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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酒後‘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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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襟危坐,我一眨不眨的看著駱向東,聲情並茂的講道:“阿拉伯學生給他爸發了封電子郵件:“老爸。柏林是個好地方。這裏的人都很友善。但是我進了學校有點不好意思。別人都坐地鐵上學。就我開一個純金奔馳。”爸爸回信:“兒子,給你轉了2億美元過去。別給我丟人了,趕緊去買個地鐵!”

我講完之後。鄭澤宇。衛錚跟秦翊川都笑了,只有駱向東眼皮都沒挑一下。對我說:“在我們面前講這種笑話,你該不是含沙射影說我們是土財主吧?”

我說:“誰含沙射影了。你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號入座。”

駱向東瞥眼道:“我沒笑。喝吧你們。”

結果我們四個人一人倒了一杯啤酒。仰頭而盡。

喝完之後我忽然哎呀一聲,鄭澤宇道:“怎麽了?”

我皺眉道:“我喝啤酒了!”

鄭澤宇不明所以,眼帶迷茫的說道:“是啊。喝啤酒怎麽了?”

我說:“我不能啤摻白的。”

鄭澤宇嗐了一聲。然後道:“喝都喝了。我看你也沒事兒,別擔心。喝多了有我們呢,我們給你送回家。”

我暗自嘆氣。心想今天真是栽了。喝了五杯多的白酒,如今終是一不小心破了功,連啤酒都喝上了。不過鄭澤宇那話說的也對,反正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著。

我所想把心一橫,豁出去跟駱向東死磕到底。

露胳膊挽袖子,我看著他說:“一男生對女朋友說:“我想分手,我覺得煩了,沒有感覺了。”然後女朋友對他說了一段讓他頓時無語的話。“億萬中國人民對國足早就煩了。早就沒感覺了,為什麽國足還沒有解散?13億人的煩都沒能解散一個11個人的隊伍,現在你一個人說煩了,就要解散兩個人的隊伍?你做夢呢吧!”

話音落下,我左邊的鄭澤宇第一個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見駱向東唇角略微浮動,剛要說他笑了,結果他生生的忍住了。

五秒之後,他只對我說了一個字:“喝。”

我倒了一杯啤酒,其他三人也是,我們四個又喝了一杯。

喝過急酒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有酒量的人也不能喝太快,不然酒精會一股一股的往頭上沖,很容易讓人短時間之內醉掉。

其實我早就喝高了,只是如今仗著一股精神頭,眼睛瞪得倒比平日裏更大,直盯著駱向東說:“一領導醉後與秘書睡覺,結果手機鈴響,秘書接起就說:“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喝醉,請明天再撥!”後來第二天領導老婆大罵:“昨天你喝了多少酒?中國移動都知道了……”

興許是我說的手舞足蹈,也或許是我身旁的鄭澤宇笑的太誇張,所以駱向東一個沒繃住,還是勾起唇角笑了出來。

我立馬高興地伸手指著他,連聲道:“笑了,笑了……”

衛錚也笑著對駱向東說:“趕緊喝吧。”

駱向東喝了一杯啤酒之後,鄭澤宇催促我:“接著講,趁熱打鐵。”

我是越鼓勵越來勁兒的類型,見眼下形勢大好,我順勢說道:“出門打工的老王兩年之後回家,發現妻子生了個大胖小子,他頓時火冒三丈,指著妻子的鼻子問道:孩子是誰的?是不是老李的?妻子說不是。老王又問:那是不是老韓的。妻子又說不是。後來老王連著問了三四個人,妻子終於大怒,出聲回道:就你有朋友,難道我就不興有自己的朋友了?!”

我這頭話音剛落,滿桌子幾個人都笑噴了,就連秦翊川也是笑容滿滿。

我無比自豪以及驕傲,想當年我在班上,那也是講段子說笑話的小能手。但凡誰有個不開心過不去的事兒,只要我勸上三兩句,再講幾個笑話,保管藥到病除,雨過天晴。

我催著駱向東喝酒,鄭澤宇催著我講笑話。我不知道自己一口氣說了多少個,印象中講的太high,連他媽的都用上了,不過我越是放得開,他們就笑的越大聲。

最後我們也顧不得誰輸誰贏,頻頻舉杯,我終是喝的連眼皮都擡不起來,好幾次感覺自己都要睡著了,硬是被鄭澤宇拽起來,逼著我接著講。

我連連擺手,瞇縫著眼睛,低聲道:“不行了……我喝多了。”

北方人是有些酒量,不過比酒量更大的是說話的口氣,但凡我們還能喝,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喝高了。

我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覺得自己現在像是泡在了酒缸裏面,渾身上下都是酒味兒,聞著都要把自己給熏醉了。

恍惚中,我好像聽到誰說要走,這段記憶是斷片的,下一秒,我人已經在車上,身旁是駱向東。

我枕在真皮靠坐上,努力睜開千斤重的眼皮,低聲道:“回家嗎?”

駱向東的面容隱匿在昏暗之中,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出聲道:“你帶鑰匙了嗎?”

鑰匙?

我想伸手摸摸口袋,但身體卻不受意識控制。

眼皮一垂,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之後發生了什麽,我是再也記不得了。

……

再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大衣櫃。我發呆的看著某一處,足足過去十幾秒鐘,這才想著翻身起來。

不過是個簡單的動作,但是經過昨夜的宿醉,如今我渾身骨頭都如散架了一般,恨不得每一塊肉都是疼的。

皺眉坐起身,我看著身前白色的被子,這明顯是酒店的裝潢,而我身上……竟只AA穿著內衣。

心底咯噔一下,瞬間清醒過來。我努力地去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掀開被子往裏一看,我下身果然也只AA穿著內褲而已。

左右看去,我發現我的衣服被燙好整齊的折放在椅子處,趕緊掀開被子下了床,先把衣服穿好。不知道為什麽,我直覺自己並沒有吃虧。

伸手按下門把手,打開AA房門一看,外面不是酒店走廊,而是連著的一間客廳。

黑色大狗與灰色大狗正在客廳地毯上玩耍,聽到聲音之後,同時豎起耳朵朝我看來。

我有些驚訝,不由得挑眉叫道:“kingb,queenb。”

兩只大狗迅速向我跑來,我一看到它們,馬上就想到駱向東。

再擡頭一看,與我房間正相對的一邊,還有一間房,我心想,那個房間中睡得一定是駱向東。

我這個一喝多就斷片的毛病,真得改一改,要不然就別喝,要不然就千杯不醉,不然像現在這樣,太耽誤事兒了。

站在客臥洗手間中收拾,我看著鏡中頭發蓬松一臉宿醉憔悴模樣的自己,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不能這樣。

收拾完之後,我重新來到客廳。客廳茶幾上擺著新鮮的果盤,還有面包,蛋糕跟小點心。

我拿了幾塊水果餵給kingb和queenb,然後起身沖了一杯咖啡。

昨晚喝太多,搞得我現在還不怎麽清醒,仍舊昏昏欲睡。

坐在沙發上,我看了眼墻上的掛表,現在是上午十點一刻,我已經完全錯過了上班的時間。

不過好在我是跟駱向東一起的時候遲到的,這樣他也不好揶揄我什麽。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等一邊玩狗,這一等就是兩個半小時。

待到駱向東那邊的房門打開時,我已經靠在沙發上快要睡著了。

“梁子衿。”

駱向東叫了我一聲,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駱向東已經換了身衣服,昨天是深藍色襯衫搭配淺藍色毛衣,今天則是白色的襯衫搭配橙紅色毛衣,顯得整個人特別溫暖。

同樣都是喝高的人,我像是從地獄中逃出來的,一臉疲憊加透支;再看駱向東,他跟從美容院出來的一樣,容光煥發精神矍鑠,一點都看不出是宿醉的樣子。

他邁步往客廳沙發處走,我後知後覺,站起身,叫了一聲:“駱總。”

駱向東說:“酒醒了?”

我嗯了一聲。

駱向東道:“昨晚還敢直呼我大名,叫我駱向東也就算了,還叫我東子,你還真是酒壯慫人膽。”

我啊了一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駱向東,我說過這種話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駱向東見我一臉吃驚,他嗤笑一聲,然後道:“別給我裝失憶。”

我驚恐的回道:“駱總,我真不記得了。”

我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但這感覺就像是一架星際飛船,行駛在浩瀚無際的宇宙空間,根本屁都發現不了嘛。

好在駱向東也無意跟我計較,從桌上拿起車鑰匙,他一邊往門口處走,一邊道:“走。”

我跟著駱向東出了酒店房門,看著熟悉的走廊,我這才發現,這裏就是昨天駱向東他們打牌的會所。

果然,駱向東又帶我返回昨天的包間,我的包跟手機還放在沙發上。

拿起手機一看,上面有匡伊揚的未接電話,也有我媽跟徐璐的未接電話。

這一晚上沒聯系他們,估計他們都急壞了。

駱向東說:“想吃什麽?”

我正在走神,聞言,不由得側頭看向他,頓了一下之後,這才道:“不用了駱總,我回頭自己吃就行。”

駱向東面色無異,徑自說道:“一個人吃飯也是吃,多你一個又不會麻煩到哪兒去,再說你還能給我講講笑話。”

我一聽講笑話三個字,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昨晚的一幕,因為喝high了,我給駱向東講了個大象跟蛇的經典笑話。

我仍舊記得一桌子五個人,他們四個臉上的表情都是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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