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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 發揮他的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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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瑤的一句‘我想你了’,敵得過所有人的關心和擔心,讓紀貫新一掃之前的抑郁心情。重振旗鼓。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路瑤和自己出一口惡氣。他從來都不是個大度的人,錙銖必較,斤斤計較。心眼兒小的像針鼻。可那又怎樣?夏聖一想要讓路瑤一輩子都懷不了孕。她竟然想要他斷子絕孫!這個仇不報,他就真不用叫紀貫新了。

其實想整夏聖一很簡單。他只要往多倫多打個電話,告訴他二嫂還有夏聖一她爸。那麽不用什麽確切的證據,他們也會把夏聖一給弄走。但這樣就結束了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報覆。頂多也就是兩句不痛不癢的數落。

哈。想得美!

抓奸見雙,捉賊見贓,等他把所有證據都弄出來的。他要夏聖一後悔之前所做的一切決定。

車子停在路邊。紀貫新跟路瑤煲了兩個小時的電話粥。直打到他手機沒電。

臨掛斷之前,他柔聲說道:“好好玩兒。等老公去找你。”

路瑤道:“那我這幾天在國外就不常給你打電話了,你有什麽事兒就打給我。省的我影響你工作。”

這倒是正和紀貫新心意,省的被夏聖一那個神經病看出端倪來,他還等著明天路瑤走,他好演一場大戲呢。

掛了電話,紀貫新坐在車裏,卻沒有馬上發動車子回家。他在想,家裏是否真的被安了監控設備,如果是,是監視的,還是監聽的?

今天他跟路瑤打電話在前,陪夏聖一吃飯在後,可是看夏聖一的反應,她沒發覺異樣。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就算有監控設備,但不是在客廳?

紀貫新努力把自己想象成是夏聖一,如果他變態到想要監控一個人,會把設備安在哪裏?幾乎是剎那間,他就想到了,在臥室!

平日裏他跟路瑤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主臥,還有什麽地方能比這兒更好監控的?

而且前不久,路瑤要跟湛白他們去吃飯,他當時嫉妒了一小下,路瑤說,湛白不喜歡男的。

再久之前路瑤也說過類似的話,可那時候夏聖一根本不在夜城。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夏聖一是在來了夜城之後才知道這件事兒,並且她是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的。

監控設備,在主臥。

避孕手鏈,搶劫,監控設備……這一樁樁惡毒又惡心的事兒,直讓紀貫新後脊梁發麻,要說夏聖一沒病,他第一個不信。

幸好徐應嘉今晚來了這麽個電話,不然他但凡在主臥給路瑤打電話,事情一定就敗露了。到時候夏聖一那個變態指不定要怎麽整路瑤。

想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紀貫新憋著氣回了家。人走到主臥的時候,跟平常一樣,脫衣服脫褲子,然後進了浴室。

他都怕夏聖一在浴室裏面安了什麽,那他這麽長時間跟路瑤在浴室裏做的事兒,夏聖一豈不是都看見了?

光聽過女人怕被男人看的,如今紀貫新是真心怕被夏聖一看,周圍好像有一雙毒蛇似的三角眼,一直在冷眼旁觀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他在洗澡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之物。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夏聖一只把東西安在了主臥某處,不然平白無故的被她看了這麽久,她不怕流鼻血致死,他還嫌被人看了沒收費呢。

平時他洗完澡都是穿個內褲就出去,或者壓根裸著出去,今天知道這事兒之後,是怎麽也光不下去了。但是突然穿太多又怕被夏聖一看出什麽端倪,所以權衡過後,他幹脆在腰上圍了個浴巾,等躺到床上才抽下來。

什麽都沒做,他關燈,閉上眼睛裝睡覺。

黑暗中,那種被人註視的滋味兒,就算不嚇人也足以讓人精神衰弱。所以紀貫新趴著一動沒動,硬是挺到了淩晨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路瑤他們是上午十二點多的飛機,她臨走之前,給他發了條短訊,說是下飛機再報平安。

紀貫新睡到十點多就自然醒了,但一直趴著裝睡。好不容易熬到手機響,他拿起來一看,上面是路瑤發來的短訊。

千等萬等,他就等這個契機呢。

拿著手機,他先是給路瑤發了個短訊,說自己在忙,叫她一路註意安全,等他去接她。

等確定路瑤不會再回的時候,他才佯裝憤怒的把電話打過去,然後對著電話大聲說道:“路瑤,你什麽意思?你拿這事兒逼我是吧?我就想問問你,是你把戒指弄丟的,我說你兩句有錯嗎?你在醫院裏面對我大呼小叫,弄得身邊的人都在看熱鬧,我紀貫新這輩子也沒丟過這麽大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你不行,特別孬啊?”

“那行,你走,你趕緊走,愛去哪兒去哪兒,從今往後,你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手機屏幕是黑著的,紀貫新一個人自導自演,演的跟真事兒似的。

頓了幾秒,他一邊點頭一邊說:“是,我媽是把戒指給你了,但也是從你那兒弄丟的,既然你不在乎,那也別指望我們家裏人還在乎。路瑤,我今兒還就告訴你,有種你把那戒指給我找回來,不然戒指在誰手裏我就敢娶誰!”

說罷,紀貫新憤怒的掛斷電話,還氣得把手機給砸在床尾。

因為不知道房間裏的監控設備是監視還是監聽,或者是兩者兼備,紀貫新演戲演全套,臺詞功底好就不必說了,演的更是惟妙惟肖,誰說他現在不生氣,那都是沒長眼睛。

如果他這一番試探過後,夏聖一馬上就有什麽舉動的話,那他就可以肯定,這房裏有監控,不僅如此,那句戒指在誰手裏我就敢娶誰,夏聖一聽後,又該作何感想呢?

當天下午,紀貫新人在外面,接到了夏聖一的電話。

他一直煩她,但今天接到她的電話,他說不上來的感覺,是魚兒即將上鉤的興奮。等他把這條毒魚給釣起來的,非讓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喝了酒,接通電話的時候,佯裝醉酒,低沈沙啞的道:“餵?”

夏聖一叫了聲‘小叔’,然後道:“你喝酒了嗎?”

紀貫新低聲道:“什麽事兒?”

夏聖一卻不答反問:“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紀貫新欲擒故縱,“我有事兒,你有什麽話現在說吧。”

夏聖一道:“你喝酒是因為路瑤出國嗎?”

紀貫新這頭眼底唯有清冷,哪裏是喝醉酒的樣子,只是他話一出口,已是被酒精麻痹過後的怒意,他沈聲回道:“別跟我提她。”

夏聖一說:“我看到網上有消息說,路瑤帶著家裏人去了國外。她是想用這種方式逼你低頭服軟嗎?”

紀貫新心底冷笑,如果不是聽見他之前的那番話,她哪兒來這麽肯定的判斷?

行,她不愛演嘛,他倒要跟她拼拼演技,看誰才是演到最後的那個人。

“你別跟我提她,我現在不想聽見她的名字。”

紀貫新拿起酒杯咕咚又灌了自己一口,說罷,他低聲道:“你要是沒事兒,我掛了。”

夏聖一還想問紀貫新在哪兒,紀貫新沒說,只徑自掛斷電話。後來她打過來,他也沒接。

在包間裏面待了幾個小時,中途跟路瑤打了個電話,確定她平安到了新加坡,紀貫新跟她聊了會兒,隨即道:“你把手機給路遲。”

不多時,路遲的聲音傳來,“貫新。”

紀貫新道:“我說你聽著,別讓瑤瑤發現。”

“嗯。”

“從現在開始,最多五天時間,你把她看好了,我盡快解決夜城這邊的事兒。別問我要做什麽,我不想瑤瑤擔心,等我辦完事兒去找你們,會跟你說清楚。”

“嗯,知道了。”

路遲又把手機遞給路瑤,路瑤接過去之後,問他,“你跟我哥偷著說什麽了?”

紀貫新笑著道:“看你這話問的,我有什麽壞事兒能不瞞你哥光瞞著你的?難不成我叫他偷著給我介紹新女朋友啊?”

路瑤嗔怒,“上一邊兒去。”

紀貫新笑著跟她打趣幾句,然後道:“你這幾天好好玩兒,不用惦記我,我可能也要出國一趟,到時候時差倒不過來,你要是給我打電話我沒接,肯定是在忙或者睡覺,別擔心。”

路瑤乖乖的應了一聲,“嗯,那我這幾天不給你打電話了,你有空打給我就好,我一直都在。”

有什麽話能比‘我一直都在’更動聽悅耳的?

如果這世上有個人,是你無論何時何地找她,她一直都在的,那就娶了吧。

紀貫新心底一片柔軟,更加想要盡快解決夜城這邊的爛攤子,他輕聲許諾,“等我過去找你,我們回國就辦婚禮。”

“好,我等你。”

這次掛斷電話,紀貫新吸了口氣,最後灌了一杯酒之後,出門開車回家。

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紀貫新在景辰一品門口看見了原地守株待兔的夏聖一,她看見他,馬上過來攔車。

紀貫新降下車窗,醉眼看著她問:“你怎麽在這兒?”

夏聖一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精味道,滿眼心疼的說:“你喝酒還開車,為了她連安全都不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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