻有點虛弱。

聞帝大人又開始作了。

澄心不忍直視,趁主人忙著在夫人面前作死,她悄然離開病房,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她一走,莫離自然也跟著走,不肯讓她有機會再把他拒於門外。

“不舒服嗎?”

寧文彤的聲音卻是平平靜靜的。

“沒有呀,你在上班吧,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的,我不能打擾你辦公,占用你工作時間。”聞人笑把自己往體貼懂事的丈夫隊伍中推去。

寧文彤嘴角彎了彎,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可惜隔著無線電波,聞人笑根本就看不到。

“那你好好養傷,我晚上再去看你。”

“好。”

“要聽話。”

“老婆,我不是小孩子。”

“叫我文彤。”

“我覺得叫老婆更親切。”

寧文彤不理他了。

嘴巴長在他身上,她無法強制性地要求他叫她的名字。

“我忙了。”寧文彤不等聞人笑回應就先一步掛斷電話。

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寧文彤都有點意外自己竟然在喝水之際打電話給聞人笑。

揉了揉泛酸的眉頭,寧文彤捧起了自己的咖啡杯,靠在椅背上優雅地喝著杯裏的咖啡,這是她今天的第二杯咖啡,沒有咖啡提神,她真的無法堅持下去,太累了。

都是聞人笑害的。

憶起昨天晚上火辣辣的洞房,寧文彤忍不住冷哼一聲,“就讓你住十天半月的院,我好清靜些。”於是,她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可憐的聞人笑呀,新婚第一天就遭到了老婆大人的冷落,被趕到醫院住病房。

……

傍晚。

寧文雅捧著一束鮮花走進了醫院的住院大樓。

不久後,她的身影便出現在聞人笑的病房外面。

整個下午,聞人笑都認命地躺在床上輸著液。

本來,他的藥液並不多的,誰知道到了下午,醫生幫他開多了幾瓶的藥液,每一瓶都是特大瓶的那種,幾瓶藥液輸下來,必須輸到深夜……像聞人笑這樣聰明的美男子,他自然清楚是誰搞的鬼,必定是他親親的老婆大人。借此好把他留在醫院裏,她晚上自己抱著枕頭夢周公。

聞人笑在心裏笑著。

與老婆過招才好玩。

她以為她這樣就能把他困住嗎?

等著吧,今晚他化身蜘蛛俠,翻墻爬壁進房睡老婆。

張淑芬下午來看過他,被聞人笑勸回家了。

反正有兩名傭人照顧著他,他住的又是高級病房,張淑芬倒是放心地離去。

寧文雅就是知道只有兩名傭人留在醫院裏,她才會親自前來看望聞人笑。

“五小姐。”

守在病房外面的兩名傭人看到寧文雅出現,連忙自坐著的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與寧文雅打招呼。

寧文雅停下腳步,俏麗的臉上並沒有笑容,不過態度還算好,問著:“大姐夫在裏面吧?”

傭人回答著:“大姑爺在裏面,還沒有輸完液呢。”

寧文雅嗯了一聲,又問著:“大姐夫的晚餐是你們到外面去買還是家裏送來?”

傭人恭敬地回答:“太太說了她會派人送來。”

寧文雅又嗯了一聲,不再問什麽,抱著花束就朝病房走去,病房門是虛掩著的,她輕敲著房門,很快就傳來聞人笑的聲音:“進來。”

寧文雅推門而入,俏麗的臉上在推門而入那一刻起揚起了迷人的笑,連她抱著的花束都比不過她的迷之微笑。

“大姐夫。”

寧文雅進來後就關上房門,抱著花束徑直就走到床前,把花束遞給聞人笑,迷之微笑斂起,取而代之的是關心,嘴裏逸出清脆而動聽的聲音:“大姐夫,聽說你出了事,我下班後就趕來看望,你沒事吧?”

聞人笑不接寧文雅遞過來的花束,不過也沒有給寧文雅難堪,朝旁邊呶呶嘴,寧文雅理解他的意思,便把花束擺放在床頭櫃上,她體貼地問著聞人笑:“大姐夫要不要喝水,我幫大姐夫倒杯水。”

“謝謝,我不渴。”

聞人笑拒絕小姨子的體貼。

小姨子一大堆,獨獨眼前這位親自來看望他。這不是五小姐最心善,而是懷揣著其他目的。

小姨子來看望大姐夫,送水果籃還說得過去,居然送他一束花,不是玫瑰花束,聞人笑也生厭。

初見寧文雅,聞人笑就知道寧文雅被他的美色所迷。

聞人笑在心裏低嘆著:唉,太帥也是錯。

寧文雅還是替聞人笑倒來了一杯水,然後自然而然地想在床沿上坐下,聞人笑的一邊手一邊腳一橫,便霸占了床沿之地,寧文雅就算可以勉強坐下,也會不舒服的。寧文雅又不是笨蛋,聞人笑這樣做意思非常明顯,她終是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床前,漂亮的美眸溫柔地落在聞人笑俊美無鑄的臉上。

這個男人真的很帥!

寧文雅不是沒有見過帥氣的男人,可像聞人笑這樣美得如同妖孽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在聞人笑初次到寧家,她一見此人頓有驚為天人之感。

美色當前,少人能敵。

“五小姐,我的臉上鑲了黃金嗎?五小姐看著我兩眼放光,綠光,像黑夜裏狼的眼睛,五小姐該不會是一頭母狼吧?”聞人笑皮笑肉不笑地諷刺著寧文雅,然後他又往床的另一邊縮了縮,那動作等於告訴寧文雅,他不想被母狼糟蹋。

寧文雅頓時臉紅耳赤。

她怎麽忘了這個男人的嘴巴毒得很。

“大姐夫。”

寧文雅不好意思地垂眸,“我,我只是想看看大姐夫的傷勢如何。”

“我的傷並不在臉上呢。”

聞人笑不給寧文雅面子,直戳她的謊言。

“大姐夫叫我文雅吧。”寧文雅轉移話題。

“不好聽,還是我家文彤的名字好聽。”聞人笑的話似笑非笑的,“五小姐的名字也取得不好,與你本人不符。”雅是高雅的意思,寧文雅的外表倒是高雅,怎麽說都是寧家的五小姐嘛,但她在聞人笑的面前卻失了雅之本色。

寧文雅的臉泛白。

聞人笑的話太傷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好歹她是寧家五小姐,哪怕是庶出的,在外面也是讓人極力巴結討好的對象。

“大姐夫餓了嗎?要不要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寧文雅被聞人笑刺得臉色發白,還是不願意拂袖離去。擡眸,她的神色恢覆正常,看得聞人笑在心裏暗驚,這個女人不簡單呀,變臉之快都可以和他一決高下了。

據澄心的調查,五小姐寧文雅是個有心計的女人,而四小姐寧文婷則是有野心的。姐妹倆聯手的話,對於寧文彤來說的確是一大威脅。

聞人笑與寧文雅接觸還不多,還沒有看出寧文雅的心計在哪裏,但此刻寧文雅的神色恢覆正常,不過是擡眸之間的幾秒鐘,便讓聞人笑明白澄心的調查準確率百分之百準確。

“五小姐對我這個大姐夫真是關心呀,我昨天才和文彤領證,雖說成了合法的夫妻,可是大家心裏怎麽看我的,我一清二楚。連二妹三妹都沒有來看我一眼,五小姐不僅來了,還對我關懷備至,真讓我受寵若驚。”

聞人笑這話是夾槍帶棍,含沙射影的。

寧文雅卻笑了笑,眼神清澈地看著聞人笑,讓聞人笑看不到半點的不對勁,明明她就是打著聞人笑的主意,卻能表現如常,“幾位姐姐都忙,我的工作比較輕松,下班時間也是最準時的,我想二姐她們一會兒就會來看望大姐夫的。大姐夫千萬不要有其他心思,你既然入得我大姐的眼,又過了爺爺那一關,便是我們的大姐夫,沒有人敢欺負大姐夫的。”

“大姐夫,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想吃什麽,我到外面買給你吃。”寧文雅回到剛才的問題上。

聞人笑閃爍著黑眸,隨口說道:“我想吃‘隨便’,不知道五小姐能不能到外面買回來給我吃?”

寧文雅笑道:“大姐夫真幽默。既然大姐夫隨便,那我就自作主張了。”說著,她轉身就要走,在轉身之時看到靠在門身上的女人時,她腳步一僵,不過很快就笑著開口:“大姐,你來了。”

寧文彤還靠在門身上,雙手帥氣地插在自己的西裝褲兜裏,清冷的眸子在寧文雅身上來回巡視著,寧文雅挺著腰肢,保持著不變的神情。

聞人笑饒有興趣地看著姐妹倆“對峙”著,很希望從他家老婆的臉上看到醋意,可惜寧文彤的臉上還是平平靜靜的,就連眼神都沒有變。

抽出插在褲兜裏的雙手,寧文彤走了進來,在經過寧文雅的身邊時,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文雅,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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