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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瀟灑+俏皮=淩風+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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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胡子老者真是奇怪,怎麽忽然間就不見了人影呢……?”璇兒喋喋不休地在巧玉耳邊嘮叨,巧玉並未因此覺得煩躁反而也同璇兒一樣胡思亂想起來,在下臺階時卻不留神踩空一級險些摔了下去。還好身後突然伸出的一雙手及時攬住了巧玉的楚楚纖腰,不然這傾國傾城的容顏若是有任何的損毀就太可惜了。受了些許驚嚇的巧玉顯得有些恍惚不定,心神不寧。還是那個紫衣男子。男子驚奇一笑,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原是小姐你呀!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小姐見諒!”巧玉勉強定下神:“你是剛才那位公子?呵,方才相救之恩公子何須說出'冒犯'二字。倒是我,該得要好好謝謝公子相救之恩才是!”

男子淡然一笑,雙瞳溫柔之色盡顯。巧玉微微寧神,定睛細細諦視眼前之人。

此人清新俊逸,面若冠玉。劍眉星目,目似星辰。倘若以溫文爾雅來形容,卻又覺得少了絲王者的霸氣。

一襲紫衣包裹的他更顯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之態。巧玉細細諦視一番,不禁嫣然淺笑,“不知恩公姓甚名誰?”雙頰微紅,有些許靦腆之態。

“哦!在下沈淩風,方才不小心撞到小姐之人是我那不懂事的小妹,喚名沈淩雪。殊不知……小姐芳名?”他深深諦視著眼前的美麗女子,恍惚問道。

巧玉回道:“小女姓顏,喚名巧玉。”還好,巧玉並未介意,脫口而出。

淩風低聲喃喃自語著,旋又大驚道:“顏巧玉?小姐可是顏醫世家的三小姐?”

“正是!”

“天吶!在下曾聽人說起顏家大小姐顏靈玉嫁入皇宮,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貴妃。在下也聽人傳言,說顏家三小姐顏巧玉長得奇醜無比,今日一見,真是不曾想到小姐如此瓊姿花貌,仙姿玉色!”巧玉一聽,不得臉上化開一抹羞澀之態,反口道:“沈公子謬讚,巧玉實在擔當不起如此大的讚譽!”單手微微扶上下顎,蕩出一抹宛如春風般沐人的笑容,清純美麗。

“擔得起,擔得起!小姐之姿如何擔不起!是顏小姐自謙了!”淩風不住的誇口稱讚,實則卻是別有深意。

璇兒聽後也嘖嘖稱讚淩風之話甚佳。但巧玉心中惦念著金雲寺後山的風景,本想就此告辭,卻不曾想到淩風也要去往此處,故巧玉欣許了淩風作陪一同游覽。

前往後山的路上,淩風與巧玉璇兒講了他與妹妹淩雪兒時之事,逗得巧玉滿心歡喜,臉上笑意難消。那原本糾結的心,此時此刻也被釋放開來。

青青幽竹林,卷卷金雲殘。

幽謐鐘聲遠,覓得知良緣。

金雲寺的後山空氣清新,四下幽靜,滿庭芬芳皆現於眼前。蝴蝶款款舞動身軀,為其更添一份華美。夾雜著泥土和花香的清新芳香一次次掠過鼻息,不斷挑戰著鼻翼,和味蕾。讓人無時無刻不覺清爽暢快,絲絲甜蜜。

璇兒看兩人似有情意,故隨意推了個借口辭了巧玉,巧玉無奈,深知留不下她,便放她去了顏夫人那裏。璇兒離開後,巧玉顯然有些心猿意馬,不知所措。淩風為打破僵場,帶巧玉去了祈願樹下。淩風為巧玉取來了福袋和福紙,巧玉虔誠這下心願,小心翼翼地將它裝入福袋之中,用力向上一扔,福袋便托著一條長長的血紅色流蘇懸在樹上,隨風飄逸。

淩風告訴巧玉:這些福袋都可以摘下來看的。這又不經勾起了巧玉的好奇心,可是巧玉確實有心而力不足。淩風見狀,二話不說,身手敏捷很快便從樹上取下了兩個福袋,巧玉伸出纖纖玉指將其拉開,福紙上濃黑純墨寫著:願得一心愛之人,白首不分離。

盯著這句話,巧玉不禁化開一抹淡笑,這笑顏是如此柔美溫甜。也許,淩風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見巧玉那一次又一次的嫣然倩笑!

日頭漸行漸斜,淩風知道時辰已過去了一大半。因此,淩風便與巧玉一同下山而去。

山底,淩風見有一處畫攤,故對巧玉言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為顏小姐做上一幅畫?”巧玉聽聞,施然轉身,雙瞳含笑,“自然可以!”淩風對視一笑,走上前去執筆便開始作畫。淩風雖是屬舞刀弄劍之人,可這文筆作畫上的功夫淩風卻絕不遜於旁人。須臾間,巧玉之畫便作成。淩風還在畫上題句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巧玉欣喜上前一探,細細諦視,臉色忽然轉變,嬌嗔道:“畫的不好!”

淩風慚愧一笑,“淩風拙筆,小姐見諒!”巧玉淺淺扁嘴,“我說的是你畫的太美了,我可不似她那般仙姿美態。”

“顏小姐本就淡雅如仙,瓊姿花貌。如何不似?”淩風讚道。巧玉聽完忽嫣然巧笑,“你既說是,那便是吧!”

看著畫上柔美飄逸,盛顏仙姿的自己,如似天仙,巧玉不禁憐愛地伸出纖指想要一觸。卻不想此刻因天時已晚,璇兒也來尋人了。

“小姐!夫人讓咱們回去呢!”

巧玉一聽,眉眼間略微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意。因此,巧玉只有回眸一笑以示告辭。可憐淩風還沈浸在美人巧笑中。後來回神一看,巧玉的畫像還未帶走呢!“哎!顏小姐……”不管淩風如何叫喊,巧玉她們早已走遠了。望著美人之畫,淩風將其輕輕卷好,付了些紙筆錢便將畫帶走了……

“少爺!小姐!”兩仆人以笑相迎。

“嗯!”淩風淩雪皆帶疲態應道。

其實沈淩風和沈淩雪是沈家米店沈元坤的一雙兒女。淩風淩雪五歲時,他(她)們的母親林氏便得惡疾而逝。三年前,沈元坤又因多年相思成疾,繼而長逝。如今,沈家米店也只剩下了沈淩風和沈淩雪二人支撐了。不過,淩風向來喜歡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的浪子生活,對米店的事也毫不上心,妹妹淩雪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但她深知兄長淩風之性,故此唯有自己獨攬下一切。

今日一游金山寺,淩雪收獲不小,買了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無意間,淩雪瞧見了淩風手中的一卷畫軸,好奇道:“哥!這是誰的畫啊?”淩風有意回避,故將畫軸向身後隱藏。淩雪笑道:“啊~!莫不是哥哥心中……我看看!”淩雪試著伸手一搶,淩風快速的一轉讓淩雪無機可趁。

淩雪不肯罷休,繼續搶著,直到搶畫成功為止。

即使淩風身手在怎麽靈敏也不及淩雪使詐來的快。淩雪搶到畫後便快速將其展開。淩風深知已攔不住她,只好由著她去。淩風細細諦視這畫中宛若天仙的妙齡女子,喃喃自語道:“哎?這不是今日我撞到的那位小姐嗎?哥,這是怎麽回事?”淩雪滿腹疑惑望向淩風,淩風故作不知之態,雙眼不自主地四處轉動亂瞧。淩雪一臉不懷好意的陰邪一笑,“難不成……哥哥……看上了這位小姐?”

淩風尷尬一笑,還是什麽也沒說,直至淩雪無意問起畫中之人,淩風才一副欣賞的樣子對淩雪溫柔道:“她是顏醫世家的三小姐,顏巧玉!”

“顏家?”淩雪忽然大驚。“那不是當朝皇上身邊最受寵的顏貴妃之家麽?”淩風笑而不語,拿回畫軸便獨自一人含笑回房了。獨留淩雪一人在花間喃喃感慨:“我的哥哥哎!你的心上人位置也忒高了吧!人家可是貴妃小妹,唉……咱們如何高攀啊~。”淩雪俏皮扁嘴,長長嘆息一聲。

巧玉與顏夫人回至府中,顏夫人顏老爺皆問起巧玉今日賞游一事。巧玉本想胡編些話作盾牌,後來想想還是覺得不妥,故巧玉只好據實以告。

顏家二老並未因此怪罪巧玉什麽,反而一如往常般對待巧玉。實質上,顏家二老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只是不想表現在眉眼間罷了。(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八卦)

膳後。巧玉在璇兒的陪同下回到房中,巧玉記起今日遇見的莫名仙人所說的那番話:小姐會和這位有緣人白首相陪……此人字中乃有一字屬自然之物,你既招之不來亦揮之不去……一想到這些話,巧玉不禁又撐起尖尖的下巴,探究其中究竟。

突然,巧玉靈光一閃,故自喃喃道:“難道……是……'風'……?”

“小姐你說什麽呢?”璇兒托著紫檀木盤款款走進。或許是剛才進門時無意間聽到了巧玉所說的話,故此多問了一句。“沒什麽!”巧玉張口辯道。璇兒放下托盤,落座於巧玉身旁,“小姐,話說回來,那白胡子老者的話……我覺得那個字多半是'風'或'雪'字。”璇兒說完,又忽然一楞,猶似想到了什麽,“小姐,今日所遇之人不就是……沈淩風~!”

巧玉一聽,也覺得心中一怔,細想而來,似乎也是這個道理。措急下,巧玉讓璇兒就此休了口。

月上簾勾,清風瑟瑟。

曉寒入軒,倏斂錦幔。

眾人皆沈浸在睡夢之中,唯有巧玉暗自不安度過一夜。

也不知另一邊的人兒,是否也跟巧玉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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