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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給你開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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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貫新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睜開眼睛也不能說話,沒多久便又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安藤教授讓我們可以回去睡個好覺。說紀貫新既然已經醒了。以後就不會出什麽危及生命的大問題。

這句話就像是拆彈專家鄭重其事的告訴擔驚受怕的現場群眾,炸彈已經拆除了,眾人除了安心就只剩透支的疲憊。

我沒有在醫院裏面大哭。一直等到出了醫院大門口。望著藍黑色的星幕,某一瞬間情緒爆發。我失聲大哭。駱向東攬著我的後腦,將我的頭按在他懷中。我揪著駱向東的衣服。心裏是極其歡喜的,眼淚也是喜極而泣和劫後餘生的後怕。

駱向東摸著我的頭。輕聲說:“好了。以後再也不用為他牽腸掛肚了。”

哭過之後,我伸手抹了把臉,悶聲問駱向東:“哪邊是北?”

“嗯?”駱向東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我又說:“我分不清東南西北。”

駱向東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我轉過身去。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裏面念念有詞。

駱向東沒問我在叨咕什麽。因為他大抵猜得到。

我在向滿天神佛感恩,謝謝他們救紀貫新一命。從此往後。我會努力做個好人,積德行善,之前答應過的所有事情,也都會做到。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睫毛上掛著的眼淚讓我覺得有點冷。我伸手擦了一下,駱向東扳著我的肩膀讓我面對他。他手上拿著紙巾,微垂著視線幫我擦幹眼淚還有鼻涕。

以前駱向東這麽做的時候,我是真心覺得糗。但現在不會了,他是我老公嘛。

破涕為笑,我擡眼看著駱向東說:“忽然覺得心情特別好。”

駱向東應了一聲,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薄唇開啟,他出聲道:“我說什麽了?禍害遺千年,他哪有那麽容易死?”

死這個字還是讓我非常忌憚,所以我出聲道:“別提那個字,聽著心裏不舒服。”

駱向東望著我說:“現在紀三兒病好了,所以這是你最後一次為他流眼淚。”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我定是毫不猶豫的說駱向東小氣。可如今我們兩個共同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也逐漸學會了換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駱向東跟我說過很多次,他跟容馨之間不會有事,可我還是忌諱。

更何況我跟紀貫新還真的在一起過,所以駱向東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他給我最大程度的寬容甚至是縱容。

主動拉過駱向東的手,我看著他道:“老公,謝謝你。”

我話音落下,但見駱向東的睫毛輕輕一抖。

其實我也蠻有心機的,我就知道駱向東最受不了我叫他老公這兩個字。果然,我話音落下,他止不住的唇角微微翹起,看著我道:“再叫一遍。”

“老公。”

“嗯。”

“老公。”

駱向東臉上的笑容終於變得非常大,拉緊我的手,他看著我說:“以前讓你叫一句費老勁兒了,怎麽現在還買一送二了?”

我擡起左手,晃動著五根手指,尤其是無名指。出聲回他:“以前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不一樣,我叫你理所應當,誰會說我?”

駱向東道:“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和一張紙。”

我說:“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可以任何形式都不要。

駱向東將我拉到他面前,展開雙臂環著我。因為身高的差距,他可以把下巴抵在我頭頂上。我聽到他低沈悅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越是什麽都不想要,我也是什麽都要給。我要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對的那個人。”

紀貫新說,讓我一定要幸福,不然將來一定會後悔錯過他。

駱向東說,我要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對的那個人。

他們兩個,還真是一輩子的冤家。

紀貫新經過七個半小時的手術和三天的危險期,終於還是‘浴火重生’。這樣的喜事讓苦苦煎熬多日的眾人如釋重負。我跟駱向東還沒到酒店,在路上已經忍不住打電話給家裏。

我媽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感慨到哽咽。她說:“貫新也是個好孩子,好人都有好報,以後他也會幸福的。”

我肯定得點頭,紀貫新連生死這一關都闖過來了,以後還有什麽克服不了的?

當晚我跟駱向東回到酒店,因為心情大好,我主動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們送餐進來。

駱向東吃的金槍魚烏冬面,我則要了一份簡單的蘑菇海鮮面。他坐我旁邊,看我把面裏帶葷的東西全都夾出來放在一邊,他忍不住問我:“海鮮都不吃?”

我應了一聲:“海鮮也是肉嘛。”

駱向東用筷子攪拌了一下面前的烏冬面,似是不死心,他看著我說:“吃素三年,那你以後連串也不擼了?”

我餓壞了,吃了一大口意面,然後含糊著回道:“你別勾AA引我,我現在吃素吃的挺好的。”

駱向東很不給面子的說:“你以前生病都沒說吃素,一天沒肉都活不了的人,怎麽忍三年?”

我囫圇吞棗的咽下嘴裏的東西,看著他回道:“你別成天在我面前肉來肉去的,我不心思自然不想吃。”

駱向東說:“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兒了,正想著最近給你補補,你又吃上素了。”

我說:“都答應好的事兒,我怎麽能變卦?”

“你答應誰了?”

“滿天神佛啊。”

駱向東不以為意的道:“行了,佛祖知道你有這份兒心就夠了。現在紀三兒都醒了,沒事兒的,來,吃塊兒魚。”

說著,駱向東便自顧自的夾起一塊金槍魚放在我面前的碗裏面。

“哎哎哎……”我連著喊了好幾聲,趕忙用筷子又把魚夾回到駱向東碗裏面。

我皺眉道:“你別誘惑我破戒,我一點都不想吃。”

駱向東皺眉說:“魚不算肉。”

我故意抿著唇瓣白眼看他,他這是當我傻了嗎?魚還不算肉,什麽算肉?

端起自己的面碗,我往右邊挪了兩個位子,幹脆離駱向東遠一點。

駱向東見我呼哧呼哧的吃面,眼中帶著六分心疼和四分賭氣。

我坐在一邊已經吃了四分之一,駱向東拿著筷子挑來挑去還沒動。我含糊著問他:“怎麽不吃?”

駱向東放下筷子,身體往沙發靠背一倚,半真半假的說:“我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我媳婦坐我身邊吃素。這飯我是咽不下去了。”

我微微蹙眉,出聲說:“快點吃,別鬧了,一會兒面都坨了。”

駱向東像是故意要跟我賭氣,交叉手臂攏在胸前,也不看我。

見狀,我只得放下自己的面碗,挪到駱向東身邊,傾身去看他的正臉。駱向東再別開頭,我就再湊過去。

幾次三番,駱向東瞥眼看著我說:“幹嘛?”

我真是愛極了他這副跟我耍小性子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我主動湊過去親他的嘴。

我笑著道:“香嗎?”

駱向東繃著臉道:“一股蘑菇味兒,能香到哪兒去。”

我說:“各人有各人的口味,我還就喜歡蘑菇味兒呢。”說著,我又端起駱向東面前的盤子,親手夾了一筷子的面湊到他唇邊,說:“啊……”

我示意他張開嘴,駱向東卻並不買我的賬。

我又把筷子湊過去一點,駱向東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哼唧著道:“給個面子嘛,人家都這麽求你了。”

駱向東問我:“你真要吃三年素?”

我在這個問題上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回道:“老公,我跟佛祖發了誓的,你不知道自毀誓言是……”

後面的話我還沒說完,駱向東立馬皺眉道:“別胡說。”

他還真了解我,我立馬滿臉堆笑,狗腿的道:“以前我為什麽胖啊,還不是吃肉吃多了。這幾年正好清清腸胃,人家都說了,吃素能讓頭腦更清醒,等我們回夜城之後,我還得頭腦清醒的賺錢養你呢。”

駱向東終歸還是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他自己伸手接過盤子,然後對我說:“行了,別叨叨了,快點把你的東西吃完,待會兒就涼了。”

駱向東這就是松了口,我拿過自己的面碗,盤腿坐在沙發上,跟駱向東邊看電視邊吃。

這是我來日本之後吃的最多的一次。興許是胃一時間難以接受,所以我吃完不長時間便開始胃疼。

我沒出聲,只是窩在沙發上不停的翻身。駱向東坐在我腳邊,見狀,他側頭看著我說:“身上長虱子了?”

我隨口回了一句:“饞肉饞的不行啊?”

駱向東先是‘哼’了一句,出聲道:“自找的。”

可這話說完之後還沒五秒鐘,他忽然整個人側身向我壓過來。

我被他壓在沙發上,擡眼看著他問:“你幹嘛?”

駱向東垂著視線睨著我,聲音低沈中帶著蠱惑:“給你開開葷。”

說罷,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吻在了我的唇上。

晚上駱向東吃的是金槍魚烏冬面,此時嘴裏面難免帶著金槍魚的味道。我還以為他說的給我開葷是指這個,直到被他吻到意亂情迷之際,他的手不知何時掀開我睡衣的下擺,握在了我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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