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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紅娘能不能成功?”董小渺沾沾自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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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誰當紅娘去啦?”索晴笑著問。

“其實也算不上紅娘,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就我那教練,夏浩。”

“你這速度真是熟的快呀。”

“說來也巧合,夏浩的前女友剛去張冶庭工作室工作不久。剛剛巧我又在游泳館先遇見了米陽,了解了一些些米陽和夏浩的事情,重點是米陽還愛夏浩。”

“等等等等,我都聽糊塗了。夏浩的前女友叫米陽,米陽還喜歡夏浩,你是在幫助米陽找回夏浩,對嗎?”索晴理順了小渺的話問。

“對對,就是這樣子的,你理解能力很強嚒。啊,對了我得給張冶庭打個電話問一下米陽的地址。”董小渺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冶庭電話。

“冶庭,你把米陽的家庭住址給我。”

“你要她家庭地址幹嘛?”張冶庭問。

“不是我要,有人需要。你別問了,一會發我手機上,我回去了跟你解釋。”還沒等張冶庭回答董小渺啪的電話就掛了。他早已習慣她的女王範兒,可是枯燥的生活才讓她漸漸變成現在的女王。誰沒有溫柔似水過,誰沒有抱著電話不願說晚安過。

“哇靠,就你這風風火火的態度你倆性生活能和諧嗎?”索晴挑逗的說。

“去你的,不是籠中人哪懂籠中樂。”董小渺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有多逞強,自己心裏最清楚生活的軌跡,但是不明白為什麽還會想要去掩飾。

“你幹嘛不直接找米陽要地址,非要從張冶庭那裏要呢。”索晴不解的問。

“這自然有它的道理,為了營造出夏浩也是煞費苦心找到她家出現的畫面。笨蛋,如果我找米陽要地址,米陽不就少了那種感覺。”說完董小渺又笑著自言自語著說:“我預感,夏浩這小子肯定會去的。”

“是是是,愛情專家,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中。”索晴附和著說。

“吃飽了,我們先撤吧,陪我去趟圖書館。”董小渺提議。

“好哇,反正也無聊。”

“你家陸宇不在身邊,寂寞了吧?你上次回來後你倆怎麽樣了?”董小渺問。

“挺好的,就那樣吧,但異地總歸不是個事。”

“嗯,趕緊生個孩子唄,你一個人的份量不夠他回來定居啊。”

“孩子哪能說要就要啊,你都5年的功力了我這才1年,別開玩笑了。”

“好啦好啦,別廢話了,快走吧。”董小渺起身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孩子這個話題對她來說就是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找不開心,一開始因為感情好所以不想要,後來是因為感情淡了拒絕孩子的話題,而董小渺的內心也曾掙紮過。

夏浩一個人在街上游蕩著,手機的界面定格在了董小渺發來的地址,心裏盤旋著去還是不去。夜晚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略顯孤單。看著地上的影子,夏浩像是想起來了什麽跑到馬路邊打著一輛車離去,下車後一路小跑到米陽家門口,沒有給自己喘息的時間就敲著門,敲門聲急促而有力像是透露著內心的聲音:我很想你,四年了,一直欠自己一個以為好了的解釋。

“來了來了。”門開的那一剎那米陽像是被點了穴道呆立在那裏,將近一分鐘的時間裏,她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他看著她手裏拿著毛巾,濕漉漉的頭發散落在肩膀還未來得及擦幹的模樣,空氣裏彌漫著洗發水的香氣,全然是一種思念的味道。

“我來就想把這個還給你,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想留在身邊了。”夏浩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條手鏈放在了米陽手裏。

米陽看著手裏的手鏈沒有開口說什麽,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記憶像海浪一樣沖刷著她的大腦讓她不知從何開口。

“你快進去把頭發吹幹吧,別著涼了,我先走了。”夏浩想說的想問的都沒有說出口,慢動作的轉身離去。

“讓我和它一起回到你身邊。不好嗎?”米陽閉著眼睛全身緊張的問。

夏浩停下了腳步:“允許我說不好,好嗎?”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可以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米陽失望低頭的一瞬間又擡起了頭,滿臉的甜蜜,一頭鉆進了夏浩的懷裏。這個擁抱好像一壺溫水一下子灌透了夏浩心中四年時間裏的所有情愫,想念,牽掛,生氣,傷心,憤怒。

米陽幸福的坐在沙發上夏浩給她吹著頭發,四年的時間並沒有帶給他們陌生和尷尬的距離。

“那一年他幫助了我很多,而我爸媽也讓我留在那裏畢業,之後發生了很多事讓我已經不能再漠視他對我的感情了,所以我就給你寄了信件和照片還有它。”米陽摸著手腕上的手鏈說。

“好了,我以後不會再問你過去的事了,這個解釋夠了。”夏浩突然不願多去了解什麽了,覺得心裏那個破不了光亮的黑暗小幽洞一下子沒有了。他也不確定自己還有多愛米陽,或許只是欠自己四年時間裏的一個交代。夏浩這一刻是開心的,像是甩開了很重的包袱,輕松自在,此刻他想見董小渺說聲謝謝。

“好了,吹幹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我要回去了。”夏浩放下吹風機說。

“這麽快,不陪我多聊會嗎?”米陽撒嬌說。

“明天上午還有課,有一幫小朋友要帶。”夏浩找了個借口,但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沒有想要留在那裏的心思。

愛情停滯的時間久了,也許會漸漸失去它原來軌道的記憶。也許夏浩對米陽的愛情早已被四年的時間帶走,剩下的是欠缺的解釋遺留下來的愛。那年米陽走的時候給了夏浩一個再次相見的期許,卻掐斷了他的愛情等待。從米陽家離開,夏浩開心的像個孩子。

“你今天要米陽的地址做什麽?”張冶庭打開書房的門問董小渺。

“哦,她的前男友就是我游泳教練,地址是給我教練的。”董小渺回答。

“你怎麽老是喜歡管閑事。”張冶庭隨口一說卻激怒了董小渺。

“怎麽就是管閑事了?跟你這種木頭人能說明白什麽!”董小渺帶著很多情緒說。

“你怎麽又這樣?好好跟你說話你又說我!”張冶庭生硬的反駁著。

“你哪裏好好說話了,你走開,木頭人!”董小渺邊說邊把張冶庭推出了書房門外。

董小渺一直覺得張冶庭跟自己最大的距離就是情感部分的理解。也因為這樣,董小渺對婚姻生活的細節總是有著不滿,而張冶庭何嘗不是對董小渺的感情觀有著不理解。當愛情發生時,引力負增,即便是穿越地球核心的距離也不再是距離。當愛情變味了,那麽就是南極與北極的存在,再也沒有交匯點。

手機響了,是夏浩來的短信:“謝謝你,我現在心情很好,請你吃夜宵,要不要來?”

“好啊,我想吃燒烤,那一會見。”董小渺回了短信朝臥室的方向喊了句:“我出去吃個夜宵回來。”見半天沒回應推開房門聽到的是張冶庭超級大的呼嚕聲。董小渺失望的想:真能睡的著,我要徹夜不歸你也不會知道。一種不被在乎的感覺很深刻的沖擊著小心臟,其實也早已漸漸習慣,但還是會失落。回想以前常常膩一起的感覺也都漸漸模糊了,是被時間沖淡了生活,還是生活沖刷了記憶。大家和平共處卻是兩條平行線,也許這就是婚姻。但是董小渺是很不甘於這樣子的婚姻,這讓她越來越覺得虧欠了自己理想中的人生,她還是會偶爾倔強的認為不是張冶庭也許就不是這樣子的,反正現在的狀態讓她常常感覺孤單。

董小渺帶著點小情緒來到燒烤店點了一堆吃的,夏浩問:“你沒吃晚飯嗎?看你很餓很餓的樣子。”

“不是啊,難得出來吃夜宵,還不多吃點啊。”董小渺故作沒事的樣子對著老板說:“老板,來紮啤酒吧。”

“我可不喝,明天上午還有課呢。你要不要少喝點,一紮也有點多了吧!”

“好吧,那先2瓶吧。”董小渺心想自己也不會喝就別瞎折騰了。

“我去過米陽家了,我說要好好照顧她。”夏浩說。

“重點是和好了,看你心情也不錯,你不少喝點全當慶祝一下唄。”

“好吧,少喝點,陪陪你。”

“來來來,恭喜恭喜,還有不要謝我,我也是看你們那樣心裏堵得慌。這下好了,大圓滿。”

“我就覺得一下子輕松了很多,有一種放下的感覺。”

“真羨慕你們這些沒有走入婚姻的人,談戀愛多好啊。”董小渺感慨萬千。

夏浩沒有說話,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容易被人看穿些什麽。看得出她的逞強,也看出來她不能喝酒卻想要喝酒的刻意,此刻夏浩眼裏的董小渺是柔弱無助的。

“剩下的我喝了,喝完吃完就早點回家吧。”夏浩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

“我可不急著回家,又沒人等。”董小渺借著一點酒勁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夏浩有些尷尬:“那總要回去睡覺的吧,快吃吧,都涼了。”

董小渺突然趴桌上哭了起來,夏浩有些不知所措:“嘿,你怎麽啦?別嚇我。”

董小渺擡起頭帶著哭腔說:“我回不回都不會有人在意的,你幹嘛讓我吃快點,我都吃不下了。”

“吃不下那就別吃了,沒關系的,沒有要你全吃了的意思。”夏浩忙著解釋又問:“上次和你一起來游泳報名的女孩叫什麽?”

“索晴啊,怎麽啦?”

“你手機借我用下。”

“諾,給你。”

“餵,是索晴嗎?我是夏浩,董小渺就喝了大半瓶啤酒好像不能自己回家了,我也不知道她一點酒都不能喝,你還是來一下吧。”夏浩走到一邊撥通索晴的電話說。

“啊?她怎麽喝酒了啊?怎麽和你在一起?在哪裏?”索晴一連串的問題。

“說來話長,你先來吧,在永和路的燒烤店。”

“好的,拜拜。”索晴掛了電話以最快速度趕到了燒烤店,她一路上想董小渺一般不喝酒,肯定又心裏裝了一堆事超負荷不正常了。

“你怎麽來了啊?”董小渺見索晴來了暈乎乎的問。

“我來送你回家啊,你酒精過敏,不能喝你怎麽就喝上了呢?”索晴關心的問。

“我不回家,你來的正好,我今天住你家,話說我們大學畢業了就再也沒睡一張床過。”董小渺借著酒勁說的話句句散透著傷心的意思。

“好好好,走吧,去我家。”索晴一邊攙著董小渺起來一邊跟夏浩告別:“夏浩,我先帶她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謝謝你啊。”

“好,慢點開車。”夏浩幫忙開了車門,目送她們離開。心裏對董小渺滿是疑問,他看到的是她並不快樂。夜很靜,燒烤店的客人今天也不像往常那麽多,留下他在那裏喝著杯中酒,心裏也莫名跟著失落落的。相同的夜,心情卻跟著時間在微妙的變化著。夏浩心裏對米陽的感情還是有很多的未確定。有兩種最讓人抓狂的關於愛情的境況。一種是你給了我愛情的感覺卻沒能給我一段愛情。還有一種是你給我披上了一件愛情的嫁衣卻在婚姻裏再也感受到幸福在褪色。

七月的天早早就亮了,董小渺習慣在黑黑的地方熟睡,有點光亮就會醒來,從床上爬起來喊著索晴,屋裏半天沒人回應,看索晴沒在家的樣子,她坐下來倒了杯水喝,想起昨晚和夏浩吃夜宵的事,記得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再看手機,6點30,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也對,這個時候張冶庭還在睡覺呢。他又怎麽知道我出去過呢更何況會知道我沒回家。董小渺無奈卻又習慣的心情只有自己懂,懶散的回到自己家正好遇見張冶庭上班去。

“你今天這麽早出門幹嘛去了?”張冶庭問。

“吃早飯去了。”董小渺懶得解釋隨口回答。

“哦,那我上班去了。”張冶庭風一樣的走了。他們的對話早已簡單成固定的這種軌跡。董小渺沒精打采的回到家裏拉上遮光簾,手機關機,狠狠地睡了一覺。

張冶庭在工作室門口看見了米陽神采奕奕的走了過來。

“早啊,米陽。今天看起來狀態不錯嘛~”張冶庭說。

“早,張總。你也是啊~”

“聽說你男朋友是我老婆的教練。”

“嗯,對啊,也是我的教練。”

“那必須啊,是你的專屬教練吧。”

“才不是呢。”

“抽個時間我也去游個泳,聽說可以緩解頸椎痛。”

“嗯,是的,你可以陪小渺一起啊。”

“小渺?看來你們關系很熟啦?”

“對啊,我和小渺挺有緣的,她也很熱心,幫了我很多忙。”

“她確實挺熱心腸的一個人,昨天還問我要了你家地址說是要給你男朋友。”

“哦,謝謝你啦。”米陽突然明白了昨晚夏浩怎麽就突然的出現在她家門前,看來小渺一定替她勸過夏浩。她摸著手腕上的手鏈,總有種陌生的感覺,心裏特別後悔當初把它寄還給夏浩,也把夏浩和她的感情弄丟了。她心裏明白,這段感情很難再恢覆當初的模樣,但既然又有了現在的開始,這一次她不會做那個先說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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